清水河畔柳依依令我生心忆桑葚

无意苦争春

　　清水河畔柳依依 令我生心忆桑葚

赖争春

据说，每个人的童年，都有一棵桑葚树。摘桑葚是童年的趣事，也是最生动的回忆。因为在古代，人们经常在自己家的房前屋后种植桑树和梓树，且人们对父母先辈所栽植的这两种树也往往心怀敬意。因此，后来人们就用物代处所，用“桑梓”代称家乡。女儿放假在家，听说我要去高村镇参加文联采风，像小孩一样闹着要我带上她一起去找寻童年的印记。

　　记忆中的高村清水河畔，春有清水桑葚肥；夏有沙坪西瓜甜；秋有迳口桔子红；冬有山顶糖梨脆，一年四季花果不断。上世纪八九十年代的农村就是沟塘多、树木多、小孩多。而在树木之中，因桑树对气候、土壤适应性强，又以桑树居多。不管是在河岸边、小树林里，还是土岗上、田间地头都可以看见桑树。桑树虽说也属果树类，但又不同于其它的果树。区别在于，不管是谁家桑树上所结得桑葚果，人人都可摘取，从没主人家当做是偷的。因此桑树深受小孩们的喜欢。那时经济还相对落后，物质也比较匮乏，农民的饮食只能勉强糊口。农村的小孩，一年到头也吃不上几回苹果、雪梨等好吃的水果，所以大多数的小孩都很馋。每当在桑葚成熟期，小孩们就到处去找寻桑葚儿摘了吃。每年桑椹成熟的季节，便是小孩子最高兴的时候，摘一颗放在嘴里，酸酸的，甜甜的，坐在树下一边摘一边吃，高兴得像小精灵。

现在的年青人，大概不知道高村镇曾经有一所新佳中学，1998年才并入高村中学。现在高村中学校址就是原来的新佳中学，高村中学老校址是现在的体育公园，也就是近两年高村镇村BA比赛的热闹地方。不知道学校饭堂旁边的那一口井还在不在，井不到10米就是高村河，河岸种满桑树。依稀记得我们大人在井旁打水，女儿和小伙伴们就站在桑树旁，用左手拽住桑树枝子，然后用右手的大拇指与食指先拣枝条上又软又发亮的大桑葚采摘，摘一个就往口里填一个。有的小孩吃着桑葚，嘴里还念念有词，发出:“嗯嗯！……嗯呀！……真好吃！真甜！”。熟透了的桑葚称之为大白桑葚，味道要比紫色的桑葚还甜，且吃不出酸味，是小孩最爱吃的桑葚品种。小孩就如此这般地边吃边玩、边说边笑，直到把树上能吃的桑葚都摘取吃完，把它们全部消灭在肚子里，才尽欢而去。

　　我家女儿打小就喜欢甜食，尤其桑葚。她还从其中发现了可以多摘得大白桑葚的窍门，常在清晨，大哥哥们还没有回到学校的时间去摘取。你想呀，小桑树上所结得桑葚儿，因为树身不够高大，人站在平地上伸手就可摘得。而在白天的时间里，小井边你来他往的，一天到晚人流不断，有些人要是看见有熟透了的桑葚，顺手就给摘掉了。在清晨时就不一样了，因为桑树上的桑葚经过了一夜漫长时间的成长，就长出了许多熟透的大白桑葚。

所以人呀！能发现事物的窍门又勤快的人，总比别人收获多。

桑葚，sāng shèn 又读sāng rèn ，桑树的成熟果实，桑葚又叫桑果、桑泡儿，农人喜欢其成熟的鲜果食用，味甜汁多，是农村孩子们常食的水果之一。成熟的桑葚质油润，酸甜适口，以个大、肉厚、色紫红、糖分足者为佳。其实紫黑的桑葚才是是熟透了的果实，像极了娇艳欲滴的美人，煞是诱人，轻轻一碰就会滴果汁。桑葚,为桑科落叶乔木桑树的成熟果实,早在两千多年前，桑葚已是中国皇帝御用的补品。因桑树特殊的生长环境使桑果具有天然生长，无任何污染的特点。你知道吗？桑葚这种毫不起眼的小果子，功效却非常好，在民间一直都有“桑葚赛人参”的说法！所以桑葚又被称为“民间圣果”。桑葚营养价值丰富，有着诸多养生和美容功效。每年4～6月果实成熟时采收，去杂质，晒干或略蒸后晒干食用.，桑葚还可以酿酒泡酒，长喝能养颜美容，补肾黑发，降血脂等功效。印象中，我把摘到的桑葚洗干净晾晒用来泡酒，女儿一口一个往嘴里塞，一双小手十指全是紫红色，脸上一抹变成大花脸，那银铃般的笑声，布满整栋教师宿舍楼。

　　日出月落，暮去朝来，一晃二十多年过去了。要想看到大遍大遍的桑树，只有去果场和桑地了。现在的村庄已是今非昔比，尤其是河岸上的桑树寥寥无几，屈指可数。我是一个恋旧的人，总喜欢找寻追忆旧时光里的旧事物。所以每至春末夏初，当我看到红色紫色的桑葚挂满枝头时，仍旧会去一些摘桑葚果来泡酒，重要的是重温无忧无虑、自由自在的快乐时光。

找寻一整天，难忘十年情。看来女儿把我工作了十年的异乡，和她童年难忘的他乡，在慢慢成长的时光中变成了桑梓情谊，这种情感不仅仅是思念，更包含了深深的眷恋、热爱以及风土人情的认同。女儿忆起高村的许多往事，总有说不完的八音桥下老艺人；听不厌的佛洞古庙梵音起；写不尽的山美水美大田之美。此行我倍感欣慰，女儿没敢忘却那一山一水的养育之恩，也没有淡忘那一声一句的眷恋之情。再三吩咐下次回高村，一定要带上她重拾童年更多印记。

赖争春2024.07.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