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霞映在半坡土地上（之二）——张峰

张峰

土地在呼唤（二）

张峰

四 土地是农民的命根子

“你以为人多就对了，打砸抢犯罪分子，多不多，腐败分子多不多，他们的行为对的吗？”此时，他，放缓了声音，沉声说道：

“土地永远是农民的命根子。”

“你们忘记了土地的功劳，你们家里有些钱不是从地里挣来的，就认为土地没什么用了，就看轻了土地的价值，告诉你们，未来，土地越来越值钱。”

“想一想过去包产到户前，生产队为了给社员多分一点粮，偷偷地多开几亩荒地，被公社知道了，被罚了粮食不算，你爸是队长，还被批判了，这才多少年，那时的土地多缺乏，把所有土地全部种上还嫌少，今天把地让你承包，让你自由耕种，你却是嫌不挣钱。”

“解放前你们没有土地，你爷爷你爸给人当长工，非常渴望有一块属于自己的土地，可是凭他们的本事，能盼来等来自己的土地吗？”武根兰看着场上的情绪变化，有几个老人，开始抹眼泪。他继续说道“你赶上好时代了，承包了土地，如今有地了，你却不种了。饮水思源，落叶归根。你知道我们国家的农民的土地是轻易得来的吗？没有共产党领导人民闹革命，成千上万人流血牺牲，实行了土地革命，把土地从地主阶级手中夺回来分给贫雇农，哪里有农民的土地”。

“听我爸说，在解放初期，当你爸分得土地时，跪在自己分得的土地里，大哭一天，还把自己埋在土里，光露出个头，他大声地喊，“苍天呀，大地呀，我总算有了自己的土地了，有了，有了，不当雇农了……”那时人们把土地看得比什么都值钱，特别金贵。像亲人一样看待。在改革开放，实行土地承包制以后，有了土地的支配权，确实也高兴了一阵子，可如今，挣钱的门路多了，就喜新厌旧了？真是‘得之如宝贝，弃之如敝履’。你们想一想，这才吃饱肚子几天时间，你们就不待见土地了，手摸良心想一想，我们是不是负心汉……”

“我想问一问那些不种地的人，你们是不是有些忘本？忘记自己是谁了，忘记了自己的本分。国家给你们的还少吗？”

“你们好好想一想，这样做

是不是端起碗吃肉，放下筷子骂娘。国家为了让农民富起来，先后给减免农业税，发放退耕还林还草补助款，发放种田补贴，实行十个全覆盖，现在又搞脱贫致富奔小康过程，决心帮助农民脱贫致富。国家对你们好不好？全世界没有一个国家像我们中国一样，来扶持农民

反过来，你们这些人，怎样对待国家的？党和政府，一再强调粮食安全，要把我们的饭碗，牢牢地端在我们中国人的手中，不种地这个碗还能端得住吗？

说到这里，场上出现掌声。武根兰看到鼓掌的是一些老人和中年人，这时大家才注意到两个年轻人，文泉和李文。

他接着说，“种不种地，不仅要算经济账，还要算政治账，更要算良心账，感情账。不种地的人，就是对土地没感情，对国家没责任。”这时，有人附和道，“说得太好了，不种地就是对不起国家，对不起自己的良心。”

他继续说道：

“说实话，今天的种地，和二十年前比，那还是个营生，你忘记了我们怎样干农活的吗？水一滴，汗一滴，风里来雨里去，一年四季在地里刨食，锄地和割地，都快把人累死了，我们不也过来了吗，没见把人受死。今天条件好了，种地过程中种锄割收，全部机械化，甚至打个电话，就能完成的事情，居然还嫌麻烦，还怕劳神费力，居然让它荒了。你们看看你们的地，满地的草，人进去能没过腿，到处是老鼠洞，那还是地吗？”

武根兰说到这里，大部分人站起来，鼓掌，有几个老者并应和道：“真是作孽呀，必须种地！这时的两个年轻人，才知道农民现在的思想是怎么想的。文泉知道父亲不种地的理由，也知道武叔叔的批评很有针对性的。他们俩已经分辨谁对谁错了，他们从心底佩服这个新当选的村主任，佩服他讲话的口才，和对政策把握得精准。说得有理有据，拨亮了人们心头的迷茫。文泉也觉得，像父亲这类懒人，必须要给予振聋发聩的警示。此时他的心底突然萌发了回乡务农的想法，并和李文交流。李文说，可以考虑。 他们俩听得更仔细了。

武根兰继续往下讲：“土地承包合同有一项规定，多年不种，队里可以收回，你们回去好好地看看承包合同。”

武根兰知道村里的人们不种地其中的秘密，一是种地收入少，二是把种地收入算在家庭收入中，害怕评不上贫困户，这是什么道理？

武根兰继续说道，“有便宜就占，有空就钻，我替你们再说一个进钱的项目，那就是——“装穷”，隐瞒收入，想方设法评为贫困户。获得国家贫困补助是不是呢？看看你们这些所谓的“收入”和挣钱门道，哪一种不是非法的，不是侵害别人的利益而获得的？靠提供信息，挣钱还靠点谱，其他都是非法的。”

说到这里，他的激情洋溢的演讲，已经起到一定效果，许多人低下头来，陷入沉思。那些老人，被武根兰讲话唤醒了对旧社会的回忆，泪眼婆娑，泣不成声。

武根兰采取先破后立策略，让村民，丢到幻想，准备种地，看到希望。

武根兰的话，掰开揉碎，深入浅出，说得头头是道，说了几箩筐，字字珠玑，句句诛心，村民们那个顽固的思想，已经开始思考了。最后那句话，他们更是放在心上了。

如果说武、文两人关于“能不能种地”的辩论是开启脱贫致富的导火索，那么武根兰的一席掏心窝子的话，就是一颗能量炸弹，掀起村民心头千层巨浪，开启了希望在田野上的理想之旅。使人们联想到，种地是关系着国家的大事，关系着老百姓吃饭的安全，关系着农民脱贫致富奔小康的成败……

武根兰说完了，大家都站起来，热烈鼓掌。大家这才发现，来的人很多，远远超出原计划的，这时的镇党委张书记，从后面走出来，热情鼓掌，和武根兰热烈握手，人们才知道，镇里的张书记也来了。

武根兰带领村委会干部，努力工作，首先他们捋顺了干群关系；纠正了扶贫中出现的贫困户不公正的评定，这期间付出巨大努力，对涉及到的对象，反复论证，精准立档重新建卡，这一工作，得到上级领导重视，通过几次调查了解合实，纠正了错误，重新认定。并挖出原村委会干部里的腐败分子，原来他与一些人做权钱交易，才出现错评漏拼的问题。他就是原村委会主任——付白分。彻底纠正了在脱贫致富的问题上，前面村委会领导班子所犯错误，才使得这一工作圆满结束。

五 土地流转

“村委会要调整土地？”此话一出，立刻引起轩然大波。人们纷纷议论猜测，这要干什么？大多数人猜到，要实行土地流转。武根兰组织一次全村委下属各村的队长以及农户代表，召开一次土地流转动员大会，把为什么要实行流转，怎样流转，讲深讲透。并且强调了自愿原则，和协商解决，退出土地获得适当补偿原则。

他给大家解释，实行土地流转，不是否定包产到户，是在包产到户基础上，总结了过去二十多年，取得经验和存在问题而提出的改革方案，目的是把土地通过重新整合，连成一片，便于大机械作用，提高效率。凡是种地的人，都是苦于地块小，种地不划算，农机公司也不愿服务，现在新形势不，迫切需要把土地整合一起。想种的，你退出来，给你一定补偿，按租地计算，如果你想扩大规模种植面积，你可以参加流转，在招标中竞拍，对中青年人来说是很不错的机会。当然，竞拍者可以是本村的，也可以是外面的人。

武根兰接着说道，“虽然我好几年没有种地，但我也知道，种地难。现在，做什么的都难：学难上，千军万马过独木桥，好不容易上了大学，毕业了工作难找，好不容易找到工作了，又遇到工难打的尴尬窘境。对象难找，找下难结婚。彩礼高得吓人，车房还得齐备。种地难，难种地，一是不知种什么挣钱？粮食价格起起伏伏，今天涨明天跌，种什么好，就像押宝。还有种地成本越来越高。灌溉、农资（薄膜管网费）、化肥、农药、种子、咨询费等，都在上涨，涨幅都比粮价快。你说农民难不难？”

“这些我知道，我也能理解大家的苦衷，种也不是，不种也不是。收益低，风险大，怎么造成的，用时髦的话说，内卷得厉害。小农经济的出路，越来越难，大型农业公司，家大业大，资本实力雄厚，农技一流，产供销一条龙服务优先获得，成本低廉，我们是竞争不过去，为此国家才给我们发种植补贴。因此这地呀，就不得不去种，而且要种好。那是我们的老本行，我们总有比他们强的地方。”

“我们的办法是：成立种养殖合作社，自己参与到土地流转中，或者多人联合起来组成一个公司再承包土地，才能降低风险，降低成本，提高收益。从人民公社到现在，土地也是经历了合久必分，分久必合的过程，土地再次走向集体化的趋势越来越明显了。”

武根兰继续说，“我和村支书商量决定：凡是有地，有劳力不种地的，要重新划分土地，把承包土地置换到零星的地块上，离开大面积地块。自己不种，不要影响别人种。”

这下，那些投奸耍滑的人又有文章可做了。

武根兰按照工作计划，推出土地流转实施方案。

那些精于算小账的农民，就像专门和村委会对着干，往年是撂荒，今年一个个都想种田。村委会出台了优惠转让方案，谁先报名，谁先确认，优先获得一定奖励。开始，根本没有报名的村民，干部只好上门动员。一波刚平，一波又起，仔细打听，才知道其中原委。原来有人从中作梗。这些图谋不轨的村民，就是村里的利益群体，他们几次三番和村委会干部作对，阻止国家政策的落实，就是想从中得利。扇风点火，兴风作浪，唯恐天下不乱，是他们惯用的手段。

他们对村民说，“大家都不要去报名，逼迫村委会，提高土地转包价，你们想想，这里的文章大有可做，这样连片耕种，就能提高效率，甚至还能把旱田改成水田，一下子，土地值钱了，绝不能轻易地把土地让出去，我们联合起来，提高土地专包价格。”

这些人又给武根兰他们出了一道难题。武根兰也听说，这些扯后腿的人中，就有表哥文根黑。这下，文根黑又一次和武根兰站在对立面。

武根兰见多识广，和这群阻挠破坏者，展开太极对阵，你来我往， 你有张良记，我有过墙梯。这些利益群体，一计不成又施一计，他们派出代表文根黑与武根兰谈话，并用一万元行贿武根兰，并答应如果提高流转土地价格，将来给你分层10％。武根兰觉得面对的是一群如同涉世未深的孩子吗，办的事情又好气又好笑，露底脱邦。并对文根黑说道，

“没有想到，农村原来干净的地方，如今也变得如此肮脏不堪。农村的廉政的风气，竟然恶化到如此地步。”

对此行为，他表示十分鄙视，给予严持拒绝。并对表哥说明其中厉害，别人偷牛，你拔镢，你是不是以为咱们有亲戚关系，我会给你面子？你知不知道，他们这是利用你即可做糖衣炮弹，又可做盾牌，可进可守。你们这是一种什么行为吗？没有想到，文根黑，（他连表哥也不叫了）原以为你就是一个农村里的混混，好吃懒做，不务正业，没有想到你居然也参加这种违法犯罪活动。我姑怎么就生下你怎么一个活宝贝，你给祖先丢人了！”

武根兰这一出的雷霆之声，给文根黑起到振聋发聩的作用。他开始了逐渐地反思。这一次结成的“反流转”联盟，在遇到了武根兰的强硬态度和有效反击策略之后，逐渐土崩瓦解了。

武根兰村委会干部心里还有底线，就是不能让土地流转价格高出往年的二三倍，不能超出3百元，不然，土地流转，就有可能出现溜拍。因为没人转包土地，一切都是白搭。因为种地有成本，产出也固定。只有把流转土地价格降下来，转包者才有利可图。

他一面搞土地连片整治，一面搞流转招标，两手一起抓。

一段时间内，村委会把工作重心放在土地流转整合上。武根兰在城里曾经搞过拆迁，做过动员拆迁户工作，也和那些拆迁困难户和钉子户，斗智斗勇，积累了一定的经验，做房屋拆迁和动员土地流转工作有一定的相似性，知道钉子户最难办。因此他有一定办法，不急不躁，淡定自然，和那些想抬高地价的村民展开博弈。先放出话来，七个村子中，哪个村土地流转条件成熟了，涉及的地块户主自愿报名了，就优先给哪个地块户主办理流转手续。而且，报名，还可由村委会优先安排农田里农技师工作和农业企业里工作。

采用私下里分化瓦解，让他们这个攻守同盟军土崩瓦解。妄图在土地流转中，大捞一笔的那些钉子户，打错了算盘，最后不得不按村委会原定的价格签订合同。

最后费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办成几个村的土地流转，七个自然村，共计2000亩土地实行流转。

文根黑此次土地流转多得的收益，远比自己种地收益要多。可是嘴上却说，他为武根兰实施的土地流转，做出很大让步。

文泉与李文，一对年轻人，就要回村种地的消息不胫而走，真是让人喜欢让人愁。政府喜欢，村委会喜欢，村里人喜欢，文根黑不喜欢，李兰父亲李根福不喜欢。

文根黑反对理由是，种地风险大，在城里打工，虽说不上能挣大钱，但最少收入稳定，不用家里贴补。这倒好，开农业公司，大面积种植，银行贷款，还有法人代表，对外的经济行为，都具有法律效力，听起来就头痛。而那些种子化肥农药地膜一系列的农业设施和生产资料，都是陌生的，两个人要重新学习，重新开始创业。文根黑根本想不到，自己瞧不上种地， 自己的儿子偏偏喜欢上种地。真是匪夷所思。

李根福反对，就是因为，自己还病着，帮不上什么忙；另外一个女孩子家家，办什么公司呢？抛头露面，对一个女孩子来说太难了；最主要的是跟文泉整天呆在一起，那不是正好创造了一个搞对象的机会吗？这还反对和李家结亲，这还不是明显给文家送媳妇吗？不能，坚决不同意。那反对又能怎样？就这一个闺女，从小就有主意，不听父母话。现在工作上的事情，越发不听了。他们俩劝了几次，女儿不听，两口愁眉不展，看找个能人，来替他们劝一劝，或许有用。

自从武根兰成为李根福家脱贫致富的帮扶者，他就隔三差五地来他家进行辅导。解决实践问题。

武根兰来了他家几次已经记不清楚多少次了，有意义的是，他们家的情况，已经有了好转。先给他们做了功课，辅导了脱贫致富的课，然后就是帮助他们解决生活中生产中的事情，脱贫项目已经启动。李根福就把李兰和文泉和事情告诉了武根兰。武根兰打听清楚了她父母的主要顾虑，就给他们做耐心细致的思想工作，说道，这是我支持的项目，不会有错的，公司前途不错，两个年轻人的前途也不错，应该没有后顾之忧。与其在县城里打工，还不如回来开个种植公司，在农村开辟新天地，这与国家大力扶持政策相一致，具有广阔的前途。你们俩放心，至于他们两人，能不能找成对象，不要过分干预，文泉是个好后生，不像他爸，只有两个年轻人，情投意合，有一点感情基础，处就处吧，如果他们两人觉得能走在一起，那就随他们，结婚就结婚，如果觉得不和适，分开就分开，咱们也学一回城里人，自由恋爱，做老人的不要干涉，好不好？”几句暖心暖肺的话，如同细雨甘霖，滋润着李根福夫妇的心田。

俗话说：话是开心的钥匙，李根福夫妻俩，经他一开道，觉得就是那么回事，人家根兰怎么就能想到这一步，自己怎么就死抠，钻了牛角尖了。李根福夫妇俩，关于李兰找对象的事，心里就敞亮了，这个疙瘩就解开了，再也没有忧心的事了。一心一意地去搞家庭养殖，脱贫致富。他们俩看着闺女和文泉进进出出地，也没有那么咋眼和不开心了。文泉来他们家，就像一个女婿，干这干那，关心这关心那，他们俩心里不觉得别扭，反倒觉得家里有人气了，像个家了。

　　随着脱贫致富攻坚战的推进，一些年轻人也加入队伍中，逐渐改变了农村的经济发展中，缺少青年主力军局面，文根黑的儿子和李根福的姑娘，经过商量，决定在村里的土地流转中，共同承包100亩土地，要成为种植大户。终于在农业产业发展中，看到年轻人的影子，这是一件意义非凡的事件。得到了上级的表扬与鼓励。

文根黑家里最近搞的鸡飞狗跳，四分五裂。文根黑以为自己的好运来了。多少年了，四处打听消息，苦心孤诣，可都是瞎子点灯——白费蜡。这一会可是老天爷开眼了，千年等一回，总算没有白等。可是家里人，不这样看，儿子文泉和母亲，总感觉不对劲不踏实，不知是哪里的问题，一时也想不明白，好像是别人挖坑你来跳，像天上掉馅饼，接时挺高兴，等到下来时，说不定变为石头。

可文根黑认为抓住一个好项目，这不就是政府倡导的订单农业吗？说我们这个地方，是种植藏红花的绝好的地方（土壤和气候，湿度），十分难得， 说藏南是第一，这个地方是第二，没有第三，那可是“藏红花”的种植，一两收购价大几百元，一亩地可产一斤红花得十万元以上的收益。种也方便，收也方便，那发财致富就是分分钟的事。文根黑已经开始幻想着过上财务自由的日子。心里总是甜不丝丝的，那个舒服就别提了。

可是，文根黑也有一样发愁的事，就是没有本钱，他思来想去，只有向表弟家借，不敢向武根兰张嘴，悄悄地向武根兰媳妇借，说是有一件大宗交易（买卖合同）经他之手做成了，如果是能给筹款，给的酬金更多，并答应给武根兰一定利息。武根兰的媳妇没敢答应，等武根兰回来了，她就把事情过程，告诉给丈夫。武根兰觉得这件事很蹊跷，性质很严重，说不准，就是一场骗局。这就是表哥文根黑所说的挣钱门路，很有可能是引狼入室，与虎谋皮。

其实，文根黑也没有说真话，害怕武根兰不给他借钱。其实，文根黑所遭遇的是一种“种植钓鱼”骗局。武根兰表面答应给文根黑借钱，暗地里却调查文根黑办的这件事，不露神色，秘密进行。最后武根兰调查到的消息，果不其然，是一场精心设计的骗局。

骗子的办法是：先给你一二年种植高收益甜头，让你觉得这个种植项目特别能挣钱，等到你大量购进种子，或原料时，为时已晚，已经掉入骗子挖好的坑里，犯罪分子早已携款逃之夭夭。给你上演一出现代版阿凡提给大地主巴依姥爷挖坑种金子的故事。

这也符合东方哲学思想：“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预想取之，必先予之；摊小便宜吃大亏。我们所知道的有假藏红花，还有生物能源高粱，就是这类诈骗。这个骗局，被武根兰轻而易举地识破了，但是他没有立刻告诉文根黑，而是给文根黑拿来一张五万元的（假的）银行汇款单，让文根黑在家等待好消息。

文根黑美滋滋地在家里等待“商家”发来种子，结果犹如石沉大海，渺无音讯，他如热锅上的蚂蚁，心急如焚。

最后还是武根兰把犯罪分子被公安部门侦破并抓获，以及别人上当受骗事实，摆在他面前，文根黑才相信这里面的水很深，不是我们这些人所能识破的。多亏了表哥“火眼金睛”及时识破坏人阴谋诡计，才没有上当受骗。

随着脱贫致富攻坚战的推进，一些年轻人也加入队伍中，逐渐改变了农村的经济发展中，缺少青年主力军局面，文泉和李兰，不顾家里的反对，经过反复酝酿和商量，决定在村里的土地流转中，包租100亩土地，要成为种植大户合同期定了一年，这样风险小，失败了也赔不了多少。终于在农业产业发展中，看到年轻人的影子，这是一件意义非凡的事件。得到了上级的表扬与鼓励。

随着李根福脱贫致富的路子越走越顺，文根黑对李根福的态度有了好转，不再担心李家的家庭前途，开始对李家有了好感，两家已经开始有了来往，两个孩子，也确立了恋爱关系。

武根兰及其团队，辛勤耕耘，总算有了收获；随着引进投资的增加，就业人数增加了许多；村集体经济不断壮大，扶贫政策不断深入，居民的收入普遍提高，扶贫对象的收入，也逐渐接近了脱贫线。尤其是在镇里张书记的帮助下，村里的集体企业——水泥预制件项目办成了，这是一个非常好的项目，利用村里早年铁矿选矿积存的废料，加工成建筑轻质材料。销路还不错，有一定的发展前途。为村里的各项事业的发展，为农民的就业，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文根黑，看着表弟自从上任以来，做了多少事实，好事，帮助老百姓做了多少脱贫致富的事，不邀功行赏，居功自傲，踏踏实实做事，老老实实做人，自己和表弟相比，相同的家庭，相似境况，为什么有如此大的差别呢？他开始反思自己的行为和思想，首先想到自己得到表弟多少帮助，纠正自己的错误思想，和不切合实际的幻想，二是防止了自己受骗上当，避免了一次巨大的经济损失。三是促进李家姑娘和自己儿子的爱情，表弟帮的我都是大忙，都是我过不去的坎呀。

是呀，他，文根黑，早该这样了。人心都是肉长的。即使他是个木头人，也被表弟的热情和真挚的融化了捂热了。

文根黑心里暗想，自己不能再无动于衷了，不能再保持沉默了，不再装作什么也看不到，听不到。他，确确实实被表弟的所作所为唤醒了美好情感。对表弟从乞求——失望，从怨恨——仇视，我的负面情绪不断升级，表哥一如既往地支持，如同手足，对我所做错事既往不咎，并想办法冰释前嫌。人总不能活在阴影里，我就不能用温暖的阳光的美好的心态，去度一次君子之腹，人说，你有初一，我有十五，而我却是以怨报德。

此时，文根黑为自己的愚蠢、狭隘和自私而深深地自责与内疚。多年来，头一次在心底掀起滔天巨浪。多年积存在心底的善良和热情差一点被物质利益所泯灭，是表弟武根兰的工作态度，忘我的奋斗精神唤醒了他的良知，是扶贫攻坚的大潮激活了他的意志和责任心。他找到表弟武根兰，主动的要求，在重新认定的贫困户上签字，承认自己在此问题上弄虚作假的错误，承认自己多次对表弟产生误会。承认自己丢掉了农民的勤勤恳恳吃苦耐劳的本质，学会了贪图享乐的生活。那种生活空虚和无聊，毫无意义，被别人指着脊梁骂，是一个寄生虫、可怜虫。自己决心要过自食其力的生活。

就这样，一个充满生机和活力的村子，在脱贫致富的行动中，在新农村建设的道路上又一次从迷茫中醒来，在武根兰的带领下，义无反顾地昂首阔步在农业现代化的道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