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摄影:曦微|</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沐风栉雨踏歌行</b></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 花瓣轻舒色彩浓,密云层裂飞彩虹。</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 儿童不解愁滋味,风雨兼程踏歌行。</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 (曦微w行走在路上,甲辰秋月)</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摄影:曦微|</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接上文)</span></p><p class="ql-block"><b>(五)吃饭</b></p><p class="ql-block">吃饭这件事,对现代人来说,那的确是一件非常幸福的事,而且完全可以这么说,家家户户天天在过年,你还能说这不幸福吗?可偏偏又出现了一个难以理解的情形,即物质生活极大丰富了,反而精神空虚,甚至抑郁的人多了太多。</p><p class="ql-block">从社会视角看,满大街的各色饭店、特色小吃,咋能不真切感受到幸福呢?尤其是近年来风行的烧烤、撸串之类的东西,更为人们增添了太多的嘴上快感。有时候会不无开玩笑地说,如此这般下去,人类真的快要回到“原始社会”了。其实,幸福之下,却潜藏着危机,即人们究竟吃进去了多少食物添加剂,你能知道吗?或者你有这个意识吗?</p><p class="ql-block">回想自己小时候吃饭的不堪,我的心情不由自主就会沉下来,因为那时候,我总在为吃饭发愁。可能有人会反问,一个小孩家,不就吃个饭嘛,还能愁什么呢?但问题是,当年我的确愁吃饭。</p><p class="ql-block">我的脾胃自小就虚寒,这种情况,直到中年以后才开始意识到。北方人吃饭以馒头、面条为主,可那时候,偏偏家里的小麦,怎么也不够吃,一度杂粮还在无可奈何中,妥妥地变成了主粮。即便国家年年有“返销粮”,也还是杂粮居多。</p><p class="ql-block">在所有杂粮中,我的胃最不能接受的是糜面馍和红薯馍,只要吃了这样的馍,我的胃很快就会反酸,还有那种怪怪的甜味,我怎么也不愿意接受。记得很清楚,上小学一二年级的时候,别的同学在听老师讲课,我则常常要蹲下来吐酸水。及至到了现在,我始终回忆不起来,究竟是怎么没吃合适,就成了那个样子。</p><p class="ql-block">更有甚者,为吃饭,妈妈还打过我一次,而且还是狠狠地打了我。妈妈当时打得重不说,而且持续时间还比较长,个中原因,只能说明父辈人对粮食的珍视,甚至到了苛刻的地步。</p><p class="ql-block">说的是一年暑假期间,有天中午,妈妈在麦面粉里,掺进了一点红薯面粉,擀了面条,吃起来就是我最不喜欢的那种,说甜不甜的味道。妈妈怕我不够吃,给我盛了满满一碗,记得没有什么菜,拌了一点辣椒、盐了事。</p><p class="ql-block">我端着碗,到“槐院”去吃,也就是走到大门外,看哪块人多,就去那里凑热闹,听听大人们天南海北说些啥。当然,这也是我们老家的一种风俗习惯,而且还是人们进行相互交流的很好方式——边吃边聊。</p><p class="ql-block">在我看来,那种面条的确不好吃,当时也就仅仅吃了几口,我那不争气的胃,就开始翻腾且不舒服,于是这碗面我没有再吃。待到半下午,妈妈等着洗碗,却总也不见孩子回来,便去“槐院”找我。</p><p class="ql-block">妈妈走到大门口,高声叫着我,而且能明显听出来妈妈带着气。我因为吃了几口面,肚子不舒服,心里本来就老大不高兴,妈妈这一吵一嚷,我不知道哪里来的胆子,连碗带面摔倒了地上。</p><p class="ql-block">见此情景,妈妈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就狠狠地打了我,具体怎么打的,早已记不得了。直到天黑了下来,妈妈依然没有消气。小孩子贪玩困得早,我想要上炕睡觉,可是妈妈不让。妈妈手边放着一根长长的竹竿,只要我稍微靠近炕沿一点,立即就会有竹竿伺候。我犯了大错,那天晚上,好像一夜都没能睡觉。</p><p class="ql-block">这件事给我留下太深刻的印象,也多多少少造成一些心理阴影。本来我吃了某些饭,胃就会不舒服,也从来没给父母说过。此后,我更是不再表达我吃饭后的那种难受劲,只能那样,自己默默忍着。</p><p class="ql-block">关于吃饭,我很小时候,就曾有过两句“名言”,一句是“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呀”,以此表达自己无法承受“吃饭之重”的内心感受。说心里话,当时我小小年纪,仅仅因为吃饭,就实在不想过那样的日子了。因为这种情形,所以那时候,我一年到头,天天盼过年,可一年实在太长了。另一句“名言”是,“菜是啥?菜就是饭引子”,以此说明,饭的确不大好吃,菜则更难得。家里吃饭,之所以要有菜,只是为了把饭勉强送到肚子里而已。</p><p class="ql-block">这两句话,即便现在来看,怎么都不像是小孩子说的话,却恰恰出自我的嘴巴。五十多年过去,自己现在想来,心里依然是酸酸的,五味杂陈之下,实在不想回顾。</p><p class="ql-block">这里必须要说,关于吃饭,我人生中最根本、最彻底的改变,是1979年上了大学以后,饭堂里那香喷喷的米饭,那雪白的馒头,那油汪汪的炒菜,那令人垂涎的条子肉,真可谓是一步登天啊!</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摄影:曦微|</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六)挖野菜</b></p><p class="ql-block">小时候,对我来说,挖野菜是时常的事,随季节不同,到地里去找不同的野菜。特别在春天,几乎隔三差五就得挖一次野菜,以此来贴补家里吃粮的不足,当然,也可以改善一下口味。</p><p class="ql-block">说到挖野菜,挖的最多的,当属人人爱吃的荠荠菜,还有一种老家叫“油勺勺”的野菜,与荠荠菜伴生,只是数量要少很多。在春天,常常会有这样的情形,即我放学回来,饭还没做好,妈妈便安顿我去地里寻(方言xin)些荠荠菜。</p><p class="ql-block">于是,我手提一个小笼(带有提手的小框),再拿一把小铲子,就近去麦地里挖野菜。那时候,地里的庄稼长势特别一般化,可荠荠菜还挺多,不一会就能挖满一小笼。</p><p class="ql-block">挖回荠荠菜,很快择一些出来,洗干净,用开水焯一下,再切碎,拌上盐,撒点葱花,就是一个菜。如果是吃汤面条,则直接将洗好的荠荠菜,添进锅里,吃起来也挺好,绝对的原生态。</p><p class="ql-block">除了荠荠菜、油勺勺,春天或秋天,在地里还能挖到小蒜,一般用它来包“疙瘩”,其实就是饺子。如果挖到的小蒜比较多,还可以用来蒸包子,甚至可以一连吃几天。</p><p class="ql-block">夏天很少有需要挖的野菜。不过,这个时候,家家户户在自留地里,都会种上几样菜,比如韭菜、辣椒、南瓜、茄子等,总能满足日常吃饭的需要。</p><p class="ql-block">到了冬天,野菜是没得挖了,但天无绝人之路,生产队的越冬作物中,除了小麦,还有油菜。家里实在没菜可吃,就去油菜地低洼处,摘些油菜叶,要求不能将一棵油菜的叶子摘完,以不影响来年油菜生长开花结籽为原则。</p><p class="ql-block">摘回油菜叶,做法与荠荠菜类似,洗净,焯水,剁碎,调盐,配上葱花,就是很好的一道菜。用油菜叶做菜,灵感大概来自于芥菜叶,还有蔓菁叶,虽然口感不一定好,但依然是津津有味。尤其是,配合着吃我们那里的“四六子米汤”,即半稠不稀的粥,那的确是一种不可多得的美味。</p><p class="ql-block">挖野菜并不累,还挺有趣,一帮小孩,说说笑笑,玩玩闹闹,就完成了寻菜任务。在小时候所干过的活当中,我最喜欢挖野菜。其中原因,或许因为,凡是夹杂野菜的各样饭食,一般来说,较之那些我吃了不大舒服的糜面馍、红薯馍等,要好很多很多。</p><p class="ql-block">所以,只要妈妈安顿挖野菜,我总是屁颠屁颠就去了,其中的乐趣,恐怕不只是填饱肚子、改善口味的冲动,更是小孩子亲密接触,并不断认识大自然的一个成长过程。</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摄影:曦微|</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span class="ql-cursor"></span></span><b>(七)拾麦</b></p><p class="ql-block">小时候,粮食特别紧缺,农民种粮,却很多时候都会出现粮食不够吃的境况,叫人想着都不是个滋味。</p><p class="ql-block">我们家,老的老,小的小,父亲长年有病,母亲要管一家老小,吃饭人多,干活挣公分人少。这种情况导致,如果要分到“劳动粮”,就得给生产队“倒找钱”。</p><p class="ql-block">我印象中,我们家几乎每年都要给生产队倒找一百大几十元。这些钱,家里是没有的,主要靠几个在外工作的哥哥分摊。况且,哥哥们大都分家了,他们还有自己的日子要过。</p><p class="ql-block">即便能分到“劳动粮”,家里吃粮依然不够。怎么办呢?总要想办法的,不能坐以待毙。我记得很小时候,每年夏收以后,犁地以前,我都要跟随父亲去麦茬地里拾麦。父亲得的是气管炎,夏天还能稍微做点事情,天一凉就不敢出门了。</p><p class="ql-block">夏收时候,前边大人收割拉运,后边由学校组织小学生拾麦。每个孩子拾到的麦子,统一拿到场里,过份量,然后兑换成工分,记到各家账上。这种活动是有组织的活动,那时候,绝对不允许个人私自捡拾麦子。只有夏收过后,生产队放开了,才能去地里碰运气。</p><p class="ql-block">我跟随父亲拾麦,毫无疑问,都在星期天,再往后就到了暑假期间。我跟着父亲早早出门,拿点干粮和水,一去就是一整天,可谓起早贪黑。刚开始,还能捡到麦穗,到后期,麦穗没了,只能一粒一粒去捡。</p><p class="ql-block">有人运气好,碰到车轱辘碾压过麦穗的地方,麦粒大都半埋在土里,所以,干脆拿个小簸箕和小笤帚,不管啥情况,先扫到一起,稍微簸一簸,带回家再用筛子筛一筛,最后再用水过一过。总之,吃的东西,必须得弄干净了才行。</p><p class="ql-block">为了拾到更多的麦子,人们更愿意多跑些路,到河川地去,比如附近的侯家河、赵家河、袁家河等生产队的地里拾麦。因为河川村庄人少地多,粮食相对宽裕,加之沟坡地收割清理难度大一些,所以,河川麦地里遗落的麦穗一般总会多一点。</p><p class="ql-block">当然,我和父亲也一样,有时候甚至需要跑更远的路,翻过沟,去到合阳县那边拾麦。那时候,我们经常演绎那句歇后语,即“澄城过合阳——现过现”,只是我们过的不是现钱,只有一粒一粒的麦子。</p><p class="ql-block">那时候,常常辛辛苦苦跑上一天,连土粒带麦粒一起,也就普通背包,一人一包而已,似乎做到了“颗粒归仓”。</p><p class="ql-block">说实在话,以现在的目光看,拾回来的麦子,其实也没多少,但多捡一点是一点,有一点总比没有一点要好。因为,在那个时候,对一个家庭来说,吃饭问题,绝对是顶顶重要的头等大事,一方面要开源,另一方面还必须要节流。</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摄影:曦微|</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span class="ql-cursor"></span></span><b>(八)大批判</b></p><p class="ql-block">有那么一天,是冬天,村子里忽然来了很多人,黑压压一片。这些人,聚集在我家对面的“南安院”,其实就是我家“公社化”以前,碾打麦子的一块场面。聚积在一起的人们,群情振奋、义愤填膺,他们在开批判大会。</p><p class="ql-block">那么多人,批判的是谁?不知道;为什么批判,不知道;谁组织的?不知道。只看见乌泱乌泱很多人,临时搭建的台子位于场面最南端,台子底下站了一排人,他们老老实实,低下头来接受批判。</p><p class="ql-block">台子上没几个人,应该是有关方面的领导。台下蹲着的人很多,把整个场面都占严实了。高音喇叭很响,发言的人个个声音洪亮,说话的那个劲儿,就像在跟别人吵架一般。时不时说到痛恨处,台上台下,一起高举拳头,高呼口号:打倒XXX。</p><p class="ql-block">其实,对年幼的我来说,印象最深的,不是批判会怎么开,而是那么多人一起吃饭的那个大场面。开会间隙,只见会场一角,有几口大铁锅,热气腾腾的,那味道,特别诱人。参会者排着“长蛇阵”,一人手里一个大碗,先是挨个打一份“大杂烩”,然后再一只手拿好几个馍,他们个个样子挺豪迈。</p><p class="ql-block">一手端碗,一手拿馍,再挨个蹲在场面四周有阳光的地方。关键在于,每个人都默不作声,又狼吞虎咽般,真的好馋人哪!在我的眼里,大人们吃相都很好看,有人还不时吧嗒吧嗒嘴,听着诱人,看着更馋人,加之饭菜的味道很香,与自己家里的饭根本不一样。</p><p class="ql-block">于是,不仅是我,还有别的几个小孩,都小心翼翼、蹑手蹑脚,一点点往上凑。可是,大人们自顾自在吃饭,小孩子就是再贫再馋,也没人理会你,只能嘴角流着涎水,眼巴巴看着大人们埋头吃饭。</p><p class="ql-block">此后,还有一天,是夏天,离过年还早着呢,忽然村子里锣鼓喧天。原来是一帮年轻人,敲锣打鼓,走家串户在“破四旧”。锣鼓队后面,跟着一群小小孩,个个不明就里,只是看热闹罢了。</p><p class="ql-block">在我们那里的“破四旧”,其实就是看谁家设了“天地庙”之类的供奉之所,看谁家有照壁,也看谁家房里房外有反映封建迷信的雕刻或摆设等。凡是能搬动的,就一律搬走销毁或交公封存;凡是搬不动或无法搬的,则要求主家将那些“封建余孽”,用“草泥”全部糊起来,坚决不能再让人看见这些“四旧”玩意儿。</p><p class="ql-block">我家的“天地庙”就用泥巴封了起来,一墙之隔的五爷家,在厦房山花墙上,正对大门,有一幅很大的砖雕图案,具体内容不曾知道,也用泥巴全部给封了。这些东西,再次重见天日,那是上世纪八零年代以后的事了。 </p><p class="ql-block">封建迷信这东西,固然不好,它很能愚弄我们的灵魂。但“四旧”中也不全是坏的,比如,家家户户都会设,用以敬奉天地的“天地庙”,就有其合乎大道的一面。</p><p class="ql-block">现代人,物质上什么都不缺,可精神上偏偏缺少“敬天顺地”的敬畏心,以致天不怕、地不怕,什么话都敢说,什么事都敢做,这怎么得了呢!?其实,人在做,天在看,坏事做多了,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等着瞧吧。</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摄影:曦微|</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15px;"></b><b>(九)上学</b></p><p class="ql-block">农村人常常说:有苗不愁长。这句话的意思很明确,就是用庄稼苗在水、肥和光照充足条件下迅速生长的状态,来比喻一个孩子一日三变的快速成长状态。其实,母亲只要生下孩子,哪怕生活再拮据,哪怕吃苦再多,孩子总会在不经意间,快快长大。</p><p class="ql-block">说着说着,我就到了该上学的年龄。当时,因为二哥在我们村小学教书,因为有自家人,所以我时常会去学校玩耍。二哥在教室讲课,当时还有七哥在教室念书,我则在教室外面自顾自玩耍,这种情景,几十年来,我历历在目,不能忘怀。</p><p class="ql-block">有鉴于我经常去学校,有一天,妈妈给二哥说,与其他常去学校“胡浪”,还不如早早让上学去。因了妈妈的话,我背了个小书包,不用人带领,也没人打招呼,就径自走向一年级教室。</p><p class="ql-block">我自幼担子就小,即便在家里,天黑了,妈妈让我去关大门,我必须要克服心理上的胆怯,才能在担心害怕中关上门。这边门一关上,那边就赶紧跑回窑里,因为心里真的害怕极了,只有长出一口气,做几个深呼吸,才能慢慢镇定下来。</p><p class="ql-block">那天,当我蹑手蹑脚推开教室门的那一刻,只见教室里黑洞洞的,又忽然传来很多小孩跟老师一起念课文的声音,我被这种情形吓了一大跳。也因为下了一跳,我随即拉上教室门,撒腿跑回家去。这是1968年,我6岁时候的事情,所以那一年,我没能去上学。</p><p class="ql-block">第二年,即1969年,我7岁的时候,我们村小学搬了地方,校园面积大了,教室也敞亮了,我也就顺利上了学,成为一名小学生。</p><p class="ql-block">上学的第一课是语文课,王老师在黑板上写了大大的五个字,随即,就有同学们哇哩哇啦高声念着,而我竟然一个字都不认识,心里直发懵:怎么人家都认识字,就我不认识。其实,同学们大多比我大两岁,而且那些同学都还上过“耕读班”,相当于城里的幼儿园、学前班。</p><p class="ql-block">我虽然时常在学校玩耍,却从来没上过那个“耕读班”,这究竟是为什么?我竟然一点都不知道,是身体原因,还是自己不够开化,可能两个原因都有吧。</p><p class="ql-block">所以,一开始上学,总显得我不如同学那么好,总觉得自己很笨很傻,甚至都有点不想上学的念头。去了学校一段时间后,有天晚上,妈妈问二哥,他上学咋样?二哥说,还可以,语文比算术要好些。</p><p class="ql-block">还真的应验了二哥的话,后来一路上学,每次考试,虽然总体成绩还不错,但语文、政治之类的课程,总比数理化成绩要好一些。即便1979年高考,我的语文成绩,甚至高过数学成绩一倍还要多。</p><p class="ql-block">一开始上学有点跟不上,一方面是年龄相对小,另一方面是没上过“耕读班”,但我感觉这不是关键,主要还在于自己开化不够。及至到了四年级,这才逐渐赶上并超过那些大同学,并于1976年春节后,我离开家8里路,离开妈妈的护翼,经过推荐,上了初中,我的童年也就此结束。</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 (END)</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摄影:曦微|</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spa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