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2, 126, 251);">这集主要写写学校的除了教学之外与之配套的事。</b></p> <p class="ql-block">从平面图上可以看到,西南角是阅览室,紧挨着楼梯,</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阅览室</b></p><p class="ql-block">学校阅览室位于三楼西南角,一间面积不大,大约不到四十平方米的样子。沿着墙边有报纸架子,除了中文报纸,还有俄文的真理报,消息报,以及英文的中国新闻报纸,由于我是学俄文的,对英文报纸几乎没有关注过。而真理报几乎每次去都要看看,大体上能看懂。还有俄文"鳄鱼"等杂志。杂志,期刊都放在西墙南墙的架橱上,一层层摆的整整齐齐。</p><p class="ql-block">当然看的更多的是中文报纸,杂志,如中国青年,中国妇女,新体育,新观察,人民日报,青年日报,体育报,参考消息,新民晚报等报纸,我都看的津津有味。每到下午课外活动时间,一进去就出不来,直到吃晚饭的铃声响起,才恋恋不舍离开阅览室去食堂吃饭。</p><p class="ql-block">阅览室的负责人是个三十多岁的女老师,文质彬彬,比较瘦,大约有一米七高,可能怕影响阅读者,她说话细声细气。她坐在一进门右手一个长桌后面,她把阅览室收拾的干干净净,一尘不染,报纸,杂志放的井井有条。这是学校最安静的地方,每次我进去也是轻挪脚步,尽量不发出声响。阅览室有三个大长桌。里面最多也就容纳三十人左右,有时里面人坐满了,后来者探个头,就转身离去。但是这种情况不是很多,大多数时间,里面是有空位置的。我很少见到同班同学去阅读,我在里面是个常客。</p><p class="ql-block">课外活动时间,我大都在操场锻炼,只要是天气不好时,如刮风下雨,天气严寒,我肯定去阅览室阅读,只有上自习课才回到教室复习功课,做作业。</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图书馆</b></p><p class="ql-block">图书馆在南侧楼三层的顶头,用大柜子堵住两米的楼道,学生是不能进到里面自己找书。里间作为管理人员办公的地方,在楼道里放置有图书资料卡片柜子,大约有两个柜子,每个柜子有6层抽屉,每个抽屉上写着类别如小说,外国小说,技术类,文艺,诗歌,历史,哲学,,,种类繁多。到图书馆借书,先要填写借书单,站在资料柜前,抽屉上标有书类型的名字,如我借阅外国小说,拉开想要的抽屉,卡片都被串到铁棍上,取不下来,只能一张一张查找。选到中意书目,将书号填写到借书单上,交给管理员,左右两件间房里都是图书,管理人员查到书后交给我,借书单有本人的姓名班级,借阅时间是两个星期。</p><p class="ql-block">每到寒暑假,家里人多房间小,我就常住在学校,每次最多可以借五本书,我是躺在被窝里,看了一本又一本,,五本书看完了,还了书,再借五本,中外名著看了不少。看到饭点,就去食堂吃饭,饭后接着再看。只有到了周末才回家看看,帮助干点活,度过寒暑假。</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看报室</b></p><p class="ql-block">由于报纸种类多,报架子声响大,报纸翻动时也有声响,再加上阅览室小,学校从1963年9月开学后,就把报纸从阅览室挪出,在南侧三楼开出一间阅报室,里面放有六个大桌子,报纸放在架子上,有的人看完报纸也不放回去,桌子上有报纸,想看哪种报纸就挨着桌子去找,如果别人正看着,只能等人家看完了自己再看。看报室是无人管理,前后两个门,随便进出。由于我是个报纸迷,每天午饭后必去看报纸,一晃一个小时就过去了,知道了不少国内外大事。</p><p class="ql-block">在阅报室里也遇到看报迷,每到午饭后,不约而同都来看报纸,虽然不同系,不同班次,不认识,但是时间长了,天天午饭后相遇,互相就都有了比较深的难忘印象。</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医务室</b></p><p class="ql-block">从一楼平面图上可以看到,在一楼的西侧第二间就是医务室,外间是处置间,看病,拿药。里间是药房,打针。医务室备有常用药,如感冒药,制发烧的药,外伤处置。那会还发过打蛔虫的药,有人说吃了二三十片也没有打下来蛔虫。</p><p class="ql-block">记得医务室是个女医护人员,据说是朝鲜族,人比较瘦,说话和颜悦色,打针的技术很高,在不知不觉就打完了,不怎么痛。那会正年青,很少生病,也就很少去医务室。只有都要打预防针,领药才去医务室。</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体育器材室</b></p><p class="ql-block">而西侧第一间就是体育器材室,里面有各种体育器材,如足球,篮球,排球,实心球,运动衣裤,足球鞋。给我印象最深的是足球,一年级时我是足球队员,到那领取背心,短裤,护袜,足球鞋也叫鞋拐子,全牛皮制作,脚掌都有圆铁钉,穿起来根传铁鞋似的,又重又不活分,还有一身线衣线裤。每周练习两次,由于学校没有场地,都要到新华印刷厂,位于现在的官园桥的西边。原来的城墙和护城河的西边。由于距离比较远,给每人发一张月票,那会学生月票三元钱,也解决了我周末回家的车票钱。</p><p class="ql-block">管理体育器材室是蒙古族的包老师,他本来是摔跤运动员,到了广院当体育老师,也当足球队的教练。困难时期体育课改学太极拳,减少运动量。另外一位体育老师是白永基,他是朝鲜族人,个子匀称,一米七五的个头,戴个眼镜,身体壮实,他是延边大学体育系毕业后,分到北京广播学院当体育老师,由于场地限制,他的很多才能无法施展,只是带男女篮球队比赛和训练。</p><p class="ql-block">在冬季冰上运动,是最受欢迎的体育项目。在高中时体育课就有滑冰课,我只学会了简单的前滑,倒滑交叉步倒脚滑行。来到广院后,可以用学生证借滑冰鞋。我拿着滑冰鞋来到玉渊潭湖面上,平整的冰面有好多同学在滑冰。我换好冰鞋,自由自在滑动,真是别有情趣,直到快吃晚饭了,才走回学校。滑了近两个小时,腰酸腿疼,睡觉可好了,躺下就着。到了寒假期间,几乎每天下午都要去滑滑冰。</p><p class="ql-block">人的一生会学很多技能,好多都是不会忘记的,只是熟练成度又差异,进步还是退步。比如我打乒乓球,羽毛球,乐器二胡,小提琴等还能比划几下,可是滑冰却不同,二十多年后,一次冬天在伊犁滑冰,上到冰面就被摔倒,再站起来又被摔倒,如同不会滑一样。摔了几下,脱掉冰鞋不滑了,滑冰真是一项掌握平衡的运动,时间一长反而不会滑了。</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民以食为天</b></p><p class="ql-block">食堂位于北侧一楼,每天三顿饭,食堂是去的最多的地方。从过道进入食堂,一条通道两边就是就餐的饭桌,没有凳子,学生都站着吃饭。困难时期的饭菜都很简单,主食最多的就是发糕,大米面,玉米面,二合面的发糕。菜主要是炒豆芽菜,炒白菜丝,,实际油少就是熬。由于油水少,几乎见不到肉。为了解决一部分家庭条件好的同学的需求,食堂特意制作出一大盆肉菜,单收费就是价格高,穷学生吃不起,可是香味诱人啊,很多学生就走到跟前看看,大师傅一边用勺子敲盆边,一边说没钱就别馋啊,不让学生围观。大师傅那个表情,那个动作,那个话语至今都难忘。一次快过年了,我向妈妈要了五角钱,买了一份米粉肉。妈妈也没有做过这道菜,我拿到家里,放到桌子上,弟弟妹妹都闻着香味过来,盯着看,吃饭时妈妈给一人一块,过了几十年,弟弟妹妹还都记得清清楚楚。除了米粉肉,还有红烧肉,扣肉,红烧排骨,,,等,每天的高价菜也是换着样做。</p><p class="ql-block">在三年级以前都是每月9.5元的伙食费,四年级时12.5元,五年级时15.5元。每个班里都有生活委员,收齐同学的饭费票,统一去膳食科去领取饭票,一天三顿饭,早,中,晚各一张,三张颜色不一样,便于区别。到五年级时,吃得饭菜已经有极大改善了,如早饭一个油酥火烧,一碗粥,粥特粘合,午饭或者晚饭都能见到肉了,鸡蛋,带鱼数量也多了,粗粮的比例也大为减少。</p><p class="ql-block">困难时期供应紧张,一进大学就是评定粮食定量,男女不同,男同学最低32斤,女同学普遍是30斤。身体壮的,学校运动队的定量较高。那会开会自报公议,为了表现思想进步都不敢报高了。我一上大学就是足球队员,给我定了36斤,这一定就是五年,再没有变动过,每个月能多几斤粮食,在那个年代也是幸事啊!一次去一楼广播室对面洗澡间洗澡,我一进去看到王友骞躺在长条凳子上,我一问才知道饿过劲了,过了好大一会他才缓过劲来。洗澡间在1962年就取消了,可以到302宿舍区,院里有浴室,只是要单收费才能进入洗澡。</p><p class="ql-block">那会儿,许多学生家庭比较困难,每月交不上饭费,学校有助学金,由本人申请,家庭收支情况,家庭人数,经过批准才能享受。助学金分为甲等9元,乙等6元,丙等3元。为不少穷困家庭的学生,解决了吃饭难题。</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苏科长</b></p><p class="ql-block">膳食科长苏科长,四十多岁,中等个头,不拘于言笑,总爱穿一身蓝色中山装,干净利落,连他骑的车也是擦得锃亮。他偶尔到食堂过道口站一会,看看就走了。</p><p class="ql-block">据说他是一位三朝元老,他在日本侵华时,就干膳食工作,国民党时期依然干着,解放后他继续干食堂工作。文革时他几乎没有受到冲击,一是洁身自好,不介入纠纷是非中,二是不在食堂吃饭,不存在多吃多占的经济问题。由于政治,经济都很很谨慎,自有人生哲学。人很深沉,却很有才华像取菜名鱼爪沙,跃进羊肉,,,实际上是没有鱼,没有肉。有如曹操望梅止渴的故事一样。小黑板挂在墙上,学生一看提神啊!实际鱼爪沙就是豆芽菜为主的菜。再如李占陞说过,一次糊锅了,把糊了发糕重新加入面粉,玉米面,再做成了发糕,起名叫三色发糕。程凤年说他曾经在北京晚报上发表有关膳食的文章,说明他还是个有才能的人。</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大师傅</b></p><p class="ql-block">随着学生的增多,去食堂帮厨也是常有的事。给我印象最深的是一次包饺子,我自认为不到十岁就在家里擀皮包饺子,没想到到食堂一看大师傅擀皮,就如同一片片从手中飞出,包饺子的也是像下饺子,都太快了,揪剂子也是快,而且大小均匀,像腰鼓一样的形状,一对比我的速度太慢了,差距太大了,真是比不过大师傅,开眼界了。</p><p class="ql-block">还有一次是在1964底期末考试时,去食堂帮厨抬粥桶,大木桶加上粥满满一桶粥,有一百多斤重。两个人抬,一根铁棍穿入桶耳,我俩骑马蹲裆,把铁棍放在肩膀上,我俩用力时间差了点,我在后面发力慢了点,桶一歪粥就溢出到我的手上,立马我就痛的叫喊,大师傅赶紧拿酱油涂抹,让我赶紧去医务室。由于烫的比较厉害,整个右手背都红肿,过了好长时间,脱皮,才慢慢好了。说明我的力气还是小点,没有抬起来,而前面的同学已经往起站了,故而粥桶歪了。</p> <p class="ql-block">1960-1965在灰楼,度过了难忘的读书岁月,还有很多事情我不知道,会有很多的遗落,会有很多错误不实之处。希望老同学补充完善。也是对广院的最好的缅怀。如今人老了,赶上学校七十周年校庆,也可能这是最后一次参加校庆活动了,就写点东西留个念想吧!</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18px; color:rgb(22, 126, 251);">那个年代,物资匮乏,公交汽车,背着煤气包。</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18px; color:rgb(22, 126, 251);">上了广院,五层灰楼,应有尽有,这里全包括。</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18px; color:rgb(22, 126, 251);">一晃经年,退休在家,子孙环绕,</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18px; color:rgb(22, 126, 251);">回首挺骄傲。</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18px; color:rgb(22, 126, 251);">日月穿梭,人过八十,多多保重</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18px; color:rgb(22, 126, 251);">健康最重要。</b></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