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南岛测绘历险记（二）~ 初识山蚂蟥

张正辉

海南“山蚂蟥” 导语：我们测绘部队进入测区，都必须了解测区社情以保证战备测图任务顺利进行。海南的原始森林中野兽毒虫甚多。据当地黎族、苗族同胞介绍，海南岛霸王岭、尖峰岭、五指山三大林区原始森林中常见的有野猪、黑熊、黄精、野牛等，蛇类资源更为丰富，各种毒蛇应有尽有，有些蛇类还喜欢在树上爬行、水中游弋。蜈蚣均有手指头那么粗一尺多长，红红的躯体，见了令人生畏。大山里水沟边、阴暗的地方遍地都是山蚂蝗（海南人俗称，旱蚂蝗或飞蚂蝗），我听当地人说过，山上有蚂蟥。一旦被蚂蟥叮咬后，不能用手往外拉，因为越拉越长，直到拉断为止，结果蚂蟥的嘴便留在的皮肤里再也出不来了！怎样才能把蚂蟥弄出来？办法很多，我只记得要用手拍，蚂蟥就会自己脱落。山蚂蝗平时只有火柴杆那么粗一公分多长。山蚂蟥在原始森林中处处可见。晴天时，它潜伏在枯树叶下，一有人或动物经过，它便会嗅到血味（山蚂蟥依靠的是热感应，非常灵敏，据说比狗的鼻子厉害多了）迅速爬上动物的四肢，或爬上人的鞋、袜和裤脚上，伺机叮咬。下雨后，是山蚂蟥泛滥的时刻，不仅地上的树叶中，灌木丛中，小树树干树叶上，小溪边的石头上，都有山蚂蟥踪迹。此时人要走进森林，不仅腿上、脚上爬满山蚂蟥，身上、肩上、脖子上可能都是蚂蟥，你用手是抹不掉的。这种动物虽不传染疾病也不立即使人致命，但它吸血多，使人的体力衰弱，并且叮咬处往往流血不止，容易发生感染。蚂蟥吸血量很大，可吸取相当于它体重2～10倍的血液。山蚂蟥在吸血的同时分泌了一种麻醉剂和溶血素，使人往往没有感觉，并且伤口血液不能很快凝结，会血流不止，常会造成感染、发炎和溃烂。 山蚂蟥有极强的生命力。它不象蚊子，一巴掌就打死了，山蚂蟥踩都踩不死。它的身体像汽车轮胎一样的柔软和结实。 被蚂蟥叮住怎么办？不要用手去扯它，否则它会象一根拉长的橡皮筋跟你较劲，结果是你赢了，但是山蚂蟥的口器却留在了皮肤伤口里引起感染，使你痛痒难忍。 （张正辉） 海南岛测绘历险记（二） ~ 初识山蚂蟥 1976 年 5 月 8 日，我们小分队在海南霸王岭林业局住下了。这里是原始森林区，且都是热带雨林，山峦叠翠，郁郁葱葱。因为测绘任务的原故，每天我们都要跋山涉水。山路弯弯，两旁有各式各样的植物，路边的野花争娇斗艳，鲜艳诱人。最显眼的是叶子宽大的香蕉树、槟榔树、椰子树。加上晨雾缭绕，空气新鲜而湿润，有一种奇香扑鼻而来，让你感到仿佛徜徉在仙境一般。 一天执行军控测量任务，从山上下来，便坐在桌子旁检查测量相关数据并搬出厚厚的 7 位对数表，开始军控点的座标、高程计算，一工作起来就忘了一切。大约过了一个小时，起身想去倒杯水。忽然，发现脚下怎么有那么多血在地上流，我惊呆了！仔细一看，是从鞋里冒出来的，我赶紧脱下鞋子，鞋里都是血，还在往外溢。只见在脚背上有一个黑色的小东西紧紧地贴在皮肤上，血就是从那里冒出来的。由于我的移动，桌下面到处是血，简直像一个杀人现场。我立刻意识到，我被蚂蟥叮咬了！我听人说过，山上有蚂蟥。一旦被蚂蟥叮咬后，不能用手往外拉，因为越拉越长，直到拉断为止，结果蚂蟥的嘴便留在的皮肤里再也出不来了。怎样才能把蚂蟥弄出来？办法很多，我只记得要用手拍，蚂蟥就会自己脱落。我用食指试着按了一下蚂蟥，稀软，软得吓人，软得恶心人。于是，我脱下另一只鞋，用这只鞋拍打叮在肉上的蚂蟥，我不敢用力，怕它一旦被拍死，嘴就留在肉里出不来了。大约五、六下，果然它自己掉到了地上。这只蚂蟥一会伸长了身体，变得细长，一会又缩短了身体，变得短粗，它就是这样令人作呕地在地上爬行。此时我握着鞋用力拍下去，可它像一块滚刀肉就是打不死。再后来，我加大力气，拍了七、八下，它才不动了。我再看脚背上，还在流血不止，我用手使劲按着，过了一会，手一松开，血还是流，怎么也止不住了。我不想流那么多血，因为已经流了那么多，可我这里连脱脂棉都没有。我的战友小赵发现了，他赶紧用食盐泡水帮我清洗伤口，并用白纱布紧紧的缠到脚上，便开始打扫“战场”，把地上的血擦干，把血脚洗干净。 蚂蟥叮咬处留下的黑色圆点经过半个多月才完全消退。我生平第一次领略了蚂蟥吸血的厉害。从此以后，我每次上山执行任务都要穿上防山蚂蟥的帆布袜，头带草帽，经常注意看看有没有蚂蟥爬到哪里。 后来，我仔细的观察过，当第一个人经过时，山蚂蝗立即收到了信息，身体陡然增长一倍有余，小脑袋左右摇晃，其用意是在判定目标方位，后边的行人即成了它攻击的目标，使你防不胜防，尽管我们进山时都穿着厚厚的到膝盖的帆布防蚂蝗袜（“山蚂蝗防护袜”见图），但无论如何都逃不脱被叮咬的命运，当它爬到你身上时，你也毫无知觉，等你感到身上某处有一种粘糊糊感觉时，才发现平时只有火柴杆粗细的山蚂蝗已经吃饱喝足，圆滚滾的足有手指头那么粗、五至八公分那么长了。发现山蚂蝗叮咬你千万不要用手拔，最好的办法是用力拍打，或用装盐的小袋子按住一会儿它即自行滚落了。时间长了，我们对付山蚂蝗的各种办法也应运而生，见怪不怪了。（张正辉） 这是测绘大队后勤部门为了保障测绘官兵在海南测区顺利开展野外作业，防止“山蚂蝗”侵害而影响的工作，给大家配发的专用防护用的“帆布袜”（如下图所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