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亦有阿拉余姚地

道是。史柏祥

<p class="ql-block">图片索取于网络</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京城亦有阿拉的余姚地”,说的是偌大的北京城里有一处称之为“余姚胡同”的地名,就是阿拉余姚人的居住地界并为之而命名。应该说作为一个远离京城于千里之外的江南县城,要在皇城脚下的京城里有其命名和错拥一席之地,也算是一件既感光彩和荣耀,又深感难得而不易的事情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之所以称之为“余姚胡同”,其说法大概有二。一说是明清时期由于余姚人在京城做官的人比较多,如最为典型的王阳明先生和他的父亲王华先生等等都在京做官,都曾在京城居住并拥有自己的房屋和地产,又因为乡亲乡音而居聚在同一胡同内而熟知,久而久之而命名;二说是由余姚的达官贵人或乡贤,在京购置房产并命名为“余姚胡同”的,其专门为接待余姚学子进京赶考提供起居与食宿之地。犹如当今的地方驻京办事处,专门为进京办事的地方官员联系、落实相关事宜,接待并居住提供服务的机构。</span></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时至如今,悉知北京城里有“余姚胡同”的人应该是为数不多,或者说知之者甚少。而我知晓北京城里有“余姚胡同”也是在偶然之中的路遇才有所悉知。</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那是在1990年6月3日,我一大早赶上余姚去杭州的列车,公干去北京联系与资金拆借相关的事宜。到了杭州即打的去笕桥机场(那时浙江省内还没有独立的民航机场,民航与空军笕桥机场合用)乘坐联航公司伊尔76执飞飞往北京南苑机场。离开机场后,便在靠近天安门广场的大栅栏附近找了家宾馆下榻。吃过晚饭趁天色尚早,便步行去天安门广场走一走,此时的天安门广场华灯初上、空旷寂静,偌大的广场上还没有多少游人,便远望着北边的天安门城楼的宏伟与壮观,两边的观礼台上红旗迎风招展。城门连着金锁桥直通着广场、过毛主席纪念堂和人民英雄纪念碑。深感城楼的宏壮、纪念堂的恒稳四平,肃穆的人民英雄纪念碑高耸入云。想象着早晨国旗护卫队在雄壮的义勇军进行曲中将国旗冉冉升起在天安门广场上高高飘扬的情景,给心灵以一种无限的震撼与感招。便环视一周后自觉地拐进街区,走小巷、穿胡同,走在回下榻宾馆的路上,偶遇“余姚胡同”顿觉新鲜而又倍感亲切,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感概在心间,便向居民大爷打探说:请问大爷这儿为啥叫“余姚胡同”呢?老者疑似慎审般地审视了我一番后说:“这儿早先就叫余姚胡同啊!你问这个干什么呀!带着一种心生疑虑的质询口吻注视着我。我亲和里带着微笑回应说:我是浙江余姚人,在这儿突遇“余姚”深感新奇。那位大爷既若有所思又困惑不懈地思索着什么,突然回过神来说:“这儿老早就叫余姚胡同啊,这有什可新奇的!”我一时有点语塞,回过神来才说:“噢!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含笑目视着大爷,抬手作做了个“作揖”的手势以示打扰和歉疚。</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待办完事情后,乘着星期天的挡儿,电话联系了当年在部队时的长辈战友,机关门诊所所长袁医生。袁所长转业时去了交通部海上打捞局机关就职,她先生也是我们机关政治部的干事,捎上从余姚带去的茶叶,顺便在水果店里购了点水果,按袁所长提示的方向打的去了西城区安贞桥的交通部家属区。</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转业后数年不见,在首都进大机关上班后,本来就气质高雅的袁所长显得比在部队时年轻优雅许多,一头烫发、一身长裙,穿一双黑色中跟皮鞋,既有大机关出来的那种干练与矜持,又有着北方城市里如大姐见着小弟般的那种热情与大方,那种親切感除了叙寒问暖就是问询家属与孩子的近况,好生让人感动。在部队就知道机关里有好几位是首都北京的高干子弟,其中袁所长和她的先生就是其中的一对。</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百来平方的房子,红漆地面,一架三角钢琴,琴声清脆、悦耳动听。父母转业时还在南京上小学五年级的小丫头片子,转眼已经成了才貌出众的大姑娘了,那琴声就来自小白羽十指间行云流水般的弹奏之韵律……</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寒暄中,袁所长总是夸耀浙江如何如何的好,浙江人如何如何的聪明、踏实、肯干,夸的我啊一时词穷与语塞,我便用当年有人形象的一句“浙江到,汽车跳”的调侃语,以示浙江当年道路与交通的状态,来应对袁所长的夸奖之美。</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然而袁所长话锋一转说,你讲的大栅栏哪边的“余姚胡同”我知道,大概是与你们余姚人居住与往来有关吧!我说嘛你们浙江余姚人不简单吧!又用夸耀的口吻继续说:“小史啊!你不知道吧,北京一条很出名的胡同叫“史家胡同”,名气可大着呢!大有“一条史家胡同,半个中国文化”的说法。无论过去还是现在那里所居住的都是达官贵人、名人贤才,那里的院子可大着呢,一家挨着一家。用很认真的语气夹着戏虐性地问我,这“史家胡同”与你史助理家是不是也有关连啊?问的我好生无言以对,只能用哈哈大笑以应之,随后用“风筝断线、纸鸢飞舞”来比喻关系的遥不可及。</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这位袁所长啊,真无愧于皇城脚下的京城子民,说起话来如侃大山一般,并继续调侃着我这位来自千里之外的小战友说:小史呀,不是红楼梦里有一句“阿房宫三百里,住不下金陵一个史”嘛,可见史助理你们“史家”是多么厉害哟!我赶紧抬起双手以示“无地自容”般的尴尬,真乃羞煞我也。</span></p><p class="ql-block"> 09/06/2024写于余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