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我的老家村庄不大,大概有三百来户人家。因为是舅爷家立下的屯地,所以我们是坐地户,虽然血缘至亲不多,但街坊邻居间相处的都很融洽。加之老爸是教书先生,亲戚邻居有什么高兴事或不开心的事,都愿到我家来和我爸妈聊聊唠唠。</p> <p class="ql-block">记得一年秋天的一天刚吃过午饭,就听大门咣当一声响,华忠义二哥满脸堆笑,小跑着进了我家,他进到里屋连坐都没坐,迫不及待的对我妈说:“大婶子,王某某三十八岁当选中央副主席了,和我家张兰英同岁”。听了他的话,逗得我们哈哈大笑!他那高兴劲儿好像张兰英被选上了似的!打那以后我们如果有谁和哪个大人物同岁,都要调侃一番,乐上一会儿。前几天我们姐妹还在微信里聊起了这件事哪!</p> <p class="ql-block">初中一年级时,一个夏天的下午,我们去村子北面离家有二里多地的半拉山去铲校田地。劳作了一下午,太阳落山之前我们都到了家。正在我们准备吃晚饭时,我班同学刘树祥的妈妈,我们的刘五嫂孙佩芹趿拉着鞋,气踹吁吁的跑到我家,用她那浓重的鼻音跟我爸说她家树祥到现在还没回家,半拉山那里有枯井,掉里可咋捞法呀!我老爸说捞倒是有办法,千万别掉进去呀!正在大家研究怎么办的时候,树祥妹妹跑来告诉说他去挖“大眼贼”了,刚回到家。知道了这个情况,大家都放了心。后来我们经常用鼻音学刘五嫂的“咋捞法”!</p> <p class="ql-block">我家西院刘二舅和老舅分家,老舅趁家分的不公,气得砸碎了坛子,腌制的咸菜撒了一地,后来把老爸请去评理帮他们重新分家。这次家分的公平公正,老舅还扛了债,可他佩服老爸的分配,认为该扛的债他一定扛,心服口服地搬了家。</p> <p class="ql-block">现在算来这些事已经过去将近半个世纪了,可回味起来仿佛就在眼前,纯朴的民风,乡情永远驻留在心里!回忆,是岁月的涟漪,是过去的点滴,是那些瞬间和永恒的交汇。它们犹如一缕清风,轻轻拂过心田,留下深深的印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