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满北洋忆难忘

纽悦

<p class="ql-block">  2019年我已迈进了“80后”行列。有幸参加了水系59级校友汇聚母校天津大学,庆祝入校60周年活动。得到母校系里新老教师的热情接待。正值中秋期间,新老欢聚一堂,很不容易品尝到母校专利设计的广式月饼,从而勾起尘封的往事…</p> <p class="ql-block">流年似水一甲子。那几天,我们在卫津河畔老校园,重走一遍学生时代三点一线的故道(宿舍-饭堂-教室),我们走进老校园那曾经住过的宿舍;我们走过那那曾经用餐的学二食堂;我们走过那静心伏案的老图书馆。最后在教学主楼进行座谈,追忆我们的青春,追忆我们的美好,亢奋得热泪盈框! </p> <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走过9楼广场,记起1959年中秋之夜,那时没吃上月饼(对于穷学生尚属于奢侈品)。但那一个明月夜,却过得最是欢快。数不清的同学都群聚在9楼广场(现名北洋广场),伴着广播舞曲,手拉手围着圈,一圈一圈,尽情地跳起当时最为流行的《快乐的啰嗦》集体舞蹈。那洋溢着青春激情澎湃的美好身影,此刻仍如梦似幻浮现在我的眼前……</p><p class="ql-block"> 路过食堂驻足观看,想起了三年困难时期。那时,党和国家对大学生一直关怀备至。1960年9月学校决定调整粮食定量。同学们纷纷申请把自己的定量降低。我原本每月定量36斤,自动申请减去6斤,但最后批准却只减去3斤。 整个班平均定量下调量都不大,还能达到每月33斤粮食定量。</p><p class="ql-block"> 那时学校号召大搞副食品、大养小球藻、大种盆菜等来改善伙食增加营养。食堂管理也想方设法找部门以细粮白面换粗粮棒子面(减缓消化)。总之,大家齐心协力共度时艰。</p><p class="ql-block"> 记得,当时教育部长杨秀峰在我校蹲点,有一次亲自到学二食堂,与我们一同用餐吃参了豆腐渣的胖窝窝头,乐呵呵地说,好大一只啊。这就是食堂大师傅的积极贡献!</p><p class="ql-block"> 记得即将毕业分配,丁校长在全校作《关于毕业分配的报告》。学校当届毕业生共1800名。按工作单位分,科研60%;生产部门的30%,教育部门8%;其他2%。天大当时是1959年首批16所国家重点大学之一。总体分配应该是很不错的了。但校长指出有少数同学态度还不那么端正,有个同学填志愿时竟写下不愿出两关:西不出嘉峪关,东不出山海关,引起全场同学哄堂大笑。也因此,我们水系港班还得到了表扬,表扬我们第一志愿全部都填了“服从国家分配”! </p><p class="ql-block"> 那时国家还是计划经济时代,大学生都是学校包分配的。绝大大多同学都以国家为重,愿意服从分配,到祖国最需要的地方去贡献自己的青春和力量。即便如此,学校也能人性化处理个别实际问题,比如恋爱男女,原本是不支持在校学生公开恋爱的,但毕业分配时,还是允许恋爱双方申述不愿分离的关系(特别是华侨同学),必要时也会适当予以照顾。但地点单位要服从分配。</p><p class="ql-block"> 来到老图书馆前,那是当时师生日夜都常去的知识宝库。晚去了还真找不到座位。我曾为之讴歌《校园短笛》二首(散文诗),发表在当地一家报纸文艺副刊上,热情地赞颂我的老师,他们一生为传授学业被灯光“考白了头发”。</p><p class="ql-block"> 至今站在图书馆前拍照留念,不禁感慨系之:我也是满头雪霜了。但要说一句:在港口工程建设领域工作一生,我,尽力了!</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今年中秋,又恰逢我毕业一甲子。校友原本也有打算,计划今年能回到母校最后一聚,再吃一回母校专利设计的广式月饼。但是,毕竟老了,再要离家远行有诸多实际困难。所以未能成行。</p><p class="ql-block"> 今夜,月照北洋,我们也只好望月兴叹了……</p><p class="ql-block"> 最后向老同学,老人朋友道一声:</p><p class="ql-block"> 但愿人长久,</p><p class="ql-block"> 千里共婵娟!</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PS:1, 谨以此文纪念大学毕业 60 周年!</p><p class="ql-block"> 2, 很感谢老校友杨教授及建工学院热情安排这次聚会。校友老同学杨教授还送我一盒天大专利设计的月饼。我带回家让全家人品尝了北洋月饼(杨教授低我一年级,后留校,最后任天大建工学院党委书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