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迹苏格兰高地

云舒（旅行·徒步·读书·悟）

怎能忘记旧日朋友 心中能不欢笑 旧日朋友岂能相忘 友谊地久天长 ……. 　　熟悉的歌词，让您想起了什么呢？ 这首十八世纪苏格兰农民诗人罗伯特·彭斯（Robert Burms)根据当地父老口传录下来的苏格兰民间歌曲谱写乐曲，经原文盖尔语版初唱，被许多国家译为当地语言传唱，当之无愧地成为脍炙人口的世界经典名曲，唤起多少人对苏格兰的向往？也许，许多人都像我一样，少小时初听《友谊地久天长Auld Lang Syne》，朦胧之中便交给了古老神秘而美丽的苏格兰一颗向往之心。 　　青年时期，《魂断蓝桥》这部以二战时期凄美爱情故事为主题的电影，对应我们熟悉的主题曲《友谊地久天长》，部分取景于苏格兰罗蒙湖。美丽的自然风光和感人的爱情故事，又让多少人从心灵上沉醉于美丽的罗蒙湖。更有甚者，《哈利波特》、《勇敢的心》、《007纵横天下》等等，这些取景于苏格兰高地（ScottishHighlands）的电影，简直太不像话了！每看一部，都是对心灵的一次折磨——苏格兰，心之向往！ 终于，在今年的6月份，孩子们带着退休的我们踏进了苏格兰高地这个梦寐以求的地方。 　　（一）去见尼斯湖，路过绝不错过 6月20日中午，从苏格兰高地因弗内斯Inverness以南68公里处的小村庄金尤西Kingussie的一家民宿The Seelies出发，正式拉开了浪迹苏格兰高地的序幕。 　　苏格兰高地的天气变化多端，但今天是难得的好天气，蓝蓝的天空似乎就在矮矮的青山之上，朵朵白云悠闲地飘着，仿佛伸手便可摘一朵。坐在我们的“黑马”里，穿行而过于苏格兰高地的Ding Wall、Conon Bridge 、Maryburgh这些小村庄，我的眼一直看着窗外的风景，生怕一眨眼就错过大好的美景，脑子里一直有稀奇古怪的遐想盘旋着…… 就在我遐思瞑想中，在Strathpeffer附近的一片松林间，我们的“黑马”停下了。 　　穿行在这片茂密的松林间，仿佛回到小时候，轻松又愉快。风吹着松林沙沙地响，路旁有趣的花花草草迎风摇曳，溪流潺潺之声由远至近，一座小桥连接了山谷，小小溪流一叠一折地从山涧涌来，颇具气势呀！ 　　哈哈，第一程，交停车费，在苏格兰高地边界断层以西和以北山地Strathpeffer附近的一片松林间，登上一座海拔90米的山，看断层的山涧小溪Allt an Dubh流水潺潺。“Allit an Dubh”，苏格兰盖尔语的意思是“隐秘的溪流”，这条小溪真够隐秘啊。 　　接着，沿着Garve-Lochluichart（A835）,一条穿越苏格兰高地的路线上路去第二个目的地。没想到，这条路在维修，趁着堵车功夫，开窗欣赏一下风景。再定位百度查阅，得知沿这条可通往Loch Garve湖和Loch Luichart湖，最终到达Scottish Highlands的北部。这条路线不仅穿越了苏格兰高地的美丽自然景观，还有机会探索该地区的自然奇观，其地质特征如冲断层、侵入层、火山喷发和冰川侵蚀等自然奇观。 我怀着无限的期待。 果真，不久就是一个断层，百丈深渊之壁大大小小的飞瀑把光折射出大小不等的彩虹。一座拉索桥，桥头文字告示：一次性只允许6人通过。于是乎，那一刻，那桥只属于我们一家5口。 　　断层深渊处是Abhainn Droma，一条流向River Broom →Loch Broom的草地河。因为此处有一个居高揽胜台，游客相对较多。我们便在这里的林子里开启了野外午餐：从伦敦带来的烤红薯、香菇五花肉粽子、五香茶叶蛋。美味可口的午餐与绝美的风景，伴着不远处传来的哗啦啦的壮美瀑布声，心中别提有多美啦！ （“美丽的事情永远是一种快乐”约翰·济慈） 　　午饭后，最适宜于林间闲散地走走停停了。一边是断崖、溪流，一边是山体森林。湿润的山体、林荫下绿茵茵的地衣，仿佛丝绒般覆盖着山路旁的斜坡，一颗绿树墩！我好喜欢哟，能否抱回我家呢？一条树根做成的刻有济慈诗句的长凳子，坐坐吧…… 　　继续上路，我们的黑色骏马一个大转弯改道A832,不久就来到了狭长的Little Loch Broom畔，停车，倒回走不远，听到震耳欲聋的瀑布声，这扬扬洒洒的瀑布仿佛是从天上而来！ 　　没错，接下来是登一座山，寻一道瀑布之源，从而在高处揽胜山峦、湖泊、海湾。从高德地图上搜到那最高峰是1062米的查拉赫山脉，到达瀑布的河流是自高高的查拉赫山脉中段而来的艾尔德赛溪Allt Airdeasaidh，一路湍急而下，归入Lillte Loch Broom。 　　山体潮湿而泥泞，幸好有岩石散落其中，以致于我们或跳或跨，总不用脚踏泥泞。寻寻觅觅于急流湍出处，岩石层层叠叠，平铺而上，以为上了这个岩石之巅，便是小溪的尽头，待到爬上一个岩石之上，却不料，只闻溪流之声而不见溪流之形。继续向上，又是层层叠叠的岩石与峡石，溪流潺潺其中…… 　　如此反复循环，不知经过了多少次了，仍不见溪流的源头。抬头遥望山的那边，带路的女儿已成一个小人儿；回头俯瞰山之脚下，绿色的山峦起伏连绵，蔚蓝的湖水与天空一样深邃幽蓝，白云朵朵，欲与我比低高？ 　　我迈开大步，终于到达女儿所在的位置。一直向上的三个人终于汇合了，但离原计划的目标还远着呢。鉴于有五分之二的队员掉队，我们决定撤回。在今日最高处留影纪念一下吧！ 　　沿A832，是Inner Seas off the West Coast Scotland 苏格兰西海岸内陆海的一个又一个海湾。由于我们的行程是按经典的CN500 逆时针方向行驶的，接下来的一段路，便是左手牛羊，右手大海，孤寂的土地，无妄的仙境！ 你以为这就够了吗？ 孩子们的规划中还有更古老、更荒野的湖泊与岛屿呢！目标Loch Kernsary （克恩斯里湖）。这个湖泊及其周边地区以其壮丽的自然风光和徒步路线而闻名，土地起伏不平，穿过古老的桦树林，景色变得越来越美，由远至近，欣赏到Beinn Airigh Charr 和远处山峰的壮丽景色。 　　我们在寂静的湖畔静静地坐着，孩子们不说话，我们也不说话，仿佛只在聆听大自然的声音，是大西洋吹来的风？还是从远古传来的消息？这里古老的岛屿可能已有两千多年的历史，捡起一块石子，向湖中轻轻地打起水漂，算不算是向一位老得不能再老的智者叩首求道呢？ 道者，万物之主也‌。 道法自然。怀平常心‌，返璞归真。 见山还是山，见水还是水。 （A832Loch Maree Viewpoint马里湖观景台） 　　出奇不意的，孩子们带着我们自驾了NC500（North Coast 500）的一小段。 NC500是由英国查尔斯王子推荐和发起，被权威杂志《Travel》誉为世界上6大最美的沿海线路之一‌，全长约为500英里（约804.6公里），起点在‌因弗内斯（Inverness），终点也在因弗内斯。所经过的西部和东部海岸，在地形地貌和历史脉络上，都呈现出完全不同的风光。西段包括Wester Ross和Sutherland区域，阴郁潮湿，海岸线破碎，浓雾中隐匿着高山和峡湾；东段包括Caithness和Easter Ross，地势变得平缓，出现大片的农场和油田。维京人从这里登陆，圈地运动从这里开始，成就了苍凉高地的人文气息。 　　傍晚时分，到达Inverness 的一个超市，孩子们自动承担购置食物的任务，让我们在超市周边自由活动，并千嘱咐万嘱咐不要走远：“日落前要去神秘的尼斯湖看水怪！”最后这只盲盒直到这时才打开呀，两个孩子可真沉得住啊！ 翻过一山又一山，穿过一湾又一湾的，今日的所有行程都是为了这神秘的尼斯湖。虽然终结的这一程神秘而精彩，但这一路而来，矮矮的山中隐秘的小溪、深深的断崖中多彩的飞瀑、登高觅一条高山溪之源、临海望一个内海之湾……又有哪一程是可以删减的呢？美好如斯，路过的都不能错过，更何况这都是孩子们精挑细选设计出来的苏格兰高地典型的风光。至此，我恍然大悟，心中纵有万千感谢，但不言语。哈哈…… （请看夕阳西下美女斜依黑色骏马图） 　　（Inverness 地区的青山牧场人家和牛羊） 苏格兰高地拥有大大小小几十个湖泊。‌这些湖泊分布在高地上，形成了苏格兰高地独特的湿地地貌。苏格兰高地也以这些湖泊而闻名，其中最闻名、最神秘的是尼斯湖，传说中的尼斯湖怪物就居住在其阴暗、神秘的水域中。尼斯湖位于英国苏格兰高原北部的大峡谷中，湖长39干米，宽2.4千米，面积不大，平均深度达200米，最深处有300米，终年不结冰，两岸陡峭，树林茂密。 　　古老的厄克特城堡威严地矗立在苏格兰尼斯湖的中央，是苏格兰最大的古堡之一，也是苏格兰高地上最重要的古迹之一。据说，这座城堡建于1600年左右。为防止被雅各人侵占，1691年由守军自己炸毁，导致城堡断壁残垣。在这些断壁残垣之下，是公元580年代的一个要塞遗址。站在这座十七世纪的城堡之上，可以俯视尼斯湖著名厄克特湾——“尼斯湖水怪”出现的地方。 　　日落时分，夜幕将降，山色分外宁静与迷蒙，这样的时分，传说中的各种奇幻的画面该出现的都应该出现吧？ 我静静地站在尼斯湖畔厄克特城堡之外的道路栏栅前，凝望夜幕中泛着亮光的湖面，但是终究没能等来水怪，莫非今夜月色太过皎洁，只限斯人凭着暮色与月光欣赏尼斯湖的静谧风光？ 　　对于神秘的尼斯湖，日落日分朦朦胧胧中看了几眼，终归是不过瘾的。于是，白天花点时间，在不同的方位，再次拜访尼斯湖，白天就更见不着水怪了。 无妨，湖中嬉水的小人，恰如天使，倒是见着了两个…… 　　（二）风里雨里浪迹天空岛 6月21日，苏格兰高地阴雨 （沿途的观景台上，湖中小岛被我与老师强迫命名为“三棵树”。必须留图记下） 　　按照原计划，这一天的行程是苏格兰高地的最西北角——天空之岛（Isle of Skye）。但是早上起来，天下着迷蒙细雨，一直不见停。天空之岛，这个素有“迷雾之岛”别称的岛屿，这样的天气，真的值得去吗？ 这样的犹豫只停留了女婿讲一句问话时间，“去！”女儿决绝的一个字决定了：风里雨里勇闯地天之涯，浪迹天空之岛。 　　从我们苏格兰高地的第二个小家“洛奇湖畔低语的松间小屋”出发，沿A87 来到Kyle-Balmacara，苏格兰高地中一个著名的徒步道。这时，天似乎有放晴的样子，茂密树荫中透射着阳光，一条幽静的小径蜿蜒曲折地通向苏格兰西海岸的内海海湾，原来这里是天空桥的最佳观赏位置。瞧这喜欢自拍的小两口，原来也会找位置打卡呀！ 天空之岛位于苏格兰西北部的大西洋中‌，是赫布里底群岛中最大、最靠近苏格兰本土的岛屿。在苏格兰盖尔语中，天空之岛别名Eilean a' Cheò，意思是“迷雾中的岛屿”。雾气氤氲，遗世独立，天空之岛因此而得名。这个从中石器时代就有人类活动的小岛，虽然与英国本岛只隔一湾海峡，但由于交通闭塞和天气多变，出入十分艰难，直到1995年建起了横跨洛哈尔什海峡的天空之桥以后，才得以和苏格兰连接，这座好比为世人打开天堂之门的仙境之桥，人们称它为“天空之桥”，在苏格兰西海岸变幻莫测的天气下，天空之桥也变得戏剧且迷人，每当雨过天晴，光线穿破云层，光线呈现出纯液体般的金币状，每一刻的光影幻化都值得用镜头去捕捉。哈哈，天公作美，让我在光线穿破云层时，用手机远远地拍到了它美丽的倩影。 （文明人为解决内急问题，导航添加途经点，却是个位于叉路口方圆几十公里唯一的咖啡馆。轻松了的身体，处于风雨交加、寒冷潮湿之地，每人来一杯热咖啡，欣赏一下咖啡馆周围如梦似幻的风景，心里很美！） 过了天空之桥不久，我们便一头扎进了阴雨连绵的迷雾之中，风越来越大，天越来越冷，仅能通过一辆车的公路弯弯曲曲又起起伏伏的，车行其中犹如在捉迷藏中过山车。迷雾中能见度不高，于是就在车里享受过山车的乐趣啦。 　　到达目的地，刚打开车门，一股大风夹着雨吹来，让我这个生长在江南的女子着实吃惊不已。戴好毛线帽，再戴上防风防雨帽、围巾，防风防雨服穿得严严实实的，风雨还是从仅露出的脸部灌进来，不一会儿，眼镜就糊了。而在风中行走的时候，总感觉自己犹如一张叶子，轻飘飘的，脚步无论如何也踩不实。越接近海边，风越大。这个时候的我还真后悔自己平时保持体重的恒定，假如是个胖子，质量重，是不是就没有被风刮走之忧了呢？ 　　正如香格里拉之于中国是最接近天堂的地方一样，天空之岛（Isle of Skye）于之英国，便是英国的世外桃源。这里远离世俗的喧嚣，保留着大自然最纯净、最原始、最神秘的美，而源远流长的辉煌人文历史可以追溯到石器时代，那时便已经有人居住于此了。 　　‌位于苏格兰天空岛（Isle of Skye）Duirinish半岛西边的悬崖上的内斯特角灯塔，是世界十大灯塔之一。这座灯塔由艾伦·斯蒂文森（Alan Stevenson）设计，建于1909年，不仅是天空岛的一个著名景点，提供了一个欣赏北大西洋的壮观景色的绝佳视角，我大胆地想象一下吧，蓝天白云下处身于这样的境地，是不是仿佛站在世界尽头，眺望着清澈透蓝的大海，苍苍茫茫无尽头，聆听着海浪撞碎在山崖的声音，轰轰隆隆无他声，一种与世隔绝的孤寂和壮美‌！但是，迷雾重重，锁住了大海，只有震耳的海浪声，告诉我们已经到了天之涯、海之角…… 　　如此恶劣的天气，阻止了我们岛上进一步探索的脚步，老人峰、裙岩悬崖、垂直入海瀑布、仙女湖等等，大雾加锁，无福享受。那就去凯利金小镇吧。这个宁静的边陲小城，五颜六色的房屋沿岸而建，红的、蓝的、绿的、黄的，就像是来到了一个童话世界。走在安静的小镇街头，少了繁华都市的热闹喧器，多了一种安然的僻静，身心间自然多了一份放松与从容。新鲜的空气，夹杂着海水的淡淡咸味，格外的舒服。镇的街头有一对苏格兰格子短裙的少年吹起了风笛，笛声悠扬，让我想起了刚刚吹过的海边的风，清冽而高昂！ 　　在小镇用了晚餐后，我们就达上了归程，大约10英里，便到了爱兰朵纳娜城堡Eliean Donan。这个处于三大海洋湖泊交汇处的古城堡，仅一桥与公路相连，壮丽的湖光山色，在《007纵横天下》中用作为MI6 的情报基地的拍摄地；《挑战者》、《黑日危机》、《尼斯湖》、《新郎不是我》等都以此为取景地之一。苏格兰的城堡有很多，而最著名、最浪漫的莫属于爱兰朵娜城堡。城堡所坐落的Donan岛为MacRae家族所有，由于多次战争，城堡多次破坏，重建的城堡仍保留传世的模样。先传情侣在城堡前接吻就可以天长地久。虽然这个说法过于文艺，但甜蜜与浪漫总是人们对爱情最美好的向往。 而正因为向往，所以浪漫。正因为向往，所以素履以往，即便是风里雨里，亦无阻！ 　　（三）最美高架铁路桥 　　不列颠群岛的最北端，群山矗立，海岸线参差不齐，苏格兰就位于这群山之中。苏格兰高地（Scottish Highlands）位于欧洲北部大不列颠岛的西北部，是一个由古老的、分裂的高原组成的地区，其地形主要由冰川时代侵蚀而成，古老的岩石被水流和冰川分割成峡谷和湖泊，形成了一个非常不规则的山区。这里人烟稀少，拥有多座海拔600～1000多米的山脉，包括英国境内最高峰本内维斯山，海拔高度为1344米。集合了神似青藏高原的白云，内蒙古的草原，甚至还有阿尔卑斯山脉般的雪山。这里到处都是高山、湖泊和原始的土地，沉郁寂静的墨绿蔓延到了天际，瓦蓝色的湖水与天空交相辉映，带着些许冷漠却不失惊艳，傲然地把英格兰与苏格兰分割两端。大自然的美好如此，像是上天特别赐给苏格兰人的礼物，与生俱来的美丽与壮阔，仿佛梦境般飘渺，任何远道而来的人都会为之感叹。 （尼斯湖、奥淇湖、洛齐湖三湖之串，只剩居中的奥淇湖 Loch Oich，顺路探索一下吧） 　　我们怀着一颗热切而平和的心，探索于这片古老而神秘的土地，一个小古堡、一艘破沉船、一条秘林径……所遇之处，在我们眼里皆是美景！ 　　《哈利·波特》系列的重要取景地格伦芬南高架桥自然是要去的。它矗立在苏格兰高地格伦芬南（Glenfinnan）附近的峡谷之间，‌背靠群山，面朝狭长的希尔湖。每年夏季，苏格兰西岸铁路运营的Jacobite Steam Train，允许游客搭乘蒸汽机车欣赏这座高架桥的美景‌。 坐在半山腰的我，不由自主地想道：有一种浪漫之旅，叫做自驾苏格兰高地，去格伦芬南，面朝美丽的希尔湖，以起伏的群山为翠屏，以半山腰的山石为凳，等全球最美火车路线格伦芬南区高架詹姆斯人蒸气火车来，驮着我的梦去更远、向远…… 　　而格伦芬南除了这个高架桥，还有著名的格伦芬南纪念碑，就建在高架桥对面希尔湖(Loch Shiel)的北岸。四面环山之间，希尔湖、纪念碑、百岁高架桥、古老的蒸汽火车，无不满足你一颗旅行探索者的心。 　　素有“苏格兰高地门户”之称的威廉堡小镇，位于苏格兰高地的南部，处于苏格兰高地和低地的交界处，小镇人口稀少，只有一万左右，但却是继因弗内斯之后的苏格兰高地第二个大镇。宁静安详而景色秀美的小镇背靠苏格兰乃至整个英国的最高峰——本内维斯山(Ben Nevis)，紧邻尼维斯大峡谷，面临Linnhe湖，有山有水，绿树成荫，花香鸟语，是一个感受大自然之美的绝佳胜地。 　　这些天，行走在苏格兰高地，不自觉地内心产生一种比较，苏格兰与英格兰同属于大不列岛，但它们却拥有截然不同的气质。如果说英格兰是内敛绅士范，那么苏格兰可谓豪放自由派。苏格兰的美，任性又高傲。如果一定要说喜欢哪个，不喜欢又是哪个，我还真说不出。 　　真所谓“山有山的高度，水有水的深度，风有风的自由，云有云的温柔”，你能如何评判？ 　　而旅行的意义，在于凡心所向，素履以往。出发，永远是最有意义的事，路上见识世界，途中认识自己，不管在多少岁，只要拥有轻健的脚步，想出发就出发，16岁会冲动，为什么61岁就不能冲动？无论什么时候，都要做安静下来想起还会笑的事情，身体和灵魂总要有一个在路上，等风来不如追风去。把向往的地方都要变成走过的路，哪有那么多来日方长？ 人不会同时有钱有时间还有心情，差不多就出发吧！有些事现在不做，以后就没有机会再做了，月亮和六便士永远是天地之隔。“‌欲买桂花同载酒，终不似少年游”，何况我们少年的时候，忙于跳“龙”门，哪来的“少年游”？所以退休了的自由的61岁，就不要再制造遗憾了。人无法同时拥有当下和对当下的感受，那些始终没能出发的旅行，你还不准备奔赴吗？ 　　试问，尘世间哪里是故乡呢？古人告诉我们“吾心安处是吾乡”。倘若我们毫无希求，质朴而天真无邪地看待世界，世界何其隽美！天空与云朵美，月亮和星辰美，山川与大海美，道路和河流美，森林和岩石、山羊和松鼠、花朵和蝴蝶都很美。车行苏格兰高地，满眼都是这隽美的世界，让我松弛、让我心安、让我欢喜，虽然都是路过，但哪里又是长久的呢？在时间的河流里，我们来到这个世界，不都是短短的片刻么？那么，在苏格兰的每个让我心安的片刻，不都是回到了“吾乡”？ 生如逆旅，一苇以航，以达“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