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敦的日子║巴黎归来,春色寄情人

丹苗

噢,伦敦的冬天怎么来得这么快。秋天好像才开始,天气就一天天地变化,人们眷恋着夏日的阳光,而夏季终究要过去。<br><br>早前,下了两天的雨,早上起来气温明显下降,手脚甚至感到微微刺冷,体感的冷近乎像广州的深冬。沿街的绣球花彻底凋谢,薰衣草不再炫耀蓝色的骄傲,院子里最后一支大菊花也落地了,空气中漂浮着死亡与别离的味道。还好,几朵小小的白色月季,在一大片枯黄树叶之后恣意绽放,小精灵般地在风中摇曳,显露出这一季最后的美色。 这一个月里,去了一趟巴黎,回来后总想写点什么,又不知道该如何落笔。或许,想说的东西是太多了,又或许是不想再说了。情绪,在理性的人来看,真不是一个好东西。可善感的女人怎么可以没有一点小情绪的呢。<br><br>于巴黎,有30年前的青涩故事,也有近年南法的文艺朝圣。到巴黎不仅只是在埃菲尔铁塔下打卡,也不仅在奥赛美术馆的大钟前留影。要真正体会巴黎的味道,更多的是要四处走走逛逛,吃吃喝喝。当然,如果能跟当地人聊上几句,就更加丰富了。这一点,英语盲是注定无望的。所以,每当我读着刘子超的旅行书时,只能生出一声叹息。 海明威说过:“如果你有幸年轻时停留巴黎,那么不论未来你去到哪里,它都将与你同在,因为巴黎是一席流动的盛宴。”巴黎,就像一位阅历丰厚而又永远不会老去的女人,不是一两句话可以说得清楚的。<br><br>人们总是羡慕和夸奖说,巴黎同时拥有了浪漫时尚和风情万种,这两样东西都是女人内外兼修追求的气质。然而,唯有足够的自由包容和淡定自信,一个城市才可以成就出“一席流动的盛宴。”回顾一下这个夏天巴黎奥运会的开幕式,则可见一斑——<br><br>从悲惨世界到断头皇后,再到法国大监狱前用摇滚革命歌曲点燃红色激情;从博物馆里失窃的世界名画游荡巴黎街头,到小黄人拯救蒙娜丽莎;再有女性合唱团为塞纳河畔风雨中冉冉升起的女性雕像咏唱国歌,还有悬停于杜乐丽花园的热气球……。 <div><br></div>再次来到铁塔下,抬头仰望塔身上巨大的奥林比克五环,席琳·迪翁的《爱之颂歌》顿时空中响起。 当天,阴雨凄迷,而就在黄昏那一刻,天幕上的霞光穿过了厚厚云层,打在了高耸的铁塔身上,洒在了湿漉漉的广场上,映照着来自世界各地男女的笑脸上。人们不分国界和信仰,一同呼吸着巴黎雨后的空气。<br><br>有机会约上几个同口味的好友再访巴黎,成了巴黎归来后的又一个小心愿。想说的是,无论你去过多少次巴黎,她都不会让人失望,也不会让人厌倦。<br><br> 到时候,一定要到巴黎文艺气息最浓的拉丁区一趟。这个又叫左岸的地方,光是沿街的咖啡厅和小店就让人眼花缭乱,随便走走逛逛都是享受。走累了,可以去花神咖啡馆喝一杯咖啡,想象一下海明威、杜拉斯、徐志摩当年在这里的情景,回味一下女权运动创始人之一兼作家波伏娃与法国诺贝尔奖得主萨特50年的旷世奇情。<div><br></div><div>当然,玛黑区的city walk也不可缺少,走进小型画展,领略一下法国新锐画家的作品;逛逛香水店,感受一下始创于南法的骨灰级手工Fragonard香水的芬芳。即使你什么都不买,仅仅是走走看看,也可以帮助你提升审美品位,去掉低廉的穿着打扮。<br><div><br></div><div>巴黎的魅力源自于时间沉淀和江湖传说,就像一本经典的书,不同年纪看自有不同的领悟和感受,温暖岁月。</div></div> 巴黎归来,终日无所事事,看了一部曾经不屑一顾的爱情电视剧《春色寄情人》。真是应了谁说的,“无聊时就去看爱情片吧”。<br><br>开始并不抱什么希望,以为都是那些无病呻吟,自作多情的老套故事。看下去才发现,“春色”不仅仅讲男欢女爱,讲亲情友情,还是一个关于生死与离别的故事,让人重新认识生命的意义。 男主陈麦冬(李现)是一名殡葬仪容师,相貌堂堂,高冷自重;女主庄洁(周雨彤)金牌销售,美丽乐观,却因年少车祸落下脚残。<div><br></div><div>二人成长经历不同,都曾磕磕绊绊,又曾形单影只。少年时代短暂的青涩温情,若干年后又再度重逢,兜兜转转中各自修复伤疤,最后成为双向奔赴的灵魂情人。就像那一场雪中对话,陈麦冬聆听庄洁的心事,温柔地说,“只要是你,都可以。”<br><br>小镇与上海,面包与爱情。分手和好,又分手又和好。恋人、知己、相好、情人,都只是一个称谓而已,双方灵魂共振才是找对了人。“春色”想告诉大家一个道理:正因为生命有大限,及时地去爱,学会爱,爱自己,爱他人,这才对得起无常的人生。<br><br>是日,中秋。拿来朋友圈的应景照片。虽然同一个半球,时差了七八个小时,但并不妨碍我们默默地彼此祝福——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div> <p class="ql-block">——写于2024.9.17</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