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作者:永超凡</p><p class="ql-block">作于2024.9.18</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这是一个闲话、空话、废话、套话、假话、谎话、混话、阴话、鬼话、歹话、童话、屁话、怪话、错话、歪话、痴话、梦话、鸡汤话大为流行的时代。有的话废、蠢、偏、错、乱、邪和无聊、虚妄、怪诞、荒谬的程度,真的是离谱他妈给离谱开门——离谱到家了。</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比如佚名的“如果拜佛有用,那么你连庙门都进不去;如果种地能挣钱,农民将无地可种。”类似这样的话,其作者往往挂名为某名人,但因为类似的话太多太多,真实出处是很难查寻的。</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网上类似名人之言的推荐理由非常充分,比如:假如每天从中摘一句发朋友圈,无疑会显得自己很有见识,粉丝量也会高很多。推荐这些所谓名言的目的,无非是赚眼球,后面大抵跟着卖书或带货。</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以名人名言的由头,搞卖书和带货其实也没什么,网上铺天盖地到处都是卖东西的,为了生存,这无可厚非。这样的言行,未必获得名人授权,但因名人胸怀足够大或精力、能力所限,一般也不会严肃到逐一追究侵权责任的地步。</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甚至于哪怕所说之名言并非名人所说,或对名人名言篡改过度,但只要所卖的书和货的确是正品或真货,货真价实,童叟无欺,也无大所谓。</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可惜的是,假话、空话、梦话、偏话、歪话、错话等流行过度,就成为戕害无数的鸩毒。大部分人是没有是非辨别能力的,他们容易相信人,相信人的真诚与善良,更容易相信名人的智慧与威力。这样的烂话四下泛滥开来,成为当下社会的大毒瘤,使得年轻人容易被洗脑,最终上当受骗,祸及大半人生。</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别看那些流行话听起来非常在理,但细究起来,大多根本经不起推敲。</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拜佛当然有用,否则数千年来,人类怎会一代代去拜?至于精神信仰有什么用,有多大的用,估计没任何必要去阐述和挖掘,与不信佛的人掰扯这些,恰如跟驴较劲。不知道现代的人究竟多有本事与胆量,竟敢效仿范缜、韩愈等伟大思想家,以反神、反宗教为能事?</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至于进寺庙烧香拜佛人数的多与少,与佛何干,是佛在乎和真正法师所追求的么?难道多了就好,少了就不好?大寺院或节假日等特殊日子去的拜佛人多,没名气的偏远小寺院和寻常日去的人少,这有什么稀奇的?</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说“如果拜佛有用,那么你连庙门都进不去”的人,真正意图明显是诋毁佛教,断人信仰。任何时候,诋佛、毁寺、烧经、骂道、辱祖或嘲讽神明、诋毁信仰、挖人祖坟、质疑英雄、搭车伟人等,总是不可轻易被饶恕和最愚蠢的事情。</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据说,英国女作家伊夫林·比阿特丽斯·霍尔在著作《伏尔泰的朋友们》中有句名言:“我坚决反对你的观点,但誓死捍卫你说话的权利。”</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人有无信仰或信仰什么,是其天然的自由和权利,本不该遭受法律及他人任何的歧视与限制,哪怕是封建迷信。因为信仰有无或信仰对象的选择只要没有危及他人的健康、财产或别的法定权利,就不受法律制裁,更不该受道德谴责。</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毕竟信仰什么不是不懂医学乱吃药、不是没有票而抢乘车,成年人都该有自己的智性与理性判断,用不着凡夫狂傲指教与公权独裁法断。佛教、道教等宗教算不算是无政府主义和虚无主义等,目前下结论还为时过早。在这一人畜无害的事情上,他人不该有太多的干涉。</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种地的目的从来都不是挣钱,而是为家庭和国家生产粮油、蔬菜、木材、药材等,这是人类繁衍最基础的产业,最基本的劳动,最神圣的行为。</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粮食再不值钱,也需要有人坚持去种,这既是数亿老百姓的地域、阶层、能力等所限,也是历代祖先所遗传的生存法则与社会美德。</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土地生产出的农产品,是生活必需品,虽能够以价格来衡量,但其用于维系生命的价值绝非普通商品可比拟,农民的社会地位绝非脑力劳动者、资本阶层和官员统治者可鄙视、可践踏。尤其是涉及国计民生的主要粮食品种,国家绝不允许其完全按照市场选择而任由涨价或跌价。只有经历过旧社会和大区域灾害年景的,才懂得农民的可贵与土地、农业、农村、水利、天气、种子、粮食与节俭的重要。</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既然种地的目的不是为了钱,那么也就不存在“农民将无地可种”的状况。所以说,“如果种地能挣钱,农民将无地可种”毫无疑问是没有头脑的话。</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此外,由于国家耕地面积如此之大,各地耕地和气候的特点不同,以及农业耕作之苦,任何时候都不会出现全部耕地被资本势力控制,用于种植某些赚钱丰厚的农产品,以至于农民无地可种的情况,这是常识。既是常识,就用不着强调,而且是带有某种特别用意或显得自己异常聪明的强调。如此大事不明的侃侃而谈者,绝非农民之友!</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说这话的人,貌似出发点是体恤农民种粮利益低,实质是借塑造自己对农民的怜悯之心博取赞赏的极伪善之言,实属无知、廉价之极,卑劣、可耻至极。</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同理,没有立场、原则或者不懂历史、不懂政治、不讲文明而忽略历史规律、模糊政治伦理、罔顾自然法则和智性逻辑,以及丧失人性立场、是非原则与道德底线的话,是极其愚蠢的。</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据说,拜伦说过:“人一旦悟透了就会变得沉默,不是没有与人相处的能力,而是没有了逢人做戏的兴趣。”当然,还有说这话是弘一法师说的,也有说是鲁迅先生在《狂人日记》中写的。</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加上序,《狂人日记》共计4800来字,幸亏网上能够查询到。不到10分钟,快速读了两遍,不出意外,没发现上述那句话。</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人一旦悟透了……”的作者,到底是拜伦还是弘一法师,抑或是其它哪个名人,究竟是什么时间在那本书或哪篇文章、书信里写过,似乎无足轻重。因为这句话太过普通,没什么含金量。即便是众多伟人或名人说过,也没什么大不了,有经历的成年人都可以说出来。</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没多少人会真的在意到底是谁说的,因为大多数都是稀里糊涂和人云亦云的。且无论挂哪个大人物的名头,不过都是拿来主义或挂羊头卖狗肉,最终用于兜售自己的意思与主张。</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更何况,不悟透也会沉默。这是因为成年人都明白,生存靠的是实力、能力、金钱和权力,而非口头的辩功、言语的犀利。没钱没权没势的人,即便道理和主张再正确,也不会有人听半句。言多必失,祸从口出,事以密成,言以泄败,位卑人贱,人老话稀,说的才是至理。</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有人引用说,萨尔丹说过:“人性的丑陋就是,在无权、无势、善良的人身上挑毛病,在有权、有势、缺德的人身上找优点。”也有说,这是莫言《晚熟的人》中的话。</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据说,这话还有后半句:“当无权、无势、善良的人,受到伤害的时候,却还要站在所谓的道德至高点上,假惺惺的劝说无权、无势、善良的人,一定要忍耐,一定要大度。”</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即便这话真是莫言说的,那也不能给它增添箴言的半点影子。因为人性中最大的丑恶,并不是劝受害的善良人大度,而是拿革命殒难者的脑浆沾馒头吃。更广泛的恶,是喜欢为难他人,见不得别人好,哪怕是亲人也不例外。还有就是,小人在自己最小的权力范围内,最大限度的为难别人。以及鲁迅先生所说的“弱者抽刀面向更弱者”。至于“平庸之恶”“无知之恶”,则更加无从追讨。</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莫言《晚熟的人》是部中短篇小说集,出版于2020年,是2012年他获得诺贝尔文学奖后的首部作品。用十二个故事,讲述了获奖后八年的里里外外。因为字数达20.7万,短时间内难以找到途径,迅速通篇阅读核实是否有上述的话。</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当然,实事求是的说,我至今没有购买莫言的任何作品。不仅是他,而且近现代太多有名作家(鲁迅、钱钟书、路遥、梁晓声、王小波、黄永玉、沈从文等少数作家例外)都如此。</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包括大部分茅盾文学奖作家的作品在内,没买的原因,一是没有钱,二是不喜欢,三是没必要,四是没价值。没价值的判断依据,就是缺乏思想性、深刻性、社会性和艺术性。我不是任何作家的粉丝与狂热信徒,一方面自感不够格,另一方面,名家也不需要。</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新文化运动以来,绝大多数的白话文文章与书籍,都像白开水一般,读起来乏味的很。</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印象中模糊记得,似乎是历史学家陈寅恪还是别的什么名人大概说过,明代以来的书,基本上都不值得读。还有人说,所有的畅销书都不值得读。</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文学家、翻译家、梵学研究与印度文化研究家,与季羡林、陈玉龙并称“北大三支笔”的金克木(1912-2000年),1984年在文章《书读完了》写道:</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有人记下一条轶事,说,历史学家陈寅恪曾对人说过,他幼年时去见历史学家夏曾佑,那位老人对他说:‘你能读外国书,很好;我只能读中国书,都读完了,没得读了。’他当时很惊讶,以为那位学者老糊涂了。</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等到自己也老了时,他才觉得那话有点道理:中国古书不过是那几十种,是读得完的。说这故事的人也是个老人,他卖了一个关子,说忘了问究竟是哪几十种。现在这些人都下世了,无从问起了。</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中国古书浩如烟海,怎么能读得完呢?</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显然他们是看出了古书间的关系,发现了其中的头绪、结构、系统,也可以说是找到了密码本。总有些书是绝大部分的书的基础,离了这些书,其他书就无所依附,因为书籍和文化一样总是累积起来的。”</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我国长篇小说之所以最早诞生于元末明初,是因为宋代以来,印刷术和造纸术得到了长足的发展,印刷成本的大幅度降低,中等人家才可能买得起大部头的书。加之民众受教育的程度越来越广泛,有了较多读者的支撑,长篇作品才有了存在的根基。</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可也正由于印刷成本的低廉和写作难度的不断降低,以及为了满足低水平读者的感官刺激与市场上的庸俗叫好、快速来钱,越来越多的文学作品呈现出加大注水和粗制滥造的状况。</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俗话说,天下文章一大抄,就看抄的妙不妙。抄的妙,就会有人买账。抄的不妙,非但没有市场,而且迟早会被人揭底。</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没独立思想、自由精神、真正学识和远大见识的人,才会被人牵着鼻子走,人家说什么就是什么。没头脑、少见识或别有用心的,才习惯断章取义、道听途说、妄加猜测和添油加醋。</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吃别人嚼过的馍,没味道。重复他人说过的话,没意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