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川纪事丨灵玉

富丽怀川

灵玉

文/富丽怀川

清朝末年，怀川镇出了个姓索的举人，因在族中排行老九，人称索老九。索老九饱读诗书，满腹经纶，在府城的覃怀书院执教多年，门下弟子众多，在怀府八县颇负盛名。

索老九膝下二子一女，从小受书香熏陶，知书识礼，事业有成。二子皆考取秀才功名，长子在县衙做事，次子在怀川镇镇公所当文书，女儿也嫁入府城富贵人家，是怀川镇数一数二的名门大户。

索老九上年纪后，因眷恋故土，不顾大儿子劝说，执意从府城搬回怀川镇居住。小儿子娶妻严氏，名灵玉。灵玉父亲是个教书先生，一辈子授业解惑，虽家境不富裕，但也是书香门第。灵玉自幼聪明伶俐，知书达礼，品性良善，贤淑有德，性情温柔，与街坊邻居来往热心大度，赢得了一个好名声。

索老九回到怀川镇居住后，灵玉每日三遍向公婆问安，把索老九老俩口伺候得舒舒服服，老俩口嘴上没说，但心里都对这个儿媳妇十分满意。

怀川镇除索老九外，还有两个叫“老九”的老汉，一个叫段老九，一个叫李老九。段老九和李老九是索老九从小在一起长大的玩伴，没事的时候喜欢坐在一起唠家常。

一天，段老九和李老九在唠家常时，说起各自家中的儿媳妇好吃懒做，嫌弃老人，并且时常恶言相加，全不讲孝道时，都唉声叹气。

索老九听后，坐在那儿笑眯眯一言不发。段老九、李老九问他笑啥，索老九笑了笑说：“俺那儿媳妇可孝顺哩，别的咱都不说，光我的名字“九”，她说话都回避。”

段老九、李老九俩人不相信，索老九说：“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你们可以去打听就知道了。”

恰巧第二天是九月九日重阳节，于是，段老九和李老九想出一个妙策来，他俩到菜地里割了一把韭菜，一块来到索老九家。

灵玉把他俩让进屋子，忙问有啥事。段老九和李老九便说了一段顺口溜：

段老九，李老九，

今天来找索老九。

手拿一把韭菜韭，

没有碰够三个九。

明天本是九月九，

请你公公去喝酒。

说罢，二人就告辞出来，到街上寻着索老九说：“快回家吧，让你儿媳妇原封不动告诉你我们留下的话。”

索老九在前边走，段老九、李老九在后面跟，来到索老九家，段老九和李老九站在窗户外边，听索老九的儿媳妇怎样说。

见索老九回来，灵玉说：“爹爹回来了？”

索老九应了一声，问：“刚才可有人来找过我？”

灵玉回答说：“有，还让孩儿捎话给爹爹。”

索老九说：“他们怎样说，你就怎样讲。”

灵玉答应一声，随口说道:

段三三，李三三，

今天来到咱门前。

手拿一把镰刀菜，

来寻爹爹你不在。

明天本是重阳节，

请您前去把话说。

灵玉说完，索老九哈哈大笑。窗外偷听的段老九和李老九不声不响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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