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彤云密布的台风前夕)</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台风“贝碧嘉”走了。</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就像家里那个不听话的上小学的儿子,也不与家长商量,就带了几个调皮的同学来家,一顿折腾之后走了一样,留下杯盘狼藉,一地鸡毛。</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一周前就听说“贝碧嘉”的事了。说它是个临时插进来的台风,原不在计划之内;后又听说它可能正面袭击上海,毗邻的常州那也一定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但还没拿它当回事。不就是台风吗?哪年不遇到十几个台风?哪年也会遇到正面来袭的台风。那年十一月份到广西北海,遇到了强台风级的“海燕”,也就那样。猫在屋里,先看天空瓢泼大雨,再看天边云卷云舒。再说,熬了近两个月的35度的酷暑,至今也过了“白露身不露”的时间节点,也该来场狂风和豪雨降降温了。</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14号晚,照例在红梅公园散步,看着天空彩云追月的景致,在《美篇》还发了一篇《中秋、山雨欲来风满楼》的短文,说实话,还真有点无病呻吟强说愁的意思。15日晚,收到一条短信,是原定明日凌晨飞往国外旅游的亲戚发来的,说因气象原因,他们的航班已经取消,现正在浦东机场边的旅馆里等候机动。我有点警觉,但还是没有引起足够的重视。16日早上起来,看着彤云密布的天空,雨没下,风也不大,觉得被取消的航班,有点敏感过度。</p> <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贝碧嘉”的破坏程度)</div><div><br></div> 10点到菜场买菜,还是轻风无雨。回家时,就感觉风力在增强,雨点也下来了。落荒跑到家,雨没淋湿衣服,汗水倒是把衣服打湿了。下午1点多,雨哗哗的下来了,也明显地感觉到了风的力量。窗外,关河边的柳树,都在随风摆动。一阵阵清凉的劲风从窗口吹进来,一扫往日的酷热。不要说开空调了,连风扇也不用开,那叫一个惬意。<br><br><div> 下午3点,风开始发怒了,吹得河边的柳树,像喝醉了酒的醉汉似的,披头散发地摇着头。雨也更猛烈了。原来的雨点,竟然在天空中,形成了一道道白色的雨幕,从这里刮向那里,又从那里刮向这里。窗户是不能大开了,适当调整那条小小的缝,既不让雨水入侵,又保证空气流通。<br></div>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擦干净的窗户)</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不断缩小窗缝的大小,当只剩细细的一条缝时,那窗户就像吹警哨似的尖啸起来。雨幕打在玻璃上,水竟不是直接往下流,而是被风推着往上翻滚,积聚到一定的体积和重量,再往下流。就像敦煌月牙泉边鸣沙山上的沙子,被风刮得不是往山下走,而是往山顶飘。可怜了我那刚擦干净的39块玻璃,那是我前些天花了两个半天的时间,辛辛苦苦擦干净的,现在在风雨中毁于一旦。</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此时河边的树不再像醉汉,而更像彻底地疯了一般,在风雨中挣扎。风摇着树的哗哗声,雨打玻璃地啪啪声,还有风钻进窗缝的尖啸声,形成了别具一格的鸣奏曲。</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窗子已经彻底关上了。没有了空气的流动,温度迅速提高;原本的高湿度更是乘火打劫,助纣为虐,不得不再去借助风扇和空调的力量。</p> <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贝碧嘉”的破坏程度)<br></div><div><br></div> 突然觉得有人在敲窗,又听得像有人在推门。想打开门看了一下,门外强大的风力,顶得门都打不开。好不容易把门打开,通明的电梯厅里,什么也没有。再细细研究揣摩,那是瞬间风力的变化,影响了门窗位置,使门、窗和门框、窗框间产生碰撞引起的声响。于是,彻底关紧门窗,有的地方还加了纸垫。<br><br><div> 手机里,尽是邻居群里互相求助、互相关心的短信。张家说楼上漏水,李家为他找张家楼上住户的电话;王二麻子说发现邻居家的窗缝里飘出了窗帘,就有人说他家的人外出旅游了……物业也是顾此失彼,应接不暇,对大家的求助只能说,“主力军”正在确保小区水电气的畅通,确保小区道路安全,各家门里的事,先自行解决。<br><br></div><div> 眼前最好的办法,就是上床睡觉。眼不见为净。就是天塌了,也不是一个人能顶得住的。认命吧。<br></div>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贝碧嘉”离去后的清晨)</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17日清晨,当第一缕晨曦透过窗户,洒在我床上的时候,发现窗外风轻云淡,莺啼啾啾。折腾够了的“贝碧嘉”,已离常州而去。阡陌上留下了许多腰折的树干和连根拔起的大树,正等待人们去清理。</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那天,怕“贝碧嘉”的到来,中秋少了把酒赏月的雅兴,曾戏谑“花间一壶酒,月亦邀不成;相伴风著雨,点滴品人生。”今天,我依旧把酒赏月,还吃了月饼。</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