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ql-indent-1"><br></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刺耳的闹铃将我从富丽堂皇的美梦中拉扯出来,我回到了属于我自己那平凡枯燥的生活。此时此刻,太阳还未冲破云霞,风缱绻的吹过发丝,带来丝丝凉意。 </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母亲此时还算闲暇,见到我,眼角似钻入水中荡起细细的纹,笑着打趣我:“哎呦,是什么把你叫起来了,难得啊!”我无奈地答道,“空调和风扇都关了,又定了闹钟,自然就醒了。” </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母亲早已把豆浆和粥备好,我要做的就是完成后续工作。乳黄色的豆浆被灌入一个壶中,豆浆机的杯壁上还残余着一些个泡沫。我拿起瓶子,再将豆浆倒入细身宽口的杯子中,手移壶,将壶口对准下一个杯子。尽管万分小心仍有几滴滴在锃亮的铁桌上,我顾不上几乎要干涸在此的“小池塘”。大拇指和中指抵在杯沿,手指上被压出浅浅的红痕,热气冲在手心,弄得人痒痒的。将手移至封口机处,我将距离放置杯子处,将还有三四厘米的杯子掷下,溅出的豆浆落在杯口周围。我将其推入封口处,握起把手,往下一压,再出来时,豆浆已然带上了微笑的标志。待我封好那壶豆浆,小跑至母亲那儿。 </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在空气中氤氲着包子的面香,太阳似一个水球般在天上沸腾燃烧,滚烫的水蒸气扑面而来。红霞也捎上了母亲的面颊,豆大的汗珠经过眉骨,汇聚成一条蜿蜒的小河。母亲一边招呼客人,一边用双手把滚烫的包子套入袋子中。</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小小的推车前挤满了人,我也加入卖包子的行列。接过母亲手中滚烫的包子,那炙热的温度几乎要将我的手心烫穿,却又得强压下那股想将袋子扔出去的冲动,双手将它递给客人。几乎是听到客人指令的同时,手已经做出本能的反应,猛地套住了那刚从蒸笼里出来的包子,像是把太阳握在了手心,密密麻麻的疼痛感传来,我仿佛忘记了要将手松开,任它一直这么烫着,母亲却挥开我的手,她像是感受不到疼痛那般牢牢套住了包子,轻而易举般递给了客人。也许是清风吹凉了包子,也许是母亲的双手为我分担了那份灼热,我像母亲那般,轻轻然的,将包子套住,然后稳稳的递在客人的手中。 </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至下午终于能偷上一会儿懒,空调呼呼作响,床上是成大字躺着的人儿。睡不上一会儿,我又得在父亲如雷的呼噜声中思考着桌上有些难解的数学题,老旧的风扇发出“咔哧”的呻吟,如麻的思绪绕住了我的头脑,拿起笔,指甲在肉上抠出深深的红痕,笔端不断磨过指尖的薄茧…… </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时光静悄悄,它带走了父母的青春年少,也会在有一天告诉我,成长应有的姿态就是稳稳的接过母亲手中那灼人的包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