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我当老师</p><p class="ql-block"> 郑孜平</p><p class="ql-block"> 前二天,教师节,我收到了不少祝福。如今,离开单位,走上讲台已十六七年 。我的年青时代,印象中的三位老师,记忆深刻。一位是小学老师兼班主任,吴玉老师;一位是中学的语文老师,傅立沪老师;还有就是我十年插队落户时期,仲兴小学的那对夫妻校长兼老师。</p><p class="ql-block"> 这三位老师,在印象中,他们为人师表的点点滴滴,让我踏上讲台时有了底气,让我能沉着冷静的应对自如,以及恰如其分的表述,都似有他们在我的背后支撑着我的脊梁一般!</p><p class="ql-block"> 吴玉老师,现在已经去世,她当我的老师时,我觉得她很漂亮但很“凶”,不过讲起课来,笑眯眯的,一点儿也不凶了呢!</p><p class="ql-block"> 有次,我和另一个同学拿了讲坛上的粉笔,在走廊和过道里乱写乱画,被吴老师看见,批评得很是厉害,让我们俩站在墙角,罚了好几节课。就此见到她又怕又忌恨。可是另一件事,却让我一下子改变了对她的看法。一次上午放学,回家吃午饭。我从学校出来,已经走到家门口了,忽然有一位同学对我讲,吴老师找你!我说 ,现在吗?他说,是的。于是,我连家门口都没有停留,立即折返,回到学校,心里有些害怕,不知老师因为什么缘故,这样火急火燎的找我,连吃中午饭以后都等不及。到了吴老师的办公室,吴老师知道了原委,十分温柔的对我说,老师没找你,是哪个调皮孩子这样瞎说的呀。这种女性的温柔和老师的关爱交织在一起就像母亲一般,使我这个少年的内心得到了百倍抚慰,觉得很委屈但却很满足,虽然被愚弄了,不过领略了老师的母爱!到了下午上完课。那个调皮的孩子被吴老师教导了一番,受到了批评。这件小小的,孩提时代的事情,让我的心灵中感应到了吴老师的魅力,在我心中树立了“老师”,这个职业的高大的形象。</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我的小学班主任老师,漂亮,和蔼可亲,但也很“凶”。</p> <p class="ql-block"> 中学时代的傅立沪老师那种诲人不倦的敬业精神,教师的高大形象开始在我的心中植根。</p><p class="ql-block"> 傅老师的课是我最喜欢的,他的语文课不会让人觉得枯燥乏味,相反,是全班同学最最喜欢的课程。如今,我们中学同学有机会相聚时,还常常想起他上的课,语文课文《荔枝蜜》,讲解得细腻透彻,叫人有淌口水的感觉。</p><p class="ql-block"> 傅老师为人和蔼,对学生也是如兄弟般的对待,从没有以居高临下的姿态对待我们,尽管那时我们还只是一个中学生。</p><p class="ql-block"> 前段时期,我曾在上海某报上读到一篇文章,怀念傅立沪老师,那上面是这样写的:傅老师高个、清瘦、深度近视,终年以“老坦克” 自行车代步。刮风下雨的日子里,看到他穿着雨披的薄薄身板,总叫人有一种唯恐他一不小心就会被风神掳去的担忧。然而就在这样的躯体里蓄积了无怨无悔地为“老年文学”敲锣开道的雄厚力量。他教课有三个特点:(1)不算有口才,但细致确切,主观上努力想说得轻松、诙谐。往往人不笑,他自己先笑开了;(2)批改作业,看文章的样子不是看,倒象在闻;(3)对老年教育事业甘之如饴,全身心投入。为这事业,他甘苦自知,因为从不计较报酬、得失,因为年逾古稀,精力日衰,更因为视力几近检肓,所以为之付出的精力要较常人多得多。常常是日以继夜地连续作战好几天,不熬得人困马乏不罢休。前不久,他说一只眼已经“报销”。劝他为保护另一只眼,别再搞了,他泰然说:“问题不大,只是速度慢些。”真为他担心:仅剩的一点光明,还能维持多久?若问他何以如此无怨无悔,甘之如饴?他自述几点如下:(1)自幼爱好文学,解放前就办了文艺社团,热衷写作实践,(2)1946年执教以来,语言学科特别重视作文教学,退休后不曾离开讲台与作文本子(3)助人为乐,把批改作文视为“人生万花筒”体验,觉得协助作者宣泄等于是自己的一次诉吐;(4)产品出现后的喜悦,与作者与读者分享,因是“非卖品”,交流会友,别有一番滋味,总觉得情趣高雅些,至少“脱俗些”。在物欲横流的大千世界里,你是否觉得他很迂?如果多一些像他这么迂的人,“老年文学”是否会发展得快一些?</p><p class="ql-block"> 呜呼!真是我的幸运!这样的老师是我朦胧时代的老师,为我的启蒙付出了努力!如今我作为教师,如何成为一名称职的授课者,道理来自于他们。</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傅立沪老师的国学教育,让我们这代人打下了一定基础。</p> <p class="ql-block"> 不过我的记忆中,固镇县仲兴小学的校长两夫妇,即周校长和她的先生,丁长礼老师,他们的工作作风,让我受用终生。他们对待学生,关爱而又严厉;对待学问,推陈而又出新;对待自己,简单而又朴实。</p><p class="ql-block"> 插队落户的后几年,我住在仲兴乡的小学里,和他们朝夕相处,夫妇俩为了这些乡下的孩子,日复一日,微薄的收入让他们生活很是一般,而对待自己的职业,是那么的敬业。满腹经纶的他们,是国学的饱学之士,他们把这份辛苦的工作看做是神圣的,崇高的,伟大的。在淮北的穷乡僻壤为了孩子,认真工作每一天。住在学校的我,把他两的辛勤和操劳看在眼里留在心里,到了今天,忽然有了站在讲台上的机会,他俩的形象,语言,也似乎立刻显现在我的脑际,时时告诫,指导,鞭策着我。</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固镇县仲兴乡,面貌焕然一新</p> <p class="ql-block">仲兴小学也早已旧貌换新颜</p> <p class="ql-block"> 人生的道路上,我竟然有机会像前辈那样,站上了讲台。尝试了面对几十个学生而宁可讲哑了自己的嗓子,有这样的机会,真是一件极为幸运的事情。每每站在讲台前,老师,这二字,让我不敢怠慢,面对台下的年青人,这光荣的称号支撑着我,心目中几位前辈的敬业精神,也督促着我,让我敬畏每一堂课,每一个学生!</p> <p class="ql-block">讲课中</p> <p class="ql-block">有机会去了拉萨授课</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