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瘦的历史

玉梅

“大同保存下来的古迹、文物非常多，可以说是国内有数的保存古迹、文物最丰富的城市之一”。

不知在哪篇文章中看到这段话，心情特别复杂。

五十年代后期，父亲调动工作，我们又搬家了。从中原洛阳搬到了塞北大同，去造火车头。

空闲了，父亲领我去参观华严寺。当时的华严寺很沧桑，两扇掉了漆的大门洞开着，能看到门上斑驳的底漆，露着陈旧的枣红色。高高的木门槛被践踏的锃亮，破败的不成体统，迈进大门，左右两边各有两尊神像，紧握双拳，瞪着双眼，怒气冲天。

我有点害怕，父亲说这是四大天王，原来手上都握着兵器，年代久远了，兵器都不在了。他们保护好人，震慑恶魔，不用害怕。我说：他怎么保护啊？父亲说：用灵魂和威严。

大殿的一角，有一个通向二层的楼梯，只有十几个台阶，裸露着破砖头，坑坑洼洼的。

二层大殿正中是用砖垒的一个大平台，抹着黄泥的外层坑洼斑驳。

平台呈梯形，共三层，几十米长，四五米宽，越到上层越窄，每一层都留有一米左右宽的外沿，外沿平坦，都敬奉着神的造像。

土台离大殿的墙约四五米远，南北都有窗户，窗子没有玻璃，破旧的木质窗框松懈变形，剥落的油漆，隐约还露着枣红底色，地面坑坑洼洼，稍不注意就能把人绊倒。

围台子绕一圈，造像都没有基座，面朝外供奉在土台上。

有拿桃的，有举刀的，有微笑的，有闭眼的，各种形态，有上百尊。大的佛像有几百斤，坐在土台最上层，稳稳地。小的佛像有的只有拳头大，围坐在底下两层的台子上，任由游客拿上拿下，没人看管。

材料好的造像熠熠发光，看不出时代的久远。因为那里的天气干燥，没有锈斑。大部分造像都是黄铜铸的，后来才知道也有镏金的。

我爬到土台边沿，抱下一尊佛像，瘦骨嶙峋，但是很沉很沉，佛像手多的都数不过来。我很奇怪，问父亲：他怎么长这么多手？父亲说这是千手观音，给天下人送福的。天下人多，所以他手多才送得过来。我说：咱拿回家吧？父亲说，有福要大家共享。

那时大同是三线城市，四面环山，是个盆地，备战条件好，所以新中国建设初期在那里建了几个部级直属工厂。

那时的可利用土地面积多，大型工厂占地面积大，除了老城区外，新建的企业都离老城区十来里距离，这样有利于发展扩大。几大工厂就在老城区的四周各居一方，围绕环抱。

大同城周边有好几个央企，有造坦克的，有做步枪的，有造子弹的，有铁路运输的。我们厂是造火车头的。苏联援建，苏联人高马大，用他们图纸建的三层楼房每层内高都在三米五左右，擦个屋顶要桌子上摞凳子才能拘到。内设也现代化，马桶坐盖都是水曲柳木质的。

工厂就是一个小社会，有规模很大的三层楼医院，有中小学，有技校，有法庭、派出所，有工会、体协，有灯光球场、足球场、滑冰场，有俱乐部、劳动剧场，有很大的四合院的商店，卖布、卖鞋、卖衣服，卖肉卖鱼、卖糖果点心，还有粮店、菜店。所以我们一般都在厂区活动。任何活动都在厂区范围，很少出我们厂区的这个大院子。

偶尔，我们一帮小伴没事也徒步跑去城里玩儿。常去的就是古迹：四牌楼、九龙壁和华严寺。

十多里的路，连打带闹，连跑带颠不觉得长。

华严寺去的最多，每去一次，看到佛像就少几个，一些精致的都不见了。后来，所有的造像都供奉到最上边的台上，也没有摆满。我们可以在底下的台子坐着，转圈追跑着。直到有一天，大殿里空空荡荡，只剩下震耳的回音缭绕。那保佑好人的灵魂还在吗？

后来才知道，佛像被内贼外贼偷了不少，冠冕堂皇的搬走了。所剩不多的，被市里的文物部门保护了。估计那尊千手观音被谁家的孩子搬走了，还是被带出了国门。保护起来的神像，文革时遭到冲击没有？

离华严寺不远，有一座九龙壁。壁的东西长45.5米，高8米，厚2米多。上边还有一溜琉璃瓦的雨搭，也是雕梁画栋。九条神态各异，有绿色的彩釉衬托，栩栩如生的龙雕浮在墙壁上。

每当朝霞升起，神龙在朝霞的光影中起舞，犹如在云中穿行。龙壁的四周有太阳映照，池水荡漾着，龙身上斑斑点点的光，好像上下舞动，嬉戏着。遇阴天下雨，龙壁也灰暗了，龙狰狞的露出凶光，估计准备除恶了。

大同云冈石窟是北魏文化。父亲骑着倒蹬闸的自行车驮着我，去过无数次。从生活区出发，穿过厂区出西北门，只有十几里地，我却觉得特别遥远。有时坐在车梁上或后座上睡着了。

父亲就是这样好奇，每到一个地方，他就会把当地转个遍，像侦察兵一样。我便更多的记忆了地方上的风土人情，记住了还没被丢掉的历史。

大同云冈石窟位于市区西北的武周山南麓，离市区二十多里地。石窟始凿于北魏兴安二年（公元453）。工程大部分完成于北魏迁都洛阳之前，造像工程一直延续到正光年间（公元520～525年）。前后建造了60多年。

实在敬佩劳动人民的聪明才智，敬仰他们的坚韧不拔，最崇敬的是造福后代的万年工程，历史得以见证。他们世世代代的勤劳，让我们享受了这与日同辉的中华文化。

云冈石窟的代表作就是照片上的那尊大佛，不论在画册和电视上都宣传过，好像是云岗的灵魂。佛高16.8米，脸庞圆润，双耳垂肩，面目慈祥。

我仰起头看那大佛的脸，佛跟天连着，我也跟着天旋转，不知是站着还是躺着。幸好有父亲把我拉住了。

我问父亲，那么高的山崖，他们怎么上去干活？父亲说，他们搭了脚手架，或有绳索牵拉着，挂在崖壁雕刻。有的人一干就是几十年。他们很辛苦，多半在半山上吃饭，有的人不幸掉下来，还丢了性命。

我不敢到那尊大佛的脚下，想像那掉下的人有多凄惨。父亲说，不用怕，他的灵魂已经飞到天上，看着人们欣赏他的劳动成果，正高兴呢。我说他住在哪？父亲：说像云像雾又像风。

夏日的阳光一点都不吝啬，弥漫在佛的身上，懒懒的。大佛的面容很慈祥，脸庞圆润，双耳垂肩，在阳光映衬下，好像眼睛一眨一眨的。垂在腿上的双手，好像招呼着：坐到这里来吧。我便懒散的被温柔的光触摸着、包容着。

那时，没提倡文物保护，没有阻隔，所有的雕像都可以触摸。来这里的人很少，中午几乎没人参观。

我爬上石台，就坐在佛的怀里，热乎乎的。有时我坐在大佛左边或右边的立佛腿前。我爱拥在佛的旁边，因为很温暖。父亲递过那磕瘪的旧水壶，深绿的颜色快掉光了。吃着妈烙的发面糖饼，看着蓝蓝的天。寻找那漂浮的灵魂，哪朵白云是那工匠？笑起来是什么样子？

洞窟里很凉快，内容更丰富。每个洞窟都不一样。有一窟是释迦摩尼从出生到成佛的连环故事，有人骑着大象，有人背着背篓，一个女人躺在菩提树下，一群人在忙碌着…。

有一窟是鼓乐管弦演奏的场面，中间坐着帝王，旁边侍女拿着蒲扇。鼓乐手手执排箫、古笙等乐器，这是宫廷的交响乐。爸开始给我讲滥竽充数的故事，我便寻找滥竽潜伏在哪儿。

有一个洞窟是万佛洞，有上万尊巴掌大的佛，坐在佛龛里，遍布了整个洞窟。每一尊都各有千秋，绝对没有重样的。洞里微弱的光，好像是点的大蜡烛，忽明忽暗，神神秘秘。

有一个洞窟很特别，穹顶很华丽，一群飞天女，手里执着乐器。是画上去的，现在的称呼叫彩绘。颜色绚丽斑斓，金色的彩带，衬着仙女的兰花指…又是一幅宫廷舞乐。因为那顶的辉煌，一直到现在，想不起壁周雕了什么姿态的佛像。

弥勒洞透着欢乐，佛嘴都咧到耳朵。小弥勒憨态可掬，调皮的各种动作。每次去，我都一起感受他们的欢乐洞窟里，每一尊佛像都很完整，轮廓鲜明，紧紧地贴在岩壁上。只有外边露天的壁刻，些许沧桑和斑驳，有一点风化的痕迹。

云岗共有二十座石窟，洞洞有特色，洞洞各不同。中国人民的聪明才智，在一凿一刻中体现得淋漓尽致。这是一个跨越了60多年才完成的工艺，体现的是中国深远的文化和劳动人民的智慧才华。

那时，云岗石窟进门靠东北一点的山边，有一座傍山而建的大殿，不算大，但很雄伟。雄伟之处就是殿和山的链接，从宽厚的石阶上去，长廊倚在山旁，粗粗的方木穿在崖壁里。站在高高的廊上，有种脚悬空，风吹骨的感觉，脚下的风化木叫着，吱吱响。谨慎地迈步前行，不能有一丝放松，因为地板个别地方有脱落，名副其实的悬空寺。木廊把手也断的断，残的残，露着原始的沧桑。

回家的路上，父亲给我讲洛阳的白马寺。说北魏从大同迁都到洛阳，洛阳的龙门石窟也是北魏的雕工。父亲说，最值得期待的是去莫高窟。只不过那里太遥远，要做三四天的火车，还得换了汽车换牛车。那是佛教引入中国最初的历史记载，很辉煌。敦煌的延建也采用了云冈的工艺，洛阳也是沿用北魏的雕刻技法。

后来的几天我一直很沉闷，不说话只遐想：我们一家晃荡在戈壁，坐着牛车，去敦煌。当时我不知道父亲调动工作是组织的安排，一直以为就是父亲喜欢追随历史的足印。

工厂生活区的西边，有一片古墓群，离厂区的边缘不过一两里。父亲也带我从那里走过，最早是路过那里到河边的树林捡蘑菇。

父亲说这是不同朝代的几片墓群。有宋朝的，有明朝的，从墓群的风格上可以分辨出来。听说我们建厂的方圆十几里，曾经是杨家将作战的古战场。战场旁葬有杨家后人。后来，由于自然条件恶劣、人烟稀少无战事，就完整地保存下来。

这墓群实在壮观，不知建墓时挖了旁边的胶泥，还是塞北固有的砂石土坚硬，坟冢还拱着，大大小小，连成一片，规模浩大。旁边也有两片规模稍小的，只做了铺垫。墓碑凸显沧桑，坟丘上稀疏的长着狗尾巴草。

每一具坟丘前都立一块高高的墓碑。墓大碑大，碑小坟头自然小。碑都比坟丘高出一倍多。绝大部分是汉白玉的，两三尺宽的石碑大部分是方形的，也有更宽的扁形。上边刻着碑文，碑体上方有不同的造型。大碑的基座有乌龟驼着，寓意流芳千古吧。有很少几座黑色大理石的。有的碑前还有石桌或石凳。

光线强的时候，墓碑折射着星星点点的的闪光。静静的矗立在荒漠上。好像是一座别致的村庄。

“秦时明月汉时关，万里长征人未还”。可怜为国捐躯的世代忠烈，血撒疆场，躯捐异乡。这片荒原给了他们栖身之地，千山万水却阻断了后人的祭奠，最终落得个“黄土无情埋忠骨”，落寞的星辰依旧会闪闪发光？斗转星移，物是人非，唯有这片漂浮的死灵魂，还在这片荒漠徘徊。

刚开始我们到这片荒漠来玩，也有点胆颤心寒，后来，因为一直没人祭奠，没有祭奠品和漂浮物，也没有了恐惧。我们在这片古丘里挖小蒜，捉蚂蚱，看屎壳郎拖粪球。有时能在荒丘里捡到铜钱、带铁环的矛头，破瓶烂罐。有了诱惑，自然就来的多。

夏天采蘑菇，采乌麦，累了，一帮小伴就到这里，靠着墓碑乘凉，有时捉迷藏，躲在墓碑后。最爱看那风化了的墓志铭，那苍劲的字体唯美，忧伤。对先人的祭奠是后人的美德。

有一天，不知是谁突发奇想，想看看鬼火。好像是小眼子。这小子比我小几岁，长着一对小眼睛。别人眼睛小，都是细长的，他偏偏是一对溜圆的，透着机灵。他家是天津人，每到傍晚，他妈只要一喊：消岩栽…。我们麻溜的一个个都回家吃饭去了，饭点到了。

看到书上形容的鬼火并不可怕，那是磷氮还是鳞甲，遇静电会起火花，人还可以在磷火里穿行。我也想探究一下到底是不是传说。有一天下午放学，小眼子神秘的告诉我，万事具备，晚上行动。我们都心领了。没听到那：消岩哉…的呼唤，就一个个回家等饭去了。

夏天的傍晚，西边的晚霞崩裂着血一样的颜色，染红了半边天。风歇了，树叶都不动了。

小眼子提着煳好的筒灯。那灯不知有多结实，是铁丝圈的一个长圆的轮廓，底下有一个链接的十字，两段铁丝头拧在一起，冲上伸着，插着一大根蜡烛。周边煳着报纸，一串铁环连着灯把手，一米多长的竹片颤颤呼呼。灯上那个大大的“衙”字凸显霸气。

树欲静而风不止，天要擦黑，我们男孩女孩十来个，静悄悄走出家门，像一群蝗虫，冲进那片晚霞。

跑到墓地，天还蒙蒙的亮着。我们在墓地里奔跑，搓着双手，拍着胳膊腿，追着萤火虫，始终没有看到鬼火。

天很快便暗了，我们点上灯笼，放轻脚步。夜，死一样寂静，偶有一声虫鸣。

我从来没有在傍晚来过这里，更何况天都黑了。我不想做个孬种，跟他们一起期待着漂浮的那缕光。静静的，只有灯笼的提手发着嘎吱嘎吱的响。头皮都麻了。

突然，一束刺眼的光，在西边闪裂。再看伙伴的脸，一张张恐惧的狰狞着。接着雷从远至近滚动着，哄哄响，划过我们头顶。我们四散逃开，又归到一个方向，拼命往家奔跑。

跑在前面的摔倒了爬起来再跑，我也顽强的跟随着。庆幸我没在最后。后头火光冲天，朝我们追逐着。只听咚咚的声音，不知后方战事如何？呼号声也分不出远古和今朝。

我告诫自己不回头，一直往前跑。一千多米的拼搏，我终于扎进家。腿软的已经不能自立，趴在妈的腿前。后来妈和父亲把我领在门外，妈用湿毛巾擦着我头发，父亲用苕帚扫着我身上的土，我还死死的捂着两个肩膀，千万别把那两盏灯扫掉了。

好几天没听见小眼子妈那呼唤声。后来才知道，小眼子的胳膊烧起了泡，他顽强的提着那盏灯，任他摔了无数的跤，灯罩烧没了，还把那灯的骨架带回了家。不知是心疼那材料，还是给我们照着溃败的路程。

过了几天，隔壁单元的一个北京调来的技术员死了，是生小孩难产。又过一段时间，我家对门上海夫妻的丈夫也在御河游泳溺水身亡。多可惜，他俩可是苏联专家招待所周六舞会上的明星啊。这是不是我们惹的祸？

我病了几天，后来父亲找了一个人，用毛笔沾着墨汁，在我脸上画了个黑符，默念着咒语。不知管不管用，慢慢的我丢掉了恐惧。

好久都不敢去那墓地，又过一段时间，那片墓地传来了挖掘机的轰鸣，听说要移墓，那块地要搞建设征用。

那时的我们没有课外负担，放学后我们就像奔放的马驹，不管年级高低，我们都是以楼为单位聚在一起疯跑疯玩，不分男女，抓树上的大绿虫子，掏房檐下的小鸟，在门前跳皮筋、打包、溜合子。夏天吃完饭后一起去劳动剧场看电影，冬天一起去俱乐部看话剧，有时能和另一个楼的伙伴们相遇，打个招呼，分头又开始行动。

哪里热闹往哪里去。工厂居民区不断扩建，常有新项目开工，我们经常跑到工地去看那神圣的搬迁，厚厚的棺木板堆了一大片，还有成堆的白骨。破碗破罐散在工地，听说有首饰、银元，还有金碗。当时没听说有文物部门在场，只听说谁手里有了镯子，戒指。还有人捡了古玩，就提在手里把玩。

墓地算不算文物？它是不是应该永久留存？在这突飞猛进发展的年代，为什么不肯留片甲给这远古英烈做家园？

随着时代的发展，再看我们最初眼里的文物和古迹，丢的丢，破的破，有的还遗失海外，随着文物的减少，历史已经慢慢消瘦了。

云岗大佛的手和脚风化了。洞窟里斑斑驳驳，缺失了许多的造像，有的佛头也不知去向，只剩躯壳。千佛洞的岩壁整片的被铲走，这可是个大工程。听说被鬼子偷走好多，已去了别的国度。是重新选择了归宿？还是那些历史的推崇者，想让古迹留存千古。

每当陪客人去云冈石窟回味历史，那些人都很满足，啧啧赞叹古人的功绩，留存了丰富的资源。我却心头颤抖，那丢掉的精华怎样来修复？有谁还记起以前的面孔？

华严寺的造像也是仿制的。说实话，自从那里空空如也，我再也没进去过。前两年回去，有朋友陪着去看了新的华严寺，大殿雄伟，放着佛的歌，一派新的气象，没有了原来的破败和斑驳。心里酸楚的只想流泪。但是修复了，就是一种怀念，就是一种不舍，就是想把精彩留给后人，保存历史文化功不可没！

大同的九龙壁堪称全国的九龙壁之首，建筑年代最早，建筑规模比故宫的还要大，听说后来也挪了位置。没有了那池碧水的辉映，龙腾起舞的壮观是否还能再现？

御河旁的那尊铜牛，是不是做了火锅？那浩大的一片墓碑埋在了哪里？抵御倭寇的烽火台，如今哪里寻踪……。

“大同保存下来的古迹、文物非常多，可以说是国内有数的保存古迹、文物最丰富的城市之一。”

山西地面文物最多，大同堪称为首。庆幸大同有这样的骄傲。但是，光我们看见的就丢失了多少？听了这段话，惊恐！诧异！沉思：历史就是历史，总要留一些原貌，才能衬托社会的发展。有厚重的历史，才能体现中华上下的五千年。

我不想让历史清瘦，也不想让历史肥胖。历史就是一代代的沉淀，我想看历史的素妆，更想留住历史步履出的苍凉。

这是我多年前写的感想和回望，如今大同的古迹得到了保护、恢复和修缮。相信历史跟随时代的发展，不仅仅展示的是以往，更体现出了社会的发展和进步。进步就有对照，他的基底就是历史，遗存的文物最有说服力！

一个社会没有了历史会很单薄，就好像没有了脊梁。一个国家没有了历史会很苍白，真的没有力量。

我们中国上下五千年，是一个文明的文化古国，博大精深的体现就包括大同北魏的历史，辽代的建筑，明朝的文化，唐朝选走大同的嫔妃…。

如今，修复，补偿了历史的缺失，修建，充实了血脉的流淌。历史是给子孙后代回首来时路的记录，历史是一个国家从古至今立于不败之林的形象！

希望我们敬畏历史！希望我们尊重历史！希望我们把经典的历史代代传承！

因为历史能证明我们的来路和去向！历史需要历代的继承和发扬！

随着社会的发展，过滤了历史的经典，留给儿孙做骄傲。留一些空间给社会的前进，因为后辈也要发展。这样，当我们回首时，没有惆怅，没有忧伤，只有在前辈们创造的辉煌历史上的发扬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