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秋平︱纸币千年探初求源

萬卷書樓

纸币诞生初始过程，我通过几次读历代《食货志》发现，其中故事跌宕起伏，波澜壮阔，跌跌撞撞，走走停停，波澜式递进，阶梯式发展。可以肯定说，社会经济商品交易中的纸币，从诞生初始到成为大宗交易的“无翼而飞无足而行”“腰缠十万贯骑鹤下扬州”之常态过程，始终是循序渐进的。而不是一朝一夕，一朝一代，一蹴而就形成和完成的。

宋史《食货志》记载:“会子交子钱引之法，一蓋取自于唐朝飞钱”。金史《食货志》同样写到了自己朝代纸币诞生过程: “交钞取自唐朝飞钱”。元史《食货志》紧跟纸币诞生的时代潮流和现实发展实际情况，朝廷史官炳书执笔“元宝钞取自大唐飞钱”。

纸币诞生初始过程中，究竟谁是鼻祖，读到此处我想大家已经看出了一些纸币初始的端倪。那就是大唐飞钱，其在纸币最初发展中重要的历史地位不容忽略。从此开始用几年或者说更多的时间，下大工夫对大唐飞钱的诞生初始及其雏形阶段的历史是否更有需要和必要好好研究一下了。至于说，再后来纸币历史长河中的明清《食货志》又是对纸币交子交钞宝钞钞票的解释，这里就无需衍说了。

田秋平著作《纸币初始晋东南》历史和文字追述中的这个纸币概念，作者自己认为是包罗万象的纸币初始之存在形态，切不单单指一个宋朝潞州交子务发行交子称谓之年代，和后来由河东潞州迁移至陕西永兴军复置，而继续发行的潞州交子。同样它也是一个追溯纸币最初存在形态的初始思考。

正如今天数字货币的诞生发展，借手机载体支付的逐步大力推广，一直发展到最终替代纸币的流通使用是一样的道理。政府部门同样更不是一朝一夕一蹴而就完成了数字货币替代纸币的一场大的革命，更也不是一夜之间就能完成的事情。数字货币的大革命全面实施使用，还有几年几十年的漫长岁月要走。

历史上的纸币，在《纸币初始晋东南》一书中思考的根本是，当时唐宋社会体量商品交易的流通数据结构异常复杂是实际情况的根本。且不论丝帛金银铜钱盐茶马等之间实物货币的复杂互换交易，特别是异常笨重金属货币铁钱在流通区域的益州潞州等地，大宗商品交易中带来的极大不便……书中作者在简单叙述说明了以上情况下，借助《食货志》《唐会要》《唐六典》《唐人笔记》《宋事实类苑》《宋人笔记》等等诸多历史文献资料入手，从古人记载的大唐墨书手续，举钱契约，借钱凭证，钱贴，波斯邸店，胡人质柜，一直到朝廷盐铁度支户部三司联合发行的大唐飞钱，就不是也不能认为是先人研究所说的“飞钱是汇票之前身”那么简单的答案了。之后或还有过的大唐军用宝钞（存疑）等等的纸币初始中。面对浩如烟海之历史资料，吾用数十年时间，以大海捞针般的自律定力，在文献文字资料中梳理着能有缘碰撞到的各种各样复杂的纸币雏形存在形态，加以思考爬梳分析分辨。

限于环境掌握资料和作者写作之局限，目前也只能这样，从论交子实物和文献记录来看，有研究者也太拘泥一种纸币初期形态和概念“交子”说事，我本人见过在地摊买《纸币初始晋东南》的读者，交流中发现，读者他看到的是历史上的交子初始实物年代指向与晋东南的印行交子时间明显落后不对称，他对历史语法和文法介入的切入点来理解形成交子务的一瞬间概念，如此思考境况下，是必要让书作者田老师我拿出长治最早的纸币收藏实物的，因为他的之前概念，纸币初始晋东南，就不应该在晋东南？这个问题的提出很好。在此《纸币初始晋东南》书作者的回答是，晋东南这里需要明确一下，指古晋的“东”和“南”地理地域方位潞泽沁辽绛晋石解等十多河东诸路州县广大地域范围，特别所指是唐初时期尉迟敬德一批代表人物在泽州使用的纸币雏形“墨书钱贴”；唐宋到元明清一路走来晋南的绛州盐池潞村（最初由五百户潞州贩运盐商集结成村）“入中粮草”而诞生的有着纸币雏形的“盐引票贴”；一直到宋朝熙宁时期才诞生的（除四川之外）河东潞州交子务发行的潞州交子。

可以说，研究纸币诞生，研究纸币初始雏形，《纸币初始晋东南》作者认为，历史思考过程中的理想格局要大，有站的高看得才远，理想广大想的才深刻。纸币历史研究胸怀天下，天下方能容下你的思想观点。

反之亦然，不是所谓的简单的只用宋交子说纸币历史，宋交子之前，纸币初始是如何演变过程？交子不是天上掉下来的，她有祖宗，她有雏形，她有发展过程，切不可断章取义。更也不是简简单单的应置换为交子初始出四川，纸币就必须初始于四川。这不是在科学的研究纸币，慎思之！

千余年来，朝代更迭，兵祸之厄，雷火水灾。然而导致了非常遗憾之结果，也不得不承认，直到目前让作者和所有纸币初始理论研究者遇到最为棘手的问题是，所有这些个唐朝当然更是包括宋交子纸币诞生初始的纸质实物至今没有发现，也急待发现。由此带给研究者的伤害是，更多的理论没有实物的支撑，唐宋时期纸币初始的研究理论都需要等待纸币实物见证后，研究的理论方才会更具说服力！

古物造篇，文笔说话。纸币诞生一千年之后，纸币初始的研究才刚刚开始。我们每一位收藏研究纸币者确实应该将纸币的实物收藏品加以研究，苦读书深读书，善思考勤思考。将思考所获形成文字，来争鸣纸币初始和诞生对人类文明进步的巨大贡献及积极意义。

太行山天脊处，耕夫子我愿闻高论。诸位先生收藏家，如若没有文字落墨，《纸币初始晋东南》作者先生这个人无可无不可，纸币初始在古晋东和南的地域文化意义也就消失了。

最后期望，让先生老师，让广大的纸币收藏研究者都能成为一个真正懂纸币初始诞生文化的真章人才！

田秋平，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中国金融作家协会副秘书长，中国钱币学会纸币专业委员会委员，上党钱币研究会理事长，《纸币初始晋东南》著作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