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b> 往事回首(旧事重提)</b></p><p class="ql-block"><b> 拾忆(一)</b></p> <p class="ql-block">我这人爱记事但老忘时间和地点(这毛病已经让我哥纠正了N遍可总也改不了),而且越老越忘。忘就全忘了吧,脑海里还经常会闪现出几个以往的场景或特殊的字迹,最近整理资料时又发现了一张发皱的纸上居然横七竖八地写着几个熟悉、不熟悉的人名,似乎都在提醒我要说点儿什么才对,但提笔又忘记时间和地点,让人不知从何处下笔。想想如果我能记得准时间而且清楚地附上地点,要说点儿什么只需按时间顺序罗列一些大事小情不妥妥一篇回忆录?现在可好只记些鳞爪琐闻既无时间又无地点,让我怎么说怎么写又让别人怎么看怎么信呀?正如一莉姐说的:理不清时间不就是一团乱麻吗?真是的,感觉比乱麻还要乱几分,简直是杂乱无章,毫无头绪!但放弃吧心又不甘,只好抽掉时间、忽略地点地将一堆乱麻般的大小事宜、真假传闻七拼八凑地胡乱堆集起来“打包收拾”了。哦,对了,题目《拾忆》还是一莉姐帮我改的呢,我原来的题目叫《拾零》,也曾想过《拾遗》但就是忽略了《拾忆》。</p><p class="ql-block">光看“拾零”这题目就知道内容有多杂乱了吧?好在一莉姐帮我将“零”改成了“忆”,可别小瞧这小小的改动,就这一字之差立马将我的文章提高了一个档次,好似有了归属感,是不是?在此感谢莉姐的阅读及指正、帮助!</p><p class="ql-block">我的这些零零碎碎的素材,主要来自与长辈们及哥哥姐姐们的聊天内容的记忆,不难想像仅凭几十年的记忆讲事这偏差得有多大,多离谱呀?再加上我的无序讲述可想而知会是个什么样的效果啊?所以大家完全不必当真!听完哈哈一笑拉倒了之。</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既然是拾忆(拾零)就难免有差、有误,也许还会说些本不该说,甚至可能是颠倒黑白的话或事来,就像有人说的“太自以为是”了吧?!还望哥哥姐姐们批评指正、补充说明,以免误导了孩子们。不过想想误导了,自以为是了又怎样?有多大关系呢?就全当听故事、看热闹了吧!</span></p><p class="ql-block">连我自己也没想到,要说的这点儿事情中最重要、最清楚的居然是我和济民姐姐的聊天!那张整理资料时被我发现的发皱的纸张上写的正是我和她最后见面的那些天里的聊天随手写。也正是因为这些随手写催促我下决心讲讲申家人的古今。</p> <p class="ql-block">最后和济民姐聊天时随手写的家人们的名字(包括名、字及乳名)。</p> <p class="ql-block">申家人的老家在河北省柴沟堡镇(原属察哈尔省怀安县),家庭地址:河北省柴沟堡十王庙村105号或78号。这门牌号码肯定有误。第二次回老家时还拍了家门口的门牌号码,但因在相机里忘了具体数字,翻找又甚是麻烦。现在脑海里出现的全是大爷来信中用蓝色圆珠笔书写的信封原样的图像。一莉姐说“武汉市武昌熊廷弼路”是78号,那就有可能是我记串了。请鹏举哥最后敲定,谢谢!</p><p class="ql-block">本文中斜体字部分均为鹏举哥微信原文。感谢哥哥的补充说明!</p><p class="ql-block"><i>现就我记忆中的一些片段,提出一些意见供参考:</i></p><p class="ql-block"><i>申家人家庭地址,怀安县柴沟堡镇十王庙街8号,或十王庙街东巷2号。</i></p><p class="ql-block"><i>为什么会改来改去呢?还是因为当时政局所致,家乡第一次解放时是1946年,是八路军打进来的,日本人退却走了。后来又来了国军,八路军退却了。第三次是在大约1948年(记不清具体时间了),解放军打进来了,国民党又退却了,直至现在。每次政权更迭都会重新梳理一下,但十王庙街一直未动,因为的确有一个十王庙的,且规模还不小。分上下两层,有很大的两棵树,其中一棵榆树在上层,一棵杨树在下层,均需三个以上的成人才能抱住。庙的前面有一个广场,对面是一个舞台。广场的东,西,北各有一条巷道,分别称东巷,北巷和西巷,没有南巷,往南直接就到城墙了。</i></p><p class="ql-block">友民哥、骐哥及定定等处尚未来得及咨询,原谅!不过该文发出后还有机会修改。望哥哥姐姐们再次批评、指正!</p><p class="ql-block">记得第一次回柴沟堡老家,老家的院子很大,很空广,院子中间有颗壮年树。大爷、大娘住上房最左边的一间屋(现在连方向也说不清了,只能用左右表示了)。上房好像共有三间房,除左边屋二老居住外中间的一间停放着一口尚未刷漆的棺材,我很好奇,问大爷是谁的材?大爷操着浓重的带上升调的当地腔说:“你大爷的嘛。”我听后心中很一阵不舒服。至于下房和厢房的情况我已没了印象。</p><p class="ql-block">一天中午吃完饭,我习惯性的搀扶着大娘走出院门到大街上遛弯,迎面一小孩(男孩还是女孩我都忘了)突然哭了起来,我正不知所措,大娘快速松开被我搀扶的手臂,上前对正在哭泣的孩子用我根本听不懂的话说了几句,孩子不哭了。大娘转身跟我耐心地解释,我最后才明白,是这小孩看到我搀扶着大娘,以为大娘病了,身体不好所以哭了。由此看来大爷、大娘在这一带还是很受邻里们关心的,我心里感到些许宽慰。这是我第一次回老家对家乡的印象。</p><p class="ql-block">第二次回老家院子里己住满了人家,完全没有了早先大或空的感觉,只觉得拥挤和杂乱。哥哥带着我们巡视一圈后,走进下房和屋里床上躺着的一位好像李姓病人聊了几句,出来后说是他的发小,同时指着院子大门附近的地下说院子这底下埋着一颗巨大的煤块。我当时就想:如果挖出来是不是可以挣笔小财?竟然忘记问哥哥是什么人把煤埋院子地下的?埋多久了?!为什么不挖出来?!!!</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网上找到的柴沟堡站图片</p> <p class="ql-block">听爸爸讲柴沟堡老家离火车站很近,他上学时早上懒得起床,每次都是等到听见火车进站的鸣笛声后才急忙爬起来边穿衣服边往火车站跑,等他爬上火车刚好列车启动哨声响起,一分钟都不耽搁。正是因为他这个不良的习惯,让他在一个冬天的早晨从热被窝中起身后冒着寒风跑到火车站,上了一辆闷罐车后站在没关门的火车上冻了一个多小时,由此让他患上了一辈子都没能治好的气管炎。这个伴随他一生的气管炎让他每年一入冬就开始咳嗽,整个冬天咳嗽不止,直到第二年立春他的咳嗽才会戛然而止。年年如此,无一年不咳!年青时精力旺盛尚可扛住,上岁数后这咳嗽真正折磨的他心力交瘁!精疲力竭!!现在我的眼前还闪现着他冬天一整夜抱着被子、捂着嘴一动不能动地坐在床上的身影:昏暗的灯光下爸爸以某种坐姿坐着一动不敢动,身子只要一动就会咳嗽不止、胸憋气喘、至止上不来气。我们能为他做的只是拍拍背、递递水深感无能为力。为治他的咳嗽我们找了不少偏方、验方,其中印象最深的方子是乘热吃冬至当天(最好当时)蒸熟的籽瓜。兰州市盛产籽瓜,原本想这方子好解决,没想当时的籽瓜保存期很短,我们买了好几年的籽瓜,每次都小心翼翼、想方设法地保存,但没有一次能成功放到冬至,所以这个方子爸爸最终没能用上。奇怪的是现在的籽瓜怎么随便就能放到春节了呢?如果当时的籽瓜有现在的籽瓜这么长的保质期该有多好呀!还有一个方子是当时的一位伪县长开出的,该人是当地有名的中医世家出身。该方是把甘草片碾碎成末后,用纸卷将搅匀的甘草粉和冰硼散卷起对准嗓眼直接吹到双侧扁桃体上治咳。这方子本来是治疗小儿扁桃体肥大的,但爸爸用了后也很有效,可惜的是用一段时间后效力逐渐减弱,至止无效。试用几个冬天后就放弃了。爸爸的咳嗽只有输青霉素才可稍稍缓解,但青霉素又不能多用,而且它也和其它方子一样,用久了就失效了。所以这可恨的季节性气管炎真正坑害了他一生!现在想来如果当时能有现在的眼光冬天带他到南方避避是不是就可以根治这害人的气管炎了呢?!当时的我们怎么会那么呆呢?!</p> <p class="ql-block">网上找到的柴沟堡熏肉的图片,是不是有点儿馋人?</p> <p class="ql-block">柴沟堡不大有名的东西不少,最有各的当属柴沟堡熏肉。听爸爸讲柴沟堡熏肉除了用烟熏之外,它的最主要的一道工序是喂蛆,即,将烟熏好后的肉放在大太阳下暴晒让它长蛆,蛆长出来后下仔……,想想这边蛆在蠕动那边蛆在下仔的情景是多么的令人毛骨悚然!这更引起了我要尝一尝老家熏肉的冲动。第二次回家时我们本来打算是买点儿熏肉的,当我们路过一熏肉店时哥哥说前面一家更有名,一会儿上那家买吧。谁知后来就没机会买了,真挺遗憾的。好在现在网上什么都买得着,抽时间买点儿尝尝弥补遗憾、了却心愿!</p><p class="ql-block">还有一种有名的东西就没办法弥补了。它就是产自柴沟堡沟里的红小米。第一次回柴沟堡是从保定转道去的,在保定时喝着三姑给做的小米粥觉得特别好喝,因此跟姑姑要保定的小米,姑姑说你不是要回老家吗?柴沟堡的小米才好呢,为什么要保定的小米呢?因此一到家就跟大娘要小米。大娘告诉我这种红小米产自柴沟堡沟里两岸的红土区域,因此命名“红小米”。红小米含脂高、糯性大、粘性强因此很好吃,但因为它的种植区域不大,产量不高挣不了钱,所以当时就已无人再种了。该红小米居然绝产了,听着让人直感遗憾!其实世上有很多这样的好东西,就因为不赚钱而被迫放弃了,想想人们也真挺傻的是不是?!干嘛要放弃呀?改良多好啊!</p> <p class="ql-block">网上有很多大槐树的图片,我随手选了一张。</p> <p class="ql-block">其实申家人并非柴沟堡原住民,是外来户,至于从什么地方迁来不得而知,但这里有一个细节需要特别说明:我退休前就职于西北民族大学,这是一所民族院校,1992年我考取中英友好奖学金赴英留学前,学校领导因我不是少数民族是汉族而阻止我前往。我回家愤愤不平地和爸爸谈到此事,好像爸爸曾说过,当年他赴日学习时中国当局只允许汉人出国而不允许少数民族人员出境,他只好由蒙古族改为汉人才得以成行(此话不敢肯定,因时间久远原话恍惚了),但我确实曾以此为由跟学校当局进行了交涉,最后才顺利拿到赴英国讲学的通行证。他们当时还真查证了我档案中爸爸留学日本的记载。</p><p class="ql-block">当然,这其中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因素是我碰到了一个绝好的机遇:在我的论文对比语言研究(其中牵扯到藏、蒙族学生因本族语言的影响在学习英语时应注意事项)即将结稿时,机缘巧合地赶上我们学校举办《国际格萨尔研讨会》,我担任首席英语翻译,有机会和与会的蒙族语言专家、学者和教授们接触、聊天,同时就论文所涉及的素材和内容向他们认真请教并一起深入研究、探讨。他们在认可我的文章的同时认可了我的祖籍(察哈尔省)和长相,都说我很像蒙古人!这也从旁有力地肯定了我的说法,为我顺利赴英增加了砝码。后来在闲聊时曾和定定说起此事,定定说二姑曾给他们说过申家人原是契丹人。写这篇文章前我也查阅了申姓人的起源,确实有一支申姓人和满、蒙、朝鲜、东乡等族有渊源。现在看来咱们申家人的白皮肤(玉兰姐就曾因自己的白皙稚嫩的皮肤被同学们起“优等粉”的外号而耿耿于怀多年)、国字脸、深眼窝、黄眼仁、卷头发等特征说不定还真的有那么点儿外族的血脉呢。一莉姐告诉我说,一骐哥就曾因长相被城管之类的人员拦住详细盘查过。我儿子在国外留学时也曾有过类似的误会。</p><p class="ql-block">但不管怎么说咱们申家人来自大槐底下的事应该是确凿无疑的,因为爸爸和我的小脚趾都是两半指甲,我儿子小时候也是,但孙女没有。我也曾观察过妈妈的脚趾,她的小脚趾甲是完整的。还有一个很奇怪的原因是爸爸和二姑、三姑他们三人都是少小离家,多年不曾谋面;他们各自经历了战乱、自然灾害、文革等多项运动及事件;跑了国内外不少地方,最后居住在南北不同的城市;但在他们分别几十年后再见面时,居然都操着一种几乎相同的带有山西话特征的语言,反而是大爷的话不太好懂,大娘的话就更难听得懂了,很多时候需要大爷做翻译我才能理解个大意。正因为他们的口音大家都以为爸爸是山西人,记得有年春节联欢时老师们起哄让爸爸唱个山西梆子,爸爸唱后解释说是河北梆子而不是山西梆子,可惜当时年小忘记梆子名(四郎探母?)和内容了,只记得爸爸的声音粗犷宏大,是吼出来的而不是唱出来的。这原因是不是也可以从旁弱弱地证实申家人有大槐树的根源呢?</p><p class="ql-block">申家人祖辈以教书为生,爷爷是清未最后一批秀才,人说”自古文人无下场”,所以申家人的生活一直不富裕,甚至清贫。听爸爸讲咱们的一位先人(忘了是哪位了)晚上教完书后回到家中,因家中没有可吃的东西,饥饿难忍中吃了泡菜坛中的冷泡菜充饥,不幸第二天就去世了。过世不久他的学生金榜高中,身披红花、骑着高头大马回乡谢恩师,可惜恩师刚过世才数日,可悲可叹!</p><p class="ql-block">申家世代单传,只是爸爸辈上有大爷和爸爸两个男孩,可想咱们的奶奶当时在家中的地位有多高(我猜的)!但申家的女儿们一直是远近有名的漂亮。爸爸讲他的四个姑姑一个比一个美,但嫁得都不好,尤其是其中最漂亮的一位姑姑的丈夫在外教书时饿死了,当遗体被送回家时,因饥饿痛苦龇着牙嘴唇不能闭合,似笑状,她年幼的儿子说:“妈妈,爸爸对我笑着呢。”听着令人心酸。</p><p class="ql-block"><i>过去的读书人确实都很贫穷,我家也不例外。据说爷爷每次外出给人家主持红白喜事时,都</i>穿着礼服(长袍马掛)坐着骄子被请走了,<i>回来后立即换掉衣服,穿上平时的衣服提着篮框上街拾糞去了。(鹏举哥原文)</i></p><p class="ql-block">正因为此到爸爸辈上爷爷就没再让大爷多读书,而是很早就让大爷到山西大同当小相公(我理解是给帐房先生当学徒,出徒后可独立管帐)。当学徒的经历是很艰苦的,大爷每次回家手、脚都是冻肿的,离家时奶奶每次都要抱着大爷哭。好在出徒后能挣钱了,可以供弟弟妹妹们上学了。我们都应该感谢大爷,正因为大爷我的爸爸和姑姑们才得以顺利的完成学业。</p><p class="ql-block">这一观念的改变,彻底改变了申家人的经济状况。大爷经商挣钱了,常给家里寄钱,爷爷拿到钱舍不得吃,舍不得穿而是按当时当地人的习惯——买地!有地就得种呀,读书人哪会种地?尤其是农忙时只能请人帮忙!请人帮忙即——雇工!这有地又有雇工正好符合“地主阶级”的条件。好在申家人有两个儿子,土改时爷爷已过世,于是大爷把家分了。分家的结果是:大爷富农、爸爸“中农”!</p><p class="ql-block">估计当时的人们根本没把“成份”这事当回事,谁也没在意。可能爸爸也只是问了问,而大爷也只是说了个“富农”了事,但文革中却因了这“富农”的身份给我和我的家庭增加了多少痛苦啊!要知道:“地、富、反、坏、右”可是被打倒的对象,而“中农”则是应该被团结的人员呀!好在老家柴沟堡文革中还理性,否则大爷恐难过关,因为当时爷爷已过世,大爷才是真正的“富农分子”。</p><p class="ql-block">(我是从鹏举哥对此事无所谓的态度中了解到家乡文革中的情景的,这些也都说明了大爷、大娘的良好邻里关系;其实就连大爷自己说这些话时也很无所谓,这更进一步证实了老家柴沟堡真是好样的!没随便整人!)</p><p class="ql-block">当我从文革的恶梦中惊醒,回到柴沟堡老家从大爷口中得知:富农是大爷,爸爸是中农时我惊呆了!怎么是这样!为什么会这样?!被骂、被整了整整十年的“富农分子的孝子贤孙”,原来是中农的女儿!唉,怨谁呢?!</p><p class="ql-block">我和姐姐们在学校、工厂里被整,爸爸被判十五年(当然这里还有他的历史问题,就他日本留学生的身份就足够了),在监狱待三年多后四人邦倒台,他“无罪释放”。现在想起真的很幸运,没有因为这一不经意的错误导至更大灾难!</p><p class="ql-block">申家人不会做生意!爸爸一直这样说<b>,</b>他用两个实例告诉我这个事实。</p><p class="ql-block">因为大爷经商挣钱了,申家人准备开药店赚钱生活,特请两位大夫坐堂。一位大夫医术很好,但是个闷葫芦不爱说话,诊完病后一声不吭只低头开方,病人问他病情,他很少解释或解释不清楚让病人心中不爽,慢慢地便没人找他看病了;而另一位大夫嘴上功夫很好但医术不行,刚开始把病人哄得都到他那里排队,可服药后病不轻反重,渐渐也没人来了。不久申家药店只好关门大吉。</p><p class="ql-block">药店开不下去了转开点心铺吧。内行的人都知道点心铺就怕人偷吃,于是在点心烤熟后趁热让铺里的小伙计们把热点心吃个够,这样吃几回后,伙计们闻点心味就恶心便没人再偷吃了。可申家人开点心店省了这关键的一步,以后的结局就是点心铺的点心让小伙计们吃关闭了。</p><p class="ql-block">还有一个小插曲需要补充说明一下:多年后七十多岁的老姐弟三人同回老家柴沟堡看望一直守候在家的大哥,四人同样的高龄、相似的相貌和差不多相近的说话腔调让给他们四人拍照的照像馆师傅们都惊呆了,据说当时哄动了柴沟堡一条街的邻居,走哪都有人围观。此是后话。</p><p class="ql-block">原计划是想找一张爸爸他们兄妹四人当时的照片附到文后的,翻箱倒柜没找到,才想起我这里应该没有。希望谁家保留着请帮我附上一张留念。谢谢!(未完待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