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记忆(一)

曦微w行走在路上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摄影:曦微</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古来苦乐自相倚</b></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 清风欢畅不予我,坦途平生何以兴。</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 几番载歌几把泪,一脸懵懂一生情。</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 天灾岂能蔽天眼,孱弱随遇逆风行。</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 谁家小童探长路,此处春晓飞燕莺。</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 (曦微w行走在路上,甲辰秋月)</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摄影:曦微</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童年记忆</b></p><p class="ql-block">人老了,就特别容易回忆过去,这不是因为过去有多么美丽,而在于未来对老年人来说,希望变得愈发渺茫。正因为如此,与其不能看清未来,还不如热切回味过去,这样当然会更有滋味些。</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童年时候,有些事能记得,而那些大部分琐碎,都不知道淹没在了哪里。这就注定,每个人的童年记忆,只有点滴或片段,不可能成为“连续剧”。</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摄影:曦微|</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15px;"></b><b>(一)零记忆</b></p><p class="ql-block">之所以说“零记忆”,是因为当时我实在太小,可能就一两岁吧。然而,也就在那个时候,发生在我身上的两件事情,对自己今后的人生,产生了不可低估的影响,只是自己当时尚处于无记忆状态。</p><p class="ql-block">后来,也是很久以后,通过妈妈或姐姐闲聊中的一些话,才得以弥补自己必须要有的童年记忆。当然,至少对我来说,应该是这样的。</p><p class="ql-block">妈妈一共生养了10个孩子,我是老小,偏偏又与“三年自然灾害”不期而遇。母亲怀我的时候,家里常常“断顿”,吃饭靠父亲和几个哥哥,轮番去黄龙或大荔县,辛苦换粮来维持。妈妈曾多次向我诉说:那时的家里,常常是一粒粮食也没有,而不是一个馍也没有。</p><p class="ql-block">想想,母亲没的吃,孩子还能发育成什么样子。所以,我天生禀赋不怎么好,自幼身体就偏弱,脾胃虚寒,肾气不足,肺气也不足。小时候,我特别不爱说话,即便说话声音也很小,妈妈生前曾多次说过这事。因为身体弱,所以小时候闹毛病,应当属于一种正常,只是我的毛病太伤人。</p><p class="ql-block">不知什么原因所致,我的右侧脸面,位于耳朵前方位置,长了个大肿包。我们村里倒是有个土医生,他想尽了办法,却怎么也治不好。后来,不知从哪里打听到,合阳县什么地方有个医生,有办法医治这种难缠病。</p><p class="ql-block">不知谁跑远路去请的,那个医生当时40来岁,的确出手不凡,只几贴黑膏药之类的东西,居然将那可恶的肿包给制服了。不过,因为前期病程较长,我又处于快速发育期,所以,肿包已经严重影响到皮肤、肌肉和骨骼的正常生长。病虽然治好了,但留下了疤痕,肿包部位陷了下去,就那样一直默默陪伴我到现在。</p><p class="ql-block">对照镜子来看,我的两侧脸明显不对称,自我感觉肯定不舒服。不仅我不舒服,小时候在村子里,就有人给我起“外号”。那个“外号”很小时候有人叫,稍微长大一点,就没人再叫了。说明农村人还是厚道,他们知道那是一种歧视或嘲笑,人人都会有一点自尊心,乡亲们懂得要“以礼待人”。</p><p class="ql-block">男儿当自强,男儿志在四方。所以,作为男孩子,如此破了相,虽然算不上什么大碍,但毕竟它长在脸上,随时都能摸得着、看得见,在不知不觉中,也的确影响了我后来的自信心构建。</p><p class="ql-block">不过,凡事有坏就有好,我的病治好了,后续故事则更为传奇。那个医生,一连生了好几个女孩,他特别想要个男孩,可偏偏就是要不到。当年,他医好了我的病,也看到我家男孩太多,家里生活十分拮据,于是提出想要把我带回去,给他做儿子。</p><p class="ql-block">或许迫于生活压力,妈妈当时有点动心了,可爷爷死活不同意,而且态度非常明确。爷爷坚定地说:生多少都是自家的,没有多余的,娃坚决不能给人。</p><p class="ql-block">没办法,医生想要孩子,爷爷不允许,妈妈也只能听爷爷的。妈妈一生善良,遇事多为他人着想。此时,她想着,人家治好了孩子的病,我们总得报答人家吧。于是,妈妈心里合计着,既然娃不能给,那就用别的办法来补偿吧。</p><p class="ql-block">不知是有啥说法,还是怎么回事,妈妈将我穿过的衣服、裤子,包括鞋、帽、袜子等,里里外外、整整齐齐包裹好,让医生回家时带上。好像意思是,以此来给那位医生招引儿子,就跟“药引子”一般。</p><p class="ql-block">或许,真的是心诚则灵,第二年就传来好消息,那个医生,他媳妇真的生了个宝贝男孩,可谓老天开眼呀!</p><p class="ql-block">一波刚平,一波又起。在我身上,紧接着还发生了一个传奇。上世纪六七十年代,特别在农村,依然有“麻疹”作乱,所有孩子,几乎无一幸免。尚在不记事的时候,我也光荣“中标”,而且一度还特别严重。说严重,是因为“麻疹”这玩意儿,它差点要了我的小命。</p><p class="ql-block">一旦感染“麻疹”,依照那时候的医疗条件,尤其在农村,似乎没什么好办法,就看谁的命大,我自然也是这样的。前几年才听姐姐说,妈妈把我包裹得严严实实,放在土炕靠里的一角,然后嘛,一切听从上天来安排。</p><p class="ql-block">当时,大我20岁的二哥,已经在学校做了民办教师。一天,他从学校回来,妈妈向他诉说着:赶紧给找个医生吧,我看还有一口气呢。</p><p class="ql-block">不知道二哥在哪里找来的什么医生,也不知道医生做了怎样的治疗。不过,谢天谢地!反正在几乎不抱任何希望的情况下,我奇迹般活了过来。</p><p class="ql-block">感恩上苍!我那孱弱身体,居然在命悬一线的关键时刻,最终战胜了“麻疹”,赢得了生命。我竟然没有在不记事的时候,就离开这个我尚未看清楚的世界。</p><p class="ql-block">不得不承认,命这个东西,说它脆弱也脆弱,说它坚强其实也坚强。长期以来,我总以为自己是个“无神论者”。但是,随着年龄增长,随着阅历增加,特别是年过半百以后,在不自觉间,反而心里特别相信“命由天造”。</p><p class="ql-block">曾经听过一位道学家的讲座,他认为,西医确有特长,救急是其最大的优势。但实事求是讲,西医并不完全治病,真正能够救自己的,其实也只有自己。</p><p class="ql-block">对于这样的说法,我现在是相信的,也特别愿意从心里去相信。当今,社会上很流行一句话,即“人生靠自己”。我想,这句话如果用在这里,不仅具有社会学意义,而且更加具有生物学意义。</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摄影:曦微|</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15px;"></b><b>(二)哭闹</b></p><p class="ql-block">在我的头脑里,最早的童年记忆,当是一次声嘶力竭的哭闹。那时,妈妈正忙着做饭,因为去生产队下地干活的家人,辛苦累了一晌,待他们回家来,时间往往特别紧张,需要马上吃到饭。</p><p class="ql-block">清楚记得那一天,我腰间绑了一根绳子,绳子的另一头用铁钩挂在席缝里,这大概是那个年代,至少是我们老家那里,农村孩子的一种标配吧。</p><p class="ql-block">妈妈自顾自在忙活,我大概也想要妈妈能放开自己,于是在炕上翻来覆去,使劲要挣脱绳子的牵扯。不仅如此,而且还一把鼻涕一把泪,扯开嗓子哭闹,想必是为了引起妈妈的注意,或者是对妈妈的反抗。</p><p class="ql-block">可是,妈妈来来去去,一会儿出,一会儿进,这边在案头切几刀菜,那边还要去灶火前拉几下风箱。妈妈没时间搭理我,甚至看也不看我一眼。而我哭闹得越厉害,妈妈忙碌的脚步似乎越发“坚定”。</p><p class="ql-block">生产队时期的农村妇女,可以说是天下最辛苦的人。她们出门下地要干活,干完活回家要做饭、管孩子,至于纺线、织布、纳鞋这些“硬功夫”,都得靠日复一日去熬夜。不仅如此,即便去地里干活,可以说,只要“歇晌”,百分之百的妇女,都会拿出事先预备好,且方便携带的零碎针线活,抓紧时间赶赶进度。</p><p class="ql-block">那时候,我们家有老有小,况且孩子又多,妈妈是我们当地,远近闻名的“十娃妈”。面对上有老、下有小的现实,很多时候妈妈没时间管孩子,这实属正常。所以,那天任我如何哭闹,妈妈并不为所动,现在想来完全可以理解。天底下,没有妈妈不爱孩子的,与其说这是妈妈自己的无奈,还不如说也是那个年代,农村妇女的无可奈何。</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摄影:曦微|</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15px;"></b><b>(三)撒尿</b></p><p class="ql-block">不记得当时是几岁,但毫无疑问,一定很小很小。那年冬天,大人们都早早起来,该下地干活的都出门了,而父亲因为早年患有严重的气管炎,天冷的时候根本不敢出去。</p><p class="ql-block">记得当时我猫在暖暖的被窝里,实在不想起来,但因为憋了一肚子尿,想不起来也不行。无奈之下,父亲给我披上棉袄,两手端着我的大腿,在窑洞里前后走着。</p><p class="ql-block">我一边尿尿,父亲一边用那珍贵的“童子尿”洒湿地面。现在想来,那是多么的不堪,多么的让人难为情,可实实在在,那是我真实的童年。</p><p class="ql-block">我家住的是足有上百年历史的砖窑洞,地面也用砖铺就,这在当时相当不错了,不过那是祖上留下来的。渭北塬上,是有名的干旱区,风又多,家里特别容易有灰尘,所以每天洒扫窑洞地面和院落,必须是一个常规动作。</p><p class="ql-block">我们老家,作为一个旱塬地区,生活用水非常困难,当时大部分村子只能吃用窖水。我们村子还稍微要好点,有一口土井,十八丈深。井水咸咸的,是典型的高氟水,长期饮用这样的“苦水”,牙齿一定会由白变黄再变黑。不过,用这样的水熬稀饭,特别在冬天,味道的确不错。</p><p class="ql-block">即便有土井,水在我们那里,依然非常珍贵,而且只要用水,就必须要考虑重复利用,比如:洗锅水,要考虑喂猪;洗脸洗衣服水,要考虑洒扫地面等。</p><p class="ql-block">固然如此节约用水,但水对我们来说,依然不够用。加之我家老的老、小的小,水怎么从井里提上来,也是一个不大不小的难题。</p><p class="ql-block">我大概在十岁上下,就开始为家里挑水,包括夏天从涝池担水到“自留地”浇菜,路途少说也有三几里地。沉重的担子,早早将我的脊柱压变形了,以至于长大后才有所意识,却再也挺不起来了。</p><p class="ql-block">父亲用我的尿洒湿地面,似乎在用不讲卫生的办法来讲卫生,这是一种无奈,不过也有其合理的一面。尿洒落在砖地面,很快就吸收了,然后打扫的时候,就不会再扬灰了。更重要的一点,就是想尽可能省点水,父亲自己干不了活,不妨碍他考虑给家人省点力气。</p><p class="ql-block">再说,那时候人饮食清淡,小孩子尿也没什么太多的味道,根本不可能有吃肉的腥臊味。况且,从中医角度看,“童子尿”还是一味药,功效是清热止血,多用在跌打损伤方面。当然,我这样来说,只是一种无奈的自嘲。</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摄影:曦微|</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15px;"></b><b>(四)游戏</b></p><p class="ql-block">对于上世纪六十年代的人来说,孩提时代,最美好的回忆,除了过年,可能就是玩游戏了。只是那个时候的游戏,与现在的游戏相比,完全不能同日而语。</p><p class="ql-block">那时候的游戏,全部以有利于身心健康为主旨,特别能训练人的身体协调性,而且还可以全身心投入其中,很大程度上有愉悦心情、调节情绪的功能,也还可以培养团队精神等。总之,那时候的游戏,有百利而无一害。</p><p class="ql-block">现在的游戏,说白了就是电子游戏,特别容易让人沉迷。对于自控能力弱的人来说,玩电子游戏可以说是一种快乐的伤害。我虽然未曾玩过电子游戏,但可以想象,电子游戏就是将玩家自己,置身于一种虚拟场景中,且大部分属于打打杀杀的那种。或许我说的全是外行话,请不必介意。</p><p class="ql-block">电子游戏,因为要近距离持续面对电子屏幕,对玩家的眼睛、颈椎、腰椎等,包括下肢血液流通,甚至心肺功能等,大概都会有一些负面影响。</p><p class="ql-block">电子游戏,对人最大的伤害,可能还不是身体方面,而是在无意间,强化了人的心理脆弱性。几乎所有玩游戏者,他们都不想输,也似乎输不起。有人下不了那个功夫,也有人玩法怎么都上不了层次,只好采用别的办法搞“装备”、走捷径。再一个,玩家时常面对那种“血腥”场面,怎能不对人的心理或精神,产生负面影响呢?</p><p class="ql-block">电子游戏,由于速度特别快,转换都在一瞬间,很多时候都在人的下意识中进行,更多靠的是肌肉记忆或身体感觉。所以,玩这种游戏,也许能进行人的脑力强化,如果说它还有啥好处,在我的感觉里,它好像能培养人手疾眼快的能力。</p><p class="ql-block">之所以说这么多,并非要否定电子游戏,只是希望与当年的游戏进行一种简单对比,希望进行一次跨时代“对话”。</p><p class="ql-block">上世纪六七十年代,在我们老家那里,小孩子玩的游戏也不少,小一点的孩子有滚铁环、跳绳、跳房、翻绞绞、拿乌子和憋炮泥等,稍微大一点的孩子,则更喜欢竞争性、对抗性强的游戏,如打排瓦、打猴(有些地方叫打尕)、跌方(相当于简易围棋)等。</p><p class="ql-block">就我自己而言,小时候玩的最多,而且玩的最开心的游戏,当属打排瓦了。特别在农闲时候,因为有麦场可以利用,游戏场地平而大,可以拉开一定距离,玩出较高水平,又不干扰大人做事,而且很容易让孩子们振奋起来。有时候玩到尽兴处,尤其是彼此难分输赢的情况下,可以玩到不回家吃饭。</p><p class="ql-block">这种游戏,或许只能由农村孩子来玩。游戏所用的工具,其实很简单,就是半截砖块。而且这个东西,在农村几乎随处都有,很容易做到就地取材,无须花钱就能办到。即便玩的时候,砖头块被打破了,不能用了,可以重新找一块,接着继续玩,很有可持续性。</p><p class="ql-block">打排瓦,人多人少都可以,不过,还是人多一点,能玩出气氛来。一般来说,十来个人居多,分成两队,一边五六个,相互进行对阵。</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玩的时候,需要每个人拿一块半截砖头,通过“刺嘣刺</span>”的方式,来决定哪一队先玩。后玩的一队,各人将自己的砖头块一字排开,拉开半米到一米的距离,免得彼此造成影响。</p><p class="ql-block">砖头块须立在一条线上,先打排瓦的一队,站在距离那些砖头块大概五六米,也有十来米的平行线上,采取规定姿势或动作,将另一头立着的砖头块击倒算赢。</p><p class="ql-block">如果有谁没能击倒目标砖头,已经赢了的同伴,可以去救一次。直到所有人都完成任务,再转入下一种击倒方式,继续玩。</p><p class="ql-block">打排瓦,也是采取由易到难的方式,而且难度越大,技术含量越高,越需要身体的协调性,包括肌肉力量,还有人的自信心等做支撑。</p><p class="ql-block">一种击倒方式,只要有一个人不能完成任务,两队就要进行位置调换,即原来打排瓦的一方,就变成了被击打的对象。依此类推,最早全部完成规定动作而击倒砖块者,即算获胜方。</p><p class="ql-block">只是获胜就获胜了,也没啥奖励,唯有精神上的愉悦。输了的一方,输了也就输了,也没啥可惩罚的,也只是精神上的失落。</p><p class="ql-block">这种游戏,不仅小孩子玩,就是大人也能玩,只是大人们没那么多闲时间。再说,大人们去玩,必然会受到老人,包括家人的说叨,所以,大人们真想玩的话,必然会顾虑重重。对于大人来说,能站在一旁,给孩子们加加油、助助兴,或者偶尔替代一下,那就很满足了。</p><p class="ql-block">其实,真正玩得好的,是那些大几岁,也就是十来岁大的孩子。只要家里没安排啥事情,他们就会凑在一起,偶尔玩一玩,而且玩的水平很高,看起来也非常赏心悦目,甚至很能振奋人心。有时候,大孩子人数不够,也会在玩的比较好小孩中,挑几个来凑数。当然,这个时候,也是快速提升自身水平的绝好机会。</p><p class="ql-block">这样的游戏,我玩到小学毕业,就没有再玩了。上初中以后,一周回家一次,周末回来更多要帮家里做些事情。有时候生产队也需要,那就接受队长指派,下地去挣工分了。</p><p class="ql-block">总之,十二岁以后,游戏之于我,越来越淡漠了,即便想去玩,也得首先搞清楚,家里有没有事情要做。说是这么说,其实能玩的机会很少很少。</p><p class="ql-block">但不管怎么说,游戏给予我的童年,的确增添了太多的亮色,也因为玩游戏,无形中增加了更多的自信心。我必须要感谢游戏,也感谢村里的那些小伙伴们。</p><p class="ql-block">现在人老了,心里有个奢望,即特别想有个什么机会,再回到村子,找找那些小伙伴,希望再玩玩那样的游戏,也不知道还能不能玩得动。</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 (未完待续)</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摄影:曦微|</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span class="ql-cursor"></span></spa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