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遇丽江》◎王光华/图文

王光华（洞庭郎）

玉龙雪山 　丽江，名源于丽水。 丽水乃金沙江别称，系长江上游，源发唐古拉山，经青、藏、川南下入滇，截遇横断山脉而东折，优雅汇入岷江，把倩影画在云贵高原峻岭间。丽水厚泽，蒙孕天府，欣欣于彩云之南，膏腴之域，美曰“丽江”！ 江流浩浩，魏晋时羌族分支的纳西族自河湟地区顺丽水南徙，栖居滇北，成丽江土著。扬尘滚滚丝绸路，驼铃声声茶马道。历经唐宋“节度制”、元代“征封制”、明代“土司制”、清代“流官制”，纳西圣地崛起成滇北政治、经济、文化中心，融南北而链东西。岁月悠悠，丽江尽萃日月精华，出落成绝色山城之貌、水乡之容，负誉“高原姑苏、东方威尼斯”。艳遇之都，期冀遇见！ 心之所愿，良缘天赐。跨年的工程项目提早收官，公司酝酿团建活动，乐坏了平素“灰头土面”的建筑人，尚在憧憬，飞机已夜泊丽江三义机场。家属伴旅、导游陪程、专车迎奉、民宿侍寝，一切安顿豪华讲究、舒适温馨，更有七彩丽江无言地裸露最为真实的美，全然将我们沉醉！ 　　茶马古道 　丽江，美在其山！ 老君山崇峻西亘、绵绵山紫气东蒸、玉龙山凌云北极，还有金沙江回曲缠绵，灵秀丽江，深藏若虚，芳香惊艳！ 清旦，急性大巴自大研镇向玉龙山挺进，导游如数家珍：“雪山南北35公里、东西13公里、面积960平方公里、雪域风景位于海拔4000米以上、主峰扇子陡海拔5596米”……攀过五岳至尊，自诩可傲视群山，然泰山面积426平方公里、主峰玉皇顶海拔1533米，相形之下，竟无语以对。况且，玉龙雪山是纳西文化元素、精神皈依处、爱情象征，承载太多的神话传说和感情寄托，是纳西族信仰之地，心中神山。直面玉龙，深深敬畏！ 导游嘱咐再三：“高寒缺氧，备好棉衣、氧罐，若感不适立即返程”。嗟！我本山区长大，登山还需备氧？大巴尤为桀骜，直盘海拔3356米平台。平台上望，堆雪峭壁，需乘索道达抵4506米观景台，此为导游指定返程点。若有余力，可挑战4680米高台，再上便是直壁金刚“扇子陡”，一座从未被征服的处女峰！ 无常之观在险处！我们乘缆车而上，喘步观景台，甚感气短胸闷，呼吸不畅，缺氧之恐席卷周遭，强烈高反令人油生逃念。眩晕之际，但闻惊叹声切，送目而去：碧空万里、剑峰千仞、山涂粉黛、地铺画毯，一派蓬瀛仙境！ 　　夜幕万古楼 　俯瞰其谷木葱草长、横看其岭石灰崖悬、仰望其峰雪砌云堆。哪位仙家神作？端目玉龙，一番沉思，猛然下笔，顷刻：谷染青翠而盎然生机、岭抹深灰而气势峻险、峰涂玉白而圣洁高贵，再毫点骄阳，挥笔罡风，璇霄丹阙，气蒸霞蔚，好个天上人间！ 雪域天，娃娃脸！明明骄阳炙灼，顷刻流云蔽日，吹雪寒骨，广播频传“索道避风暂闭”的讯息，浑身不适，满心不舍。举步“4680”高台，高反尤烈，稍有动作便吁吁气喘。难奈玉龙咄咄之势，破防开启氧罐，与妻子分吸那金贵的甘爽。诚然，自然神威，生命脆弱，岁月静好，人生当惜！ 脚踏雪域，随眼大地之色、顺耳自然之音、俯应上苍之气，心驰三界外，神离五行中，自己俨然天地主宰。“绝顶星河转，寒威千里望”，突然有了明代诗人木公的震撼。极目天舒，畅然心怀，欣然驰笔： 丽水龙盘气贯虹， 玉龙虎踞势如钟。 冰川蒸融泽蓝月， 银索扶摇锁碧宫。 喘步云崖凌绝顶， 披手霞光启鸿蒙。 万世沧桑何所道？ 敢争天下第一雄！ 　　雪域草甸 　丽江，美在其水！ 山色下眉去，水光上心来。大巴东进，峰回路转，一弯月牙谷飞来眼底。水映雪山湛蓝如玉，翡翠般镶嵌山底，状如瑶池天坠。导游振臂而语：“这便是蓝月谷，神仙居住的地方，自由放飞吧”!一语窥破，乍起满车惊呼！车刚落稳，仨萌娃鱼贯而出，撒欢溪涧，惹来一路追逐，嬉闹声、吆喝声响彻山谷。 金山日照、碧波风皱、长林鸟语、虚谷影幻，蓝月谷美得实在太不像话！一入图卷，我们无的放矢：戏溪攀岩、踏岸步廊、望瀑听涛，恨不能横扫旮旯，将蓝月谷打包拎走。如此阵仗令导游懵圈，急忙亮开嗓子：“苹果团的朋友，记得回下车地方集合啊”！人影绰绰，“苹果团”早已散落熙熙人潮，谷间空余长长呐喊…… 冰雪消融，峭壁而下，石灰岩河床上水流清澈、甘冽无比。阴时河呈白底水洁如玉，晴时碧空倒映水绿如蓝，玲珑恬静、灵动圣洁。山体阻截河流成四大湖面，玉液湖光影徘徊、镜潭湖山水相和、蓝月湖如蓝胜火、听涛湖叠声如涛。与湖偕行，闲适咫尺，烦忧天外，人人逍遥王，个个小神仙！ 　　蓝月之谷 　品鉴完层层滤镜蓝月谷，再向秘境泸沽湖进发。穿峡谷、跨江流、越崇岭、盘险径，跋涉四百余里达抵宁蒗县落水村。万山丛中竟秘藏着一方净土，山水情柔，怡然生态。 生于洞庭长于长江，自矜知水深刻，泸沽湖美的出乎意料：浩渺雄襟如海、明净圣洁似玉、清透淡泊同镜、山峒水滟若画、静湾馨港成诗！置身海天仙境，望青岛耸峙、看兰舟犁水、观沙鸥翔集、赏水性杨花，时空静止，心明意净。“纵使轻浮何所道，碧波横处寄吾身”，完全“海菜花”般的松弛，有如再世“陶翁”。 逆天圣湖，何谓“泸沽”？好奇一探，又揭开泸沽湖神秘面纱。古老摩梭人畔湖而居，摩梭语“泸”为山沟、“沽”为里，意即山沟里的湖，简洁而直白。人如其湖，纤尘不染，返璞归真。摩梭人尊山湖若神明，人格化成“格姆”女神山、“瓦如卡那”男神山、“谢纳咪”母亲河，殷切守护，虔诚膜拜，呵护出生态的高原明珠、惊俗的自然遗产。 　　摩梭人家 　现代的摩梭人仍实行古老的“走婚”，夜晚同榻，天明两散。两性之合只谈情感，不论钱势，自由平等，浪漫纯真。不准走婚父亲共同生活，生育子女皆由母亲抚养，家族纯粹母系血统。不建正式婚姻，不担夫妻义务，只有.你情我愿、天长地久，罕见的母系社会，真正的女儿王国。泸沽湖，女人乐土，男人天堂！ 乘着阿妹木舟，戏着粘人沙鸥，枕着如幻山水，寻着梦里传说…… 木楞房正炊烟袅袅、民宿屋恰欢声朗朗、石锅鱼又香气喷喷、篝火场还歌舞翩翩，意犹未尽，车正返程。不舍的大巴在崇岭间频频回首，含情脉脉，引得诗情再上碧宵： 千古真情何须猜， 碧水青山写告白。 兰舟犁水问秘境， 相约浪花入梦来！ 　　大研古城 　丽江，美在其城！ 乍到大研，夜寝民宿，“梵尘里”老板地道纳西族人，憨厚朴实。一攀谈，老板娘还是湖南老乡，一时热络起来，好奇打量古城下落。“这里便是啊”，老板娘一脸诧异道。晕！连城墙根都未见着，之谓古城？的确，豁达的丽江就这么任性，不设固防，开放怀抱等你！ 古城海拔2416米，建于宋而盛于明，西靠狮子山，北依象山、南向大平坝、中纳玉水河，坐镇西北而放眼东南。大研城未受古建制影响，格局顺应山脉河流走向，北避域寒、南采坝光、中储流秀，山脉水络，浑然天成。 提及古城，撇不开木氏。明太祖称帝，丽江土司“阿甲阿德”率从归顺，朱元璋大悦，取“朱”姓之本，钦赐“木”姓，纳西部落姓氏自此汉化。 　　金色束河 　得中央集权庇护，木氏大兴土木，日新月著。或恐围“木”成“困”而不吉，或为民族融合以效忠，木氏历代扩城而不围墙，祈保金福万安。风水考量也罢，政治刚需也罢，历史凑巧选择木氏，木氏倾心成就古城。 古巷幽深，石板蜿蜒，步步踏出历史回响；青瓦白墙，画梁雕窗，处处镌刻岁月沧桑。旭日初照，金辉灿灿，薄雾冥冥，大研披上神秘面纱；夜幕渐降，光影交错，灯火阑珊，古城彰显华丽容颜。步红色砾岩路、穿青白木屋间、赏绕屋玉水泉、听古老纳西乐，或商街一角、或茶馆一隅、或亭廊一座、或古桥一立，放飞思绪，镌刻倩影，于古朴宁静中寻找心的归宿，在岁月光隧里编织梦的记忆。 夜走大研城，繁华看尽，留连忘返，即兴拈诗，以快心境： 华灯眩客目，夜城胜瀛洲。 长街恍天阙，碧阁疑海楼。 十里浮喧嚣，万众汇潮流。 明月催人返，兴尽一梦悠‌。 　　巍巍木府 　丽江，美在其食！ 丽江海拔跨度大，物产沛足，花果禽虫常变着花样入食，且口味奇特。素有火锅野生菌、小炒水性杨花；荤有蒸汽石锅鱼、挂墙腊排骨；馋有鲜花饼、纳西粑；渴有酥油茶、香巴拉，听着都可垂涎一地。 人在旅途，无外乎赏风景、品美食、在松驰中开阔眼界。丽江百水千山，风情万种，开了胸襟、丰了灵魂、华了气质、富了谈资，若再能一品那纯正的绝色美食，便遂心如意了！不愧是金牌导游，苹果早有攻略，将本地特色食店与一日三餐精准对接。深巷店、街边摊，看似不上排面，却是价廉物美，口味经典，一入口便上头，让人深深着迷。 一天行程结束，大巴拖着疲惫的身子返回住地，七拐八弯，在大研一个不显眼的火锅店旁泊下，抬头匾牌“菌菌合一”。名副其实，本店主打野生菌火锅，食客满座，郁郁菌香。菌锅专宴，无有其他？好想为老板的执着发笑，可当香喷喷的菌锅端上餐桌，彻底臣伏。铜火锅里简直是菌的王国，对付七八个食客绰绰有余。听讲解，是由七种以上野生菌干片和高钙骨料混合熬制的老汤底，采鸡枞菌、松茸、牛肝菌等混合本地土鸡鲜炖，并配特色调料激发菌类原汁原味。不仅美味，还富含氨基酸、矿物质和维生素，有助于提高免疫力、降低胆固醇。 　　老爷鲜花饼 　色香俱诱，蠢蠢欲动，刚要上筷，却被旁站服务员呵止。原来食菌还具危险性，半生不熟易引发食用菌中毒，难怪餐桌都放置计时沙漏，从来惊喜与危机并存。漏沙流尽，便可动筷了，先分每人一碗菌汤，迫不及待抿上一口，独特香气、醇厚口感、细嫩质地、鲜美味道，如山风徐来、如音乐交响、如歌舞奏跃、如诗篇启章。心灵荡涤滋养，神志清新怡然，人间绝味，自然馈赠，竖指为灵菌礼赞： 忽闻鲜菌味， 色莹满琼枝。 玉叶浮香断， 难教世俗知。 偏行泸沽湖，世外绝境想必少有口福了罢！识途大巴拐进一条陋巷，也是街边小店，尖尖草帽盖上餐桌，异怪且醒目。忆起“云南十八怪”，莫非这便是“草帽当锅盖”？果真，盖帽下蒸锅正呼呼汽喷，好奇一探，竟是特色美食“蒸汽石锅鱼”。老板听闻我们首都远道而来，索性剧透秘笈：正宗蒸汽石锅鱼是以天然木矾石雕刻成锅、以手工编制草帽当盖、选质嫩刺少的新鲜活草鱼或江团鱼为材、取山泉活水熬汤、以蒸汽入锅烹饪。活水煮活鱼，蒸汽均匀加热石锅，使鱼肉在高温下迅速熟透，最大限度保留鱼肉鲜美营养，锁住原味。再配以金针菇、枸杞、红枣等蔬菜、调料，提增汤底营养和风味。 　　蒸汽石锅鱼 　围炉而坐，尖尖的草帽激增视觉趣味，也在提升汤底鲜味，郁香四溢，撩人口味。开食了，掀开帽盖，高温蒸汽下的鲜鱼肉质细腻，汤色奶白，盛上一碗，汤汁醇厚，味道美鲜，味蕾得到极度满足。 美食岂可无酒？大杯小杯倒满，红的白的混干，绝对不醉不归！好酒岂可无局？盛邀导游司乘，你敬我谢，推杯换盏，注定今夜无眠。盛局岂能无歌？多艺的苹果导游即兴引吭纳西“迎宾歌”。一发不可收拾，正恰邻桌为内蒙旅行团，能歌善舞的游牧民族，热情好客的草原兄妹，哪经得住这般刺激，激情瞬息被点燃，纷纷起身，载歌载舞。嚯！汉族、蒙古族、纳西族、摩梭人，比肩携手，对酒高歌，萍水相逢，其乐融融，好一幕和谐的民族大团结！ 无管老板、员工，不论店员、远宾，忘我释放，尽兴狂欢，这本是旅游的意义与该有的模样。那一夜，小馆醉了！泸沽湖醉了！月亮醉了！我们也醉了！ 丽江美食极具体感，太有情怀。炒一盘水性杨花，滑嫩爽口，清热润肺；撕一口腊排骨，软糯离骨，醇厚咸香；咬一嘴鲜花饼，皮稣馅蜜，芬芳馥郁；捧一杯香巴拉，水乳交融，齿颊留香。感觉丽江美食不仅仅是一道菜品、一份小吃、一杯琼饮，它承载了更多的民族文化和风土人情，考究其工，味美天下！ 　　水性杨花 　丽江，美在其闻！ 但凡善游者，三分看而七分听，看的是自然风景、风土人情，其历史背景、文化内涵，则多仗导游解说。夜飞丽江，张姓导游正举牌接机，小个头、马尾辫，圆圆面颊上标配一抹高原红，宛如将熟的苹果，姑且称她“苹果”罢，张导亦乐此之谓。苹果本地纳西族人，见多识广、风趣大方，还一口流利普通话，简单交集，快乐之旅盛大启航！ 丽江山高水远，游走景点之间，颠簸疲困，苹果成了旅途“开心果”。实景说解、山歌小吟、论今谈古、笑话趣闻，逗得小孩前俯后仰，听得大人如醉如痴。入戏太深的小朋友特能折腾，夜静月高仍在痴问大人：光影震撼的“印象丽江”谁人导演？消失雪山的日本科考队是否找到？民居屋脊上的“天猫”有何寓意？现代文明的纳西人是否还在“训狗熬鹰”？忙得家长东寻西搜，一通脑补。 穿越泸沽湖，层层叠叠的绵绵山苍凉孤凄，仿佛一块上天遗忘的土地。在山说山，谈到山区的穷困，苹果一度哽噎。情到真处自精辟，不需多言已心知！不想苹果还有支教的经历，丽江尚存别样的真面。 　　印象丽江 　青春叛逆，自费中专后一时难以就业，常结伴于城市灯红酒绿，迷茫失落。可怜天下父母心，为拯救心爱，狠心将女儿送入大山深处支教。公路无达、水电不通、校舍陋简、缺米少菜。日睹险攀山路求知的学生，夜对鞋破衣单无助的孩童，莫名的心酸。每到用餐，孩子们争相将自带的咸鱼腊肉堆往老师碗中，巴望能留住老师。望着一双双纯真眼神、一颗颗感恩之心，苹果再也抑制不住，偷偷溜回大研，买了好些玩具零食、学习用品上山。那天学校如过节一般，孩子们拽着老师又唱又跳，学生天真的笑了，老师幸福的哭了！ 支教结束，苹果决心以最美教师“张桂梅”为榜样，于是报考了导游，边推介美景、传播文化，边充当援教志愿者，默默架起社会与校园间的桥梁，让爱心的“衣帽鞋袜、课本文具”点对点的送到学生手中。 毫无例外，我们也添加了苹果微信，关注着朋友圈里“学校寻助”的讯息。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再看苹果，肃然起敬！ 　　照壁留芳 　丽江转场大理，又是一程长旅，青山相送，长河伴远。前路白墙青瓦、飞檐雕梁，宛若烟云江南，大巴已悄然换了江山。划一的民宅前壁上有书有画，壮观大气，苹果介绍：此为“照壁”，白族民居必备建筑元素，不只文图美观，更蕴含姓氏文化与家族精神。“清白传家”为杨姓，源出东汉杨震清廉为官；“青莲遗风”为李姓，源出唐代李白号称青莲居士；“百忍家风”为张姓，源出唐代张公义百忍家和；“琴鹤家声”为赵姓，源出北宋赵氏皇帝高风亮节……如此家风堂堂，必定乾坤朗朗。 院落布局有“三坊一照壁”，有“四合五天井”，背山面水而建，典型的“前照后靠”风格，深切诠释“抱阳负阴”的风水堪舆思想。洱海苍山，一块难得的风水宝地。谈到风水，苹果很认真的发问：风水是什么？仿佛成竹在胸，只在试探我们的认知，车内一时静寂。“本质上讲，风水就是环境”，我脱口回应。苹果很意外，“王总是不是经常阅读《易经》”？我浅浅—笑。“导游这么久，头次得到这么精准的回答”，苹果兴奋起来，如得磁场共震，话匣全开。儒家的“社会担当”、道家的“自然和谐”、佛家的“内心修为”，淋漓分享，不愧是“行路万里，阅人无数”！更精到的是解读“一命二运三风水、四积阴德五读书、六名七相八敬神、九交贤人十养生”的人生密码，明析命运的框架和区间，劝导“先知天命，后勤修为”，以“奉命、承运、顺境、施德、致知、正名、修相、敬神、交贤、养生”的造化，活在命运区间的上限，以梦为马，不负韶华…… 宁期此地忽相遇，惊喜茫如堕烟雾。这哪是旅行，分明一课人生哲义，由衷折服苹果的丰富阅历与开阔见识！ 大巴仍在前行，故事还在继续，心灵已经放飞，生活一派阳光。 谢了，甘露的苹果！ 谢了，神奇的丽江！ 　　快乐“苹果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