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蛭变青蛙？哎哟妈妈！

曾昭景

蝌蚪与青蛙

很多人都读过科学童话故事或者看过动画电影《小蝌蚪找妈妈》，她用诗一般的童话语言，讲解了蝌蚪发育演变成成年青蛙的过程。 春天青蛙妈妈产下蝌蚪卵后离开了，蝌蚪卵们慢慢长出尾巴变成一群小蝌蚪，小蝌蚪生活在水里，用鳃呼吸，用尾巴游泳。随着成长, 小蝌蚪的身体逐渐发生变化。它们的尾巴会慢慢消失，同时会长出四条腿来。在这个过程中, 小蝌蚪还会学会用肺呼吸空气。最终，小蝌蚪变成青蛙, 开始离开水在陆地上生活。

但是你听说过水蛭变青蛙吗？如果你想知道水蛭变青蛙的故事吗，请看下文分解。

水蛭与爱情

印度尼西亚有一首民歌，其中的歌词提到：“田里的水蛭是怎样来的，听见水响就来了；爱情是怎样来的，爱情是从眼睛中来。” 这段歌词将水蛭与爱情相提并论，暗示了爱情如同水蛭一般，一旦感受到信号，就会骤然心动，爱意突然涌现。通过这种隐喻，水蛭在印度尼西亚文化中被赋予了与爱情相关的寓意。

林祭冰先生出身于印度尼西亚归侨家庭。27岁那年他收到了姑母从印度尼西亚带来的一本印度尼西亚字典和多本印度尼西亚民歌选，其中就有民歌《哎哟妈 妈》。 林先生看到这首歌就100多个字，而且旋律很好听，就试着翻译，不到一个月就译出了脍炙人口的印度尼西亚民歌《哎哟妈妈》。

这首经典的印度尼西亚民歌的旋律有明显的南洋特色，表达了年轻人对爱情的渴望。1958年出版的《外国名歌200首》收集了外国歌曲224首歌曲，其中就收藏有这首著名的印度尼西亚民歌。

1966年到19968年学校停课，我在家闲着无事，偷偷地跟着《外国民歌200首》学会了这首歌。记得那时歌词的开头四句是：

“河里水蛭从哪里来

是从那水田向河里游来

甜蜜爱情从哪里来

是从那眼睛里面到心怀”。

吸血的水蛭

水蛭属于蚂蟥的一种，生活在水中的蚂蟥被称为水蛭，生活在陆地上的蚂蟥则称为山蛭。这种生物擅长吮吸人和动物的鲜血。我在农村插队时，就害怕被稻田里的水蛭叮咬。吸在腿上的水蛭难用手指移开，只能将手掌虚握成牛角面包状，拍打叮咬处，把水蛭从皮肤里震出来。那时没有创口贴，只能用手挤压伤口， 将被水蛭污染的血水挤出，再用水稻田里浑浊的脏水清理伤口，然后吐一口自己的唾液为伤口消毒。该伤口往往还会红肿发痒很多天。

有过被水蛭叮咬过经历的人实在难以理解为什么水蛭在印度尼西亚文化中被赋予了与爱情相关的寓意，难以苟同将吸血的水蛭与甜蜜的爱情相关联。

水蛭变青蛙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哎哟妈妈》歌词的第一句“河里水 蛭从哪里来?”被改译为“河里青蛙从哪里来?”

这一改变可能源于翻译者对原歌词的一种创新性的解读，旨在在不同于原歌曲的文化和语言环境中，以更通俗易懂的方式表达相同的情感和意境。

将河里青蛙与爱情联系在一起为歌词增添了趣味性和寓意性，引发有中华文化背景和中文语言环境的听众的思考和想象力，以下是一些可能的诠释：

• 代表爱情的变化：青蛙是动物界中经历生命周期变化最大的生物之一，从蝌蚪到成年青蛙，这个过程与爱情中的成长和变化有些相似。爱情从初恋到成熟，经历着不同的阶段，就像从幼小的蝌蚪变化成发育成熟的青蛙的过程一样。
• 比喻寻找爱情的过程：青蛙从不同的地方来到河里，这可以比喻人们在寻找爱情时，来自不同背景和经历的人们走到一起的过程。爱情有一种吸引各种不同个体的力量，就像河流吸引青蛙一样。
• 爱情的神秘性：爱情常常充满神秘和未知的元素，就像青蛙的出现可能是一个不可预测的事件一样。将爱情与青蛙联系在一起，暗示了它的神秘性。
• 青蛙长得憨厚可爱，会一蹦一跳地跳舞，会呱呱呱地唱歌，会机灵敏㨗地捕捉害虫，是一种讨人欢喜的小动物。憨厚乐观、能歌善舞、勤劳机敏是很多人的择偶标准。

总而言之，将青蛙与爱情联系在一起丰富了歌词的含义，使歌曲更具吸引力和深度，同时引发听众的思考和情感共鸣。

把水蛭改译为青蛙实在是神来之筆。

《哎哟妈妈妈》这首歌曲的旋律轻松欢快，传达了爱情的愉快和甜蜜，成功地捕捉了爱情的美好、纯真和欢乐。歌曲中的青蛙和水田让人联想到乡村的田园风光，为爱情故事增添了一份清新自然的韵味。从眼睛到心怀的爱情描述则体现了感情由浅入深的过程，非常富有诗意，让人感到快乐和温馨。歌曲中的“哎哟妈妈，你可不要对我生气，年轻人就是这样相爱”充满了幽默感，使人不禁想起那些甜蜜的瞬间和初恋的情感。年轻人对爱情的热烈追求以及对父母态度的担心，都被巧妙地融入其中，既体现了代沟，又带着一丝调皮的幽默感。



（请点击下图中的▶️听歌友粒粒珠与我合唱的《哎哟妈妈》）

我的一位歌友听了这首歌后留下这样的评语：“恋爱的小❤️脏像青蛙跳呀跳”。 恋爱时心脏可跳动得激情和兴奋，将恋爱的心脏比作青蛙跳动，确实可以生动地表达出恋爱时心动的感觉。这一有趣而富有想象力的比喻为对歌词的理解增添了一种独特的视角和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