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蔻二月

海上明月

娉娉袅袅十三余，豆蔻梢头二月初。

春风十里扬州路，卷上珠帘总不如。

她豆蔻年华，青春妙龄，娇小秀丽，体态丰韵，明眸皓齿，流目传情，气闲淑雅，碧波芙蕖，惊鸿照影，宛如仙子。

爸，实为继父，然视其己出，百般呵护，静待花开。

她放学即归，方入门，嘭嘭嘭嘭，鲜花瓣瓣，凌空绽放，缤纷而下，红地毯缓缓伸展，直至客厅。

爸妈唱着“祝你生日快乐”的歌，伴着悠扬的乐曲，迎面走来，鼓着掌，捧着花。妈妈把花献给小公主，爸爸蹬下来，就像她小时候一样，张开双臂等着她扑过来。那张开的双臂仿佛有无穷的吸力，虚怀以待，把站在门口的她惊讶得睁着大大眼睛，张着大大的嘴巴。她像飞翔的小鸟，三步两步，扑入了他的怀抱。

还像以前一样，他紧紧地拥抱着她，亲她，把她抱起来，她双腿叉开，缠他腰上，双手搂着他的脖子，蓬蓬松松的胸部紧紧压在他身上，亲他的脸、脖子，小鸡啄米似的，然后伸开修腿，他搂着她的腰，飞旋起来，她的裙边在空中飘荡，咯咯咯，快乐的笑声也在空中荡漾！

默默许愿，吹灭蜡烛，齐唱生日歌，切分蛋糕，不再感觉蛋糕有什么新鲜好吃的了。爸妈今天允许她喝点酒了，法国拉菲，爸爸珍藏了十多年，他说这叫女儿红。

去年过生日，和同学出去吃饭，爸妈警告她未成年不许喝酒，今年不一样了，爸爸特意拿出珍品，妈妈也笑着说：“可以喝一点，你也大了！”初潮来的时候，妈妈也说过同样的话：“哦，女儿长大了，成大人喽！”爸爸高兴地手之舞之，足之蹈之，眼眯成一条缝。

满桌子都是妈妈烧得她爱吃的菜。爸爸兴奋，多喝了几杯。妈妈等会要去医院，她是妇产科主任，今晚有几床手术等着她呢。全家干杯的时候，她干净利落地喝了一口，接着他们父女干杯，妈妈对她说：“今天是你生日，百无禁忌！”

“不管你们了，醉了你们就一起好好睡一觉！”妈妈又笑着说。

她走了，门嘭地一声，留给他们的是一片空空荡荡的世界，蛋糕的奶香、葡萄酒香混合着鲜花的香弥漫在房间里，酽酽的。

后爸提议：“我们再干一杯！”客厅里回荡着高脚杯碰出的清脆声。

父女对视，默默无语。

女儿起身，依偎膝前。

这是她第一次喝酒，脸色绯红，头重难支，伏身膝上，巧笑倩兮，眉目传情，或仰面背倚，青丝如瀑，起身站立，摇摇兮若轻云蔽月，忽而昂首举足，荡荡兮似回风流雪，柔情绰约，芳蔼幽兰，临风起舞，飘若仙子。

他醉眼朦胧，恍恍乎不知南北西东，惚惚乎不知今夕何夕？

扶着她，她已软绵无骨，涟涟兮若一江春水，轻摇兰舟，溢溢兮若一泓碧波，随流飘荡，随意东西。

她躺在他有力的臂膀上，他目不转睛，深情款款，她目光聚视，默默无声，胸潮起伏，梨花带雨。

她娇唇蠕蠕，酥胸覆覆，柔腹壑壑，裙叉顺下，沟涧幽幽，双腿袒露，雪肤玉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