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我们把人划分为“好”和“坏”--一些是我们喜欢或者爱着的,一些是我们不喜欢或者憎恨的,由此我们试图隔离和定位这些情感并使他们彼此互不干扰。这样的划分还使得我们能通过满足我们的攻击性情感来获得愉悦,同时我们希望,这不会给我们自身招致相应的危险。就如同我们在屋子里准备了容器来安全地接收令人不快的、有害的身体排泄物,我们也给自己准备了客体,作为我们的攻击性和仇恨的安全的靶子。两者都是典型的方式,一个是躯体性的,一个是心理性的。通过我们的努力在一定程度上保护了我们自己和我们所爱的人、我们的生存和愉悦所依赖的人的生命、健康和清明神志。然后我们就把这些敌意和憎恨释放在我们自己造出来或带来的令人讨厌的物体或人身上。</p><p class="ql-block">分配</p><p class="ql-block"> 在这个机制中我们可以看到,“分配”在对我们的爱与恨的情感生活的调节中所具有的巨大的重要性,就如同它在人类的其他经济系统中所具有的重要性一样。我们的恨比爱更能被自由地分配,但也更被压抑在它的根源处---我们自己的内心深处所以通常它逃离了人们的注意,显示出来的远比实际的量和强度小。对此的解释是,那些相对正常且心理稳定的成年人把他们相当一部分的攻击冲动应用在内心中,以对抗、检查或调节所有的情感流动的强度和方向,无论这些情感是爱与和谐的或报复与破坏性的。</p><p class="ql-block"> 分配和定位危险的情感有许多方法。如我之前举的例子,愤怒的孩子苦于内在的破坏性力量,感觉外在的世界--首先是母亲--也处于同样的愤怒和受难状态。所以他把自己内心的丑恶之事当成母亲、或者母亲的一种品质,而不把这当成是自己品质的一部分。因此小孩子内心好与坏的情感状态很大地影响了他对外界究竟是个美好还是丑陋世界的观念的形成。但是有时候这些情感可以完全歪曲了对现实世界的感知;好的可以完全被当成坏的,而坏的被当成好的,由此就如同精神错乱般地完全无法维持对现实的真实感知。把坏的或痛苦的事情定位在最爱和最需要的人身上,这在最初是有必要的,但是如果走得太远,就会导致对她的不适当的拒绝并离开她。</p><p class="ql-block">拒绝</p><p class="ql-block"> 所以是通过离开母亲,我们最终通过不同的途径成长为男人和女人。正常情况下,与母亲分离是一个缓慢而渐进的过程,但是接受她和她的乳房的替代物的过程即便是在婴儿身上也可以以一种剧烈、突然且病理的方式发展。这样可能会过快,并带着深刻的绝望拒绝和离开母亲,伴随着对强烈爱着的和最为渴望的事物的极大的贬低,这种贬低的影响是深远的。在这种方式中,有些人可能会丧失对美好事物的信念,这可以部分地解释他们不信任和回避他们认为美好的东西,并且在失望和报复中伤害和毁坏它的倾向。离开热爱着和渴望着的事物,这是不能与恨和报复的情感分开来的;尽管人们的表现形式可能不一样,也就有了不同类型的人。如和善的老处女或单身汉,在对亲密接触的厌恶中,他们非常巧妙地处理了自己的憎恨情感。然而对守财奴和遁世者而言,我们看到,他们对生命之源的不满几乎毒害了他们的生活本身,因为他们离开了生活;而且他们报复性的失望经常在他们与世界不可避免的少数联系中找到发泄口。</p><p class="ql-block">贬低和轻蔑</p><p class="ql-block"> 我们可以在狐狸和酸葡萄的故事中看到对所爱者或者美好事物的贬低,以及对此失去信心的现象。</p><p class="ql-block"> 在轻蔑中离开或者拒绝渴望的客体,如果不是仅仅用于限制贪婪的话将会是一种危险的心理反应,特别当它是由报复和复仇的情感引发出来时。最让人印象深刻的例子是这样的反应导致自杀--此时,失望和报复的火焰导致了对生命和生命所带来的一切如此地憎恨和蔑视以致最后拒绝并毁灭了生命本身。</p><p class="ql-block"> 因失望导致的报复欲望,进一步引起了轻蔑的反应,这是生活中各种不断上演的不忠、背叛、遗弃、不贞、叛逆的主要根源之一,特别是对于频繁使用这一机制的某些特殊类型的人而言更是这样,从“唐璜”或者妓女(在性活动方面)到那些从未定心于某一工作上或者某一类型的工作上的人(在自我保存方面)。这些人把生命花在不断地追寻、找到和失望上,因为他们的愿望无论是在性质还是在程度上都是过分且无法实现的。最终他们离开、轻视地拒绝,只是为了不断地开始新的寻找。</p><p class="ql-block"> 在所有这些反应模式的背后,在我所描述的各种适应或适应不良的行为背后,无意识的目的是处理并除去我们的危险和破坏性的情感,并在最大程度上获得生活中的安全感和愉悦。</p><p class="ql-block"><br></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