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路(2024年8月集)

天高云淡

1、踏上回家的路8月5日，我们踏上了回家的路。我们从泉州出发，向湖北飞驰而去。2020年初新冠疫情暴发，当时武汉是始发地，我正好从泉州回老家呆几天。在疫情肆虐、情况不明且持续恶化之际，我冒着风险，在武汉封城的前夜有幸飞离武汉，去泉州与家人团聚。那时小外孙一一刚满半岁，夫人临近退休已到泉州。为保家人平安，我们严防死守，小心翼翼，最终迎来了胜利的春天。疫情阻隔了我们几年，如今疫情己去，外孙已经5岁了，他还没去过姥姥家呢。女儿也有六年没回去了，大家都渴望一起回趟湖北，心归家乡。这次终于成行，我们轻松愉快地踏上了回家的动车。 我们的终点是襄阳，中间需在汉口换乘。泉州到汉口动车需运行7小时，后面汉口到襄阳坐高铁还需1个半小时。外孙是第一次跨省出远门，以前没坐过这么长时间的车，有点担心他受不了。女儿联系了她的二姨妈，想在武汉停一晚，住在她家，二姨妈热心地答应了。其实亲戚也都几年未见，互相都很挂念。在去汉口的动车上，一一很是兴奋而且开心，小吃是最爱，还能和妈妈聊聊沿途的风景。实在无聊了，跟姥姥来个脑筋急转弯，或跟姥爷打打扑克牌。一路顺利，过了南昌，前方就是武汉了。 动车停在南昌西站，这里有滕王阁，可看落霞与孤鹜齐飞，可赏秋水共长天一色，这里还有老朋友，只是没有时间停留了。 武汉站停车，一一和妈妈兴奋地在站台摆拍，耶，耶，耶！武汉，我们来了！大江大湖大武汉，致敬英雄的城市！致敬武汉的亲人们！ 2、亲人相聚暖融融武汉怎么有两个二姥姥？动车到达汉口站，热情的二姥姥、二姥爷来车站迎接我们，她们是妈妈的二姨妈二姨爹，是姥姥家那边的。经过解说，还行，小一一明白了，知道她们家还有表舅表舅妈和暄暄姐姐，只是她们外出度假去了。我们乘着地铁来到汉口城市广场，这是亲人挑选的美食之地，我们卸下行囊，洗却汗尘，一边大口朵颐美味佳肴，一边叙说亲情和相见的喜悦。武汉的天真是热，热情的"热"，下午5点多，还是38度，地面似铁板烧。在二姥姥家，满是新鲜，也没有一点生疏感，血缘就是这么神奇。 终于尝到了武汉的热干面，还有众多美味早点，太丰富了！ 武汉还有一个二姥姥，小一一说太好玩了，这是高兴和开心，也是对亲情相聚的盼望。这个二姥姥一家，是姥爷那边的，小一一已分清楚了。其实当初我没有告诉二哥我们的行程，一来二哥之前跟我聊天，说8月初要去恩施利川去避暑，二来嫂子身体不佳，需要调养。回家后，二哥知道了我的行程，提前结束了度假，和嫂子赶回来了，并约我们在武汉相聚。我们在返程之际，又一次在武汉亲近。侄女和侄女婿盛情安排好了这次重逢聚会。侄女和女儿生于同年，如亲姐妹一般，她们都上了理想的大学，后来读研、上班、成家。2014年春节在老家汉川相聚过一次，那次奶奶还健在，老人家很高兴，和几个都已长大的孙子孙女合了影，一晃十年未见了。小姨家还有小橙子妹妹，太可爱了，在丰盛的餐桌上，他们也高兴的一起举杯，在饭店的回廊里走迷宫，玩闯关。午饭后，我们去参观了侄女的大洋房，宽阔高雅，装修很是讲究。孩子们通过自己的努力，改善生活，提升品质，这是做父母最欣慰的。我们在客厅合了影，记录下这美好的时刻。 武汉有三个规模宏伟的火车站，汉口站最古老，有民国时期京汉铁路的影子，是我们回襄阳返泉州的必经之地。 襄阳还有一个"光姥爷""光姥爷"是我的堂弟，今年也是50岁的人，我们在同一个国企老厂工作，都住在厂里的生活区。我们不在厂里住的这几年，老弟帮我们照料着房子，换季了给房子通通风，这次回家，还帮我们搞了卫生，太热天的，得费多大劲啊！回家休整几天，老弟及弟妹迫不及待地邀我们聚聚，说亲人几年不见，且外孙第一次回襄阳，况且他在武汉上大学的儿子，小一一的舅舅也正好回来，太难得了，实在不好推辞呀。这是我们回襄阳的首次大聚会，俩家人加上老弟的岳父岳母，还有老朋友"龙"爷爷，欢悦地聚在离厂不远的一处新洒店。小一一最开心，喊了小姥姥，喊了小舅舅等，开了金口，在泉州小区里，虽然熟人很多，但几乎没开口喊过长辈。亲情挡不住，且是油然而生，自然亲切的流露。 襄阳的老规矩，吃饭前先搓几把麻将，一一可喜欢玩，后来妈妈还给他买一副小麻将牌。 左手水，右手饼，不客气啦！ 3、襄阳，我们回来了回到襄阳，我们在高铁站直接租了辆车，休整两天后，女儿想去城里逛逛。 我们顶着夏日的骄阳，带着一一，看了襄阳古城墙、护城河，近赏一江碧水，远眺十里青山，襄阳好风日，一切都历历在目，一切都悦目赏心。 昭明台是襄阳北街的门户，其历史久远，女儿五岁时，我们曾在此给她拍了张古装照，身穿小皇装，头戴皇冠，文静端庄，可爱极了。女儿给一一讲了小时候的故事，我们在同一地点又拍了几张照片。小调皮鬼可来劲了！ 襄阳五中，女儿的母校，是湖北知名高中，大门进去是状元桥，近十年的确出了不少省状元，图中是老校区大门。 逛逛东津世纪城，品尝美食。 总得来一次襄阳的唐城，拍几张照片留个纪念，效果还不错。 襄阳的海，鱼粱洲的沙滩 4、老厂的情节老厂是我们的根据地，它是座三线工厂，离开久了我会格外想它。我们参加工作以后，人生绝大部分时时光在此度过。91年我和夫人从青海调动工作回襄阳，是它接纳了我们一家三口，那时闺女还不满一周岁。我们在此扎根，挥洒着青春，经营着人生，养育了女儿。早期的老厂是一个小社会，相对独立，社会功能齐全，也与外界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老厂的前生是部队工厂，后来经历了军改工，再后来经历了主辅剥离、企业重组改制改革等举措，坚强地生存下来。老厂的员工早期是铁道兵，来自祖国的四面八方，有部队的老传统，风气正包容性强。老厂的上下班要听广播里的军号，早晨6点半的起床号打破零晨的寂静，轻轻唤醒睡梦中的老厂人，号声清澈悠扬。军号声后来一直延续下来，成了老厂三代人最深的记忆。老厂的后代，大部分都走了出去，他们身上都有老厂人质朴包容聪慧的特性，融入了时代潮流。 一一喜欢在𠂆区里转转，听我们讲过去的故事。第一天和妈妈、姥爷去看厂里的火车，其实是内燃机车，生产区进不了，只能透过大门远远地看看。老生活区大而散，分了好几个区，一一跟着走了几趟，就记下来了。我们随后去了妈妈小时候上的幼儿园，还有子弟学校，姥姥姥爷曾经是这里的老师，妈妈在这里上的小学和初中。如今学校早已划归地方，修建的更漂亮了。 生活区里的公园，分布在生产区大门前的主道东西两边，厂里的员工都习惯称它为花园，像是后花园一样，是员工及家属休闲时爱去的地方。里面有一片竹林，竹子一篷篷长在一起，遮阴避日。每当阳光斜照进来，仿佛如世外仙境。 原来的子弟学校，现在这里己换然一新。 老厂的铁路专用线，如今仍在使用，迎接八方机车进厂修，完工后驰骋在祖国的铁路网。 老厂的新住宅区己初见规模，大部分员工己搬进新居。老厂总算跟上时代的步伐，只要不因循守旧，总会有一片蓝天属于你。 5、五姥姥和亲人一起来襄阳五姥姥从当阳来襄阳看我们，还带来了一大俩小三个兵，三个兵分别是四姥姥的女儿和外孙，大家也是多年不见，家里一下子欢天喜地起来。五姥姥也快退休了，是个热心肠的人，大热天地去武汉看完孙子，随后就赶过来，就为亲人见一面。 6、老家的相聚安置好襄阳家里的一切，我得回趟老家。父母不在了，还有可亲可近的兄弟姐妹，他们都早已年过半百，大姐都73岁了。我打电话告诉就近的两个弟弟，他们没有一丝犹豫，都放下手里的工作，请假陪同我回去。我们开车经过儿时的田野，俩个弟弟还到地里摘了一堆瓜果，一起开心地回家打牙祭去，仿佛如年幼时一般。中午的饭桌上，我们兄弟三合了张影，无意中发现我们的上衣，不约而同的都是白色。纯朴的情感，干净的人生，不老的少年！这趟回老家，正好是农历七月半前夕，想起年少时父母乘着办祭祀，给孩子们做顿好吃的，如今我们已渐老，心里却仅剩借此仪式思念已故的亲人。第二天早上，二哥二嫂开车赶过来，嫂子撑勺，兄弟们收拾布置一下，酒菜上桌，我们默默地蹲下烧钱纸，敬香。此时心最静，满脑子都是父母的慈容，还有我们的诉说和祈祷。 二哥二嫂同我一起去看大姐，大姐精神蛮好，身体无大碍，每天还在照顾两个上学的孙孙。我心足已！剩下未见面的大哥，远在成都，只能视频表心情。 我和老四在老幺的门前留张影，再到屋后汉江堤上拍张夕阳照。岁月安好，故乡依旧！ 有幸经过曾经的高中，二哥帮我拍了张照片，哎呀，手机也帮了大忙，四十年错过的光阴，今朝弥补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