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喜的美篇

冬喜

<p class="ql-block">心祭满婶</p><p class="ql-block">文/李冬喜</p><p class="ql-block"> 9月11日晨,西北风起,阴云满天。灰蒙蒙的,似有雨下。点开李氏子孙群,堂弟再辉发的讣告,赫然入目:家母仙逝。明天12号晚上起道场。14号早上出殡。敬告各位亲朋戚友。</p><p class="ql-block"> 堂弟母亲,是我的满婶。我父亲有七兄弟和一个妹妹,前面三位是我的伯父,后面三位是叔父,满姑最小。伯父、伯母,叔叔,婶婶及我的父母均已先后仙逝。满婶是我母亲妯娌中最后一位李氏姻亲的守望者,突然仙去,不禁潸然。</p><p class="ql-block"> 未曾多想,毫不犹豫,立即登程,前往吊唁。从沅江市南嘴镇到乡湘老家,半日车程,到了立冬姐家。停宿一晚,便偕同立冬姐夫妇赶往孝家。</p><p class="ql-block"> 步入灵堂,上香,拜灵。深入骨髓的记忆,把我拽入了半过世纪前。那是1969年老历年底,我第一次从赤山岛随父母亲回乡湘祖籍拜望祖母及所有的伯父伯母、叔叔婶婶和姑父姑母。</p><p class="ql-block"> 那年,我十一岁。满婶二十五、六。身材单薄,不高,视力不太好,而那种贤良淑德,却是与生俱来的,流淌于血脉之中的。她看我的眼神,就像欣赏放在掌心里的宝。</p><p class="ql-block"> 在那物质馈乏的年代,鸡蛋可数敬物。她每天都会煮上几只,为我去壳,把我揽入怀中,喂给我吃。这种待遇,只有在母亲面前才能感受得到。</p><p class="ql-block"> 成年以后,我忙于生计。毕竟我家居异地,不能常来拜望,算来也有十多次。但每次来看望,她都是一如既往,相待若子。对满婶的追忆,虽然零碎,但她给我留下的,都是慈爱的主题。</p><p class="ql-block"> 如今斯人已逝,她却走进了我的心里。这辈子,我心中会设置一个灵堂,让她音容永在,让我不忘那煮熟的鸡蛋香!</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