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徐红;原南京军区装备部副部长,少将军衔。解放军红叶诗社副社长,《红叶》诗刊主编。著有《诗旅》等诗集。</b></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font-size:22px;">难忘师恩</span></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font-size:22px;">徐 红</span></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人非生而知之,乃学而知之。人皆从师,人各有师,人应尊师。在人们心目中,人民教师是传播文明的使者,浇灌心田的园丁,塑造灵魂的巧匠,引导成功的桥梁。每逢九月教师节庆之时,作为阔别母校多年的学生,我都更加追思难忘的校园生活,想念可敬的启蒙恩师,感受无形的有力鞭策。</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我出生于张家港市原合兴乡中兴街(现属锦丰镇光明村),五十年代曾经在川港岸边的北新小学就读。我的母校是一所普通的完小,当时虽然校园不大,桌椅陈旧,教具简陋,但由于有一批尽心执教、以身为范的良师,使我享受了高质量的启蒙教育,奠定了受益终生的学业基础,培养了做人处世的道德良知。</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当时北新小学的校长是孙家翔,教导主任是孙学贤,丁荣清、黄石明、许九皋等老师先后当过我们班的班主任。时光如梭,岁月荏苒,他们都已被粉笔灰“染白”了头发,但其年轻时的忙碌身影和音容笑貌至今依然历历在目。</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孙家翔校长身材高大,声音洪亮,既有教育家气质,又有指挥员风度。有一次给我们班代上音乐课,教唱《中华人民共和国国歌》,他要求我们抬头挺胸,提高嗓音,把“起来、起来、起来”的自信心,和“前进、前进、进”的责任感唱出来,使幼小的我第一次感受到什么才是“热血沸腾”。</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孙学贤主任儒雅稳重,和蔼可亲,除了精心安排和调度各个年级的课堂教学、测验考试、课外活动外,还经常到教室听课,了解学生的学习效果。如果说,校长是全校的“主心骨”,教导主任则是老师的“领头羊”。有他这样令人肃然起敬的“教头”,学生和家长都很放心。</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丁荣清老师曾亲手给我系上了红领巾,并告诉我们,这是红旗的一角,是革命烈士用鲜血染红的。他在解放前就参加过革命活动。热爱祖国,忠于党和人民,做红色接班人,成为我们最早接受且最重要的“师训”。他擅长画画,自刻了轮船、汽车、飞机等印章,抽查学生背诵课文后,视熟练正确程度分别盖在各课课文上方,使我自小有了速度概念和争先意识。他用彩笔画了水稻、小麦、棉花、高粱、玉米、南瓜等各种丰收果实,做成帽子,让我们戴在头上,指导我们排练《庆丰收》的歌舞节目。后来这个节目成为全校文艺会演的亮点,使我们倍感兴奋和自豪。</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黄石明老师带我们到段山登高望远,目送大江东去,俯瞰江南春色,乘兴引吭高歌。或许从那时起,我就开始萌发了朦胧的诗情画意。后来,俯仰山水,行吟今古,成为我一生的爱好。有时候,某节课因别的老师临时有急事外出改成了阅读课,他就抱来一大堆儿童读物,分给学生人手一本捧读。回想当时情景,好有一比:就象蚕农将新采的桑叶在蚕匾上摊开,于是“蚕宝宝”们就开始津津有味地“蚕食”起来。这真是最吊我们胃口的阅读课,但愿现在的学校还有这样的阅读课。</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许九皋老师悉心培养我的作文能力,每次都在我的作文本上画了许多圈圈点点,有时光是评语就占了大半页。他经常在班上读我的作文,称赞写得好的段落和句子。但对语病和错别字却毫不留情。有一次他用红笔勾出我的一个错别字,竟在旁边打了三个大问号。半个多世纪过去了,当时勾出来的究竟是哪个字,已经不记得了,但这三个问号总让我终生难忘,时时警示我:作文不能错、办事不能错、做人不能错。我离开北新小学时,他送给我一本精美的笔记本,扉页上题词:“愿你成为像鲁迅一样的文学家。”但后来我却有违师愿,踏上了从军的路。</span></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结果,他的“桃李”之中少了一位文学家,多了一位将军──一位仍然喜爱文学的将军。</b></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荀子曰:“国将兴,必贵师而重傅。” 蜡烛为照亮别人而燃尽自身,老师为托举学生而甘当人梯。为师者只盼学生能够成才,只盼学生能为国家出力。教育兴则学生强,学生强则国家兴。能够培养一代又一代高素质的有用之才,中华复兴才能有希望。可见“贵师”与“兴国”密不可分。我忘不了我的故乡母校和我的启蒙恩师,我们每一个人都不要忘记自己的母校和恩师,我们全社会都不要看轻了教育和教师。聊以此文为“贵师重傅”一呼。</spa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