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说起职场上的同事,我可以分三个部分去说。这和我的工作经历分不开。第一部分是初入职场的同学。第二部分是工厂解散回到北京的同事。第三部分是由于工作需要轮转到新单位同事。讲起每一段的工作经历,都会想起这些曾经在工作上给予我支持的兄弟姐妹。他们即是我的同事、战友、工作中的伙伴,也是我的贵人。</span></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font-size:20px;">——金秋十月</span></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font-size:20px;"><span class="ql-cursor"></span></span></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font-size:20px; color:rgb(237, 35, 8);">同学 同事 战友</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1969年3月27日我们十个同班同学从学校出发,到离家一百公里以外的深山老林工作。这一次离开学校是我们走入社会的第一步。同班同学岁数差不多,都是17岁左右的年轻人。同学们在学校时应该说互相接触并不多。特殊的年代我们在学校正经上学就一年的时间。后来赶上文化大革命学校停课,初中后两年就没怎么上学。直到分配工作才真正走到了一起。</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记得从学校出发的那天,天阴沉沉的似乎在说:你们这么小就要离开父母,到很远的地方去工作,不要说你们的父母心有不舍,就是我心情也变得不好了。操场上停着几辆解放牌大卡车。这次分配到军工厂的学生有50多人。其中我们同班同学10个人。9个女生一个男生。由于上学时时间很短,同学之间并没有太多的接触,那个叫王志刚的同学就更别说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送行的家长在帮助孩子整理行李,嘴里不停的叨唠着。我的父亲也一样起的很早,用自行车驮着行李送我到学校。父亲是个不善言辞的人,不知为什么他今天的话那么多。车咕噜话说了一遍又一遍。其重点就是:你这是参加工作了,不比在家有爸妈照顾,在外工作不能任性,一定要注意安全。</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听着父亲一遍一遍的说,还真有点嫌他啰嗦了。“知道了,知道了,您放心吧”。再看看周边的同学也一样,都在聆听父母的教诲。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这时工厂师傅招呼集合了,让把行李搬上车,然后我们依次上车坐在行李上。车缓缓启动,我这时看到父亲站在那里冲我招手,忽然感觉心里真的好难受,不知不觉眼泪掉了下来。</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经过将近一天的翻山越岭终于到了深山里的军工厂。只见路边插着彩旗,师傅们在敲锣打鼓欢迎新学员呢。我们九个女同学分到了一个十人的大宿舍。另外一个同学比我们高一年级年龄比我们大两岁,叫李仲兰。十人的大宿舍两张床并在一起。我们这十个同学从此同居一室,开始了工厂的集体生活。</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span></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这会儿同学之间的关系一下子拉近了。尤其是两张床并在一起就像亲姐俩睡在一张床上。山里的天气很冷,三月底了按说大地都在返青,万物都开始复苏,小草也该钻出被窝吐出嫩芽了。可山里还是寒风凛冽时不时还要飘起雪花。父母让带的棉衣棉裤都派上用场,又都穿到了身上。</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宿舍里的大火炉子烧的旺的时候,屋里还算暖和。最怕炉子灭了屋里就冷的受不了。两人一床的姐妹们就会挤到一块才不会冻醒。九个同学分到不同的车间。前方车间我、李玉英、许树芳。后方车间工具科张淑芝、马宝玲、马兰茹、东淑琴。郝令哲分到了设备科。方红缨分到供运科。</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大家早出晚归虽在一个宿舍,见面的机会却不多。有上白班的有上夜班,还有经常加班晚上很晚才回宿舍的。但是,只要有机会在一起,就会特别高兴。早上白班的同学走之前把炉子捅开,让屋里暖和和的。如果炉子封的不好,早上灭了她们就重新把炉子点着。我在前方车间经常上夜班。每次中午睡醒了就会感觉屋里特别暖和,听着大铁壶里的水开的咕噜咕噜的,冒着热气就会有一股暖流在心里升起。</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span></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夜班的同学白天睡够了觉,就一块出去玩。最多的是到后城逛街。一次和许树芳去后城走到东沟口,看见远处来了一个马车,我说:“咱们坐老乡的马车吧,你说他让咱们坐吗”?“不知道让不让坐,咱问问不就知道了吗”。于是,就冲着迎面过来的马车上的老乡喊:“老乡,我们搭你的车去后城行吗”?老乡听到我们跟他说话,就勒住缰绳停了下来。</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你们干唰去?坐车莫坐后边莫”。一看老乡同意了,我俩就坐在马车的后边,脚耷拉着地,跟着马车晃晃悠悠的走起来。许树芳还把毛巾裹在头上,就露着一张脸,她本来脸就小,我一看她忽然想起地道战里,偷地雷的那个镜头。她妥妥的就是那个偷地雷人的形象。越看越可乐,乐得我前仰后合,许树芳镇定啊,不紧不慢的说:“你怎么了?乐成这样”?</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还说我呢?你看看你,整个一个偷地雷的”。“我有这么可笑吗,看把你乐的”。“是,你不可笑,是我有病”。老乡看我们俩这样,回头感觉莫名其妙,这俩孩子怎么这么高兴。那次去后城至今记忆犹新。其实,现在想想如果要是现在也就没那么可乐了。那会儿年轻,年轻的时候心态就是这样,一点小事儿,就能快乐,一点事儿就能笑得前仰后合。</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山里的夜晚漆黑一团。我们正在睡梦中。忽然,听到什么东西挠玻璃的声音。睁开眼睛往窗户上一看。不得了了,一个黑影趴在窗户上,四个爪子在挠玻璃。我们哪里见过这阵仗,都吓坏了,一个个都把脑袋蒙在被窝儿里,不敢出声。等了半天我掀开被子一角,偷偷看看窗户,不知那个黑影儿怎么没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那天晚上幸亏插上了门,还是许树芳胆子大,是她站在床上往外看的,她说:“不知是一只狗还是狼”。就是这个黑影吓得我们一宿都在做恶梦。第二天说起这事儿才知道是村里的野狗爬到窗户上了。这个大黑狗给大家吓的够呛,但是,现在想起来还是挺好玩的。</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span></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同学们在一起趣事儿多。同学、同事、战友三层关系让我们成为了发小、闺蜜和姐妹。如今,几十年过去情意如故。走到一起是无话不谈,畅所欲言。马宝玲、郝令哲、许树芳还是那么沉稳。张淑芝、方红缨、马兰茹还是那么热情,马兰茹的笑声仍然是那么灿烂。</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东淑琴回北京后她到单位找过我一次。那次她来的很突然。一见面她就狠狠地拍了我肩膀一下,然后就大声说:“认识我吗?知道我是谁吗”?“你我还不认识,东淑琴大冬瓜”。她哈哈一乐,还是在山里的那个爽快劲儿。手里还提溜着一块豆腐。我拉着她到办公室坐了一会儿,她就坐不住了。“我得赶紧回家做饭去,孩子放学了”。说着就走了。都几十岁的人了,还是风风火火的性格。</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李玉英在同学中年龄偏大。那会儿她脸圆圆的,大家给她起了一个外号叫:“李胖子”。李玉英进厂以后,特别要求进步,晚上经常在车间加班做好事儿。一次我问她:“你怎么天天回来这么晚啊,干嘛去了”?“我们有一帮一一对红,每天要做好事儿还要谈心”。“一对红啊,哪有那么多可说的”。“你不懂,这是要求进步”。</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现在想起来我们初入职场的时候,是多么的单纯。心如一张白纸,简单透明又真诚。想哭就哭想乐就乐,从无顾忌。同学之间变成了军工厂的同事,大家工作上要求进步,生活上互相关心,遇事互相帮助。比在学校更加亲密。让我们成为了一辈子的知己。</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文:金秋十月</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图:老照片</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span class="ql-cursor"></span></span></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font-size:20px;"><span class="ql-cursor"></span>金秋十月</span></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font-size:20px;">2024/09/13</span></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r></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