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我大约五岁时,邻居二姨带我去如师附小幼儿园玩。园长赵奶奶喜欢我,对我说,来我们幼儿园吧!二姨是幼儿园老师。从此后,我每天跟着二姨去上幼儿园。在幼儿园和老师,小朋友一起很开心,每天下午还有小茶点吃。学期快结束时,小朋友们和老师在一起拍照片,唯独让我一个人坐在一旁。回家后我跟我娘讲。我娘告诉我,我只是二姨带着去玩的。没有注册,每天的茶点都是二姨省给我吃的。听了这话,我死活也不肯去幼儿园了。便一个劲地闹着要上小学。我不到入学年龄,公立学校报名要户口本。我幸运地混进了私立小学如皋京江小学。于是,我五岁半便成为一名小学生了。</p><p class="ql-block"> 京江小学坐落在如皋京江会馆内,校舍很漂亮。教室上面有个古色古香的小阁楼。据说上面还闹狐狸精。我上课思想开小车,有一段时间就老想溜上阁楼去偷偷看看狐仙长什么样。我们的教导主任兼数学老师是个大高个,脸上长了个红红的巨型的酒糟鼻,上面散落着不少黑点。我上课时也常会望着这草莓似的鼻头发傻。我不是个好学生,常常逃学去城脚根同学家玩,还被我娘抓了几次"现行"。我喜欢泡学校门前的小儿书摊,常常租小儿书偷偷上课看。有一次租的书被弄丟了,只得拿存在老师那儿准备用来交学费的钱去还。并因之撒谎被我娘毒打了一通。我最害怕的是学期结束拿成绩单去见家长。因为上面除了算术是4外,其他都是讨厌的3。三年级结束时,我战战競競地和大我八岁的二姐说:姐,我留一级吧!姐骂我,你真没出息!至今我都记得二姐那盛气凌人的样子!</p><p class="ql-block"> 那一时期我父母在南通工作。我和外婆和二姐一起生活。外婆年迈,二姐常带我去学校!姐上课,就把我藏在课桌下。有一次,他们在阶梯教室上化学课。老师在做溴的实验,试管中五颜六色。我好奇地往上爬,姐和她的同学一个劲地把我往下按。我真是个小可怜!姐晩上还带我去参加大鸣大放大辩论。我看过右翼学生表演的活报剧,看过反右的批斗会。你看,我小小年龄就经历了政治运动的洗礼了!哈哈!</p><p class="ql-block"> 四年级快结束时,父母觉得这样放我野马不行,便让我转学到南通。我记得去通师四附小做转学测试时。语文试卷上有许多有关刘胡兰的题我都答不出,只能乱写一气。而算术试巻我顺顺利利完成得了一百分。主考老师拿两份试巻去见校长。曹校长一鎚定音,原来她是算术老师。她怎能放弃这个数学好苖子呢,尽管我是个"跛足鸭"。</p><p class="ql-block"> 去南通在爸妈身边,我确实是老实了很多。五年级上学期期中考试前我生病了一个星期,发了三天高烧。谁知我期中考试竟在班里名列前茅。这对我来说简直是天方夜谭。此后我便一路春风,从小学高年级到中学,大学,学习对我来说从不是一件费劲的事!我想,三天的高烧怎会让一个懵懂孩子蜕变为一个睿智少年了?是因为高烧激活了脑细胞,还是环境改变了人?</p><p class="ql-block"> 我家六岁小外孙也像我小时候一样少不更事,老师常常告状。我给女儿讲我的故事,让他们别心急。可我女儿呛我:妈,我一直做梦,指望我能发几天高烧,让我变成"学霸"。可至今也未梦想成真!女儿的话虽不错,但她不知道。十九世纪末,维也纳的精神科医师瓦格纳的《发烧疗法》就荣获诺贝尔生理及医学奖。</p><p class="ql-block"> 朋友们,我的小学经历还是有些意思的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