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乡情.六回建昌5(知青岁月四十四)</p><p class="ql-block"> 2024年 9月9日 星期一 雨</p><p class="ql-block"> 今天最大的收获是我到下河子找到了我们下河子知青的房东和他们的好友,还有他们曾经居住过的地方(房屋已翻盖)。</p><p class="ql-block"> 我们大队有4个小队都有我们知青,其中西中队,老八队东沟队基本上以我们一年八班为主,只有下河子小队知青全部是三年七班的,下河子的吴占东是我的挚友。2004年的秋季是我第一次回刘质彬沟,大约6个同学同行,恰好遇到了三年七班的景绪香,她是和他的爱人驾车刚到不久,这是我们一年八班和三年七班的知青第一次共同回到刘质彬沟,当时是赤脚医生宋海山招待了我们,那天由于阔别32年第一次回到刘质彬沟,特别的激动,喝了很多的酒,一回到青年点,当看到当年灶台旁曾经使用过的风箱,还有墙上被熏黑的灯窝,眼泪就哗哗的留了下来,这是我盼了三十多年,无数次出现在梦中的青年点,我终于回来了。还在疫情期间,我从朋友那里找到了所有三年七班的联系方式,当我们联系上的时候几乎每个人都要聊上至少一个小时,每个人都表达对刘质彬沟的眷恋,于是我建立了以乡情命名的包括所有的刘质彬沟知青还有刘质彬沟的老乡也包括在外省外市老乡的微信群。去年我们组织回乡时景绪香老大姐本已报名,却因老伴血栓病离不开而没有去成。三年七班的知青平均都要大我们两岁,至少75了,我很理解他们对第二故乡的感情,再想回来已力不从心了,所以今天早上天还没全亮就直奔下河子,想用视频记录他们日夜思念的下河子,和他们熟悉的老乡。下河子距刘质彬沟屯子有二三里地,在屯子的下游,知青时代这是马车走出沟里的必经之路,当时的老路是在河滩上由于马车出进自然形成的,所谓老路就是深深的车辙,如今出山的路已改在河滩的两侧,还建有漫水桥,学校也从山下搬到河滩边的宽阔地带,下河子的房子基本上顺河而建,我到下河子的时通向山坡上的住宅正在打水泥路,主路都是水泥路,据说要把水泥打到每家每户的门前。凭直觉,下河子要比屯里富裕,几乎全是小楼,这里的楼建的很大很宏伟,过去的半圆形屋顶的房屋几乎看不见了。进村不久就遇上一个老乡,他对我们知青有印象,但他那时太小,我们知青的名字还是听大人说的,我们正聊着他突然指着一个从自家院里出来年纪比较大的老乡说,你问他,他家当年就住过知青,我今天很幸运,也是有缘刚进村就遇到了知青的房东,他告诉我,当年吳占东,许维然就住在他家,他还向我介绍当年生产队的位置,现在什么也没有了,里面种着玉米。他家现在的位置就在过去生产队的旁边。走进一看不说那高大的楼房,只说那宽敞的院子里都铺着地砖,干净的穿鞋都不好意思进去。听说我是屯里的知青又有几个老乡凑了过来,我的名字他们听说过,只是对不上号。但这个队的知青他们个个记得,就连刚来不久就转走的洪桂英,当兵走的许维然他们都记得。在当年老房子前面院子的位置上修了一条路,路的对面又是一排楼房,自然形成了一条街。我走到尽头返回时又遇到了一个老乡,他告诉我他是这里吳占东最好的朋友,就连占东的小名大铁子他都记得,在屯里时占东教他摔跤,后来占东到凌河厂当司机,他当兵入伍,占东总开车到部队去看他,当他知道我是占东最好的朋友时我们更近了些,他一个劲的叫我到家里吃饭。其实这时树朋家已准备好了,今天早上要请村长书记吃饭,我刚离开下河子就接到他们的电话,回到树朋家时他们大都来了,这又是一届班子,一八年回来时我们曾经请过当地的书记村长,今天这位村长看样子很忙,吃饭时不时的到了外面听电话,还有一位年轻的付村长和亮山的儿子去年我在另一个老乡家喝过酒,今年一见如故。</p><p class="ql-block"> 我们提前买好了回程票,明天就回去了,晚上我们聊了很久,因为我们这代人都进入了老年,我最关心的是农村的医疗,养老,教育。树朋告诉我他现在的养老金是170元,新农合(农村医疗)从最开始的每月交10元,涨到400元,看病时很多药不在报销之列,有退保之意。让我最打报不平的是,树朋的二儿子40多岁了因是超生却从未分过地,农民以土地为生,该罚的也罚了,没钱把柜子被服也搬走了,为什么剥夺他们生存的权利!最难能可贵的是,即便如此,在祖国需要的时候,树朋毫无怨言的把孩子送进了兵营,服了五年兵役,这是多大的爱国情怀!土地承包30年的合同期快到了,我希望下个合同期内,孩子会分到他应得的土地!也算给所有的退伍军人一个交代,也让所有的热血男儿在祖国最需要的时候挺身而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