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姻流浪记第十六回，十七回

情缘过客

　　献给爱好读书的人们，为揭示一段有年代印记的布衣情感，下里巴人的喜怒哀乐，虚构了几位中年人的婚变情节，以供读者消磨时光。

第十六回：除夕夜老周勋独立寒宵

游长城金龙寺烧香许愿

周勋一看来电显示，是柳茹慧的电话。心想都这个时候了，还打啥子电话麻，前几天喊你过来团年都不来。周勋放下了手机，他不接她的电话，以示不满。几分钟过后，柳茹慧的 电话又来了，周勋只好拿起手机接听：“喂！啥子事？”“你过来接我麻？”“你要过来？我在那儿接你？”“你到了河登场汽车站后，给我打电话。” 周勋道：“我直接到你家来接你？” 柳茹慧道：“我在我们二爸这儿团年，离街上不远，你就在街上等我。”

周勋听柳茹慧说今晚要过来，满心高兴，今晚又有搞头了。关了门，从厂里幺出摩托车，也把厂门锁了（这几天厂里无人守，周勋离得近，帮忙守厂），就向河登场骑去。今晚是三十夜，路上行人和车辆都很少，三四十分钟后，周勋就到了河登场了。周勋在汽车站旁的路口边停下车，借着路灯给柳茹慧打去电话，遭了！无网络电话不通。周勋连打了几道都不通，他又骑车向路口外移动了几十米，还是不通，里面传说‘你拨的电话不在服务区’。周勋只好回到路口灯光下等柳茹慧，心里很不是滋味；大年三十夜，自己还在这寒冷之夜，立在电杆下等人。这是几十年来平生头一次，电话又不通，自己全失去了自由，这就是为了啃嫩草的下骚头。

约等了一个钟头，仅有两家卖爆竹的店铺，都有一家关门了。偶尔有人路过，都会调头多看两眼，这一夜了还有人停驾摩托车，在这电杆下做什么？周勋也不时拨打电话耍，通了！这次通了！若是其它的人，可能周勋都骂开了。他忍着喷怒的心情，口气温和的问道：“你在那儿？我在这儿都冷了一个多钟头了。” 柳茹慧答道：“我出门在路上了，再十多分钟就拢了。”周勋在心里骂道，‘狗死婆娘！你终于要拢了，你把老子弄惨了，总有一天你才认得到老子？’

柳茹慧这几天吃油大，硬是马不亭蹄，二十六在她大姐处，二十七在叔伯三妹处，二十八的中午在大哥处，晚上在‘接脚杆’兄弟处。二十九自己在馆子订了三桌招待众人，当然周勋是未露面的不能来。因自家父母早已去世了，今天中午就在幺爸家，晚上在二爸家团年。对于周勋的邀请，当然是没法赴约，今天在二爸家，她临时与女儿张玲说道：“我今晚去周叔那儿，如罗叔问起，就说我去姨妈那儿了。” 张玲道：“那你喊周叔来接你麻，初二你必须回来，我和小朱要去他们家。” 柳茹慧这才给周勋打去了电话，因为等人齐了才开席，所以柳茹慧经忙脱不了身。

今天夜里是有点冷，寒风虽不大，但寒气直往领囗里钻，说不定今晚有霜冻。柳茹慧把新买的，齐膝盖下的太空服上的头帽拉了起来，裹住了面部。周勋见从黑影的深处走出一个人来，裹住头部看不清面容，虽然街上已断行人，但周勋不敢冒然相喊。都走拢了柳茹慧才敞开面部说道：“没有认出来哇？”“你好久买的这件衣服喃？”“你不出钱、我就买不起哪？”周勋一听就知道，她还没忘记那次，在荷花池买衣服他装闷的事。随口说道：“你热和了，我都冻成冰棍了！快上车喔，中央台的春晚都演多久了。”

周勋走了无数次的夜路，只有今晚路上最清静，走了三十来里路，除了看到有几个‘偷青’的人外，再无行人。回到厂里锁了摩托车，再进入寝室，都九点过了。周勋打开电视，春晚正酣，刚要上床坐着看节目，柳茹慧提出她要洗热水澡。周勋没法，只好到房屋老板的厨房去，用柴灶烧热水（房主俞三婆婆，到大丰小学当校长的大儿处过年，平常柴灶随便用）。热水烧过来，柳茹慧在一大洗衣盆里洗澡，周勋烧水前就把空调打开了，所以室内不太冷。

周勋对柳茹慧说道：“我还从没有给婆娘洗过澡，今晚给你搓甲甲，还是头一回。”“轻点，你把底下抠痛了。”当俩人都上床后，都要十一点了，现在无心看节自，做作业要紧。过后安心看春晚节目，最多半个小时，好些经典节目都没有看到。都是过后听别人说的，如赵本山与小沈阳演的小品，里面有两句话：人活着没有钱用，人死了钱没有用完，就是当晚的节目。

一夜好睡，早上天都亮一会儿，周勋才起来。打开门一看：“嘿！我说昨晚息咋那么冷？原来下了这么大的雪。” 柳茹慧睡在床上台头向外看：天井小院里的柑子树叶上满是雪，她说道：“你自己弄吃的，我还要睡一会儿。” 周勋向厂外的侧所走去，从后门出了林盘，满眼一遍白。周勋从侧所里出来，看见柳茹慧也出了林盘来这儿解大手，于是他掏出手机，就照了一幅‘佳人踏雪’的景象。

都回到室内，吃过饭后，周勋在厂里厂外转了几圈，觉得不好耍。他对柳茹慧说道：“在家除了看电视，没得啥子好耍的，不如我们外头去耍？”“到那儿去耍？”“洛带古镇的金龙长城你去过么？” 柳茹慧道：“我听都没有听说过？”“那我就搭你去。”“有好远？”“一百里不到，最多十点钟就到了。”

说走就走，周勋搭着漂亮的少妇，浑身都是劲，一个多钟头就到离金龙长不远了。今天正月初一，这里离成都只有几十里，来这儿的游人相当多，小汽车堵了几里路远。有的地方要柳茹慧下车，周勋才绕钻得过，好不容意才找到路边，能寄放摩托车的人家。寄辆摩托车要五元钱。

这里离金龙长城还有一里多路，他俩绕车钻人缝地往前走。离金龙长城还有两百多米远，就不准小汽车进去了，路上人头涌动，路旁小摊贩比比皆是。到了长城进口旁，柳茹慧买了一份麻辣薯条，用竹签挑着吃。周勋拿出摄像机，也边走边摄影。柳茹慧边吃薯条边退着上阶梯，看着周勋摄影，一不小心就撞着背后阶梯上的人，柳茹慧笑着道了歉，都是女人没啥说的。柳茹慧向周勋道：“就是你喊我看你麻，把人都撞到了。”

长城不大，约有三米宽，随山坡起伏约有两公里多长，它是北方长城的缩影。长城的另一尽头，连接上这里的庙宇‘金龙寺’。柳茹慧挽着周勋，随人流来到了金龙寺外，在一卖香蜡摊前停下了。摊主一看来生意了，热情得很，直荐给你挑贵的说。周勋是个无神论者，一个人走那里都不烧香，今天不同了，女朋友要买香蜡，周勋只好给了二十多元钱。

他从柳茹慧手里分了几根香蜡，跟在她身后向菩萨敬香，在一条形香炉前，柳茹慧说道：“你也许个愿麻。”柳茹慧在双手合香举头默愿时，周勋则在给她摄影，周勋心里想到；她的默愿一定是顺利把我征服，得到她所要的一切。周勋开始许愿了，柳茹慧拿着机子在摄周勋，周勋默愿；愿你把脾气改了我们才长久，须然你漂亮，如发觉不适合我，就马上分手。

游完金龙寺，俩人没有顺长城走，爬长城太累了，他们从另一条路下了山。在路边吃了抄手后，取了摩托车搭上柳茹慧，就向三环路骑行。在路上周勋边骑边与柳茹慧摆着话，稍有亭顿，他就有种感觉；他与柳茹慧不象是耍朋友谈对象，倒象是在相互利用，不知这种关系维持得到好久？这可能是启先没有真心许愿，在他心头留下了阴影吧。

本来也是；从第一次介绍到现在都两个月了，柳茹慧的脾气和不让周勋上她家，还有在金钱方面，周勋的处处设防，两颗心咋能融和在一起嘛？下午五点过，俩人回到了傢具厂，周勋包揽了所有的杂务事，柳茹慧坐吃现成。息了一晚上，柳茹慧一早就起来了，她弄好了早饭，叫周勋吃饭。

饭后叫周勋送她到新都，她要去个朋友处。周勋问她那天再来，柳茹慧道：“过几天我和幺女一起过来，你把你电脑拿回来么？” 周勋道：“就这几天，我就去。”

周勋送完柳茹慧的路程后，就打电话约王木匠，在大丰街上喝茶，九点左右俩朋友就坐在茶铺里了。

欲知周勋他们又说些啥子，请看下回分解；

第十七回：周大姐陪老母回家探儿

借电脑送红包愿赌服输

王木匠交往周勋近二十年，是莫逆之交，平日里有大小事不决时，都爱互听彼此见解。现今周勋对柳茹慧心怀忐忑，想听听王木匠的看法，周勋道：“我最眈心和拿不定主意的是，她要借我的电脑，你说借还是不借？” 王木匠道：“前几天二十几头，我都给你说了，你要自己拿主意。她晓得你有不借，就有可能大路朝天？各走半边。”“我就是有点拿不定主意。”“我是你啊，就赌一把，赌赢了赚把嫩草，赌输了最多就当打三个月的爆工。” 周勋道：“我平生不赌博，这回就赌一把，输了就算我学艺不精，但愿不输。”

俩朋友比喻得好，把耍朋友谈恋爱当赌博，世间上很多事，都可以用这个观点去看问题，心态自然就平衡了。周勋这几天都在茶铺里，和老朋友或骑游队的骑友耍。有骑友问他今年有啥打算？周勋道：“现在还没拿社保，不敢拉抻耍，短途几天可以，出外省上月的骑游，只有明后年不做活路了再说。”骑友道：“有你一路好耍些，你就当我们的导游，我们要省多少子心。” 周勋道：“只要大家耍得拢，今后有的是时间。明后年领社保了，我就不做活路了，天南海北陪你们耍。”“到时候别不敢去哈？” 大家有说有笑的不觉就十一点过了。

周勋正要应朋友去喝酒，电话响了，一听是姐姐和妈要来他这儿，赶紧告别骑友回厂里去。周勋在天井里洗菜，听到有人髛旁边小门，打开一看，妈和姐姐都拢了。进了天井内，姐姐周会丽对弟弟说道：“不要弄菜，我们买得有来，这几天都吃不多。” 周勋道：“那我烧碗素菜汤。”老母亲道：“我来弄菜，你们俩姐弟去说话。”

俩姐弟看着电视摆谈着，周勋向他姐说了柳茹慧的事。周会丽道：“人家都不嫌你年龄比她大那么多，你就要好生对人家，不要象以前脾气燥。” 周勋道：“这才好久点，她都骂我好几回了，我都没有开腔。” 老母亲在屋外弄菜，进屋拿盐，正好听周勋这么一说，接口道：“太歪了的不要答应，不是二天过来了，又给以前那个一样，你一车过背就骂人，不是我咋会走麻。”周勋想开腔反驳，被姐姐拉了一下，等老母亲出了屋，周会丽说道：“妈随时都在念你，你不要跟她顶嘴，她说她的，我们听我们的。”

俩姐弟都放低了声音摆龙门阵。周勋他们只有俩姐弟，其姐是一高中教师，现己退休在家。姐夫是县委干部，也已退休在家，前几年搞了点钱，买点地修了点铺面出租，一年有几十万的租金。老母亲现在已八十几了，多年以来就与媳妇不和，说起来都有不足之处。周勋在中间当磨心，两边都不讨好，最后老母亲到成都南门外，其姐姐家长住，一年偶尔回家一次。

今年听说儿子一人在外租房住，好久就想回来看一下儿子，女儿要带孙子没有时间陪老太婆来。这新年里，儿媳带着孙娃子回娘家去了，这才有空陪老母亲过来看弟娃。午饭后仨人摆了一会儿龙门阵，三点过，周会丽打电话叫来了上午拉她们的三轮车。周勋送出了厂后林盘，抢着先给了车钱，对母亲说道：“明年分了房子，你就回来住，这下没有人和你吵了。”

初五上午周勋去大女儿那里，拿回了笔记本电脑，大女留吃午饭他都没有吃。他给大女说道；“怕一会儿中午些，柳姨可能要过来，屋里没有人。” 但中午些柳茹慧没有来，打电话一问，才知道上午张玲没回家，看午后来得成么？这样一个电话弄得周勋下午不敢出去了，只好在屋里睡着看电视，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约三点左右，电话里传来柳茹慧的声音：“你开一下院坝这边的门，我们拢了。”“你们等一下，我马上就过来。”周勋下了床，把昨天就包好了的，一大一小两个红包揣进了上衣内包，才过去开门。开了门见柳茹慧俩娘母，张玪喊了一声：“周叔。”周勋对她们说道：“把车子幺进来。” 柳茹慧道：“我们跟到就要走，锁在这儿算了。”

周勋带领着穿过旁边房间来到天井里，张玪道：“这还有花台和柑子树，环境还好麻！” 周勋进了房间，柳茹慧也跟进来了。周勋端开了木箱盖子，从里面提出了电脑包。“喔！还有那么多书。”张玲边说边上前拿起了一本《本草纲目》，翻了起来。张玪是读中专卫校毕业的，对药书有点性趣。这大木箱有70公分长×50公分宽×35公分高，里面有药书方面、易经方面，和其它杂书满满一大箱。这些书给周勋写的小说，提供了很多专业知识。

周勋对张玲说道：“我有俩个女儿，小的都三十多点了，我喊你幺女要得么？” 张玲道：“要得。”周勋道：“我电脑买回来有三个多月了，这里没有宽带，我还没有去办无线网卡，所以还上不了网。里面我存的一些资料，不要给我删掉了。” 张玲道：“我拿回去，就是在网上找点学习资料，准备考本本，不会动你的资料。”

张玪提着电脑包就要出门，被周勋喊住了：“幺女，你第一次来，我送你个红包。”说完就从内包摸出了一个小点的红包。顺手把一个大点的红包，挮给了柳茹慧。周勋顺便问道；“你啥时候买的车子？”“上次我来说要买摩托，你说等你空了哆，我等不到你空，回去第二天我就买回来了。” 周勋心中暗喜，躲过了一次大出血，转而又问道：“买成好多钱？”“买成2400元。”“骑回去的还是幺回去的？”“我早就骑得来，买到我就骑回去。”柳茹慧很自豪的回答道。

周勋把她们俩娘母送走了，才回来収拾大木箱。坐下后抽着烟，还在想着电脑和红包。小的红包里面是两百元钱，这是昨天姐姐给他的建议，要把人家的女儿当成自己的，一个家庭才和睦。大红包里的钱，并没有照王木匠说得要包一千块钱，而是只包了六百元钱。总共八百元钱不重要，五千块钱的电脑，才是久久不能忘怀的。

初五借电脑，初六早上就打来电话，说电脑的充电器没在包里，叫周勋给她们送去。周勋骑车到了新都电讯大楼，与她们俩娘母碰了面，听柳茹慧问她女道：“你问的是那家麻？”张玲道：“两家我都问了，移动那边还要贵些，电讯这边还便宜些。”“要好多才办得到嘛？”“要1200才办得到最‘乡音’的。”

柳茹慧道：“今天就不办了嘛，钱又不够，我又不懂，明天找胡叔来帮你办，他帮人家都办过。”“嗯，不嘛！我要办，你去借点钱嘛？”周勋听到这里，才弄清楚；原来张玲要办无线网卡，钱不够要她妈去借。这种情况自己又在场，真是太倒霉了！逼到要出血。于是向柳茹慧问道：“那个是胡叔？”“我们‘接足杆’兄弟。”“还争好多嘛”“还差200元。”“一共要好多？”“要1200多。”周勋心内很不情愿，但口里说道：“我看一下我身上有没得。”

边说就边摸出了一小把零钱，从中抽了三张一百的挮给了柳茹慧，剩下的小钞又揣进了内包。张玪拿着钱又去办无线网卡了，剩下他们俩人，周勋才细看了一眼柳茹慧；她今天嘴唇乌黑，脸腊黄，今天没有化妆，可能今天上午有点寒风吹袭，才这般模样，与以往逊色多了。周勋知道紧呆在这儿，对他没有好处，弄不好还要掉几十元的饭钱。他对柳茹慧说道：“还有朋友在大丰，茶铺里等着我的，我走了。” 说完颠过车头就骑起走了，柳茹慧也不好说啥。

正月初八厂里就开工了，周勋上午领了做两套，拆装式的五门高组合。把园盘踞片砂了，刨铁也磨了，但做起活路来，总觉得不顺手，随时都想坐下抽烟。这十多天耍久了，硬是三天不摸手生，心头随时都注意听手机铃声，怎么这两天她都没有电话来？等了大半天都不见柳茹慧打电话过来。

下午五点过，周勋忍不住放下手中的工具，转到厂后林盘边，摸出手机给柳茹慧打去了电话。电话通了“喂”，周勋道：“我想问你，我好久才能到你家。” 周勋想到；电脑都给我拿去了，也该答应了，所以问了这一句。“我给你说了，我们再相互了解一段时间。”“你到现在，都还没有完全接纳我。”柳茹慧道：“你这个人咋那么烦喃！给你说了再等一段时间！” 说完不容周勋说话，就把手机关机了。

周勋一下棱了没法回神，是啊！与王木匠一起摆的话，今天验证了，周勋拨打了几次都是关机。咋个办？周勋在思考着------？昨天她没有来电话，今天几句话不对味口就关机，我只有去找一下她的家在那里，不然她一关机或换卡，我投进的共有七八千就打水漂了。这厂里才开工，活路不紧，明天上午就去寻找她的家在那里。

欲知周勋如何找柳茹慧，且听下回分解；

十第八回：关手机寻柳踪周勋跑路

求寒窗听见议初到柳家

周勋天一亮他就出门了，今天是正月初九，半个多钟头他就到河登场外了，下了车边抽烟边思考；她住在那里喃？周勋在回忆；第一次搭柳茹慧到这河登场看病时，给周勋指了方向，并说道：“天气好时都看得到我们院子。” 随后又在去高祖庙的路口下车闹茅盾，那次杨绍其也说了大概方向。

周勋从一条小公路开始寻找茶铺，这条路是三十夜柳茹慧走出来的路，沿途有茶铺的地方，周勋都慢慢骑过，看茶老板是不是柳茹慧。方圆两三里都找遍了没有，又下车思考下策，以往打电话时，从里面传来有汽车的声音。既然有汽车鸣笛声，那就一定在路边上！周勋阔大了范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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