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到“9.11”

南洼海

　　转眼又到了“9·11”。2001年9月11日发生在美国纽约的那起有组织的恐怖袭击事件，虽然已经过去二十多年了，仍然让美国人铭心刻骨，挥之不去。

记得中央电视台第一时间做了现场直播。当时我正好开着电视，眼睁睁看着飞机撞向大楼，顿时火光冲天，人群夺路而逃。恐怖之极，震惊之极。

三年以后，2004年的春天，我随市里的教育考察团赴美，按旅行社要求去美国使馆办理签证。

使馆外排起长队。旅行社工作人员把我们拢到一起，表情有些紧张。因为头一天（2004年3月11日），西班牙马德里也突发了恐袭，死伤2000多人。这使得美国方面也紧张起来，签证难度加大。旅行社临时决定把团签变更为个人面签，又反复嘱咐了我们面签的注意事项和技巧。

结果还是出了问题。八人团中有两位还是被拒签了，其中一位海淀区的校长就在我前面。看他回答签证官问题时支支吾吾的，签证官面无表情告诉他被拒签。

我旁边窗口的一对60多岁的老人，看表情，听说话，像是郊区的农民。回答赴美的原因是看望女儿，也被当场拒签。老人不知所措，站在窗口不肯走，最后还来了工作人员。

我的签证还算顺利，签证官问我都去过哪些国家，我说去过德国法国意大利俄罗斯…问我去美国干什么？我只回答“玩儿去”。签证官看了我一眼，通过了。

那时的美国如临大敌，我从来没见过机场（也包括后来参观的著名景点）安检之严，过去没有，后来也没有。

安检时必须脱掉鞋，还要脱掉袜子。裤腰带也要抽去。每位乘客不分男女都很狼狈，只好一只手提着裤子，一只手提着鞋和袜子。好在对所有人都一视同仁，包括美国人和外国人，没见有人提出异议。安检处没有提供椅子，大家都金鸡独立似的穿鞋穿袜，当然先系上裤腰带，在美国境内多次转机都是如此，烦的要命，也是无可奈何。

有一幕我至今记得清清楚楚，那是在多佛机场转机。候机室紧邻着一间安检室，可能是专为特殊乘客和残疾人准备的，面积不是很大，四面都是落地的玻璃窗，里面的一切外面一览无遗。

坐在椅子上候机时，我无意中看到一位安检的警察领着一位乘轮椅的老人进入了安检室。老人须发皆白，体格又高又胖。警察手持安检器，从老人腿上开始，用极慢的速度向上移动检查，不放过身上任何一个部位。

警察也有五六十岁，极有耐心，一边检查，一边和老人说笑。老人也不恼，脸上始终堆着笑。

检查一遍不下七八分钟，只见警察扶着老人过安检门，谁知红灯亮起，警铃也响了起来，两人一愣，然后对视一笑。

警察扶着老人回到座椅，相同的检查重复了一遍，又看见警察扶着老人过安检门，仍然没有通过。

直到我们离开去登机，两位还在里面有说有笑。

身后曼哈顿岛上已经沒有了双子星摩天大楼的影子。

双子星遗址。

参观联合国总部。

旧金山大桥。

参观尼克松故居。

与全美小学校长协会主席会谈。

林肯纪念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