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作新发：《寄雨秦淮河》

孙怀远

《寄雨秦淮河》孙怀远（2014年4月20日写作并摄影于南京） 天上下着丝丝小雨，身上感觉凉凉的，就在这阳春三月的时刻，又一次游览了秦淮河。记得上次是在2002年，曾与小弟一起游过一次秦淮河，这次则是与爱人一起游览秦淮河。 秦淮河畔 秦淮河游船码头 一排红画舫，专等游人来。 秦淮河，在很早的记忆中，就因朱自清的那篇《桨声灯影里的秦淮河》而印记脑海，更因诸多古诗名词的吟诵而不陌生。 一巷清水流淌，两岸秦淮人家 白墙灰瓦，绿水巷道 今次再游秦淮河，是在淅淅沥沥的雨中，乘坐一艘电动的画舫，从夫子庙前的码头出发，沿着秦淮河道，在雨中向前划行。船儿前进都说是划行，说划行是因为自古以来的船儿，都是靠人力划桨方可前行的。可如今，机器代替了人力，螺旋桨代替了木划浆。你再也看不到木浆入水时的那一涡水纹，再也听不到木浆出水时的那一声“哗啦”。就这一样，便给心目中那幅美好的原生态画面蒙上了一丝遗憾。 秦淮河上的桥 秦淮河榭 近几年，当地政府真的下了功夫，也投入了相当的资金，对秦淮河道以及沿岸两边进行了环境改造，这些作法确实提升了秦淮河的环境品味，也吸引来更多的游客光顾。 绿树红窗碧清波，金陵风情留传说。 阴雨淅淅天蒙蒙，秦淮河畔有荷灯 秦淮河，在经历了千年风雨之后的今天，似乎又一次焕发出新的生命活力。船儿在河道中穿行，音响里播放着千篇一律的解说词，就像公交车上的报站器，每到达一个站点，就开始发声；讲解内容倒是很好，解说员的音质，也没得挑剔，只是这一切，都从那小小的喇叭中传出，缺乏现场的生机和活力，让人提不起兴致，打不起精神，只好用耳朵去默默接受了。 窗棂阁栅围木栏，红灯高悬挂屋檐 船儿在河道中穿行，两岸的风景映入眼中，耳边不时传来随景入情的解说声，望着伸手就可摸到的河水，要在以往，肯定会把手儿伸进水中，去感受那缕缕清凉划过，可是现在，却没有人伸出手去触摸秦淮河。是这些人不懂风情，没有情趣，还是这河水已被污染？秦淮河虽然经过大力整治，但是眼前的河水依然让人心有余悸，不敢大胆试水。 红船影红，青柳垂青 秦淮河水闸 船儿在河道中穿行，秦淮河沿河一带两边，或是住户，或是商家。普通住户的家居小楼，透出一股连接地气的生活气息，河边商家的装饰，与秦淮河的古韵丝丝入扣。 桥连桥，波连波，秦淮河水诵古今。 　　 船儿在河道中穿行，天空下着小雨，坐在船上望着河水发呆，那是最值得回味的一种神情；任凭河水哗哗的从船舷边流过，让思绪穿越历史的时空。 秦淮河水绕道湾 一条秦淮河，半部江南史。古往今来，在秦淮河上，不知发生过多少说不上伟大、却也感人，说不上高尚、但却凄美的故事。 秦淮河，曾经也是许多文人骚客心目中的一种向往。十里秦淮河，六朝金粉黛。 游秦淮，少不了怀古，更少不了才子佳人、文人骚客。在秦淮河的历史上，斯文与美艳交汇，优雅与高贵共舞，柔情与爱恋相伴，爱国与气节并存，演绎出许许多多的传奇故事。 其中尤以“秦淮八艳”的故事传神，流传至今，而且在继续发酵。诗赋是基调，丝竹做媒介，南来的风月，北往的柔情，把一条秦淮河水搅扰的千百年难以安静，把过往的人心撩拨的难以安宁。 你看，岸边的楼榭之上，木窗格栅里华灯闪闪，才子佳人，人影相依；琴棋书画，邀约传情。 拱桥如虹卧，竖杆挂灯笼。 忠贞爱情、泣血泪滴的李香君，案几上打开的檀香扇上，真情爱意化作桃花点点；一把桃花扇，千古传美名…… 倾城美貌、爱国情怀的柳如是，诗词声声慢慢，一句沁入心脾，一句跃上九霄，委婉中带着一股侠气，哀怨中盈满一腔热血…… 二龙戏水，秦淮应和。 灵秀青莲、艳艳风月的董小宛，谁让你生错了岁月年代，撞上了明末战乱；英雄气长，美人命短；诗词寓意说不完你二十八载的迷迷香艳，琴声委婉弹不尽你二十八载的丝丝柔恋…… 夫子庙前的游船码头 才貌双全、色绝江南的陈圆圆，为何命运的沼泽非要把你深陷？冲冠一怒为红颜，八旗清兵入山关；吴三桂封爵云南王，多尔衮创建清王朝；成也圆圆，败也圆圆，谁人知你心中哀怨…… 历史的记忆化作艺术的雕塑 谁说“商女不知亡国恨”，谁说“隔江犹唱后庭花。” 秦淮风情今何在，两岸已无后庭花。 秦淮河的传说，已经融进历史，融入人心，融进这日流夜淌的秦淮河中。 与河为邻 正在修缮的秦淮两岸 在世人眼中，秦淮河，似乎已经成为一个不问政治，脱离社会的世外领地，但它却成不了世外桃源。因为，秦淮河上总是上演着一幕幕催情落泪、揉断肝肠的悲喜剧，从古到今，似乎一直没有停歇。 水岸连廊 历史总有一个个转弯处，当你转弯时，你看不到前方的风景；当你转过弯去，再回头时，也看不到后边的风景。 秦淮河一隅 桨声灯影里的秦淮河，似乎已经成为一个遥远的故事，当你努力追寻它时，却发现，它的身影已经悄悄湮没在身后很长很长时间了。 中国古代官员的摇篮——江南贡院 中国古代官员的摇篮——江南贡院 就像现在，你试图在细心地寻找那些曾经的画面，但是，无论你怎样费尽心思，历史上那种纸醉金迷、花天酒地的场景却再也找不到了；当你再次想想未来时，却不知未来孰是孰非？ 江南贡院遗址 “变化鱼龙地，飞翔鸞凤天。”这幅对联出自明末文学家李渔写的一副楹联，“十载辛勤变化鱼龙地，一生期许飞翔鸾凤天。”，道出了科举应试对于古代学子的重要意义。 一缕红丝带，万种祈愿情。 如今的秦淮河，两岸霓虹闪烁、五彩缤纷，人流与车流交汇，船儿与船儿叠行；两岸商业氛围浓烈，周边环境喧嚣嘈杂；失去了往日的风月韵味，湮没了曾经的诗赋词诵。 金榜提名，状元魁星 在南京夫子庙江南贡院至公堂里有一块《御制宸翰》碑，上面有康熙的御笔五言题诗《为考试叹》：人才当义取，王道岂纷更。放利来多怨，徇私有恶声。文宗濂洛理，士仰楷模情。若问生前事，尚怜死后名。 学子历程：刻苦读书，金榜提名 江南水乡，秦淮人家 斗转星移，物是人非，十里秦淮十里歌，六朝粉黛锦颜色，早已成为缠绕人心的一种遐想。 静静雨中曲，曲曲境不同 翘檐屋连屋，廊桥影倒影。 　　 秦淮河的桨声，已成为梦中的奢侈；秦淮河的灯影，已化作梦中的虚名。 汨汨秦淮水，匆匆船过影。 隆隆螺旋桨，声声惊飞鸿。 涟涟泛清波，舫舫飘乐声。 弯弯月拱桥，淡淡人行踪。 茫茫看四周，处处换新景。 春来人攒动，夏来人声鼎， 秋来人不断，冬来人气重。 四季秦淮河，季季不消停。 船来又船往，熙熙走马灯。 桨声已绝迹，灯影依旧明。 前朝风月事，弥留昨日情。 今朝风流韵，亦步亦趋涌。 人面换新颜，画舫印倩影。 人笑声声慢，水流缓缓行。 廊桥夕阳斜，丝竹月下鸣。 晓看秦淮水，涟漪露华浓。 秦淮河水，从古到今，流过历史，流向未来。 人在船上坐，船在水中游 两岸看风景，一览胜无余。 秦淮览世嫡传忠义仁和，阅古千秋昭化诗词歌赋。 拱桥连接两岸，秦淮水润万家 红灯照绿树，碧水泛清波 谁家照明处，故事轻轻说。 华灯初上，秦淮风光 傍晚时分的秦淮映像 灯影里的秦淮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