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时光如流水般悄然逝去,无声无息,却在我们的生命中留下或深或浅的印记。它从指缝间溜走,从不为谁停留片刻。我们在忙碌的生活中,常常不经意间就发现时光已走远。回忆往昔,那些美好的瞬间仿佛还在眼前,却又那么遥远。时光的溜走让人感慨岁月的匆匆,也提醒着我们珍惜当下的每一刻,用心去感受生活的美好,不让时光白白流逝。</p> <p class="ql-block"> 时光悄悄的过去,留下的却只有回忆……。</p> <p class="ql-block"><b>出生——“贫农”</b></p> <p class="ql-block"> 1958年冬的一天凌晨,在一个叫发电站湾湾的采石场旁边那个柏树、竹林环抱下的土坝子中,土墙茅草屋里透出昏暗的煤油灯光,伴随着阵阵公鸡打鸣传出来一个婴儿的啼哭声,让晚年得子的父母喜上了眉梢,也让一出生就踏进“人民公社”、一睁眼就感觉黑暗里的明灯、一张嘴就体味“集体食堂”的无赖,我真是觉得生不逢时,给父母添乱了。</p> <p class="ql-block"><b>一岁半父亲去世</b></p> <p class="ql-block"> 父亲吴天炎,农历1911年1月11日出生于吴家桥。解放前,主要靠给地主打工种地为生;解放后,成了集体社员。农历1960年7月29日因营养不良病故于马桑梁子脚下的茅草屋,享年49岁。留给我的丁点记忆就是骑在父亲棺材上,用竹竿敲打棺材叫着“起来,起来……。”父亲的一生,吃过的苦,受过的累,挨过的饥饿……如今的人都难以想象。</p> <p class="ql-block"><b>“川主庙”上小学——“良安小学”</b></p> <p class="ql-block"> 1968年春的一天,未来的大姐夫杨中太拿出五角人民币,带我穿过房前的田埂,一同爬上对面的山坡,在依“川主庙”外墙搭建的土房里找到了唯一的老师——罗新礼,罗老师接过五角钱在他本本上做登记算是报名了,还说等保管室从庙子里搬出来就可以来读书了,先回去等等吧!又不知过了多久,三哥吴星民扛上吃饭的小方桌子,让我带上灶房里烧火的凳子一起来到“川主庙”的“良安小学”。庙门敞开着,土墙木楼小青瓦的“川主庙”呈四合院布局,除了进门的那片地方清空外,其他地方都还堆着生产队的农具。罗老师带来一个新老师召呼大家进入“川主庙”门厅,并介绍唐老师就是我们的老师,让大家听老师的话后离开。唐老师指挥大家把自带的桌凳在门厅房里如此这般的摆放整齐入座,她转身抱来一摞16开的简装《毛主席语录》,还有一打复写好的《算术九九表》,一一分发给大家,并说这些就是我们一年级的课本。映像最深的就是背老三篇,什么《纪念白求恩》、《为人民服务》、《愚公移山》当时都背得滚瓜烂熟,直到二年级才有真正意义上的课本。在“良安小学”一读就是三年。三年里,拿着铁皮喇叭在寨子上宣读过老三篇,在柏林逢场的路上设卡让路过社员接龙《最高指示》,参加过“忆苦思甜”报告会,品尝了吃糠咽菜的“忆苦饭”……。</p> <p class="ql-block"><b>四年级转学“中心庙”——“东星二小”</b></p> <p class="ql-block"> 1970年春,由于“良安小学”的办学能力所限,四年级转入“东星二小”继续读书。东星公社分为“东星一小和东星二小”,“东星二小”任然是由“中心庙”改成的学校。这座庙子四周栽满了桉树,是由一色的土墙小青瓦平房围成的大四合院,分设有四年级至初中各年级。崎岖的羊肠山路连接着学校,每天往返四趟步行二十多里成了求学的必经之路——风雨无阻。在这里经历了“春季招生改秋季”改革,践行了“学制要缩短,教育要革命”的洗礼(小学六年改五年、初中三年改两年、高中三年改两年。比改革前整整少读三年书),融入到“大字报,大批判”让“牛鬼色神”无处遁形的时代潮流中。那些年,时空错位、“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使人进退两难,“大跃进、浮夸风”让人漂浮不定;那些年,错过的、失去的不仅仅是时光,还有最宝贵的知识。在“东星二小”的四年里,被戴上过“黑字红卫兵”袖章,参加过某飞翔学院招生,制作过“5406”土化肥,给队长送一幅年画最终被推荐上了高中。</p> <p class="ql-block"><b>推荐走进三星中学读高中</b></p> <p class="ql-block"> 1975年秋的一天,三哥给我挑上转移口粮和行李,我俩一前一后踏着晨露上了去往三星区的路,这段25里的路由三分之一的羊肠山路和三分之二的碎石公路组成。走进“三星中学”就成了“教育要革命”中的第一批被推荐入高中的学生。在两年的高中学习中,我们不但要学文,也要学工、学农、学军,也要批判资产阶级。因此,贫下中农管理学校,打成“臭老九”老师比比皆是,“革命委员会好,革命委员会就是好”成了那个时代的潮流和时尚,“又红又专”就是培养学生成才的唯一标杆,毕业后就成了理所当然的新型农民。</p> <p class="ql-block"><b>子承父业——当了农民</b></p> <p class="ql-block"> 1977年秋,高中毕业回乡当了农民,成为我们生产队里的第二个高中毕业生农民,真就应了三哥那句“读再多的书都一样,还得回来挑两头臭”。城里的知识青年都要下乡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我们本是农村人回乡当农民也就太自然不过了。在农村的半年多时间,先后种过菜,当过理论辅导员、种籽农技员、卫生员,参加过恢复高考的第一场考试,最后应征入伍去了祖国最需要的地方,最终挣了一千六百多的工分。</p> <p class="ql-block"><b>应征入伍报效祖国——走南闯北一生</b></p> <p class="ql-block"> 1978年3月16日,这天,是我当兵独自离开家乡的日子。我们新兵在简阳集中后换上了新军装,坐上闷罐车军列踏上七天七夜路程到了冰天雪地的河北省围场县铁道兵八师新兵二十七连。至此,开始了我的兵旅生涯,从一个新兵做起,站过岗、放过哨,搬过砖、刷过油漆,拌过砂浆、卸过水泥,当过测量兵、考入军校,毕业后成为部队一名专业技术干部。</p><p class="ql-block"> 1984年1月1日,脱下军装集体转业并入铁道部,成为社会工作者。几十年来,从南到北27年,先后接受大哥、三姐、母亲和三哥的离世;从北到南直到退休,始终做到行政、技术两不误,两手抓,两手硬。静静想来不后悔,不遗憾。</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