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见張秀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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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class="ql-block">近几年也是因为交通工具比较方便了,去我们下乡的柏各庄农场五场三队就多了些。每次去都见到张秀成,秀成大我们两仨岁,他是投奔他舅和我们脚前脚后到的农场。秀成为人坦诚,属于没心没肺类型的,与我们知青也很合得来。</p><p class="ql-block">老了见面时也爱唠些往事,也觉得很有意思。初到时我们住到一大宿舍,三队没电点煤油灯吃过晚饭我们没事早早就躺下了。那天秀成耍花活。学农村办丧事时妇女的哭(边哭边数叨)可巧他舅从我们宿舍门前过,听到了就在外边骂上了:“王八旦操的,大晚上嚎丧妨家不妨家!”秀成一听一声不敢吱,蒙头就睡了。</p> <p class="ql-block">2018年纪念下乡50周年部分下乡到三队时,知青与张秀成合影。</p> <p class="ql-block">2022年9月份去农场与秀成合影。我与秀成曾在一宿舍住,农场每年都要调整班组和宿舍。我和秀城住的是小宿舍,他住地下把门的床铺上,我和其它两人睡炕上。冬天很冷还刮起了风,一阵风把门刮开了我说:“秀成把门关上。”因他在门边也应该他钻出被窝去关门,他拧劲上来了说:“我不管你咋不去关呢”我说:“你不关我把窗户开开,看谁冻得慌!”那时我们都二十多岁吃凉不管酸,也常说笑打闹,于是我把北窗户打开,霎时寒风吹进了屋。我又把棉帽子戴上,依仗睡火炕也没觉冷,竟一觉睡到天亮。早起来屋里象冰窖,一看秀成也是将头蒙在被里睡呢,只见被头上结了许多霜,再看洗脸盆剩的水全冻了,毛巾也冻得跟驴尾巴似的。</p> <p class="ql-block">2022年10月女儿女婿拉着我和老伴去曹妃甸游玩,我又到队上见到秀成,他在看队部,哥俩合个影。</p><p class="ql-block">想当年有人给秀成介绍对象,我说你给女方写封信,介绍一下个人情况,他说我不会写,我说我帮你写。这样我以秀成的口吻写了封信。如实地介绍了个人的优点和不</p><p class="ql-block">足。女方姐姐在唐山工作,看过信后说:“这人还挺实在的”印象不错,也同意自玉田农村来农场与秀成见了面,并结为夫妻。</p> <p class="ql-block">1972年吧,我和老伴确定了恋爱关系,那时吃食堂粮食定量,男职工有的不够吃,而女工则有富余。老伴常将节余下的粮票支援我。我就将钱票、粮票放到褥子下边,多年以后秀成对我说:“我和小培总从你褥子底下“偷”你粮票吃”</p> <p class="ql-block">在场部饭店吃饭。</p> <p class="ql-block">都说青年人的心是相通的,我们知青到农场后很快与当地青农工打成一片,两年后的春节后,张秀成、周顺、严景生三人到唐山来找我们玩。我们陪他们到几家串了串门,到杜大文家时,大文父母拿出香蕉让我们吃。张秀成也没吃过,拿起香蕉也没剝皮,上来就一口,别人提醒他得剥皮吃,他反应倒快说:“我就好这口”(就爱带皮吃)</p><p class="ql-block">照片右下一为张秀成。</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2024年8月我们原下乡到三队的六名老知青又结伴到了队上,距我们下乡已经是56年了。张秀成已年近八旬了。说起来也很感慨,一起的老友有的搬走了,有的亡故了,有的重病卧床,真正能见到的也就两三个人了,真是物是人非,今非昔比呀。</p><p class="ql-block">这次去队上由村主任在五场场部饭店招待我们,席间拉起了我们年青时代的往事仿佛我们又回到那不分彼此,欢乐嘻闹的快乐青春时光中。</p><p class="ql-block">秀成又说到我们生活上不分彼此,从我褥子也拿粮票的事,我指着挨他坐着的老伴说:“那你还得感谢她呀!”</p><p class="ql-block"><br></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