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笔者的姥姥</p> <p class="ql-block">笔者父母亲</p> <p class="ql-block"> 这一天我好心痛，噙不住的心酸泪忍不住流，琐碎的往事如昨涌心头。母亲生前和我说，我想回榆树湾看一眼，不知道还剩几家人家？路通不通？毫胜沟里的榆树湾是我母亲的出生地，临了，母亲这样和我说 ，这个事我和近亲说了几次，和朋友问寻那条路通不通？能进去不？都说小车进不去，挖沙找矿，坑坑洼洼路难行，说着说着，时间一晃，疫情来了，老母亲就一病不起，最终离开了我们。</p><p class="ql-block"> 这一未达成的心愿，竟成为我一辈子的遗憾。前些天，专为这事，我约好巨金、妙娥和我，三个外甥子(高中同学)一起准备去一趟，并事先约好我的发小越野车。</p><p class="ql-block"> 2024年9月5月，这天上午九点多，突然接到发小的电话，说今天没事，可以走一趟，我说我还有两个同学一起叫上，人家说耒不急了，下午回来还有别的事。 这样就踏上了去母亲的出生地一一我的姥姥家，乌兰察布市卓资县碌碡坪公社榆树湾大队。</p><p class="ql-block"> 从我家到榆树湾村满打满算只有40里路程。经羊曲窑一一榆林一一陶卜齐一一小潮岱一一新地沟一一毫胜沟一一三道沟一一堆子一一榆树湾。40里路在柏油路上约20分钟车程， 可在20世纪70年代前，全凭步行，爬山⛰️涉水走多半天，尤其是从陶卜齐进三道沟，堆子 到榆树湾，途经大毫胜沟，所以这条沟当地通称毫胜沟。这条沟由西向东总共十里多路，沟的南北是大青山余脉，沟谷两边全是丘陵，沟底是季节性河槽，那时候水大，泉子水和季节性雨水汇成淤沙河流，东高西低，水急沙石多，水退后大小滚石遍地跑，河槽便是路，其实是无路可走。</p><p class="ql-block"> 今年夏天雨水大，路上全是泥坑卜子 ，再经载重车辗轧，更是坑坑洼洼，水卜子淤泥深，有一段，越野车只能从山根底颠簸绕行。</p><p class="ql-block"> 在我记忆中，过了堆子村，下一个自然村便是榆树湾了。当走到一户人家前寻问一个妹子，确认是榆树湾后，我的泪水便情不自禁地流，哽咽着…、，榆树湾姥姥家，40年后再回首，村子的样貌己荡然无存，原先有十几户人家，现在只有路边两三户，旧村铲平变农田，全部种上庄稼，去往山根下姥姥家的那条上坡士路也不见了踪影，现在全是庄稼覆盖了整个旧村落，庄稼地里玉米杆砍倒了，油菜胡麻也成熟了，田野圪塄上一人高的蒿草，不管缠绕着多难走，不管玉米茬子多高，水卜子有多深，不管路多难走，我也要走到姥姥家房前院内看看，听听，感受一下当年的情境。走近前，仔细辨别，姥姥家左侧3间士房全无，右侧两个土窑洞只剩两个洞口，只看见刷白的窑墙，当年右侧窑洞住着占魁一家，左侧窑洞住我大舅。如今人去屋空，院落全无，面目全非，一种说不出的忧伤压抑心头，再也找不回曾经的院落，且不由地闪现着当年姥姥家那些鲜活的场景，姥姥姥爷"云子，云子，你想吃点甚？"亲亲的问侯，企盼的眼睛，锅碗瓢盆声仿佛就在我耳边回响，炒大豆，炸油糕，红豆粥，面果果，棂琴琴，一晚上炕热的睡不住，但冻鼻尖，路边的宿麻草绿苬苬，但扎的手阵阵深疼……这一切全在回忆中，只有姥姥家房后的小山头没变，每到夏季上面长着寸草高的小草至今没变，曾记得似绿非绿，今天仍是似绿非绿，只有这坐小山头记忆犹新，见证着贫穷的土地和先民们的命运走向。</p><p class="ql-block"> 老爷家是大地主，抄家时挖地三尺，一直过着一穷二白的生活，我母亲17岁时出嫁(后姨姨也出嫁)，后耒二舅成家，二舅孩子几岁时就迁移远村。姥爷姥姥大舅去世后，妈妈和我就再没有来过 ，再后来，本村享受党的好政策，全村整体搬迁到卓资县，住上了新楼房，彻底改变了贫穷落后面貌，现在只有两三户人家搞养殖，种菜园子。</p><p class="ql-block"> 时间一晃40年，心心念念榆树湾。此一别，榆树湾成为我心中的榆树湾，毫胜沟也是我心中抺不掉的记忆。</p><p class="ql-block"> 妹子告诉我，从榆树湾往东就上了柏油路，进入110国道。是的，从榆树湾往东北行十几里，就到了碌碡坪乡 ，途经什犋窑村，一会就回呼市了。</p><p class="ql-block"> 晚上失眠，母亲的点点滴滴在我的脑海中涌现，如同放电影一幕慕呈现，熬到半夜三点半还是睡不着，想着母亲一辈子的不容易，忍辱负重，承担着两个家的日常用度，心里承受着多大的压力于不忍，我既心疼又可怜，妈妈啊妈妈……谁能理解我母亲一生的艰辛，劳累，难奈和不容易，谁能懂得她的心，亲人亲的过下洼，谁有难她必帮，有苦说不出，有泪肚里流，有气自己吞，再苦再难从不对人言，总是笑脸相迎每一人，多么心胸博大的母亲啊！多么好胜心强的母亲啊！多么劳苦功高的母亲啊！</p><p class="ql-block"> 妈妈，我的好妈妈！</p> <p class="ql-block">笔者的母亲</p> <p class="ql-block">榆树湾村留守的妹孑</p> <p class="ql-block">苜麻湾村掠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