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的成长（连载四）

青山

青山作品 上集说到。随着三轮警用摩托车发出刺耳的刹车声，摩托车上的警察冲了过来，挡住了张梓桐他们四人的去路，后面又紧撵过来的警察带着几名胳膊上带红箍的“红外围”，团团围住了他们四人，警察亮明身份，随后就不由分说掏出手铐将张梓桐、青云、李超、曹颖四人控制了起来。城关派出所。山区夏天夜晚的气温，也没降低多少，所长张德宝大脑门上的汗珠，犹如连珠穿了线线，顺着下巴颏不停的嘀嗒，激动的手里电话一直也在颤抖，嘴已经有些结巴了：“局长！请放心！接到报案，我就立即集合所有在家的同志，仔细分析了案情，确定了罪犯的逃跑路线，我们随即行动，凶犯都已全部落网，一共四人三男一女。”通话对方是公安局长郑晓英，正与派出所所长张德宝通话询问情况：“身份都搞清楚了吗？”“报告局长！全部都搞清楚了，两名古城村来县城参加高考的知青，两名来出差的铁路职工。”张所长底气十足认真负责的回答。局长追问了一句：“搞清楚杀人动机了吗？女的是知青吗？”张所长准确的报告：“动机，还没有开始审呢！但是女的身份搞清楚了，女的叫曹颖，是铁路职工。”缓了一下，张所长带着哭腔报告：“局长！我还有事情需要报告，死者是我的亲兄弟呀！……呜呜”。公安局长郑小英沉浸了一下：“老张，事情已经发生了，节哀吧！所里工作不能放松。你知道咱们是有回避制度的，现场勘察、技术和预审工作都移交给刑警队吧，回避一下，其他同志一定会把事情办好的。王彬可能已经到了现场啦！那四个人暂押刑警队。”最后局长补充了一句：“老张，你转告王彬，预审必须强调一下纪律，注意方式方法不能急于求成！尤其是对哪两个知青！”排水渠现场。张德顺的尸体横卧在盖板里面的渠边一侧，头部被重击后血肉模糊成，已经几乎看不清了面容，技术部门正在逐一寻找物证痕迹，拍照。刑警队长王彬和预审科的邵科长站在沟边，初步讨论着案情。尸体在排水渠盖板下，头部遭重击，罪犯一定是下到了排水渠里，用不规则的重物砸了张德顺的头部。就目前掌握的证据来看，案情有点扑朔离迷，不是一般的杀人案。现在最要紧的是立即传讯报案人，他是怎么知道沟渠下有人被害，了解掌握第一手资料。邀请市局刑侦、技术、法医参与指导破案。俩人一致认为，凶手作案手段心狠手辣，就目前羁押的四名嫌疑人，一个人没有作案时间条件，四人共同作案不具备基本的作案条件，案情的发展还达不到这个程度，他们无冤无仇，不可能因为一次偶发事件下此毒手！俩人达成共识，准备亲力亲为亲自上阵预审，从中寻找线索，即不放过罪犯，也不能冤枉了好人，尤其是两个知青娃娃，听说是今天刚刚高考完。 四号预审室。大队长王彬主审。曹颖面部表情十分沮丧又很无奈。问：名字答：曹颖问：身份答：市体校老师问：具体点答：市体校武术教练王彬心头一紧，流氓恶棍遇到武术高手啦：“你把事情经过详细说一下！”答：“我们在丰城酒店吃完饭准备离开时，遇到那个流氓胖子对我动手动脚，还使用卑鄙龌龊的语言骂人，酒店老板娘劝开后，我们离开酒店，他又带着几个人骑摩托追上我们，拦住不让我走，扬言要收拾我……。问：停一下，你认识胖子吗？他是不让你一个人走吗？其他人可以走吗？答：我是第一次来这里，不认识那个流氓胖子，他就是不让我走，别人可以走。青云上前说理，一边的麻三娃举起洋镐把就下毒手，准备打青云的头，我就把麻三娃一脚踢倒了，可青云还是没有幸免，洋镐把还是把青云的眉骨打破了，李超提出去医院包扎，胖子还是不让我走，几句不和突然扑向我来，然后就是我摔了他几下，他也就是个熊包，不吃玩，我根本就没有怎么用劲，他自己跳进水渠里啦，后面就没有发生什么事，后来，那个麻三娃悄悄告诉我：“说人死了”，这不是讹人嘛。”问：你是怎么认识麻三娃的？答：我不认识他。青云认识他，说他叫麻三娃，是县城的街痞流氓。问：你和他们三个是什么关系？答：我和李超谈恋爱，那两个刚刚李超介绍认识的，他们原来在一个生产队插队。问：你要如实回答，麻三娃在什么地方、什么时间告诉你，胖子人已经死了？答：“应该是派出所，我要去厕所方便，一个女警察带着我去的，女警察没有进厕所，男厕所那边先扔过来一把手铐钥匙，那人说了一句：“胖子死了，能跑就赶紧跑吧！”但我能听出是麻三娃公鸭嗓子的声音。”问：你怎么知道麻三娃是公鸭嗓呢？答：在去派出所的路上，他问过我话。问：钥匙目前在什么地方？答：可能还在厕所，我捡起后放在第二个蹲位后面的砖缝里，我为什么要跑呢！没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没必要跑。王彬转过身告诉女警：“你现在就去隔壁派出所厕所里找一下钥匙。”又招呼外面的一警察：“你也跟着一块去看一下。”不一会，外面一阵嘈杂，有人跑进来把王彬叫出去报告：“派出所女厕所里有流氓，女警进去惊动了流氓翻墙跑了。”随后，不久女警进门，：“钥匙找到了，女厕里灯的开关拉线绳让人拉断，我进去时有人用打火机照亮也在寻找什么，我突然进去惊动了他，那人惊慌之中翻墙跑了，我们寻找钥匙发现那人的打火机却遗落在现场了，钥匙、打火机我都没有动，通知技术部门已经勘察现场了。”王彬露出一丝笑容鼓励道：“好！做的很好！给予表扬！”王彬转过身进门对曹颖苦笑了一下：“对不起！曹老师，目前你还是有重大嫌疑，事情没有搞清楚之前，你还是要受点委屈，戒具暂时还不能解除。”“王队长！”曹颖喊住王彬，很诚恳的央求道：“王队长，我求你一件事，这个事情不管结局怎么样，都是我一个人的事，不要牵连他们三个啦，尤其是青云头上还有伤，还没有得到处理，还有青云张梓桐都是刚刚参加完高考，他们在农村一边劳动，一边在煤油灯下复习，实在是太不容易，求求你了，听说你过去也是老知青，你们能不能高抬贵手放了他们吧！”王彬好像是听进去，沉思了一下，走到曹颖面前，由衷的告诉曹颖：“法律这个东西是要讲究证据的，他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案子的初期，我们还没有掌握完整的证据链的时候，所有的相关人员都是嫌疑人，都是在被调查范围之内的，可能有些人是要受些委屈，你放心很快就会有了眉目，到放的时候一定会放的，你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把事情的细节都如实的讲出来，配合调查。”随后，让其他警察把曹颖拷在联椅上，能躺下。出门又进了2号预审室。两名警察正在询问青云，王彬上前看了一眼笔录，一字没有。王彬笑了，带着点嘲讽的口气：“青云，咱们又见面了，怎么这次又受伤了，伤的重吗？你的命不怎么好呀，下乡插队没几年，怎么打架斗殴这些烂脏事，总会有你的参与，这次不会又是冤枉你了吧。”青云抬起两手亮了亮手铐：“你也就这水平，好好的见义勇为在你眼里就成了打架斗殴，冤枉不冤枉事实可以说话，对吧？”王彬不以为然的笑了笑：“好吧！那就说说怎么冤枉你了。”青云愤愤不平的说到：“一个流氓在公共场所耍流氓调戏妇女，我们挺身而出制止，没有受到表扬反而落到如此下场，你说你能干啥。”王彬笑了：“那你告诉我，你这次到县城来干啥呢？”答：考大学呀。问：你考大学？没有搞错吧！答：你有这样的认为，我一点都不会感到吃惊，因为一个总是戴着木头眼镜的人，又能看到什么？问：是的，一次一次的把自己陷进泥潭不能自拔，怎么能让我看出你有高人之处呢！好了，咱们说正事吧。答：我们在丰城酒店吃饭，一个流氓公然在大庭广众耍流氓调戏妇女，我们是受害者，我们离开后，他们又骑摩托撵上，继续寻衅滋事强制要留下女生，光天化日之下气焰如此嚣张，你说这不是流氓是什么，更为可笑的是这伙人居然有派出所的“红外围”联防队参与之中，派出所居然招募了街痞混混来维护社会治安，你说这不是天大的笑话吗？问：联防队里谁是街痞混混？答：麻三娃！这个长期混迹于街头巷尾，偷鸡摸狗坑蒙拐骗扒窃无恶不作的家伙，你能不知道吗？今天跟随胖子耍流氓就有他，我上前劝阻了一句，话音未落这家伙抡起洋镐把就打，你看我额头上的伤了吗？如果不是曹颖手疾眼快，可能我现在就不是和你谈话而是跟阎王爷谈话了。尊敬的王队长，县城的治安管理如此的荒野，你们不加治理，反而抓住我们几个见义勇为的不放，你好意思吗？刚才我在派出所，听到有人在院子里对李超殴打逼供，这是执法者应该有的行为吗？话说回来这是个什么案子，值得这样大惊小怪吗？我也就是个知青，不在乎！在这里还有人管饭，比在村里饿肚子强多了！”然后长条椅一躺，咆哮着：“我从现在开始！拒绝回答一切问话！要打要骂随你！有本事枪毙我！”王彬听出来青云情绪处于极度亢奋之中，并不知道张德顺已经死亡，对助手说了句：“让他看看询问记录，签字按上手印，啥时候想通了再说。”转身出门。三号预审室张梓桐眼睛微闭一言不发。询问笔录空白。王彬看了一眼，全县最优秀的民办教师，儿子的班主任，虽然没有交谈沟通过，但张梓桐的教学水平如雷贯耳，因为儿子是在是媳妇娘家的小学，离县城比较远，一直没机会去拜访，没想到今天在此见面了，王彬只能苦笑转身出门。1号预审室。预审邵科长主审。神色张皇的李超手铐加持，膝盖处渗出的血，已经染红洗白的工作服。问：名字答：李超问：年龄答：21岁问：民族答：汉族问：身份答：铁路职工。重音放在了“铁路”二字。问：讲讲事情发生的经过吧！答：我们吃饭时，遇到我们下乡插队的同学，青云和张梓桐……问：打断一下，你说的“我们”指的是你和谁？答：我和小曹、曹颖，首先说明我们不是一个单位，是家里介绍的对象，见了几次面，这次她没有给我打招呼就跑来了，我也不是很愿意。（最后这句话明显是在甩锅。）问：继续答：我们四个在丰城酒店相遇，是偶然相遇的，吃了饭准备走了，就遇到了那个胖子调戏曹颖。问：怎么调戏了答：他要摸曹颖的脸，曹颖不让摸，把他的手推开啦。问：你把经过重新详细的说一下答：那个胖子从曹颖背后摸了曹颖的脸，曹颖斥责了他一句，他又摸曹颖的脸，曹颖扒拉开他的手。问：你第一次说是要摸曹颖的脸，第二次是摸了曹颖的脸，你确定那一次准确？答：摸到了准确问：好，你说曹颖把胖子的手扒拉开，你演示一下。答：是打开。问：继续我：胖子死缠乱打耍流氓，嘴里不干不净的骂人，要收拾曹颖，开始好像是酒店老板劝解，胖子不给面子，骂了老板，老板娘来了才把他劝走，临走时，胖子给和他一块来的同伙，就是给那个年龄有点大的使了个颜色，那个人急匆匆的走啦，老板娘也给我们使眼色让我们快走，我们就走了。问：你刚才说的年龄有点大的那个人，容貌你还记得清吗？答：记得清，脸上有刀疤。问：继续答：我们走出酒店，准备回火车站单位住下，半路胖子他们骑摩托车撵上截住了我们，让我们三个男的走，只留下曹颖，青云上前说理，就是那个年龄有点大的抡起洋镐把狠狠的砸向青云头部，危急关头曹颖飞起一脚踢倒了那人，但，洋镐把还是打到了青云眉骨上，马上就血流满面啦，我提出先去医院给青云包扎一下，胖子挡住不让曹颖走，然后就扑向曹颖，曹颖闪开了，然后，那个胖子恼羞成怒抡起拳头追打曹颖，曹颖奋起反抗连摔了他几个跟头，他一站起来扑向曹颖，每次都被曹颖摔倒在地，那个胖子扑的越狠摔的越重，我们也很纳闷，曹颖一个弱女子咋有那么大的力量。再后来，曹颖就开始反击啦，也不知胖子是为什么，可能是嫌丢人，自己想跳到排水渠里跑了，后来，我们就听到胖子在沟里哎呦了几声。还有那个年龄有点大的，让曹颖一脚踢倒后，一直在地上躺着，突然又爬起来跑了，最后，青云让那几个下到排水渠里把胖子弄出来，谁知道他们一块顺着排水沟跑了。问：是青云让那几个下去看看吗？你们有人下去看了没有？答：是，是青云！我们都没有下去！问：打架时，有其他人有动手的吗？答：没有。问：再问你一下，你要如实回答，除了曹颖，还有动手的吗？答：我敢保证没有人动手。问：你脸上和腿上的伤，是怎么回事？沉默无语。邵科长怒了，大声问道：“我再问你！你说你没有动手，伤是哪来的，解释一下！沉默问：“你给我说了半天，你把自己甩的干干净净的，你口口声声说没动手，你身上的伤哪来的，这个事情说不清楚，恐怕你走不了啦。”邵科长再次强调了此事的严重性。沉默“你不说，他们一定会说的，早说早主动，你现在不积极配合我们，把事情说清楚，告诉你，有人会争取机会主动的，我现在是给你机会，现在的态度可能会影响到你的命运。你看到墙上的字了吗？”邵科长严词厉声的攻心。沉默“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嘛！沉默李超眼眶里的泪，终于憋不住了刷刷的泪流满面。问：流泪说明你想说，可是又有顾虑，受到威胁……门开了，有人进来，是刑警大队长王彬，坐在桌边一侧邵科长继续开导李超：“小伙子，你这样子吧，你只要说出是谁打的就行了，大队长也来了，一定会保障你的安全……王彬挥挥手坦诚的讲道：“你暂时可以不说，但是，曹颖姑娘和青云已经说了，他们听到了你在派出所院里，受到了不明身份人的殴打，我们不知道为什么其他人没有挨打，为什么只有你挨打呢？你不说我们也一定要调查清楚的，因为这是这个案子的一部分。李超实在是憋不住了，嚎啕大哭说出了实情：“进到派出所后，一个自称是所长的问了一下我们的基本情况，就让人把我们分开了，把他们三人分别带进了房子里，把我一个人反铐院子里的杨树上，过来几个带红袖章的人，上来就用橡胶管子打屁股、打腿，扇耳光，让我交待是谁下到排水渠打了那个胖子，我们没人下去呀，我不能胡说呀！他们就不停的打……李超望着外面欲言又止不说啦…… 王彬和邵科长回过头去看到：张德宝张所长从门口走过。王彬关上门，倒了杯水走到李超面前：“你应该相信我、相信公安局，你继续说”。李超止住了哭泣：“其中就有一个年龄大的人，他说只要我说出谁下到水渠里打了胖子，我就可以没事了，可我不能胡说呀，所以他们就不停的打我，都是他在指挥，还有……”这时的李超有一种祈盼恐惧的眼神盯着王彬欲说又止。王彬看了一眼邵科长，邵科长给王彬投去会意的目光。王彬走到身边李超面前弯下腰抚摸着李超的头：“李超你现在的处境我就不说了，有一句话，作为一名过去的老知青，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你知道的事，不管你是否相信我们，都要说出来，只有说出来了，才有可能脱离目前的困局，也是对你那两个知青朋友和你的女朋友负责任，现在如果是不信任我，我也可以请局长来听你说，你看行不行？李超“呜呜”又哭了起来！哽咽声里讲出了：“那个年龄大的人，偷偷威胁我说：“警察审讯时，只要我讲出是青云下到沟里用石头砸了胖子，我就可以没事了，并说青云已经张口咬我啦，要我争取主动。”听了李超的叙述，王彬心里一惊，看来青云还真不是在赌气胡说，赶紧与邵科长对了一下眼神，交待看押民警，给李超弄点吃的后，俩人走出预审室。俩人走出预审室，王彬简单通报了其他三人的的情况，口供内容基本相同，俩人不约而同的认为：“凶手可能有第三人存在，目前掌握的口供，麻三娃有重大嫌疑，现场尸体头部遭重物击打死亡，技术刑侦在现场探查还没有证实，那么麻三娃是怎么知道死者是遭石头重击的呢？。”俩人立即做出决定：立即请示局长，传讯与张德顺案件的所有相关人员。刑警大队会议室。公安局长郑小英主持。首先城关派出所指导员汇报了发案经过。报案人：李晓峰麻三娃俩人均系城关镇派出所联防队员。派出所指导员接到案发全面主持派出所工作后，梳理案情时产生了一些疑问，已经保护性隔离了举报人之一李晓峰。据李晓峰供述，案发旁晚，他正在值班，麻三娃找来，以张德顺被人打伤，约他去排水渠去看看张德顺还在不在沟里为由，但是走到地方后，麻三娃以肚子痛为名，给李晓峰一把手电筒，下去看看虚实，在张德顺尸体附近，李晓峰先无意中捡到了一封未拆的家书，系麻三娃汉中舅舅的来信，引起了李晓峰的疑心，觉得麻三娃好像已经来过了，这家伙平时就鬼的很，怕被坑了，当发现张德顺已经死亡，李晓峰为了自保便把信收藏了起来，目前，这封信已暂时扣押。经过密访，邮递员已证实是他亲手将麻三娃汉中舅舅的信交给麻三娃的，并有多人证言佐证。刑侦王彬就预审的情况详细做了介绍，就目前掌握的情况，四名青年基本排除作案的可能性。在女厕捡到的打火机采集的指纹，正在与麻三娃自用水杯上的指纹比对。该打火机本地无销售，后经多人证实该打火机是一流窜人员的私人物品，麻三娃假公济私装入私囊，多人证实平时见到麻三娃经常炫耀使用。技术、刑侦、预审就各部门掌握的情况，一一做了汇报。会议认为：就目前掌握的证据，这是一起流氓调戏女青年后，发生的一起故意杀人案件。郑小英局长与政委协商后，决定刑警队继续留置四青年。重新开始询问报案人，继续寻找目击证人。立即传讯当天晚上所有寻衅滋事的人。立即拘传重大嫌疑人麻三娃。结合预审扩大搜寻范围寻找目击证人及杀人物证。城关派出所所长张德宝，暂停工作配合调查，所里工作暂有指导员负责。刑警队羁押处。负责看押的民警端着满满一碗擀面，放到桌子上，对躺在联椅的青云厉声呵斥道：“咋啦，你还有功啦！起来！吃饭！”“不饿！”“准备绝食呀！”青云没好气的：“爱咋咋地！”唉！还真把民警逗笑了：“青云！有骨气你真不要吃，告诉你！你啥时候听说过在看守所里饿死过人？我告诉你，现在是吃一顿少一顿，把你送到看守所，晚上饿的你不挠墙就是好样的，也不要等到硬往你嘴里灌，到那时，想吃都要伺候着你吃！”话很难听，青云觉得还是有些道理，何必自己为难自己呢，坐起来端起碗呼呼几口连汤都喝净啦。老民警坐在桌子对面，语重心长说道：“青云，你大老远离开父母离开城市里的家，来到大山深处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这只是一个学习的过程，你是有文化的孩子，应该明白一个道理，当遇到逆境时，能不能学会好好说话，学会想办法咋样避开风头，尽量减少让这些烂事缠绕，咋样能把事情说清楚，咋样学会与人沟通，让对方相信你理解你，摆烂死犟只能给自己寻找更多的麻烦，在我们这里配合是必须的，这里有句话你应该记住：是龙你也要给我盘着。退一万步，你就是有冤枉，不还是需要让人帮你申冤吗？”这番话触动了青云的痛点，吃完饭没有再躺下，而是趴在桌上回头看了一下下乡以来，参加村里劳动，苦活累活没啥说的，总是走在了前面，唱戏写字为人处世，村里的老少爷们都喜欢的不行，最大的毛病是处理逆境中出现问题的能力极度欠缺，总是以玩世不恭自由散漫的面目出现，经常给领导留下不好的印象。想着想着尽然睡着了。张梓桐当然松快多了，该吃吃该喝喝，吃完就去厕所，几个民警也没人相信张梓桐会杀人犯案，所以也就不为难他了，当然，大家主要是对他是教师这个身份，还是比较客气的。去厕所路过审讯曹颖的房间，张梓桐故意咳嗽几声，步子故意走的慢一些，尤其哪位老民警很配合：“张梓桐！走快点！吃完就去厕所！”点着名字说话。“叔！吃喝拉撒一条线，有进有出嘛。”儒雅的教师说出这样的话，虽然不是和张梓桐很熟，曹颖听懂了：“他这是在安慰我！”每过一次曹颖就会心存感激的在心里嘀咕一次。黎明，他们感觉刑警队院子里人来人往突然紧张了起来。刑警队联席会议后。相关部门立即开始了排查拘传行动。当天晚上，刑警队就把跟着流氓张德顺寻衅滋事的小喽喽全部拘传到位，立即异地羁押在邻县公安局窑洞看守所。麻三娃，在开往南去的火车即将发车时，在火车站被抓获。其他小喽喽哪见过这阵式，蒙着脑袋被抓，现在又不知被关押在何处，一脸的懵逼，简直给弄了个晕头转向，再加上手铐脚镣加身，分别单独关押，这帮小喽喽想想都身抖如筛手足无措啦。尤其是麻三娃，这个小学不到的文化水平，极差的心里承受能力，当看到放在他面前的打火机和一封没有拆开的家书，心态马上就分崩离析了，主动交待了犯罪事实。麻三娃很小就父母双亡，跟随姐姐长大，小学辍学后，长期鬼混于街头巷尾流窃，张德顺仗着哥哥是派出所所长，经常揩麻三娃的油，可麻三娃身单力薄不敢反抗，只能委身于张德顺的檐下。前几日，张德顺到麻三娃姐家寻找麻三娃，见只有三娃姐姐一人在家，便起了歹心强奸了麻三娃的姐姐，麻三娃姐姐不愿含诟忍辱便选择了自杀，随被人及时救下挽回了性命，从此后精神状态开始恍惚，生活不能自理了。麻三娃得知后，寻找张德顺复仇，几次见机欲动杀心，都意外受阻，这次认为时机成熟便动手啦……。欲知四青年结局下集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