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小学的班主任——怀念“一中心”</p><p class="ql-block"> 教师节前夕,特别怀念教过我的小学老师和中学先生。</p><p class="ql-block">对知识渊博者,我一律称为老师。不仅是以前,现在也是。 </p><p class="ql-block">此生也有三次被称作“老师”时。</p><p class="ql-block">第一次,七十年代初期,在厦门郊区的一个恬静美丽的小镇上。我执行连首长的命令,“脱下训练服,穿上新军装,扎上武装带”,来到灌口镇中学的教室里,给毕业班的同学们上政治课。我和同学们一起学习了那个年代被称作“座右铭”的毛主席著作,老三篇之一的《为人民服务》。</p><p class="ql-block">一年后,当我们连队再次来到灌口镇驻训时,有两位女同学居然拿着我签名的《为人民服务》单行本,口口声声找“张老师”聊天来了,整的我狼狈不堪。——我在《女生王慧——军营生活》中记录过这件事。</p><p class="ql-block">第二次,八十年代初,我在一个大型水电站的汽车队当干事兼文书。有一年,汽车队进了一批新职工,领导叫我给新职工们“介绍情况”。这批新职工都是一支鼎鼎大名、如雷灌耳的某野战军部队的复退军人,刚从云南、广西等地,对越轮战的战场上下来,有的立过战功,有的受到嘉奖。身上还残存着战场硝烟味的他们称我为“老师”,我真的受宠若惊。面对“起立,老师好!”的口令声,我只得连连摆手:别称呼老师,就叫老兵吧!</p><p class="ql-block">第三次,就是21世纪的如今。单位里的年轻人称我从“老师傅”改口为“老师”啦!虽然只是少说一个“傅”字,有点不习惯,但时间一长,感觉称呼“老师”比“老师傅”文雅好听,也就慢慢接受了这个“名不副其不实”的称呼了。其实,内心里只接受“老师”“老师傅”其中的“老”字,毕竟,还有个别的同事称呼我为“张老”呢!</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点击“上海市静安区第一中心小学”网页,在“名师介绍”栏里,一共有20位老师。我有幸成为其中4位老师的学生。我的小学启蒙老师、班主任任美玉老师是其中的一位。</p><p class="ql-block">——摘录:任美玉,中共党员,中学高级教师职称,语文教师、班主任。她热爱学生,善于钻研,教学技艺娴熟细腻。上海市先进教师,上海市贯彻青少年保护条例先进工作者。</p><p class="ql-block">任美玉老师,是我的启蒙老师,5年小学时期3位班主任中的第一位,教了我们整整二年。</p><p class="ql-block">我是1961年9月份入校的。当时,上海正在重点小学中开展普通话教学试点。任老师从拼音字母教学开始,对我们进行启蒙教育。至今回忆起来,对我们的拼音字母练习非常严格。不仅要求我们会写,最主要的一定会“读”和“拼”。任老师的那句话至今我还记得,会“认”不难,会“读”也不难,难的是会“拼”。要“拼”的对,一定要“读”的准确。</p><p class="ql-block">确实如此,由于我们的拼音字母学习严格,基础打好了,后来我们的普通话水平也比较高。二年级时,我的同学们多次参加全国的朗诵比赛并获奖。</p><p class="ql-block">(呵呵!朋友一定会问,小舟的普通话水平如何呀?很惭愧,我说的不好。语文课朗诵成绩在3分和4分之间晃悠,3分多,4分少,排在“差生”队列里。但,那年入伍到厦门军营,初次见面的战友们以为我是北京兵呢!分到连队后的第一次班务会,班长对每位战士进行点评。班长知道我这个城市兵确实没什么优点,抓着头皮琢磨了半天,说了一句:“小张普通话不错”。这以后,整整一年,我成了班里的发言人,去排里、连里的发言都交给我啦!任期至第二年新战士补充进来为止。呵呵!一不小心,我成了王婆了。王婆卖瓜,自卖自夸!真不好意思!)</p><p class="ql-block">任老师对我们上课时的“坐姿”和做练习时的“写姿”的要求非常严格。她说,孩子们是长身体的时候,挺胸端坐,从小养成“挺”的感觉,长大了不会驼背,对身体发育也有好处,对眼睛也不会损害。我们班级48位同学,到毕业分别时,没有一名“眼镜生”。</p><p class="ql-block">课间休息,任老师总是赶我们出去到操场上去玩。任老师经常对我们说,学生首要任务是身体好!</p><p class="ql-block">任老师列举了毛主席1953年6月30日在接见共青团二大主席团时,祝贺青年们“身体好,学习好,工作好。”还列举了1955年教育部公布的《小学生守则》和《中学生守则》的第一条,都提到“努力做个好学生,做到身体好,功课好,品行好”。任老师说,只有把身体锻炼的棒棒的,长大了才能接好革命的班,才能更好的为人民服务。</p><p class="ql-block"> 任老师当了我们二年的班主任,使我们感受到了母亲般的关爱和温暖。</p><p class="ql-block">三年级上学期开学的第一节课,教导主任告诉我们任老师不再担任我们班主任时,我们全班同学竟哭了起来。哭声惊动了校长、老师和隔壁班级的同学们。教导主任没办法,只得把任老师叫来安慰我们,我们才平静下来。</p><p class="ql-block">三年级下学期,得知任老师病了,我们全班同学去南京西路江宁路口的任老师家探望。任老师家在二楼,我们人多,四十多名学生在楼下等候,分期分批上去。任老师看到我们上来,很激动,含着眼泪。将近一年不带我们了,任老师还记着我们的名字。任老师逐个叫着我们的名字,摸着我们的小脑袋。</p><p class="ql-block">就在那一天,在我幼小的心灵上产生了一个愿望:长大后,我也要当老师,教许多学生,真开心。</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我的小学班主任有3位。第二位班主任是吴瑞英,也是一位女老师,教了我们三年级一个学年。</p><p class="ql-block">与20岁出头的任老师不同的是,吴老师是一位老太太。吴老师性格特好,说话也是细声细气的,从来没训过我们。吴老师还有一个特点,毛笔字特别好。因为我们三年级开始有毛笔课了,所以,学校配备三年级的语文课老师都能写一手好的毛笔字。</p><p class="ql-block">记忆中,吴老师教我们写毛笔字,非常认真。对着柳公权帖、颜真卿帖,横撇竖捺点勾,不得马虎。我被吴老师叫上去好几次,手把手的教我写字。</p><p class="ql-block">由于本人不才,毛笔字至今写的弯弯扭扭,像“狗爬”似的。唉!至今想起来,我羞愧呀!不是吴老师的好学生。今天,我立下决心,退休后,马上参加老年大学书法班,补上小学里的这一课。呵呵!</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何义芳老师,是我们四、五年级的班主任。一看名字,朋友们会认为也是一位女老师。实际上,何老师是一位高高大大的小伙子。也许,四年级了,我们长大了,调皮了,捣蛋了。学校派男老师带我们,更有威严。</p><p class="ql-block">何老师也是我们的语文老师,授课批作业特别严格。记忆中,我的作文被何老师批过一个“1分”。</p><p class="ql-block">在“5分制”分数里,5分是优秀,4分是良好,3分是及格,2分就是不及格了。而我这篇作文被何老师批了1分,太恐怖了。</p><p class="ql-block">教室后墙有一排钩子。往日,何老师将页面整洁、字迹端正、4分以上的、属于好的作业本叫值日生同学挂在上面,供大家参观学习。挂上去的同学喜气洋洋,似乎得到了嘉奖。而那天,我的这篇1分的作文本也挂在上面,像“罪犯示众”似的,整的我抬不起头来。何况,当时我胳膊上还挂着“二条杠”——少先队中队委员,而且是学习委员。</p><p class="ql-block">严厉的何老师也有温柔的一面。</p><p class="ql-block">那个年代,是“干部学焦裕禄,老百姓学雷锋,全国学人民解放军”的年代。</p><p class="ql-block">那年,《人民日报》刊登了“人民的好干部——焦裕禄”的长篇通讯。有一天的语文课,何老师就组织我们学习焦裕禄事迹。</p><p class="ql-block">与往常一样,何老师声情并茂、大声朗读着,我们认真听着。读着,读着,读到焦裕禄事迹的动人处,何老师竟感动的在讲台上失声哭了起来。说实在,四年级的我们并不知道焦裕禄事迹是怎么回事,但看到何老师在讲台上感动的痛哭流涕(何老师有鼻炎,经常流鼻涕;流泪确实是第一次看到),我们也感动的哭了起来。</p><p class="ql-block">下课铃声响了,由于“人民的好干部——焦裕禄”是一篇长篇通讯,何老师没读完。何老师掏出手绢擦着眼泪说了一句“上厕所的同学可以去”,继续读了下去。一边读,一边还在流泪。个别憋不住的同学去上厕所了,绝大多数憋得住的同学继续听何老师读焦裕禄,继续陪何老师流泪。</p><p class="ql-block">后二节课是英语课。英语课赵老师进来看到我们每个人的眼睛都是红红的,以为我们传染上了红眼病,马上叫我们闭上眼睛,趴在桌上,等待卫生老师的检查。</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岁月如流,将近半个多世纪前的往事历历在目……</p><p class="ql-block">2011年教师节前夕,写下几字,以怀念我的启蒙老师,怀念我的小学班主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