磋砣岁月那些事（五）九月九日一一难忘的日子

羊咩咩

2024年9月9日，是毛主席逝世48周年纪念日。伟人虽已远去，但他仍然活在亿万中国人民的心中。 谨以此美篇表达对毛主席的深切怀念。 九月九日一一难忘的日子 1976年9月9日一一难忘的日子。 那天，先是伟人毛主席逝世，后是小人物我踏上上山下乡的征程。 那年，我17岁。 到达知青场时，只见公社领导、场长及75届的哥哥姐姐们已站在入口处，笑容可掬，格外热情地帮我们拿行李。 那一刻，倍感温暖。 稍作安顿后，大家去到会议室，只见一张张桌子上放着一小堆一小堆的花生，糖果，饼干，还有香蕉和汽水。在物质匮乏的年代，那样丰富的欢迎仪式绝对是豪华级别的。大家围坐着，气氛欢乐祥和，公社领导、场长、新老知青代表发言完毕，正准备开始自由交流，公社广播突然传来了哀乐 …… 伟大领袖毛主席与世长辞了。 气氛急转，一片沉寂，人人神情凝重，公社领导反应神速，马上结束欢迎仪式。 很快，会议室变成了灵堂，墙上贴着毛主席的遗像，下面桌子上摆着燃烧的腊烛、香。大家带着无比沉痛的心情，带着对毛主席深切怀念之情进行了吊唁仪式。 上山下乡前，经历过生离，但没经历过死别。我的人生中，在灵堂点燃的第一柱香是敬给毛主席的。 大家在会议室里收听中央台直播：毛主席为中国共产党、为中国人民立下了丰功伟绩，毛主席的去逝是全国人民的巨大损失…… 傍晚，知青场三十多人全被召唤去守公社在总部为毛主席设的灵堂。 去到总部已是夜晚，公社民兵队长一一冷酷的脸能把气温降低，把我们带到兵器小库，再三强调守灵的重大意义和严肃性，要求八人一组，在毛主席遗像两边分别四人呈八字形站岗，两小时为一班岗。说罢，发了八支步枪。 原来要扛枪站岗守灵。 灵堂很大，庄严肃穆，毛主席遗像周围摆满花圈，层层叠叠。 我们统一穿白衬衫、深蓝长裤。先是老知青守灵，后是新知青。为了提高忠诚度、崇敬度、严肃性，站岗守灵时，个个学军人风范（中学时学军心得），收腹挺胸，腰杆笔直，双腿直立，目不斜视，默不作声，纹丝不动，活象一尊尊雕塑。 给毛主席守灵，是我参加工作第一天执行的第一个任务。 夜深人静，夜色墨黑，换岗交接枪时，“砰！”一声，走火了。队长闻声赶来，看到我们都还活着、没受伤，才舒了一口气。本以为会受到一番训斥，但队长没问是谁的枪走火了，而是收齐八支枪，卸下所有子弹后，又把枪交给了我们，冷酷的脸终于流露出一丝温情：“大家辛苦了。” 谢天谢地！如果大家知道是我的枪走火，那我就“死”定了。心里埋怨队长之前给枪装上子弹的同时又感激他后来没有追究。但话又说回来，若真追究，到最后还是追究到他头上。他只记得曾经训练过老知青射击，却没发现多了几个“新兵蛋子”。 庆幸事故发生在黑夜。 　　 通宵达旦守灵。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公社家家户户自觉前往灵堂吊唁的人络绎不绝。若不是亲自经历守灵，还真不知道乡村祭奠形式如此触目惊心，感人肺腑。 一位看上去泼辣，强势不可挡的大妈走进了灵堂，突然“扑通”趴在地上嚎啕大哭，吓我一大跳！“毛主席啊，你这一走叫我怎么活啊！”边说边双拳捶打地板。她在哀悼毛主席的同时，也在哭泣自己。 一位壮如武松，可以打死老虎的大叔大步流星地走进了灵堂，行鞠躬礼，打开酒瓶，往地上洒了大半瓶酒，然后“咕咕”全喝进肚子里，一声情真意切的“毛主席，走好！”后，如喝酒一样干脆俐落要离场，走了几步猛然想起忘记上香了，又折回来。虽然觉得他是有点醉翁之意“就在酒”，但毕竟以自己的方式和毛主席“痛”饮了一瓶。 一位骨感到有点过分的老大爷被搀扶着走进了灵堂，上气不接下气：“毛主席呀，我的棺材已准备好了，很快就可以陪您了。”他颤抖的手无法点香，由人代之，鞠躬了第一下老腰半天直不起来就没再继续。估计他离兑现承诺不远了。 …… 不得不佩服乡村妇娘们深厚过硬的哭丧功底（一种乡土文化），大哭到死去活来的，悲伤到让人架着走的，忍痛到泪在心里流的，声泪俱下，极具感染力，连空气都凝成泪。心想：如此哭泣力竭，是因为触景生情，已故的亲人浮现脑际？还是一句唱了多年的歌词“爹亲娘亲不如毛主席亲”所衍生的感情已根植心底？ 但有一点毫无疑问，情由心动，爱由心生，真情实爱是装不出来的。那个年代的人，对毛主席怀有深厚的无产阶级感情，爱戴有加，无比怀念，过去如此，今天亦然。 　　 开完追悼会，任务结束。回农场路上一直百思不得其解，带着虔心守灵就是了，还要扛枪；扛枪也就算了，还要装上子弹。我等从来没摸过枪，不懂弄枪，荷枪实弹站岗守灵难道是为了吓唬恶人？驱赶魔鬼？还是彰显灵堂的阵容阵势？若那颗子弹对着某个人或行心走肺、或穿肠破肚了，后果不堪设想。 忽然觉得毛发竖起，脊骨发冷，一阵战粟…… 光阴如泥鰍，手指似草耙，无奈抓不住。然而，总能把握日子。 每年9月9日，会情不自禁怀念毛主席、怀念知青岁月，这两种情感已交织在一起，密不可分。 祈祷登上风信子盛开的山岗让怀念沾满芬芳 御风而行，飘向远方 注：1、花语：风信子 ~ 永远的怀念2、此图网上下载、 我的世界你来过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