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首尔的第一次邂逅

茹月

还是在20年前，我曾经迷上了韩国男影星裴勇俊。那时先生逗趣说如果到韩国出差一定会买个裴勇俊的纪念物回家送老婆。后来先生的同事到首尔出差，果真给他那个也迷裴勇俊的老婆买了一个有裴星照片的钥匙链。看我对那个钥匙链表示不屑，他说：首尔真没什么可买的。哪里像电影里那么好。他说首尔最出名的是泡菜，一出机场空气里飘的就是泡菜味。从此我就记住了韩国泡菜，还在韩国超市里专门买过几瓶，感觉偶尔吃几次还真的能让味蕾兴奋起来。

后来韩国电视剧《大长今》，让韩国料理着实在中国出了名。随便弄点剩饭，加上小鱼小蛤蜊和一个卧鸡蛋，最主要的是一定要加韩国泡菜和那浓浓的、又酸又辣的泡菜汁。将所有食材放在一个陶锅里炖一会儿，就是著名的石锅拌饭啦。我在美国和中国都努力地尝试过，但那万变不离其宗的酸辣泡菜味总是遮盖住所有食材应该有的特色鲜美，让你带着愉悦的视觉感受，品尝万变不离其宗的唯一味道，韩国泡菜。

二十多年过去了，裴勇俊老了，我却没有去过韩国，也没有吃过地道的韩国料理。就在几乎把韩国排除在旅游目的地之外的时候，我却因为实在受不了北京机场的拥挤和加州转机的痛苦，决定走韩国首尔转机回中国，顺道去山东龙口吃海鲜。龙口的海鲜我吃过几次后就不能忘怀，决定每次回中国都要到那里大快朵颐。

既然到首尔转机，去看看韩国美男的家乡，品尝他们的美食就变成了心中的愿望。更何况因为种种原因我要在仁川机场等待7个小时呢。

在飞机上，我仔细地看了韩国和山东的地形图，韩国海岸多，首尔就座落在岸边。一下飞机看到机场周围的山丘，一种亲近的乡土感油然而生，很不错。海关大厅和机场的候机厅里非常整洁，干净。室内装饰基本是白和浅灰色系，极简约的风格。旅途中碰到的年轻韩国姑娘们，喜欢穿超短裙，露出或细或粗的双腿和膝盖。这好像是日本动画片里小女主的打扮吧。

空中客车飞机上的航程图效果极佳。我最喜欢看飞机外的地形图。这是航线全程的图示。

这是从右侧玄窗看出去的地形图。

这是飞机正前方的地形图。

飞机从阿拉斯加上空经过时的地形图，可以看到白雪覆盖的阿拉斯加山脉和蓝色的海湾。我们曾经去过的几座著名小镇也赫然在目。

这个图可以很容易地看到韩国首尔，平壤，中国东北和我将要去的山东烟台在地理上的位置关系，和中国黄海和渤海的地理特点。

到达了仁川机场。似乎刚刚下过雨。

T2航站楼似乎一面临海，其他方向被丘陵包围。

中国旅客不少。

海关大厅很整洁干净。

机场里非常贴心地有很多换币柜台，一美元可以换到1280韩株，我几乎要高兴地惊叫出来了。等我明白了小咖啡屋的价格表上，7.5的意思是7500株时，才知道韩币上的最后三个零，是真的无效数字，可以完全省略的。

时间充裕，即使不饿，我还是走进了机场里的一家挺大的餐馆，点了一份看起来不错的煲汤菜。果然一小碗炖菜里，最多的是泡菜。几块豆腐和熟猪肉是预先煮熟的，完全没有新鲜的感觉。不过，四碟小菜端正地摆在托盘里，尽管每个碟子里只放了一筷子的小菜，却烘托出了超值的感觉。服务生小哥倒是很亲切，是那种我喜欢的帅哥型。没想到最后那碟泡菜里竟然吃出了一根长长的头发。把小帅哥叫过来给他看一下，并没想要怎么样。但他波澜不惊地“哦“了一声，却要再去给我添一点这个被污染过的泡菜。我表示不用了，他反到有些不解地看着我。唉！

在机场的小商铺里，真的没什么可买的。点心的品种很少，包装却很多种。什么爆米花做的各种颜色和形状的米团，或者是花花绿绿的粘面团。儿童级别的小零食，一小盒却要20多美元。过度包装的食品和小礼物像是给人看的，而不是吃的。我大概明白了，韩国人大概是很爱面子的，做事很讲究仪式感吧。

正走着，碰上了几个穿着淡绿色制服的韩国姑娘，梳着清清爽爽的发髻，相互鞠躬在打招呼。她们青春如花般的笑容和彬彬有礼的身姿在嘈杂的人群中，犹如泥塘中的嫩荷，将周围的一切变得美好。这鞠躬礼原本是中国的传统文化，不知为何被我们丢弃了。随之而去的，是国人谦和有礼的人际关系。当人们不分场合地，以真性情直接互动的时候，少掉的是人际交往中本应当遵循的礼仪。礼仪说白了是对自己的包装。

一碗泡菜煲，一碗米饭，配上四样放在小碟里的泡菜，马上就变得有了档次。其实四样小菜里，有两个都是萝卜泡菜。后来我才知道，如果需要的话，是可以免费添加一点小菜的。这份饭花了$8美元。

在最后一碟小菜里吃出了这根头发。

$10美元换到了1万两千多株韩币。

这样小小的纱巾要$25。

这种花花绿绿小孩吃的零食，半斤装的就要$20。

不算精致的小玩偶要将近$46。

这一小瓶鲜榨果汁要六块多美元。似乎比美国卖得还贵。

韩国点心品种不多，花样取胜。

这些包包不是名牌吧？价格却够高的。

这个印有韩国民俗画的帆布袋是这家店里唯一有点特色的商品。可惜整体制作粗糙，很难作为纪念品。

仁川多山我没看到，却感觉到了。这里的T1和T2两个航站楼之间距离之远，就像两个不同的机场。我估计这里的山多，平地少，找不出足够大的平地，在同一个地点扩建机场，所以只能在另一个地方建了新的T2航站楼。两个航站楼中间隔着山丘和农田，还有高档酒店。幸亏我有足够的时间在两个航站楼之间碾转换机。

离开首尔了，对韩国有了那么一点点认知，对韩国人民做事认真讲究面子有了点感悟。期待着再到韩国来，认识这里的文化和人民。

新航站楼很干净。感觉不错。

等候坐机场内的shuttle去T1航站楼。

坐上了shuttle。

发现这个大巴其实是个过路车。这么多的车站，很难知道我到底要坐多少站。最后才知道在两站以后就是T1航站楼。

仅仅一个小时的飞行后，我就在烟台的蓬莱机场落地。晚上11:30的烟台机场空无一人，我被阻隔在值机大厅里，无处可去，足足5个小时被困在了椅子上。因为有腰痛的毛病，不宜长时间坐着，我真的考虑过像美国大街上的无家可归者一样席地而卧。最后还是用写这篇文章来打发掉了大部分时间。

早上进入候机厅后，也去吃了一份早餐，特意去比较了烟台和首尔机场餐饮和商品的不同。结论是：以后去韩国的中国人，最好记得在中国吃饱以后再去韩国。美国人到韩国去，也要看紧钱包，不要被1:1280的汇率冲昏头脑，在韩国没有便宜可捡的。（茹月写于2024年9月5日凌晨，中国烟台蓬莱机场。）

夜间的值机大厅，空无一人。

大厅的顶部是海浪纹样的装饰吧？

这一碗兰州牛肉卤蛋拉面只要$6。是非常舒服的一顿早餐。从味道到分量，再到价值上说都远胜韩国那碗泡菜锅。不过这一碗面的排场就比不过韩国的那碗泡菜锅了。

付$2.75买了这一大杯加了果粒和奶的珍珠奶茶，口感不错，但里面的粉团子太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