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余今乘高铁，邻座一老者，见乘务员推销咖啡，未询其价，遂点一杯，惟求热乎。乘务员应诺，稍后送上，便去冲泡。待送至，老者问其价，答曰：“三十五元。”老者见价颇高，似悔未先问，然又不便拒绝，假装未闻，抖抖索索掏出二十五元。乘务员复言：“三十五元，先生。”老者无奈，遂掏出百元整钞，命其找零。乘务员曰：“稍等送来。”</p> <p class="ql-block">须臾，杯至，未见找零。老者揭盖观之，咖啡短少，仅寸许，遂心生不悦，复盖杯，静待。乘务员第三度路过，老者乡音浓重，叱曰：“三十五元，其量甚少，何以不多加些料，冲足分量！”乘务员似未领会，反复询问，方知其意。或许未曾遇见，尴尬于当场。对峙片刻，未解，遂呼组长。</p> <p class="ql-block">组长前来，稍作询问，便哄老者：“重泡一杯！”遂将此杯端走。余揣小人之心，特留意杯之特征，暗记。较长时间后，组长自送，另赠一小袋奶，当老者面加注其中。余观其貌，仍为前杯！</p><p class="ql-block">老者揭杯观之，咖啡与杯口齐平，满意饮用。余观其色稍浅，疑似将前杯加注温水，复以奶包加注，糊弄老者，算作新泡。</p><p class="ql-block">此外，组长绝口不提找零，余不忍，提醒老者，老者记起，向组长索要，长久方还。</p> <p class="ql-block">呜乎！老者计较点滴，为人所乘；组长加注温水糊弄老者，实为失德。此事可笑，然亦可叹，世间之人，岂皆如此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