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最美的木槿花（六）

缪宏飞（耕耘者）

　 大四那年的寒假，为尽快完成毕业论文，我毅然决定在学校多停留一周。那段日子忙碌且充实，我抽空给金秀姐打了个电话，告知她我的安排与决心。

终于，在春节的前三天，我拖着疲惫身躯回到温暖的家。然而，刚迈进家门，妈妈那满是忧虑的神情便映入眼帘。她急忙告诉我，金秀姐的老家来人了。

原来，早些年，金秀姐的父母在老家为她定下一门亲事。时光悄然流逝，多年过去，金秀姐却一直拖着未作回应，且已有三年多未曾踏上老家的土地。这次，她的父母、姐姐以及男方一同前来，场面瞬间陷入紧张与尴尬。双方各执一词，争执不下，气氛异常凝重。金秀姐的妈妈更是以死要挟，声称若金秀不跟他们回去订婚，她就撞死在金秀面前。面对如此决绝的威胁，金秀姐无奈妥协，跟着他们踏上归乡路途。

妈妈轻叹一口气，言语中满是无奈：“秀这孩子真是命苦啊。不过那男孩看起来倒也不错，个子高高的，沉默寡言，给人一种忠厚老实的感觉。” 妈妈的话让我陷入沉思，紧抿嘴唇，一言不发。妈妈见我这般模样，又轻声叮嘱道：“这事你就当不知道，不要去掺和。你小舅妈已经说了，都是因为整天和你在一起，金秀才变成这样的。”

听到这话，一股无名怒火瞬间涌上心头，我的声音不由自主地提高几分：“妈，你瞎说什么呀！我和金秀姐关系是很好，我们彼此之间几乎没有秘密。但我一直把她看成亲姐姐，她也把我看作亲弟弟。我们相互学习，相互帮助，相处得坦坦荡荡。别人瞎嚼舌头也就罢了，怎么连你也跟着瞎搅和！” 说完，我气冲冲地走进房间，把妈妈独自留在原地。只听见妈妈轻声嘀咕着：“我也只不过随便问问，干嘛发那么大的火。” 随后，她轻叹一口气，转身离去。

我性格直率且重情重义，对于他人无端猜测和误解，总是难以忍受。我珍视与金秀姐之间纯粹的感情，不容许任何人玷污这份真挚情谊。此刻的我，坐在房间里，心中怒火渐渐平息，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惆怅。我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如此生气，或许是听到金秀姐的消息后，内心深处涌起的那股担忧与不舍吧。

我缓缓走到书桌前，目光落在台板下妈妈与金秀姐的合影上。两位美丽的长发女子背靠着背，脸上洋溢着甜美的笑容，仿佛春天里最灿烂的花朵。那画面如此温馨，却又让我的心中泛起一丝酸楚。

我伸出手指，轻轻地抚摸着照片上她们的脸庞，仿佛能感受到她们的温度。接着，我打开随身携带的挎包，从内层取出两根发辫。那发辫如同岁月的丝线，承载着无尽的回忆。我轻轻地抚摸着，思绪也渐渐飘远。

看着妈妈和金秀姐的发辫，我自言自语道：“我是如此幸运，从出生到现在，就遇到了两个如此美丽的女人。她们都拥有着一头罕见的漂亮长发，那长发如同瀑布般垂落，散发着迷人的光泽。一位是生我养我，为了我可以付出一切的漂亮妈妈；一位是知我懂我，给我生活和学习带来动力的比亲姐姐还亲的漂亮姐姐。我一辈子都忘不了在高考前那紧张的日子里，我因压力过大而失眠。妈妈为了让我能安然入睡，毫不犹豫地像小时候一样搂着我睡觉，那一刻，我感受到了母爱的无私与温暖。我也忘不了为了给我查漏补缺，金秀姐毅然请假一周，整天陪着我复习。她给我讲笑话解压，那清脆的笑声如同天籁之音，驱散了我心中的阴霾。然而，她却因此被扣了两个月的奖金，但她从未有过一丝怨言。她们是我生命中最最重要的两个女人。”

妈妈，温柔而坚强。在生活中，她总是默默为家庭付出，关心着每一个人。面对我的怒火，她虽无奈，但更多的是理解。她深知我的性格，也明白我对金秀姐的感情。她的担忧不仅仅是因为金秀姐的事情，更是怕我受到伤害。她拿着米糕站在我身后，泪流满面的那一刻，我看到了她内心深处的慈爱与牵挂。

金秀姐，美丽、善良且勇敢独立。她有着自己的追求，不愿被传统婚姻观念束缚。她对知识充满渴望，努力提升自己，为了帮助我，不惜牺牲自己的时间和利益。她的长发不仅是外表的美丽，更是她内心坚韧的象征。她面对家人的逼迫，虽无奈妥协，但眼神中却透露出不屈的光芒。

说着，我拿起其中一根稍长一点的发辫，轻轻地亲了一口，这是妈妈的。那熟悉的气息让我的心中涌起一股暖流。接着，我拿起另一根发辫，也亲了一口，这是金秀姐的。“谢谢您，妈妈，也谢谢你，金秀姐。你们在我上大学的时候剪下最珍贵的发辫送给我，让我能心无旁骛地离开家，踏入大学的校园。我发自内心地感谢你们。” 说完，我缓缓站起身来，退后两步，向着照片深深地鞠了一躬。

就在这时，我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抽泣声。我猛地回头，只见妈妈手里拿着过年做的米糕，泪流满面地站在那里。我惊讶地问道：“妈妈，您什么时候来的？” 妈妈轻声说道：“我来一会儿了。” 说着，她把米糕放在书桌上，随手拿起两根发辫，问道：“孩子，还有一根辫子是秀送给你的？” 我默默地点了点头。妈妈微微皱起眉头，说道：“这发辫妈妈替你保管吧，你已经长大了，心性又特别细腻，整天带着它们会对你造成影响的。” 我急忙从妈妈手里取回发辫，坚定地说道：“妈妈，您放心，儿子已经长大了，有分寸的。” 妈妈轻轻地摸了摸我的头，眼神中充满了慈爱与担忧，然后缓缓地离开了房间。

此刻，我的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感。我为金秀姐的遭遇感到心疼，也为妈妈的关爱而感动。我不知道金秀姐未来会面临怎样的命运，但我知道，无论何时何地，我都会在心里默默地为她祝福。而妈妈，她永远是我生命中最温暖的港湾，无论风雨如何，她都会陪伴在我身边。我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努力成长，成为一个让她们骄傲的人。就像那在暴风雨中顽强挺立的大树，为她们遮风挡雨，守护她们的幸福。在未来的日子里，我要以更加坚定的步伐，勇敢地面对生活中的挑战，用我的努力和成就，回报妈妈和金秀姐的爱与付出。让我们的生活如同那绚丽的彩虹，在风雨过后绽放出更加璀璨的光芒。

　　 开学前一天，金秀姐终于回来了，看到她那消瘦苍白且疲惫的模样时，所有话语都哽在了喉咙。她比暑假分别时明显瘦了一圈，曾经白里透红的脸蛋此刻毫无血色，整个人仿佛被沉重的心事压弯了腰。

晚饭后，我们来到村边小河边。虽是正月，反常的高温却让气温逼近 20℃。一路上，曾经活泼开朗、叽叽喳喳的金秀姐，如今沉默得如同一潭静谧的湖水。她紧紧挽着我的胳膊，头轻轻靠在我的肩膀，默默前行，发丝在微风中轻扬，熟悉的清香若有若无地飘来。

走到小山坡，我轻声说起学校后的那片小山坡，绿树成荫，春天野花烂漫，是学生恋爱圣地，有个浪漫的名字叫 “爱情坡”。金秀姐微微抬头，眼中闪过一丝好奇，轻声问：“你常去吗？” 我摇头浅笑：“只好奇去过一次，那里男男女女肆意张扬，我不喜欢。”

我们在河边坐下，时光仿佛静止。金秀姐静静靠在我肩上，眼神迷离，不知在思索什么。她的长发偶尔拂过我的脸，带来丝丝痒意。我仰面躺在草地上，伸展双腿，享受这片刻宁静。金秀姐侧着身看我，右手在我小腹上缓缓画圈，那轻柔的动作似在诉说她内心的波澜。

谈及大学种种，我说起改革开放初期，西方思潮如汹涌洪水般涌来，冲开中国几千年 “谈性色变” 的禁锢。学校开设《西方性心理学》选修课，我怀着好奇选修，却发现老师也难以深入讲解。于是，我走进图书馆，沉浸在弗洛伊德的《梦的解析》和瓦西列夫的《情爱论》中。后来，学校书店有了这两本书，我买下认真批注。因这段经历，我对 “性与爱” 有了独特理解，在我心中，它们神圣无比。那时的大学，男女学生租房同居很普遍，同宿舍同学甚至将女友带到宿舍同住，而我对此极为反感。大学期间，虽有女生示好，我却一一婉拒，只因我坚信 “爱与性都是神圣的事物”。瓦西列夫在《情爱论》中说，有性的婚姻不一定有爱，但无性婚姻一定没有爱。爱情中，性的吸引力与精神吸引力相互依存，在幸福完整的婚姻里，“肉与灵” 缺一不可。正因为这样的观念，我成了大学中的 “另类”，没有谈过恋爱，更未碰过异性。

金秀姐静静地听着，全程未插一言。她只是靠在我身旁，眼神中闪烁着思索的光芒。突然，她轻声问道：“你接吻过吗？” 我惊愕地瞪大双眼，脱口而出：“没有。”“我也没有。” 金秀姐咬着嘴唇，喃喃自语，“厂里的姐妹们都笑我，这么大了还没接吻过，我都没谈过恋爱，怎么可能……” 她顿了顿，又问：“你知道怎么接吻吗？” 我老实回答：“不知道，只是在电影和书中看过描写。” 金秀姐有些忸怩，若不是夜色掩护，她的脸必定通红。我详细地向她描述书中的描写，她却一把推开我的头，拧着我的耳朵说：“你尽瞎说，糊弄姐。” 我揉着耳朵辩解：“下次我把书拿来给你看。”

金秀姐沉默片刻，低声说：“我们…… 试试好吗？” 我惊得猛然站起，心中瞬间掀起惊涛骇浪。惊讶如闪电般划过我的心头，我惊愕于金秀姐的大胆提议，这与她往日的形象判若两人。犹豫如藤蔓般在心中蔓延，我不知道这个决定会带来怎样的后果，我们的关系又将走向何方。道德约束如一道无形的枷锁，让我对这个提议感到不安。我担忧未来，若我们迈出这一步，是否会陷入无法自拔的困境。而对金秀姐的保护欲，又让我害怕她会因此受到伤害。

金秀姐被我的反应吓了一跳，生气地踢了我一脚。“你一惊一乍干什么！是嫌弃姐，还是不愿意？” 我结结巴巴地说：“不是，这……” 心中满是纠结。金秀姐微微低头，声音中带着无奈与渴望：“我觉得我们像傻子一样，试试也好，省得被人笑话。”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混乱。金秀姐经历了老家的逼婚事件，她的内心必定经历了巨大的挣扎。她的大胆提议，或许是对传统束缚的反抗，也是对自我情感的一种探索。她不再是那个单纯活泼的女孩，而是在现实的压力下，努力寻找自己方向的勇敢探索者。她的变化并非突兀，而是在生活的磨砺中逐渐形成。

而我，也在这一刻深刻地意识到自己对金秀姐的感情并非单一的亲情或爱情。它是一种复杂的情感交织，既有亲人般的关爱与牵挂，又有对她独特的欣赏与眷恋。在成长的道路上，我开始明白爱情、亲情并不是界限分明的概念，而是可以相互融合、相互影响的。

我缓缓拉起金秀姐，声音有些颤抖：“姐，你没开玩笑吧？” 金秀姐盯着我的眼睛，坚定地说：“你是不乐意还是不敢？” 我一咬牙，挽起袖子：“试试就试试。” 金秀姐露出笑容，快速将长发在脑后挽成发髻，看着我说：“你不是说最潇洒的接吻是电影《海浪》中的镜头吗？女间谍就是挽着发髻的。”

我心中一动，捡起一块长条形石头当作酒杯，模仿电影中的男主人公，潇洒地扔掉石头，双手轻轻捧起金秀姐的头。当我的手触碰到她的发髻时，电影中的画面瞬间浮现在脑海，一股强烈的冲动涌上心头。我拔下发簪，乌黑的长发如瀑布般倾泻而下，我再也无法抑制自己的情感，紧紧地将金秀姐拥入怀中。我一边回忆着电影和一些世界名著中经典的接吻描写，摸索着亲吻着金秀姐，开始我们之间配合有些生涩，慢慢地就自如起来……

然而，在这激情的瞬间之后，我的心中充满了迷茫与不安。我们的行为究竟意味着什么？未来我们又该如何面对彼此？这不仅仅是青春的冲动，更是对爱情、亲情和成长的深刻思考。我们在传统与现代的冲突中，努力寻找着属于自己的道路。在这个过程中，我们或许会犯错，或许会受伤，但也正是这些经历，让我们不断成长，不断成熟。这次经历如同一颗投入心湖的石子，泛起层层涟漪，将在我们的生命中留下难以磨灭的印记。

　　 我们就这么静静地拥抱着，当金秀姐抬起头，我们四目相对的那一刻，我完全沉醉在她那迷离的眼神之中。此时，金秀姐轻轻闭上双眼，嘴唇微微一动，那个细微的动作瞬间触动了我内心最原始的冲动。我的嘴缓缓靠近她的双唇，能清晰地感受到她的气息，还有她那满满的期待。

然而，就在我们俩的双唇即将触碰之际，理智如一道强光瞬间照亮我的脑海。我咬了下舌头，轻轻地推开她的头。金秀姐也渐渐冷静下来，轻声低吟：“对不起，能让我多抱你一会儿么？” 我没有回答，只是用手将挡在面前的一缕长发拢到后面，并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后背。金秀姐就这样把头埋在我胸前，静静地抱着我。我也双手轻轻地放在她的后背上，同时感受着她那带着丝丝凉意却又丝滑无比的长发。我的心速不断加快，一股热血不断上涌，但最终，理智还是占据了上风。我再次轻轻地将金秀姐的头抱起来，在她的额头上温柔地吻了一下，然后轻声说：“姐，我们不能这样。”

金秀姐微微一怔，眼神中闪过一丝失落，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她轻轻地叹了口气，说：“弟，你说得对，我们不能这么冲动。” 我们重新躺在草地上，金秀姐侧身躺着，左手撑着头看着我。我侧过脸，尽量避开金秀姐那挺拔的胸部，心中一阵慌乱无措。

金秀姐在厂里一直承受着姐妹们的嘲笑，这么大了居然还没接吻过，甚至没谈过恋爱。她的内心深处充满了孤独和无奈，那种被人异样看待的感觉如影随形。在这个保守的环境中，她一直小心翼翼地压抑着自己的情感和渴望。她渴望被爱，渴望拥有一份属于自己的温暖。然而，现实却总是那么残酷，她始终没有找到那个能懂她、爱她的人。

今天，与我在一起的这段时光，仿佛打开了她内心深处的一扇门。那些被压抑许久的情感如同汹涌的潮水一般，一下子冲了出来。她的眼神时而迷茫，时而坚定，内心的挣扎如同汹涌的海浪不断冲击着她的心灵防线。她的手指微微颤抖着，紧紧地抓着身边的草地，仿佛在寻找着一丝支撑。她的眉头微微皱起，嘴唇紧抿，努力压抑着内心的冲动。她想起了那些姐妹们的嘲笑，心中涌起一股倔强，她不想再被别人看不起，她想要勇敢地追求自己的幸福。但同时，她又害怕自己的冲动会破坏与 “我” 之间的美好关系，害怕被道德所谴责。她的心中如同有两个小人在不断地争吵，让她陷入了深深的痛苦和挣扎之中。

此时，微风轻轻拂过草地，周围的野花也微微摇曳着，仿佛在为金秀姐的挣扎而叹息。金秀姐的目光落在远处的一朵野花上，那朵花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仿佛也在诉说着自己的孤独。她想起了自己曾经的梦想，那个渴望有一个温暖的家，有一个爱她的人的梦想。她的眼睛渐渐湿润了，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心中充满了迷茫。她看着 “我”，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情感。有渴望，有犹豫，有无奈，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她多么希望 “我” 能给她一个答案，一个能让她安心的答案。

但她也明白，冲动并不能解决问题，反而可能会让事情变得更加复杂。她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眼神中多了一份坚定和成熟。她轻轻地松开了抓着草地的手，缓缓地坐了起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她看着远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仿佛在努力寻找着内心的平静。

我看着金秀姐，心中充满了理解和心疼。我轻轻地握住她的手，说：“姐，我们都要学会控制自己的情感，不能让冲动毁了我们之间的美好。” 金秀姐点了点头，眼中闪烁着泪光。

我们躺在草地上，静静地看着天空。此刻，我们的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和对彼此的祝福。我们知道，爱情、亲情和成长是一个漫长的过程，需要我们用理智和勇气去面对。在这个过程中，我们会遇到各种各样的挑战，但只要我们相互理解、相互支持，就一定能够找到属于我们的幸福。这次的经历，如同一场心灵的洗礼，让我们更加成熟，也让我们更加珍惜彼此之间的感情。它将成为我们成长道路上的一座里程碑，指引着我们走向更加美好的未来。

　　 我们又在小河边坐下，周围一片寂静，唯有眼前小河 “哗哗” 的流水声，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故事。时间仿若凝固，不知过了多久，我转过头，正巧金秀姐也在同一时刻转头。我们的目光交汇，彼此相视一笑，那笑容中蕴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默契。我赶紧说：“姐，你先说。” 谁知金秀姐脸色骤然一沉，一把拧着我的胳膊，力度不大却带着一丝嗔怪，咬牙切齿地说：“你给姐老实交代，你是不是早就接吻过了？不然怎会如此熟练？”

我一听，急忙推开金秀姐的手，站起身来大声说道：“冤枉啊！我可是什么都向你汇报的。我不是和你说过嘛，我选修了《性心理学》，自然看了许多这方面的书。今天我可都是模仿电影和名著中的描写做的，开始是电影《海浪》中的，接着是《红与黑》中的，然后是《安娜·卡列尼娜》中的，《基督山伯爵》的，后来…… 后来就脑子一片空白，下身也胀得难受，我只好拼命搓揉你的头发控制自己。姐，对不起……” 我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慌乱和愧疚。

金秀姐站了起来，用她那柔软的手捂住了我的嘴。然后，她紧紧地抱着我，眼泪涌出眼眶，那泪水仿佛是她内心深处情感的宣泄。她喃喃地说：“谢谢你，弟，你让姐第一次接吻就是世界级别的，真的谢谢。其实姐也感觉得到，开始是，后来…… 后来就不是了，可姐更喜欢。” 我扶起金秀姐，心里一阵发虚。我很惊讶金秀姐的敏感，的确，开始我确实是一边回忆名著和电影中的细节，一边模仿，后来，人的本能完全将仅有的一点理智完全浇灭了。为了掩饰尴尬，我故意调侃道：“我更要谢谢姐，我的第一次就能享受到这么漂亮的大美女。” 金秀姐一听，“扑哧” 一声笑了，那笑容如同绽放的花朵，美丽而动人。

我们又重新坐下。金秀姐右手轻轻地搂着我的胳膊，头靠在我的肩膀上，她的眼神望着前方，左手在我的下腹部轻轻抚摸着。刚已平静的下腹立刻发热，我下意识地握住金秀姐的手。金秀姐随即意识到了，赶紧收回手，轻声说：“你不问我这次回家的情况吗？” 我说：“你愿意说自然会告诉我，你若不愿说，我问也白问。”

金秀姐斜了我一眼，撅着嘴说：“你小子尽会捏我的死穴，知道我在乎你，不会瞒你。” 随后轻叹一口气，那叹息中似乎包含着许多复杂的情感。

金秀姐此次回家，陷入了爱情与梦想的艰难抉择之中。那个与她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他，一直以来都是那么的憨厚善良，默默地守护着她和她的家人。面对家人的强行安排，她的内心充满了矛盾。一方面，她深知他的好，他的付出与担当，那份朴实无华的爱让她感动。可另一方面，她心中怀揣着对外面世界的向往，对梦想的执着追求。她不甘心就这样回到山里，过着一眼望到头的生活。她在内心深处不断地挣扎，每一个抉择都像是在撕扯着她的灵魂，如同一把锋利的剪刀，将她的心裁成了两半。

那个夜晚，被反锁在房间里与他相对而坐时，她看着他那熟悉而又带着些许无奈的脸庞，心中五味杂陈。她感激他的尊重和理解，却又为自己无法轻易做出决定而痛苦。她回忆起这些年在外的经历，那些奋斗的日子，那些为了梦想而拼搏的时刻，她知道自己不能轻易放弃。但同时，她也明白他的等待和付出，这份情感的重量让她倍感压力，仿佛一座沉重的大山压在她的心头。

然而，在这场挣扎中，金秀姐也在悄然成长。她开始更加深刻地认识自己，明白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她不再仅仅是那个被命运推着走的女孩，而是有了自己的主见和勇气去面对生活的挑战。她懂得了爱情不是束缚，而是相互支持与理解。她也明白了梦想不是遥不可及的幻想，而是需要用勇气和努力去追逐的目标，如同夜空中最闪亮的星星，指引着她前行的方向。

我听了动情地说：“大哥是值得我们一辈子尊重的人。姐，应该说你是幸运的，这主要是你人善，上天也不会亏欠你的。” 我的话语中充满了真诚和敬佩。

金秀姐长叹一口气说：“是啊，事后想想真有点对不起他。但让我重新回到山里过一辈子，真是不心甘。”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和坚定。

我站起来，拉起金秀姐，扶着她的肩膀说：“姐，你要按照自己的目标，勇敢地走下去，我全力支持你！” 金秀姐也举起双手，与我击掌鼓励。“是的，不要有什么顾虑和压力，锚定目标，勇敢前行，我们一起努力！” 我们的眼神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和信心。

我们返回家时，金秀姐仿佛变了一个人，一路哼着歌曲《我们的生活充满阳光》。那欢快的旋律在空气中回荡，仿佛在预示着美好的未来。这次的经历，如同一场心灵的风暴，让我们更加成熟，也让我们更加珍惜彼此之间的感情。它将成为我们成长道路上的一座灯塔，照亮我们前行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