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看边游.三】九月秋黄游芒市

厚源

【边看边游.三】 九月秋黄游芒市 厚源　　 九月稻田一抹黄，秋色如淡墨丹青。芒市坝宛若仙境，环游一周话秋收。 某日早晨走路，途中邂逅多年未见的高中同学刘煦，聊话中得知他刚刚退休，喜欢玩玩相机，拍拍照片，发发朋友圈。他知道我是德宏摄影家协会会员，要我给他推荐一款中档相机。我思索一会，就给他推荐了目前流行的尼康微单z8。这是一款价格适中，轻巧，像素高，连拍功能强，可拍人文、风光，加一支长焦镜头又可以拍鸟，一机多用。主要是我玩尼康，轻车熟路，可以指点一二。 刘煦说：“我没有什么爱好，不打麻将不钓鱼，不唱歌跳舞，退休生活太寂寞，想跟着你学摄影。以后你到哪里就带着我，爬爬山、走走路、看看风景，即消遣时间，充实退休生活，又可以强身健体。” “眼下正是金色秋季，金灿灿的稻田，沉甸甸的稻谷，国画一般美丽，我们就从拍稻田、拍秋收开始吧。” 秋雨绵绵，如丝如帘，密密麻麻的雨滴敲打着屋顶铁皮，嘀嘀嗒嗒的声音回荡在静谧的夜晚，仿佛是一首冗长的催眠的曲。雨停天亮，拉开窗帘，一股湿漉漉的凉风迎面袭来，带着泥巴味稻谷香。透过窗户，目光望向那如诗如画的田野。晨光映照出稻田轮廓，金色稻田千重浪，又是一年丰收时。 农谚说“八月稻花香，九月黄金浪。”滇西德宏九月的田野，到处都是金黄色，仿佛给大地铺盖了一层金黄色的地毯，收割机轰鸣着行进在稻海中，运稻谷的拖拉机一辆接着一辆行驶在田间路上，呈现出一派繁忙的丰收景象。 夜里电闪雷鸣，暴雨倾盆，仿佛要把沉淀在稻穗上的尘埃洗涮干净，让稻谷金灿灿、沉甸甸的透亮。清晨，我叫上刘煦早早出门，奔向田野，湿漉漉的田风带着稻香袭来，全身感觉无比舒畅。 “啊，真凉爽，真舒服！过去只是在城里转，车水马龙，熙熙攘攘，人声喧嚣。真是不知道秋季的田野这么宁静、这么美，美得就像一幅水彩画。”刘煦自言自语地抒发心中的感慨。 嗯，九月稻田一抹黄，“粒粒新黄若似金，沉沉甸甸可人心。仅凭一穗知秋色，拂面香风隔镜闻。”九月的田野，美得难于用语言描述，只能用镜头记录美丽的画面。 我们来到芒那路华侨城“耕读时光”，清亮的水池倒影着造型别致的建筑物，魔菇形状的小草屋耸立在金黄色的稻谷丛中，仿佛回到了久远的童年时代。 回头眺望，东方天际升起了红云，我们急急忙忙穿过芒那路，站在铁栏栅旁边，脚下流水哗哗，眼前视野开阔，金黄色稻田连绵着“黎明之城”，勐焕金塔银塔尽收眼底。墨绿色的群山云雾缭绕，金塔银塔、城市高楼若隐若现，宛如梦幻中的海市蜃楼。 　　胭脂红的云慢慢明亮起来，就像给巍峨山峰系上一条红绸缎，群峰和城市之间，云雾如大海波涛涌动，城市高楼就像漂浮在波涛中的积木，阳光挣扎着钻出云雾的封锁，照耀在金色稻田上。带雨水的稻穗沉甸甸地弯着腰，稻穗上的雨珠就像一面面小镜子，反射着柔和的阳光，把金色稻田涂抹成色彩斑斓，宛如一幅山水画卷。 太阳慢慢升高，光线越来越强，稻田仿佛喷洒了金粉，失去了黄绿交相辉映的色彩斑斓的美。 “刘煦，光线太强了，拍出来的图片一片死黄，没有层次感。我带你环游芒市坝子，让你看看金色秋天的美景。” 我们从大湾入口，沿着稻田间蜿蜒盘旋的水泥块路南行，不时看到一群群麻雀啄食掉在地面的谷粒，不时有黄色的秧鸡从前面飞过，傣族妇女的小三轮车从身边驶过，手扶拖拉机裝得像山丘一样，宽敞的水泥路凉晒着谷子，光着身子男人用五齿拖耙翻着稻谷。七弯八拐，走走停停，一路欣赏一路拍摄，直到原芒市糖厂旁边芒瑞大道，又从帕底穿过坝子，沿着坝子南边一路北上，整个芒市坝子秋景尽收眼底。 “啊哟，我在芒市工作四十多年，不少下乡助农，想不到还可以这么环游芒市坝子。如果不是跟着你，根本想象不到芒市坝子的秋色这么美！真是闲得一日游，尽揽秋色美呀。” “嗯，风光摄影首先多要看，看哪里有值得拍摄的美景，记在心里；其次要观察天气，选择早晨或傍晚好天气，如蓝天白云，最好有朝霞或晚霞，赶到选好的地点，等待奇异天象的出现。总而言之，要想拍出好图片，就要披星戴月，早出晚归，勤脚快手。” “现在都是机械化收割，速度快，转瞬之间就收割完了，感觉秋天很短暂。只有抓住天气好的机会，多到田野转转看看，才能拍到秋收美景，生动的秋收画面。”　　 九月的天空，阴晴变化无常，就像魔术师的魔具，晴朗的天空倾刻间乌云密布，雷阵雨说来就来，并且形成了一定的规律，晚上雷阵雨，给“秋老虎”降降温；白天晴空万里，白云朵朵，方便农民收割稻谷，颗粒归仓。 “三台山打雷了，快下大雨了，我去车上拿雨伞。”刘煦心急如焚地说。 “不要怕，只打雷不下雨，秋雨不过沟，雨下不过来。”我胸有成竹地说。 行走在秋季的田野里，见识了农谚说的“秋雨不过沟”真谛。秋雨又叫太阳雨，淅淅沥沥，不象夏天暴雨漫地横流，秋雨轻淋不过沟。瞧，丽日当空，蓝天白云，转瞬间乌云密布，秋风呼啸，电闪雷鸣，眼看暴雨将至。可是，眼睁睁地看着雨就在对面，就是过不了河，过不了沟，过不了路。 九月的芒市坝哟，常常是雷声大雨点小，东边太阳西边雨，亦或是西边太阳东边雨，来到踪去无影，它们以独特的方式展现着秋天的美丽。我流连于稻田，看习惯了这样的天气现象。 “不走出城市就像井底青蛙，不知道外面的田野是一年中最富诗情画意的季节。摄影人眼里看到的都是美丽的风景。”刘煦感慨地说。 法国著名雕塑家罗丹说“生活不是没有美，而是缺少发现美的眼睛。”这句话提醒我们，美常常隐藏在平凡之中，身边的一条小溪、一棵树、一朵花、一只虫子……只要用心观察，就会发现生活中处处是美的踪迹，让心灵得到滋养。 阳光明媚，蓝天白云。一朵白云一个字，一片白云一首诗，云山云海里深藏着一个个秋收的梦幻故事。 沐浴着秋日炙热的阳光，穿行在金灿灿的稻田间，一股股清新气息扑鼻而来，让我感到心旷神怡。任炙热秋风吹拂，尽情欣赏沉甸甸的稻谷，寻觅稻田美景，感受稻田的诗画情趣。 滇西德宏犹如画卷般的坝子，金色稻田连绵着黛色群山，大榕树婆娑，竹林摇曳，黄绿铺垫成了如画的田野风光。秋高气爽，秋风吹拂，稻穗摇曳生辉，仿佛在向人们展示着它们的美丽。 九月的田野，宛若一幅巨大的金色画卷，它沉淀着农民辛勤耕耘的汗水，蕴含着成熟的美丽，流露着农民对丰收的甜蜜笑容。 文人墨客笔尖里描绘的秋风扫落叶，满地尽黄昏，尽带树叶飘落的秋殇。在滇西德宏坝子，秋季是金色的年华，对脸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来说，秋风吹黄了稻谷，秋天是丰收的季节，金色的稻谷让农民的脸庞挂满了笑容。 时光荏苒，日新月异。如今的稻田，仿佛是色彩变化的魔方，由于栽秧时间，稻谷品种不同，一片稻田里有绿油油的、有抽穗扬花的、有刚刚泛黄的、有金灿灿的……色彩斑斓，绚丽多彩，就像给大地穿上一身花花绿绿的衣裳，更像是山水画家的调色板。 法国著名哲学家、散文家帕斯卡尔说“人应该诗意地活在这片土地上，这是人类的一种追求理想。”徜徉在九月的田园，到处都蛰伏着诗情画意，画意诗情的写意，不只是画家、诗人的特例专属，人们都可以诗意地生活，且把岁月绘成画写成诗，谱成丰收的歌曲。 因工作忙碌，家庭琐事繁忙，既然去不了诗和远方，那就到有阳光、有风的田野走走逛逛，看看蓝天白云，吹吹炙热的秋风，听听蝈蝈、蟋蟀鸣叫，看看蜻蜓停在稻穗上。白鹭飞翔在稻田间。闻闻稻香、欣赏沉甸甸的稻谷，望一望无边无际的金色田野，满眼都是引人入胜的田园风光。这是望得见山、看得见水、留得住乡愁的鲜活阐释。只要愿意走出家门、走出城市，放飞自己，融入田野，眼里处处是油画般的诗意风景。 　　诗情画意，岂止日月山川；稻田秋韵，亦可让人情动留恋。登上高处，俯瞰连绵起伏的群山，深秋的森林依然是一片墨绿，丝毫没有秋黄的悲伤，更没有秋风扫落叶的伤痕。 森林的绿与稻田的黄，交相辉映，犹如画家握着画笔一挥，把翠绿的稻田绘制成金黄色的画面，翠绿、黄色、金色相映成趣。阳光乃是最好的色彩，没有阳光的稻田一片灰色，映照映照下的稻田，绘成一幅绚丽多彩的画卷。 金色稻田妆扮着美丽乡村，各种颜色交织在一起，多姿多彩。夕阳西下，光线柔和，整个稻田被染上一层橙红色，仿佛火烧云彩一般绮丽生辉，形成一幅幅色彩斑斓的美丽画卷，丰收的气息弥漫着整个金色坝子，带来意想不到的惊喜。 站在稻田边缘，放眼望去都是一片金黄，炙热的秋风拂过稻田，直立的稻谷像大海波涛汹涌，哗哗的声音仿佛琴弦弹奏出金属般的声音，一幅盛大的秋日画卷栩栩如生地展示在面前。 湛蓝天宇下的田野，就像铺上金色的地毯，在田间深深呼吸，微风中弥漫着阵阵稻香，像鸟儿一样肆意奔跑，仿佛找到了儿时的自在与美好，获得了一份复得返自然的畅快。眼前的景色，让我心旷神怡，流连忘返。 走进广袤的田野，沿着蜿蜒的田间路，一边欣赏沿途美景和崭新漂亮的农家新居，一边穿过金灿灿的稻田，阵阵稻香扑面而来，成熟的稻谷低着头，金灿灿、沉甸甸、密匝匝，闪烁着眩目光辉。炙热的空气中弥漫着鱼虾、田螺的腥味，满眼都是乡村最美的田园画面。 夕阳就像一支巨大的画笔，从山川、稻田缓缓划过，绘制出一幅五彩缤纷的油画，美得令人心醉。暮色渐渐笼罩整个田野，金色稻田渐渐宁静，让我感受到无尽的舒适和安详。 春种一粒粟，秋收万颗子。农民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将岁月和汗水一点一滴装满屯箩，储备一年的希望。 清晨拉开窗帘观天象，东方露出鱼肚白，今天又是晴朗的天空。我急忙给刘煦打电话，吩咐今天起早点，带他去拍传统人工割谷、掼斗打谷，那是金色秋季最古朴的画面，最悦耳动听的歌谣。 山区村民多数已经搬迁下坝，山区梯田已退耕还林或种植甘蔗、茶叶、核桃等经济林木，山区梯田已基本消失殆尽，传统手工割谷打谷已成难寻的稀缺画面。现在越来越难看到了，如果哪一天突然间消逝了，并不奇怪，只能给你留下一声叹息而已。谁也阻挡不了更新换代的车轮滚滚向前，我们能做的只有珍惜每一天。 “现在还有手工割谷打谷吗？我都十多年时间没有看到过了。”　 “不知道啊，我也两年没有去拍过了，如果没有了，那中国的传统稻耕文化也就绝迹了，那是一种悲哀呀！” 　　微蒙早晨，细风轻漾，沐浴晨曦，我们直奔勐板河峡谷最后的那片德昂族梯田，路边的稻田几乎都收割完了。芒老村水泥巷道、家家户户的院场晒满了稻谷，阳光下显得格外耀眼。粒粒稻谷凝聚着农民一年里付出的心血，储备着农民一年温饱的希望。 沿着蜿蜒曲折的山路行驶，路边的西楠桦已经落叶，山风拂过，金黄的叶片飘荡着落地，清脆悦耳的鹦鹉声犹如一曲歌谣，回荡在山林间，鼻子嗅到了被撕裂的包谷味道。站在勐板河水库沉沙池，俯瞰河谷梯田，恰好晨光洒在稻田上，阳光透过摇曳的树枝，把阳光摇曳成细碎的光斑，忽明忽暗，带露水的稻穗，仿若一个个小星系，闪闪发光。 秋季的勐板河德昂梯田，也种植上了其它作物，没有了过去那种满峡谷金灿灿的震撼气势，但也不失为一幅绚丽多彩的秋色画卷。 从回贤勐龙山下田割谷的德昂族，正在弯腰伸手、提刀割谷，用木制掼斗打谷，一掼一抖，饱满的谷粒漱漱地落进掼斗里。几户人家同时掼谷，嘣嘣嘣的声音响彻峡谷，与哗哗哗的流水声，混合成一首秋收的交响曲。 这是最后的一片德昂梯田，这是最后看到的传统手工割谷打谷的画面，续写着古老民族几千年的稻耕文化，我不敢想象哪一天就会戛然而止，那可是中国几千年稻耕文化的悲哀呀！ 我们离开勐板河德昂梯田，我突然想起遮放贡米。 “刘煦，你知道描写龙陵、芒市秋收的一句民谣吗？” “我听说过，好像是象达姑娘龙陵雨，芒市谷子遮放米。” “嗯，不错。象达的姑娘龙陵的雨，芒市的谷子遮放的米。”这句流传于滇西地区的民谣，描述了象达女性在生产生活中的勤劳、善良和能干的形象；描绘了夏季龙陵雨霏霏，洗干净的衣服凉几天都不干，让人很是无奈。描绘了美丽富饶的芒市、遮放坝子，有着悠久的种植稻谷的历史，流传着遮放贡米来历的传说。芒市、遮放都是滇西的米粮仓，彰显出了“遮放贡米”这个金字品牌的独特地位。 我们穿过遮放街道，沿着蜿蜒的水泥块路去寻找“遮放贡米”产地允乌。这里自成一个小坝子，一条小河地几百亩稻田一分为二，小河左边种植的普通水稻，已经泛黄；右边是贡米公司种植的九百多元一公斤的“贡米”，一片翠绿。我曾经问过“贡米”基地负责人，为什么不把这里的稻田全部承包了种植“贡米”，这位负责人神秘兮兮地说：“两边的稻田不同呀！左边的稻田灌溉山沟水，右边的稻田灌溉地下喷泉水，所以说两边的稻谷品质大不一样。” 嗯，遮放“贡米”确实是稀罕之物！ 　　返回芒市的途中，我顺道带刘煦来到遮放新兴乡村旅游打卡之地芒里村，站在大榕树下的圆形观景台，巨大的绿孔雀展翅欲飞，金色稻田从脚下铺展到坝托傣族寨子，大瑞铁路就像一条蟒蛇潜伏在墨绿色的山林之中，眼帘里宛如黄绿交织的海洋。这里可能是中国地图上交通最密集的地方了，滇缅公路、320国道、芒瑞大道、保瑞高速公路、大瑞铁路五条大道在这里交汇，芒市大河冲破峡谷重重阻碍，在这里进入平缓的遮放坝子，与一条条大道构成一幅人体脉络似的经纬奇观。 平坦丰腴的遮放坝子，不愧是滇西德宏的米粮仓，伴随着轰隆隆的轰鸣声，收割机在稻田里来回穿梭，就像一个个音符在金色大地上演奏出一曲极具感染力的交响乐，只见稻穗被迅速地吞进肚子里，粉碎的秸秆从尾部像浪花一样喷洒出来，撒在留着谷茬的稻田上，稻谷则装在肥胖的肚子里，两三圈就是满满的一肚子，手扶拖拉机停在田边，稻谷从碗口粗的白色管道如瀑布般倾泻而下，不一会儿就把车厢堆得小山丘似的。从收割到装车一气呵成，几十亩稻田半天就一扫儿光，田间呈现出一派繁忙的景象。 伫立在机械收割的稻田边，才能真正领会到“丰收”这个带着被阳光烘热的稻谷香味的词，是农民从播种便开始积累于心的期盼。 我们从320国道穿过坝托傣族寨了，从允欠傣族寨进入三台山滇缅公路，俯瞰广袤无垠的遮放坝子，满眼金色的稻田，与两边墨绿的山岭衔接得天衣无缝，宛如一幅巨大的画卷，又如一首长篇的诗章。沿着滇缅公路穿行在树林、澳洲尖果掩映的山林之间，路边的修筑公路、汽车行驶在蜿蜒盘旋的土路的雕塑，耳边仿佛听到了各族人民修路的呐喊声，眼帘浮现出汽车冒着黑烟爬山的画面……翻越三台山，来到户育旁边，这里视野开阔，整个芒市坝子满眼金黄，翠绿的竹林，星罗棋布的村寨点缀其中，尤其是风平帕底公租楼房，就像镶嵌在黄色绸缎中的一颗晶莹剔透的玛瑙，格外耀眼。 金色九月里，我喜欢站在稻田边，聆听秋风吹拂稻田，摇曳的稻穗摩擦得唦唦响，宛若一首抒怀的钢琴曲。看看秋风吹过稻穗，此起彼伏，掀起层层稻浪，田野里充满了诗情画意，农民的脸庞挂着丰收的喜悦。 环游芒市坝子一周，见识到了九月稻田的美，刘煦觉得看不过瘾。为了满足刘煦的好奇心，我们谋划着周游德宏各个坝子，尤其想去德宏最高海拔盈江大娘山脚下的支那坝，早晨看云海，白天拍稻谷。还想去“佛祖花园”户撒，梁河勐竜……寻着那些偏僻的山区小坝子，寻找记录即将消逝的古朴传统的手工打谷。 九月稻田满目的黄，这是滇西德宏最富诗情画意的靓丽风景，这是农民世世代代薪火相传的信仰，这是稻耕文化生生不息、永不消逝的轮回。 （2024/09/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