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情 .六回建昌2(知青岁月四十一)

无可奈何花落去10617448

<p class="ql-block">乡情 . 六回建昌2(知青岁月四十一)</p><p class="ql-block"> 2024年9月6日 星期五 睛</p><p class="ql-block"> 我们计划赶在秋收前回建昌,最好的时间段是9月上旬,又准备赶二道湾子大集,二道湾子大集是阴历逢五逢十,因为我们要在兴城住一宿,我们出发日就必须是逢四逢九,那么上旬回建昌的最好时间窗口是1号,6号,11号,我们三人研究了一下,最后定在9月6号。我负责买沈阳至兴城的票,铁路12306显示,6号的预售票在8月31号早8点开始出售,到了那天8点一过就开始抢票,刚刚开始就发现离本溪发来的车对接最近的那趟车票已经全部卖完,只好选第二趟车,中转时间也延长了。通过买票我得到最深的体会:无论多大年纪得学会上网,很多交易都是在网上完成,试想一下,如果傻傻的等到出发日到窗口现买票,很可能变得凉凉的。</p><p class="ql-block"> 我们在沈阳站集合,如愿的踏上回建昌的旅程。列车开出了城市,车外是辽沈大平原,今年我国自然灾害多,有的地方旱,有的地方发洪水,看着外面的庄稼好像经过冰火两重天,先是旱后是涝,前些日子的那场降水,范围很广,很多地里的庄稼都涝死在地里,没涝死的庄稼长的很瘦,要说今年大丰收那是绝对不可能的!面对如此景象,越发担心我们的那个小山村的收成,本来就是丘陵地带靠天吃饭,又是十年九早的地方,能躲过这一劫吗!今年的收入会受影响吗!大范围降水的那些日子,我最担心的是南山水库,没有闸门,没有溢洪道,最怕的是它贯滿了水那就是悬在头顶上的利剑,一但溃坝,全村人都会遭殃。我更挂心村里在外的打工人,纯农收入滿足不了日常生活,无奈他们扔下妻儿老小,外岀打工,那些70后,80后甚至90后,他们正是上有老下有小的年纪,教育,医疗,养老像三座大山压在他们身上,有点喘不过气来,今年全社会就业问题影响比较广,劳动报酬也在减少,欠薪成为比较突出的社会現象,农民工维权难,不知刘质彬沟的打工人能否度过这些难关。</p><p class="ql-block"> 不久有列车员和列车长过来查票,这些年在外旅游几乎没遇见查票,现代化管理,进站需要安检,查验身份证,其实用不着人工查票,还是知青时代为逃票而躲避查票,常常遇到查票就提前下车,或被赶下车,经过的那些小站也常出现在我们的记忆中:巨流河,大红旗,打虎山,沟帮子…</p><p class="ql-block"> 于是,文革,上山下乡那段这代人躲不过去的共同经历,成为我们这段旅程的主要话题,我们也像穿越似的,凭记忆重新演绎着我们的人生。那些熟悉的老乡的名字和他们的故事也一遍遍的岀现在我们的话题里。</p><p class="ql-block"> 经过四个小时的旅追,下午两点多到达兴城,我们还在追忆着当年第一次来到这里的每一个细节,那个小站,那个堆滿行李的月台,一群还不知未来命运甚至还带着稚气的学生,呆呆的望着远处那座陌生的古城,那时还很难定义这趟专列下来的人是学生还是知青。</p><p class="ql-block"> 岀了站已看不到那座古城,早已被现代建筑所遮掩,站前广场最引人注目的是袁崇焕的塑像,也是兴城的标志性建筑,这位抵抗外寇守卫这座古城的民族英雄,却因冤而被凌迟处死,古往今来,这样的冤案何止一桩!</p><p class="ql-block"> 这座知青时代与我们有不解之缘的城市,是我们往返家乡的重要中转站,一天只有一次兴城至建昌的班车,常常将我们滞留在这里,入西关,岀南关,漫漫的黄尘路,遇上大风天,距离几公里就能听到海浪声,荒芜的海滩,远海的白帆,静静的渔村,我们在海滩上捡拾贝类,也是消磨时间,晚上就围在小站里的火炉旁烧烤着贝类或小螃蟹;也常常在这个小站扒上东去的列车,大部分为逃票,无论什么车,只要东去就爬上去,只为回家…</p><p class="ql-block"> 今天,凭着记忆再找不到当年的痕迹,如同一场大梦醒来。</p><p class="ql-block"> 回到过去,还是 醒在当今,一时很难回答。</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