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学第一天

高湖渠旁

开学第一天，是上学的开始，是新生年级的开始，也是新学年的开始。今年九月二日，孩子所在学校将它定为开学第一天。由此，作为孩子生活中的“保姆”，学习上的“书童”，我们迎来了孩子第五个学年的“开学第一天”。 　　这句“开学第一天”时段性的常用语，对现在的我们来说，不过是对孩子来年的一种期待。而我们在做的事，是孩子的“上学每一天”“假期每一天”，乃至孩子的“生活每一天”，从而能使孩子度过一个又一个的“开学第一天”，且愿是个开心、快乐的“开学第一天”。 为使孩子有良好的生活和学习环境，在设施上，我们单独给他一个相对安静的房间，房内有床、有空调，有书柜、有书桌，有打印机、有电脑，有护眼台灯、有小夜灯等等。在生活上，他外婆对他细致入微，不时地调整饮食，鸡鸭鱼肉虾轮着转，白切红烧变着样，尽可能让孩子吃饱吃好；洗澡换洗，步步到位；夜间不时起来，查看孩子入睡情况；孩子有恙全时陪伴，情况异常及时处置。 我这个做“书童”的，能尽量考虑到孩子学习方面的需要。家庭作业，通常是在班级钉钉群上布置的，然后通过父母手机再转告孩子；同时对做好的部分作业，又通过父母手机上传到钉钉群。为避免“父母中转”而影响孩子及时完成作业，我申请加入了钉钉群，使孩子在我的手机或电脑上，就能直接查看或发送作业，从而在提高作业效率的同时，也让孩子父母少费心思。我听从孩子的“吩咐”和“调遣”：有网上答题作业，为他准备电脑，找到网页；有手工作业，为他准备制作材料；有电子稿作业题，为他打印；有课外活动，为他做好资料、器具保障。同时，我还是他的“司机”，随时为他出入接送。 　　做好暑假作业，是为了巩固学习过的知识，也是为新学年“开学第一天”接受检查做准备。暑假作业是多是少、是易是难，也许只有老师知道、孩子自己知道，我们无需去断定。我们只希望他能在十天八天，哪怕是一个月内能把作业全部完成。这样，孩子便有了自由空间，便可带他游山玩水、带他走亲访友。 然而，孩子做作业的进度，并没有我们预期的那样。感觉他“舍不得”把作业一下子做完，而是在那舒适的空调房间里“磨洋工”；即便是我对他“威逼利诱”，他依然雷打不动，我行我素。瞅着一大堆尚未完成的作业，我们实在为他着急，无奈“皇帝不急太监急”。于是，我心平气和地问：“你说实话，布置的作业到底多不多？你做作业到底磨蹭不磨蹭？”他说：“作业不算多，但也不能说少，最主要的，有些作业题还没上过课，这样做题就难了，耗的时间也长了。”这让我无言以对。他们的确是“超前”上课的，而这方面我又帮不上他。要是在以前，我还可以辅导一下，现在觉得有点难了，而且我也有点“懒”了，最重要的是，怕辅导不好，反被“误导”。再说，他在暑假期间，先后两次重病，有半个月时间做不了作业。前思后想，沉思默想：我不能对他“盯”得太紧了，何况我已“催”得太多了。 　　明天就是开学第一天。好巧不巧，孩子开学第一周轮到“值周”，要求七点二十前就岗就位。今晚他理应早睡，然而，却搞了一出“临阵磨枪”。晚饭后，当他检查明天随带的暑假作业及上课教材时，发现有两项涉及手工制作的作业遗漏了。原本宽松的气氛，骤然变得紧张起来。我边埋怨他粗心大意，边帮他准备制作材料。就这样，等他完成作业直至将书包等上学用品放置门口，做好明天出发准备，再补充食物，排便洗澡，到床上已近零点了。尽管如此，明天还得早起。离校虽不远，但为确保准点，并考虑路上堵车，教室新位置、值周岗位不熟悉等因素，于是，睡前孩子提议、我们附议：明天早晨六点起床，六点五十出发。 　　开学第一天就要开始了。六点的闹铃响起，我立马起床，并准备催孩子起床。他外婆有点不忍心，说他昨晚睡觉都不到六个小时，让他再眯一会。不过一会儿，孩子主动起床了；而且不到六点五十，我们就迎着晨曦的第一缕阳光出发了。 清晨的学校，显得格外整洁又平静。这是一所两年前启用的新建学校，据说，有班级六十余个，拥有学生二千七百余名，有近四万七千平方的建筑面积。从外表看，不同风格、不同楼层的建筑，错落有致；楼栋上，那绿或黄或其它跳跃的一抹色彩，尽显生机盎然。上学路上还算顺利，到学校南大门还不到七点，现场几乎看不到人影。在校门口，新摆设的“我们开学啦”景观画，备受瞩目，加之现无学生入校时的那种喧闹，此时让我对这所近两个月未见面的学校，有种耳目一新的感觉。值周生需提前入校做准备，向门卫说明情况后，电子门开了，孩子便向新教室的楼幢走去。 　　我想看看孩子值班时的情景。我本可回家了，感觉时间还早，不如“查看一下”，看他是否按时到达值班的学校东门位置，也看看他值班时的模样。我从学校南围墙刚绕到东围墙，就让我眼前一亮，发现这里的路面刚经过改造，与学校南大门的人行道一样了：色彩斑斓而宽阔的塑胶步行道，既能斜靠小憩又能避雨的雨棚。这无疑为学生进出学校和家长接送，带来了舒适感。已有三三两两的学生，在东门外附近来回走动，等候开门进校。我通过东门的栏栅孔，睁大眼睛向校内深处望去，直到七点十八分，看见小家伙肩披红色绶带，人模人样地朝我方向走来；我向他打招呼，他似乎在众目睽睽下，显得有些难为情而却步了。我也不想他受到影响，就远远地给他拍了个照，然后向他挥挥手离开了。 　　学校周围的学生在逐渐增多，并向校门方向涌动。我朝停车的位置往回走，看着肩背书包从我身旁穿梭而过的孩子们，情不自禁地想起此时此刻儿时的我：漫长的暑假终于结束了，我就不用晒太阳、淋雨了，也不用上山下地干活了；我又能上学了，又可以在舒舒服服的教室里读书了。我不知道，此时此刻的孩子们，又会怎样想呢？ 不管怎样，开学第一天已经开始了…… （文中图片，除第一幅根据网络素材由本人制作，其余均由本人拍摄。2024年9月6日作于宁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