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碎片

天晴了

<p class="ql-block">“我”应该是我。</p><p class="ql-block">隐约是工作的状态。已经模模糊糊了,记忆毫不犹豫地隐退到了深处,只留下一丁点比干涸的水痕还要难以确认的面目。无法得知在梦里,“我”是愉悦还是略有抱怨。我想我是向往工作的。</p><p class="ql-block">接着,“我”和一群人聚在一起。“我”如此像我。在一群人之中,我感觉会愈发孤独的。我一直都有一点难以融入一个热闹嘈杂的群体,越是气氛热烈,越是冷清疏离。我一直都是一个旁观者。但,却又有一种难得的解脱感,一种自我独立的孤傲,以及一种身在人群的安全感。梦中依然如此。</p><p class="ql-block">“我”感觉到有男性的暧昧在身边包围。“我”有些得意,也有些晒然。“我”开始独自在人群的外围游离,“我”开始飞,“我”竟然可以飞!好大的一片游乐场,过山车轨道悬挂在空中。“我”在一节凸出的栏杆上歇息,猛然发现有一个女孩也在这里。她如此像“我”,“我”仿佛认识了她一千年。“我们”并排仰躺在凸起的栏杆上,天空如此辽阔,沁人心脾;身下的地面如此遥远,下坠的危险让“我们”的心脏真实又贴近。她有着利落又飘逸的短发,精灵一般的神态,无须言语的默契,这一刻,“我”如此爱她。她是谁?我想知道,却似乎感觉到也没有那么重要。</p><p class="ql-block">“我”独自飘荡得太久,以至于脱离了安全的人群。墙壁、瓦片、树梢、过山车……“我”忘情地穿梭,如蜻蜓点水,不知疲倦。“我”内心里升起一种预感,返回安全区域的召唤。“我”准备返程。在一面白墙灰瓦的断壁上,“我”猛然发现了我二姐的名字,那么清晰的三个字,最后一个“燕”字还有一个规整的框。“我”意识到这是二姐手描的名字。二姐这一生只会写这三个字,还是我八九岁的时候教给她的,写在一张纸烟壳子上。她曾经很努力地练习过,所以,三四十年过去了,她依然记得。只不过随着岁月叠加,她的手力反而不如十多岁的时候。“我”一眼就明白,写这三个字二姐费了非常大的力气。“我”想帮她保存,至少留个纪念。“我”拿出手机,准备拍照。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拍不成功,墙壁上斑驳的痕迹,无法聚焦。手机有一种奇怪的设置,非要找一块干净空白的纸张拓印。“我”在断壁残垣之间极速地飞旋,企图找到一张规整空白的纸张,让“我”能够拓印这三个字。“我”飞得太急,太累了。正当“我”以为找到了解决办法的时候,一声严厉的“不要动”炸响。“我”贴在墙壁上喘气。原来“我”被当做飞贼抓捕了。此时,地面的官僚冷冷地盯着“我”,只要“我”企图逃跑,瞄准“我”的火枪炮立马就会发射。“我”左右观察,意识到无论怎么展翅飞翔,都没办法用最快的速度逃出火枪炮的射击。但是,“我”不想束手就擒。“我”决定孤注一掷,飞!</p><p class="ql-block">我猛然一惊。几秒钟之后,我意识到床头的闹钟响了。</p><p class="ql-block">手机闹钟常年都处于设置在开的状态。只不过很少响。我几乎都会在闹钟响之前醒来,并关闭它,须不知,原来闹钟是这样的响亮。</p><p class="ql-block">很久没有这么清晰真切的梦境。我也很久没有在梦中飞。曾经查询过为什么我的梦中总是会出现飞翔,明白是因为现实中感觉到压力,内心承受的精神压力比较大,自然会在梦中得到显现。一种想要逃离,或是挣脱的愿望,让我想要在梦中飞。得知这样的精神状态,现在的自己,已经不再惊慌失措,也没有怨天尤人的冲动了。理解了自己,也接受这样的自己。我不是超人,也没有七十二般变化,我还是我。孩子进入高中之后的各种未知,租住的房子也有诸多的不适应,生活环境的改变也需要我费心去调试,我不想得过且过,也不想虚度这三年,如何高质量地在三年的时光里,让孩子、自己、家人都能够各得其所,是我需要好好考虑和规划的事情。只不过,因为没有既定的方案,我着急了而已。</p><p class="ql-block">明了自己的心境,是一件值得珍藏的片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