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访印尼》（四）【一张地图】

孙为健₂₀₂₂

1990年，我们在印尼的万隆援建了一座15万锭的棉纺工厂。由于我们尽职尽责的工作，受到了老板的好评。在我们工作结束之后，老板特意请我们到巴厘岛休息度假。这是一张34年前的巴厘岛旅游地图。地图上规划出三条游览线路。当年，我用红、蓝、绿笔分别标了出来，我们用三天时间沿着三条线路，玩遍了整个巴厘岛。在改革开放之初，中国人对旅游还很陌生的时候，巴厘岛上能讲中国话的还都是台湾和香港游客，来自大陆的游客，诺大的巴厘岛可能就我们几个……每逢有人问起我们从哪里来，我们回答people's Republic of China或Beijing的时候，对方都会发出“Really？”的好奇疑问。以下是一些拍摄于34年前的老照片…… “山神庙”？游览过的地方名字都忘了。这次当我拿出照片给导游看时，他都能准确地说出照片的地点、名字，并且还会补充一句：“还在。”女人用头部顶东西，在我们看来很好奇，其实在巴厘岛是非常普遍的现象。她们头上顶的东西，都是送进庙里的贡品。如今，女人用头顶重物的方法，已经很少见了。 当年的庙宇都是用这种茅草建造的。现在用茅草做屋顶，巴厘岛还能有几座？“巴厘岛气候炎热，人们晚上就睡在没有墙的棚子里。”（当年导游语） 照片是本次旅游在乌布皇宫里拍摄的，皇宫建筑都用的都是现代化的瓦片…… 满院子都是茅草的屋顶，感觉能一样吗？ 当年的院落，游客稀少，干净整洁。投身其中，那会是什么样的心情？ 诺大的院子，就我们一拨游客……（我放大看了，照片里的人我都认识。） 山顶上的一座火山喷发后形成的火山湖，这是我第一次乘坐快艇。 在快艇上远距离拍摄的照片，岸上的人在做佛事，照片中的塔应该就是现在印尼5万盾钞票上的图案。 当年，这种很隆重的宗教仪式，外国游客也是不许靠近的。照片是导游（当地人）走进去帮助拍的。 参观庙宇，即便穿了长裤子腰间也要系根黄色腰带。穿短裤的、穿裙子的（放大了看），不但要围上纱笼，还要系根黄带儿。 这样精美的砖雕现在已经不多见了。（年轻真好，再看我自己的照片……） 这张照片是在哪儿拍摄的？地点忘记了。印象很深的是后面的钢筋水泥建筑。记得陪我们去巴厘岛的丽茜小姐（将在下文详述）开玩笑地说：那是苏哈托总统的行宫，总统可以坐在草坪上看下面的女人洗澡……为什么能看到女人洗澡？怎么才能看到？记不清了。这次旅游，问了导游，导游说：这座行宫还在，样子已经变了，山坡下就是圣泉寺专供女人沐浴的水池。哈哈，苏加诺还真能看到女人洗澡……苏加诺总统，是老一辈中国人熟悉的印尼总统。 当年的圣泉寺。 圣泉寺的泉水极为丰盛，这是当年拍摄的泉眼，清澈的泉水，一眼就可以看到池底翻滚的黑色砂子，泉水不断从地下涌出。当年，拍摄彩色胶卷的成本还很高，一路上我小心的拍照，不是因为看到泉眼太神奇了，不会舍得拍这张照片。要搁现在，人人都会掏出手机，拍摄一段视频……据说，圣泉寺的泉水后可以解除恶运，医治百病，所以被称之为“圣泉”当之无愧。今天的圣泉寺，泉水还旺盛吗？还能看到泉眼翻滚的黑沙吗？现在的泉水还能治病吗？这次重游，非常想重访圣泉，无奈交通太不方便了，自己打车去起码半天时间，只好作罢，遗憾…… “蝙蝠洞”也是我很想重游的地方，此次也没成行。蝙蝠洞，一个岩壁上布满了黑压压蝙蝠的洞穴，当地人视蝙蝠为神灵，蝙蝠洞的香火很旺。 这次旅游，我把照片给导游看，我问：蝙蝠洞还在吗？导游回答说：还在，蝙蝠还是那么多。我听了以后，心里感到了些许的安慰…… 当年在巴厘岛观看当地著名的民族歌舞表演。据说这些舞蹈已被列入了人类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观看民族舞蹈，是34年前的事，今天浮躁的游客，还会愿意看这些舞蹈吗？有谁还会保留下节目单？ 我们参观过的一个手工作坊，手工编织出一种很细腻的布料，可以做出高档的衣服，是当地的又一特产。G20峰会，各国首脑合影时穿的民族服装，我想应该用的就是这种面料。 木雕也是巴厘岛的特色手工艺品，岛上有一个专门制作木雕的木雕村。当年，也有游走的小商贩，他们手提着小件的木雕，穿梭于游客之间。游贩看到我们是中国人，就用中文说：“一个 one dollar”……呵呵，到底是几个dolla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