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下图:王长海《晏殊填词图》作品</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一曲新词酒一杯</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作者:王长海</p><p class="ql-block">创作《晏殊填词图》随笔:</p><p class="ql-block"> 宋太祖赵匡胤为了提防武将如自己一样黄袍加身,制定了“文武分途,以文制武”的国策。到太宗时广开科举,大量吸收文人入朝为官。第一次科举即增至5300人。晁补之《夜行》诗道:“老去功名意转疏,独骑瘦马取长途。孤村到晓犹灯火,知有人家夜读书。”正是在充满了文气的时代晏殊走上了舞台,14岁应神童试提笔成文,从容镇定,英气勃发的他被宋真宗赐进士出身,35岁升任翰林学士后拜相。顺风顺水的仕途,平平稳稳的太平宰相。使其诗词浸润着“梨花院落溶溶月,柳絮池塘淡淡风”的柔美雅韵和舒缓轻盈风情。晏殊、欧阳修、张先、宋祈等构成了一个以高官显贵为主体,活跃在都城亭台楼阁之间的词人群。而晏殊成为了北宋时婉约派的词宗。北宋文人治国的和平环境使封建官场的斗争、倾轧更为激烈。“富贵优游五十年,始终明哲保身全”(欧阳修语)圆融乖滑的处世方略,几十年官场的阅历使其养成了“胸有惊涛、面如平潮”的风度和对世事人生的清醒哲思。于是晏殊那一生标志性的《浣溪沙》应运而生:“一曲新词酒一杯,去年天气旧亭台。夕阳西下几时回?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小园香径独徘徊。”对仗工整,宛若天成,含蓄婉转地表达了词人对世事人生的洞察和感悟。人的生命是经常处于“无可奈何”与“似曾相识”之间,生命并没有因为“无可奈何”而掉落到沮丧和绝望当中,“似曾相识”挽回了对生命里面的希冀和熟悉的感觉。潮起潮落、花开花落、月圆月缺这些事物的两面性使作者在“小圆香径独徘徊”的时候,深化了对生命的理性认知。正是因为对世事人生的彻悟和清醒。晏殊一生显贵却生活简朴,从不忘提携后辈,范仲淹、韩琦、富弼等这些个宰相级人物皆出自他的门下,小儿晏几道更是北宋词坛的风云人物。而他的《蝶恋花》中的“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则被王国维先生喻为学问三重天的第一境界。虽然北宋是文化高度发达的朝代,但是长期的重文抑武绝非一个国家的良策。宋徽宗描绘《瑞鹤图》的墨迹未干,靖康之耻的血雨腥风便呼啸而至。平安永远在大炮射程之内,繁荣必须在强大的国防之中。是颠扑不破的真理。</p><p class="ql-block"> 我画晏殊还是将其置于书香之中,墨韵之里。重点还是放在人物的灵魂刻画和精神挖掘上。沉稳的神情,从容的气度,专注的眼神。满纸的书卷气,素雅的陈设,都是为了烘托人物的精神世界。画面的韵律尽量往静、雅上靠。以符合人物的身份和文化阅历。</p><p class="ql-block"> 2023年5月12日于潮白河畔(王长海)</p> <p class="ql-block">下图:王长海晏殊填词图作品</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读王长海战友晏殊造像及创作谈</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作者 :李旭光</p><p class="ql-block"> 长海兄的晏殊造像,极富神韵,尤其是面部表情,肤色,皱纹,以及手指的曲度,均与人物性格、年龄高度契合。创作谈,侧重于人物分析与作品中透露出来的人格,宏微兼顾,文思俱胜,绝非皮相之论。王长海画作【晏殊填词图】晏殊,北宋政治家,词人,婉约派词宗。《宋史》三一一有传。从史书记载来看,宋真宗景德年间,以神童被推荐,以科考暨才学、人格获重用的晏殊,以历任礼部、刑部、工部、户部、兵部等五部尚书而遍予枢机;以谏官、史官、翰林、集贤殿学士,官至宰相,位极人臣,见证其才华;以知亳、陈、颍、许州,及知应天府、永兴军、河南府等处江湖牧民;以救五代以迄天下学校荒废,称“兴学自殊始”,提携范仲淹、孔道辅、韩琦、富弼等而称“好贤”,是一位难得的政治家。性格刚正,处事简约,生活清俭,堪称君子之风。但其在朝时,以笏板打断侍从门牙,在州军府主政时,急躁易怒,“吏民颇畏”等记载,显然又是微辞。有诗文集二百四十卷,又选编梁陈以后诗文一百卷,均失传。有《珠玉词》一百三十余首,1940年版《全宋词》(1965年唐圭璋先生重补改编,1979年中华书局重印),亦收其词一百三十余首。彊村《宋词三百首》,收其词十一首。中国社科院文学所1981年版《唐宋词选》,收其词五首。王长海画作【晏殊填词图】一般认为,晏殊的词,上承“花间”,但剔除其“猥俗”、“脂腻”;深婉含蓄,注重营造意境,即“惟说其气象(富贵)”,故下启“婉约”,是文学史上不可或缺的人物。也有认为其词,充分反映了“上层贵族的精神空虚”(叶梦得《避暑录话》:喜宾客,未尝一日不宴饮)。我觉得,从晏殊身上,有两点启示,一则仅从词作,看不出词人丰富阅历,亦看不出其急躁性格。或谓,应该把作者和作品看作两个既联系、又区别的范畴;再则,对作品的理解,见仁见智,即存在欣赏者主观参与。譬如“昨夜西风…”,本为写深秋、深闺怨妇的相思,却被王国维引申为境界说…。(2023.5.13旭光于镜湖之滨)</p> <p class="ql-block">文:集结号老战友王长海、李旭光</p><p class="ql-block">图:王长海</p><p class="ql-block">授权编辑:张国政</p><p class="ql-block">2024.9.6日于丹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