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访印尼》（二）【一次不尽如人意的旅行】

孙为健₂₀₂₂

曾临沧海难为水。坦率地说，这是一次不尽如人意的旅行……本来，巴厘岛在我34年以来的记忆中，一直是质朴无华、充满了浓郁宗教色彩、远离城市喧嚣的世外桃源。但是，当我再次踏上这片土地的时候，眼前的景象和我记忆中的大相径庭！34年后的巴厘：乡村不是乡村，城市不是城市；街道狭窄，车辆拥挤；人声鼎沸，杂乱无章；到处都是新建的庙宇，到处都是假冒的古董；无处不在的商贩，浓重的商业氛围，让我心中那个美好的海天佛国荡然无存……巴厘岛的过度城市化是罪魁祸首，狭窄的街道上充斥着拥挤不堪的卡车、轿车、摩托车，满大街都是挥舞着小旗、吹着哨子的“辅警”。即便是这样，行驶在路上的轿车也是走走停停……把大量的时间浪费在拥堵的路上，再好的景点也让游客扫兴！……回想34年前，导游曾介绍说：为了发展旅游事业，巴厘岛政府要求某地的居民必须穿上上衣……因为天气炎热，原来这里的男人、女人们是可以不穿上衣的……即使是在政府要求穿上衣服之后，我们也曾在山间的溪水旁看到，人们随便地披着一块“纱笼”，旁若无人的洗澡……“纱笼”（或叫“笼基”？）是当地人围住下身，唯一的一块遮羞布料。当地的农业，还停留在“刀耕火种”阶段，水稻熟了，就在田间支起一个大木箱子，农民用力地抽打着一束束的水稻……在这种原始的脱粒方法的周围，是一群拿着摄像机，忙顾不暇的西方游客。巴厘岛的民风淳朴，巴厘岛人礼貌、善良。餐厅或宾馆的服务员，在和客人说话的时候，躬下身子，双手（或单手）合十。他们总是要退着离开房间，不会把后背留给客人。……当然，现在的巴厘岛也不都是一无是处。随着时代的变迁，巴厘岛建设了许多星级酒店。巴厘岛召开了举世瞩目的G20峰会，世界上各国的风云人物汇聚一堂，身穿巴厘岛的传统服装，合影留念。我们国家领袖住过的酒店，被导游当作重点建筑反复介绍。 ……平心而论，这次旅游，除了我感到了失望以外，我的孙女玩儿得还是很的开心……以下照片，色彩鲜艳的，是本次旅行拍摄；颜色发黄的，为34年前的老照片。我精心保存了34年的老照片，将在以后的几篇美编中陆续推出。正是由于这些照片，让我在整个巴厘岛旅游期间，以及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耿耿于怀……当然，也正是因为这些老照片，一直鼓励着我，一定要讲述出照片背后的故事。 因为我的相册里有这样一张老照片…… 所以我才拍摄了这张照片……新旧巴厘岛的交通状况，冰火两重天！ 我记忆中巴厘岛的海神庙应该是这样的…… 我实际看到的海神庙是这样的……背后的海滩，有人认为是黑色的火山砂，我用照片告诉他：34年前海滩的颜色一定是金黄色的。三十年来海滩的环境污染积重难返！ 需要解释一下，海神庙，随着每天的涨潮会变成海中的孤岛。每天的潮起潮落，都不能冲刷干净人类带来的污染…… 这是34年前在街上随便拍摄的照片。照片中的人们正在举行一项仪式活动，婚庆？送葬？请神？送佛？不得而知。当年这样的场面，巴厘岛上随处可见。我当时有种感觉：岛上人好像一天到晚都在做烧香拜佛的事情。注意照片的左边：当年，西方的游客，穿上一条当地的裤子，一双拖鞋，租一辆车，到处玩耍……岛上，更多的游客租用的是敞篷吉普，光着膀子（他们可以），一条花裤衩，车上放着冲浪板……当年的这些场面，让我们这些还没有“见过世面”的中国人，羡慕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