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班牙国粹》

高国勇

葡萄牙、西班牙之旅七:

西班牙的两大国粹: 弗拉门戈和斗牛，声誉全球。

在塞维利亚，我们走进一家剧院，观赏了一场弗拉门戈舞的演出，舞蹈的内在爆发力，脚步动作强烈并极具弹性，含有挑衅的舞姿造型，留下了深刻印象。

弗拉门戈的意思是“逃跑的农民”。弗拉门戈是集歌、舞、吉他演奏为一体的一种特殊艺术形式。源于传统的吉普赛人居住的地方、安塔路西亚、阿拉伯还有西班牙犹太人的民间歌舞。十四、十五世纪，吉卜赛流浪者把东方的印度踢踏舞风、阿拉伯的神秘感伤风情融合在自己泼辣奔放的歌舞中带到了西班牙，尤其在西班牙南部一带十分流行，它的深情与热烈正像西班牙人的民族特征。弗拉门戈不仅是一种艺术形式，更是一种文化表达，体现了吉卜赛人的自由随性、欧洲的高贵华丽以及美洲的奔放热情，它早己响誉世界舞台，被越来越多的人接受和喜爱。

我们这次“两牙” 之旅，主要是冲着奔牛节而来。圣费尔明节，又称奔牛节，是潘普洛纳市的一项传统，每年7月6日至14日期间，该城都会在街头巷尾举行盛大的庆祝活动。奔牛节的起源与西班牙斗牛传统有直接关联。当时对潘普洛纳人来说，要将6头高大的公牛从城郊的牛棚赶进城里的斗牛场是件非常困难的事情。16世纪时，某些旁观者突发奇想，斗胆跑到公牛前，将牛激怒，诱使其冲入斗牛场。后来，这种习俗就演变成了奔牛节。

西班牙斗牛起源于西班牙古代宗教活动（杀牛供神祭品），后来演变为赛牛表演。这是一项人与牛斗的运动，参与斗牛的人称为斗牛士，是西班牙的国技。西班牙的斗牛有好几个世纪，甚至上千年的历史。早先是人骑在马上斗牛，而后斗牛发展成站在地上与牛博斗，至此，现代斗牛的雏形基本形成，这一竞技运动一直被认为是勇敢善战的象征。最先在西班牙的贵族中颇为流行，后被传到了民间。现今在这个伊比利亚半岛上，斗牛被认为是一种高贵的艺术。

弗拉门戈舞热情、奔放、优美、刚健、形象地体现了西班牙人民的民族气质。

弗拉门戈舞源自平民阶级，在舞者的举手投足中表达出人性最无保留的情绪。

表演时，必须有吉他伴奏，并有专人在一旁伴唱。

同时表演即兴舞蹈。

这种舞蹈正是表达吉卜赛姑娘爱恨情仇的最佳载体。

弗拉门戈舞中的“踢踏”动作，舞者用脚尖和脚后跟敲击地面的有节奏的声音组合，充满了倾泻出来的力量和艺术激情。

前往潘普洛纳（观看奔牛、斗牛）的途中，我们增加了自费项目，巴尔德纳斯雷亚尔斯地质自然公园。

这里景观经过几千年的侵蚀，引成了岩石高原、峡谷以及形状奇特，粘土为特色的地质奇观，有点类似我国大西北的无人区沙漠。

潘普洛纳，这座为牛而疯狂的城市。今天我们一大早来到奔牛现场，只为赶在交通管制前。

现场己是人山人海，其场面好不壮观。

扛着摄像机现场采访的记者，配合我的拍摄。

我们早先预订了阳台，为了一睹只有几十秒而过的奔牛场面，阳台费每人150欧元（人民币约1200元）。有点小贵，但一生中难得一见这刺激的场面。

对面阳台上的老外，对着我的镜头，竖起大姆指示好。

电视台摄像头占据有利位置，居高临下，准备全球直播。

人们激情四射，等待着奔牛开始。

早上八点整，作为活动的开始是从一老者点燃了一支爆竹后，人们沿街跑向斗牛场，而公牛则在后面追逐。

最先放出牛棚的6条凶悍公牛将会出现在下午的斗牛场活动中。

街道上有栅栏限制牛群跑动的方向。

领跑在先的勇士们必须在狭小的街道上，迅速避开公牛冲撞，这既是一场体力的较量，也是勇气和技巧的考验。

人与牛沿着“奔牛之路”穿城而过，直奔斗牛场，场面极其惊心动魄。

人和牛奔跑在这826米通向斗牛场的青石老街上，沿途观者如潮，欢声震耳欲聋。

现场不乏受伤人员，医护人员立即抢救。

潘普洛纳斗牛场，奔牛的最终目的地。八点整开始奔牛前，天空还未亮，这里就开始了庆祝活动。

合唱团、管弦乐队等纷纷登场。

热情奔放的西班牙人，脸上洋溢着节日的快乐。

医护工作者早早退场，赶赴奔牛现场街道。

最先冲进斗牛场的一头强悍公牛，前后跟随着一大批追逐者。

为了上斗牛场与人格斗，选用的是一种血统纯正野性暴烈的北非公牛，体重在500公斤左右，年龄4～5周岁。

比赛前，被选中的公牛会被关在黑暗的牛栏中2天，期间不给予水和食物。这样暴躁且饥饿的公牛在比赛时更加狂热凶猛。

进入斗牛场后，这些威猛的公牛等候下午正式登场，与斗牛士对垒。

此时，斗牛场外早己拉开了全城庆祝活动。

白衣红领带成了节日的标配服饰。

室内的酒巴间里，人声鼎沸，欢呼雀跃。

室外的大街上，人头攒动，锣鼓喧天，欢声雷动。

这里，汇集全世界各地的爱好者，为了亲身感受圣费尔明节给人们带来的疯狂、热情、狂野、欢乐和刺激。

能容纳19529人西班牙第二大的潘普洛纳斗牛场（西班牙全国有300多家斗牛场），在领队当地朋友的帮助下，我们不仅购到了斗牛票，竟还是VlP贵宾席（80欧元/张）。

全场座无虚席，观众热血沸腾。

上午从奔牛街过来的凶悍公牛下午登场了。西班牙斗牛的顺序通常有四个阶段:

引逗: 是整个表演的开锣戏。

刚出场的公牛野性始发，由斗牛士轮流出击挑逗牛，使其全场飞奔，消耗体力。

长矛穿刺: 接着，骑马手用长矛刺扎牛背颈部，刺破其血管进行放血。

受刺后的公牛，会越发凶暴猛烈。

所骑之马都用护甲裹住，马的眼睛被蒙上，以防胆怯。

上花镖: 花镖手上场，引逗公牛向自己发起冲击，待公牛冲上便将花镖刺入其背颈部。

刺入背颈部，也起放血作用，再次减少公牛的锐气。

由于作出瞄准、前冲、刺入的时间很短，有时会摔倒，这次有惊无险。

斗杀: 最后，主斗牛士手持长剑出场。

开始表演一些显示的引逗及闪躲动作。

公牛在斗牛手挥舞旗帜时，攻击的是竖立的物体，这并不是因为旗帜的颜色。

事实上，斗牛选用的公牛都是色盲。所以无论斗牛士手上展示的什么颜色的布，公牛都没有什么感觉。

公牛只对摇动的物体才有斗志，会主动攻击，

轻盈的步伐、㴋洒的转身，斗牛士以他无与伦比的优雅，舞动着手中的红布。

最后，主斗牛士用一把带弯头利剑瞄准牛的颈部，引逗牛向其冲来，自已迎牛而上，一剑刺向牛的心脏。

这一动作需要极高的速度、力量和准确性。

倒地身亡的公牛会被装束着花饰的骡子车拖走。

一场演出由六条公牛先后出场，这是我在现场录制一条公牛全程斗牛的视频（裁剪过，一般全过程需要20分钟时间）。

说到斗牛，就不得不说到罗梅罗。他是西班牙现代斗牛创史人，是他首次使用披风和红布进行斗牛，改变了斗牛的形式和规则，使得斗牛从单纯的骑马对抗转变为更为复杂的站立式对抗。（罗梅罗雕像，摄于2024年7月7日塞戈维亚斗牛场前。）

斗牛场里的斗牛结束了，广场音乐会继续白天的狂欢。

燃放的焰火把一天的活动推向高潮。

摄影/文 高国勇

2024年9月4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