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悔 之 不 晚</p><p class="ql-block"> 李建炜</p><p class="ql-block"> 《假手道》头次印刷已有十年,今又重印。应作者之约,作短篇发声。</p><p class="ql-block"> 我每年都会回家乡九峯一二次,同乡亲们闲谈是一种享受。在近十年中较长一段时期,《假手道》中的故事是热议话题。随着时间的推移,聊书外的故事也热了起来,一是因为一篇与《假手道》相关的“序言”,曾流传甚广却没了下落。二是与书中主角相关的三不“偈语”,起初鲜有人知,慢慢地也成了热议。</p><p class="ql-block"> 先说序言。《假手道》原名《九峯山下》,在省城的一位九峯籍作家,著作等身,降格为其作序《九峯山下耻辱碑》,手稿托一位朋友带回九峯,朋友的朋友看到,如获至宝,立马复印二十份,送给朋友们,众人读了莫不痛快淋漓,不出一天,县城传遍。又过一天,县文联二位干部到作者家里要求看看这本书,当然没有。文联干部谨遵职业操守,並不追问,奉命办事而已,上报“查无此事”了结。作者知趣,也无力硬扛,书稿压箱十年,更名《假手道》,打磨棱角,忍痛割爱《九峯山下耻辱碑》序言,低调付印。书在新华书店才二天,也没广告,居然有人看到,買了几本。翌日,多人去书店购买步空,询问方知遵上命下架。正巧,我回家乡落实捐建一所中学项目,听到此事,便向有关领导反映,这本书我读过付印前的电子版,内容是反腐倡廉正能量的,並在一次县四大家领导开会时,向大家赠送此书,反应友好。</p><p class="ql-block"> 再说三不“偈语”,是有几位曹史仁书记的昔日同事,拿着《假手道》上曹书记家,请求他走法律程序上告作者。曹书记不假思索,声音低沉回应“不听不看不告”,再无二话。上门的说客面面相觑,回想早几年,说抓定抓,说判定判,而今大势已去。曹史仁的“三不”传开,社会上反响不一,甚至对立。有说曹书记不敢告状,悔之晚矣!另说曹书记的“三不”,是明智之举。他的不假思索,正说明是早有思索,作为燥性子,从不服输的他,把满肚子的话浓缩到区区六个字,其苦苦思虑的隐痛只有他本人才有体会。这个观点在我和朋友们中形成共识,並很快扩大了共识面。</p><p class="ql-block"> 曹书记在毗鄰家乡的县市,从基层逐级干到副县级,经大学培训后升半级顺理成章,请缨调九峯工作,为建设省委龙书的家乡作贡献也无可厚非。曹史仁有超前意识,重视理论研究,遇事态度鲜明,处理问题果断,当个县委书记的能力还是有的。但用干部以新老划线,以人划线,先入为主,以各级班子新人过半为原则,犯了一把手的大忌。而且把上届班子作对立面,纯属主观臆断。上任半月便自诩为鼓眼罗汉,用霹雳手段,对干部动辄案件事件,曾二个月内撸了四个要害部门的一把手。理论上党管干部是对的,有理有利但无节。适逢改革开放起步,九峯的改开力度、广度和深度名声在外,对冲了部分干部的不满情绪,九峯大局稳中有进。慢慢地,曹史仁听不到也听不进不同意见,个人意气膨胀,冒出舍我其谁的豪气。将前前任县委书记郝洋同志骨灰回乡的正常事件,扣上“派性治丧”的恶名,整与他交接不久的前任书记和另几名县领导,恶劣影响扩散国内外,如此缺德令人不齿。偏听一亲信乡党委书记,拆除六百余年的进士坊,闹到官民互扣人质,是国家文物局发文才保住了文物。九峯七十多名干部光明正大向地委写公开信,此时已是地委副书记的曹史仁,竟然不顾地委集体研究的疏导化解原则,揽下担子到九峯搞大追查,是省委龙书记发话制止才放手。地委曹副书记觊觎地委书记的位置表露出来的时不我待,尽人皆觉,目空一切可見一斑。曹史仁一手培养的九峰县委书记、县长,二人都受到法律重判,他这才无语,闭门家中。他终于有了反思、悔恨,虽然晚了点,也是有益的,而且不自觉地与当年进九峯自命鼓眼罗汉相呼应,说出了罗汉偈语“三不”,始为恶罗汉,终为善罗汉,用以补己前愆,用以警醒他人,悔之不晚!</p><p class="ql-block"> </p>